《[综英美]钢铁女侠遇超人》墨墀

21、局长的谈判技巧

　　对于克林特慢半拍的不专业表现，托妮十分不满的指出，如果不是马里布大宅的安保工作十分到位，贾维斯永远尽职尽责，那等到克林特想起来要提醒自己的时候，恐怕整栋房子早被那些报复的亡命徒炸飞到天上去了。

　　克林特对此表示非常委屈：明明就是托妮自己先把重点搞偏的，是她自己提议要先打一场的嘛！

　　——但再委屈他也不说，不能和托妮·斯塔克说，也不能和尼克·弗瑞说……该死的，你们当了领导就了不起啦！？

　　当然，不管心里怎么腹诽，克林特还是在吃到了爆米花之后消了气——毕竟是他最喜欢的焦糖口味；棒球比赛看得也很爽——播放棒球比赛的投影屏幕效果好极了，屏幕上的人和镜头外的他一样大，不过那球员的投球技术就很一般了……

　　“这要是换成我，每个球我都能投个全垒打。”克林特对投球手的技术十分不满意。

　　“你？”

　　对于托妮的质疑，窝在沙发上的克林特不满的哼了一声，随手拿起一粒爆米花，手指轻轻一弹，米花仿佛被施了魔法一样，准准的落进茶几上的空酒瓶里。

　　“现在我有点相信资料上的情报了。”托妮赞叹的拍了拍手，然后忍不住感慨道：“你好像真的在马戏团待过一样。”

　　“本来就是真的，我是离开马戏团之后才加入的神盾局。”克林特沉默了几秒钟，忽然猛地抓了一大把的爆米花，全都塞进嘴里嘎吱嘎吱的嚼着。可还没等他全都咽下去就忍不住怪叫起来：“……嘿，这机器人怎么回事？”

　　负责清洁的小机器人不知何时从一边晃晃悠悠的钻了出来，大概是不满克林特制造出的一地碎渣，正用小轮子不停撞着他的脚丫。

　　“好了，小傻瓜，你可以等我们离开之后再清理。”托妮把小机器人叫到身边，用对宠物，或者是对小孩子一样的态度对待它，小东西像是听懂了一样，摇摇摆摆躲到一边去了。

　　克林特看着托妮和机器人的互动，高高的挑起眉：“你真是个怪人，托妮。”

　　“谢谢称赞，我以为你早该知道了。”托妮习以为常的耸耸肩，“不过说真的，什么样的特工组织会跑到马戏团去招募成员？你不觉得比起我，神盾局更奇怪吗？而且它的全名还又长又难记，说真的听到那种名字怎么还可能有人想要加入——对不起，克林特，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虽然你告诉我有人想要对付我，但明天我还是一点也不想去见你们的局长。如你所见，我的战衣足能够保护我自己，你能和我打成平手是因为我没用什么杀伤力大的武器，我不明白我有什么必要被人保护，也不需要多余的干涉……”

　　“托妮，我知道你不喜欢神盾局，可你去见见弗瑞没有坏处，也许有些事情他可以帮你。”克林特坐直了身子，认真的说。

　　“我不觉得我需要什么帮助。”

　　“听着，我不擅长说服别人，所以如果你不肯答应，我就扛着你去见弗瑞。”克林特朝托妮做了个凶巴巴的表情恐吓着。

　　“随便你，”托妮打量了一下自己和克林特之间的距离，确信没穿战衣的状态下根本无法和自己的保镖先生对抗，索性破罐破摔的放弃了抵抗，摆出了一副随便你的样子，嘲讽的看了一眼克林特，故意说：“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会对你的老板这么做。”

　　“咳，有时候我们大概就是得做些不讨人喜欢或者不情愿的事。”色厉内荏的克林特一本正经的说。

　　“为什么？”

　　“也许因为那些事是对的，而我知道你也想做正确的事。”

　　“我可不认为我是个当超级英雄的材料，相比之下，做错事更适合我。”托妮的视线从克林特的脸上回到了棒球比赛上。“不过我同意去见见弗瑞。”

　　“可是你并不……等等，你同意了？”

　　“别误会，我只是不希望神盾局没完没了的打扰我。”

　　克林特不可置否的轻哼了一声，也继续看起了比赛。

　　“……弗瑞是个什么样的人？”好像正在专心致志看比赛的托妮突然问道。

　　“他啊，高个子，只有一只眼睛，喜欢带戴眼罩，光头，黑皮肤，还总喜欢穿一身黑衣服……好啦，我知道你关心的不是这个。只是……弗瑞和一般的特工不一样，因为他永远愿意给别人机会。”克林特十分纠结的措辞：“但说实话，虽然我很尊敬他，不讨厌他，可也很难喜欢他……也许因为我总是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噢，”托妮翻了个白眼，“我相信这种评价可能是因为你太傻，但我还是觉得我现在就已经开始讨厌他了。”

　　大概是一语成谶，托妮发现，自己很快就有了更多讨厌弗瑞的理由。

　　本来这天晚上，她难得的放下了手里的活计，一反常态的早早上床睡觉，想为明天养精蓄锐，好去面对这位神秘的神盾局局长。

　　可是不知道是因为作息习惯难以调整，还是昨天克林特对弗瑞外表描述的过于具体，托妮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先是睡不着，只好躺在床上修订战衣的程序，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却总有个戴着眼罩的独眼圆球围着自己转悠，间或还会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着尼克弗瑞的名字。

　　于是，等第二天一早克林特来接托妮去见弗瑞的时候，就看到她的脸上挂着大大的两个黑眼圈，情绪仿佛在濒临爆炸的边缘。

　　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在距离自家不远的小咖啡厅里，托妮·斯塔克第一次见到了尼克·弗瑞。

　　神盾局显然为了这次见面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打发走了无关人士，包下了这个场地，整个咖啡厅里只剩下弗瑞一个人等待着克林特和托妮的到来。

　　托妮十分遗憾的瞥了一眼店里餐牌上那漂亮的甜甜圈海报——今天她大概没办法来一个了。

　　但紧接着，弗瑞就取代甜甜圈，吸引了她的注意。

　　说实话，克林特对弗瑞外貌的描述其实非常的精准。只不过，尽管他完美的概括了弗瑞的所有特点，但是却没能描述出神盾局局长最大的特征——他的气质实在太过与众不同，简直难以形容。

　　托妮并不认为是自己言辞匮乏。她怀疑，即使是身为记者的露易丝和克拉克，恐怕也难以找到合适的修辞来形容弗瑞的气质。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人，能够看起来既威严又亲切，明明格外引人注目，却又好像随时都能隐藏在人群之中。

　　“你好，斯塔克小姐。”看到托妮，弗瑞主动伸出了手。“或者你更希望我称呼你安东尼娅还是……托妮？”

　　托妮有一瞬间的失神，她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听人叫到安东尼娅这个名字了。不过这失神只是极为短暂的一瞬，她很快恢复了平静，指尖在弗瑞的手掌上搭了一下。“你好，弗瑞先生。”

　　“我们是不是可以坐下来聊两句？”弗瑞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指了指一旁看起来很舒适的沙发。

　　托妮不为所动的站着没动：“我们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老实说吧，我并不希望和你们打交道，也不需要你们的帮助，所以可以的话以后请不要再骚扰我或者是在我身边安插什么间谍了，我不想和你们扯上关系——当然，克林特，如果你愿意辞掉神盾局的工作我不介意继续雇佣你。”

　　“看起来你们相处的还不错？”弗瑞瞥了一眼克林特，好像一点也不介意托妮当着自己的面挖角自己的下属。面对托妮的咄咄逼人，他的语气也仍然是不紧不慢的。“其实，我们已经帮助过你了。克林特大概和你说了有一群从忒博来的家伙要找你麻烦。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些人在今天凌晨已经被我们抓住了。”

　　“我自己也能摆平这些人，你这是多此一举。”

　　“哦？是吗？”弗瑞反问，“我知道你有战衣，但是万一你的战衣有了什么问题呢？你真的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情况吗？你确定斯坦的同伙没有掌握和他一样对付你的办法？”

　　“你这是什么意思？”托妮双手抱在胸前，高高的挑起了眉。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弗瑞意味深长的说，“你心里有个疑问，你不知道斯坦是怎么做到了你做不到的事情，你需要我们的帮助。而我们也需要你的帮助。说不定，帮助我们，也是在帮助你自己。”

　　被人摸透底细的感觉并不好，托妮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快。比起昨天克林特的话，弗瑞的态度和蔼却更像是一个威胁。

　　她衡量了一下利弊，语气罕见的有些谨慎：“你到底希望我帮你做什么？”

　　“找人，找一个对复仇者计划很重要的人——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你能够成为这个计划的一份子。”弗瑞拿出来了两份文件，“你可以看看。”

　　托妮疑惑的拿起文件，这一回她总算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要我帮你去找美国队长？你是认真的？”才看了一行字，托妮就忍不住抬起头，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虽然没找到遗体……可美国人都知道，他已经死了70年了！”

　　“这是对外的说法，事实上，美国队长很有可能还活着。”弗瑞指指文件，“看下去，你会明白的。”

　　是的，她当然明白。尽管生物科学不是她的专长，但七十年前的科学研究并不能对于一个天才造成什么理解上的阻碍。但最大的问题是写这份文件的人……她曾多少次看见过这个男人的笔迹啊！在各种情况下，在斯塔克家……

　　“这是……”

　　“如你所见，这是你父亲的推测：当年美国队长既然在北极附近坠机，那么在北极的低温之下，美国队长很有可能只是陷入了一种假死一样的睡眠状态，只要我们找到他，他就有可能还活着。鉴于美国队长体内存在着超级血清，这种事情是有可能发生的。”

　　不，托妮默默在心里反驳了弗瑞一句。她在意的并不是这件事的真伪，而是时间——从这份资料的日期上看，至少在美国队长坠机之后，霍华德就已经开始有这种推测了。“你们为什么到现在才想到要找他？”

　　“不，我们一直在找他。”弗瑞纠正道，“你父亲霍华德一直相信自己的推测，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直到生命的终结。”

　　托妮仿佛被什么噎了一下，随即才毫不在乎的冷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父亲一直为神盾局工作，干着寻找可能冻成一根过期冰棒的美国队长这种荒唐事，而你们找到我，是希望我继承他的事业，然后……”

　　她瞥了一眼另一份被命名为《复仇者计划》的文件，“带着活蹦乱跳的美国队长，参加你的超级英雄俱乐部？”

　　“你说错了两点，首先，我们只是希望你成为《复仇者计划》的一部分，并不强迫你正式加入。如果你想知道原因，我可以告诉你，除了美国队长，我们优先考虑选择超人或是蝙蝠侠。”

　　“……”托妮的脸黑了，她不喜欢麻烦，但也不喜欢被否决。

　　“其次，你父亲不是为神盾局工作。事实上，他是神盾局的创始人之一。”

　　“什么？”

　　看到托妮目瞪口呆的表情，弗瑞露出了愉快的笑容。或许看出了托妮听到这个消息时内心的动摇，他立刻又加了一个砝码。

　　“其实，除了刚刚我提到的帮助之外，和神盾局合作还有一个好处。比如，可以有效的帮你保守一些你不希望为人所制的秘密。”

　　弗瑞意味深长的说：“比如，是谁把你从忒博的沙漠中解救出来？你的战衣靠什么提供能源？你又是为了什么才突然改变了对超人的看法？”

　　托妮皱着眉，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大眼睛眨呀眨，视线在弗瑞身上游移不定。随着谈话的深入，她越发意识到这个局长比那个秃头和克林特加起来都难对付得多。她想要干脆的拒绝似乎根本就没有可能。

　　弗瑞也一脸笑意的盯着托妮。虽然只有一只眼睛，不过他似乎并不介意和托妮比比谁的眼睛大。那只眼睛里闪烁着必胜的决心与光芒，显然这男人已经知道，他必将达成自己的计划。

　　无论是关于战衣被破解的谜团，还是那所谓不为人知的秘密，都足以让托妮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好吧！我可以帮你，”托妮愤恨的磨了磨牙：她就知道，跟霍华德扯上关系，就没好事！“但除了找美国队长，其他事情要看我的心情，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