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股票总是会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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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妮的宣言理所当然的引起一片哗然。
以军火起家的斯塔克工业，国防部最大的军火供应商，竟然如此突然的关闭了旗下的武器制造部。武器制造部是斯塔克工业的主营业，直接关闭武器制造部门，又没有公布具体未来的发展方向，简直就和直接关掉公司没多大区别。
可托妮·斯塔克本人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件事将会引发多么大的震动，甚至在发布会结束前还有心情朝克拉克隐晦的眨眨眼。
克拉克明白托妮的意思，显然，之前在斯塔克宅说的那些话是她发自内心的打算，她的确已经不打算再继续军火生意了。可看看周围人的反应，克拉克不禁猜测，他也许是这里除托妮之外最不意外的人——因为就连佩普，也愕然的蹙起眉头，露出了忧虑的神情。
显然，在绝大多数人看来，这个决定突然得有些没头没脑，哪怕刚刚托妮·斯塔克说了一堆话来为她的决定做解释，也不可能让所有人迅速理解、相信乃至接受托妮这种决定，是开始正视自己的责任，而非不负责任的任性。
每个记者都有想问的问题，每个人都希望能挖掘到更多的内幕，但是托妮显然没有那个心情去应付每一个人。就算现在她开始更多的直面媒体，她也没有那个耐心把时间都浪费在公关上。
在这场媒体们围追堵截的战斗中，《星球日报》毫无疑问因为之前托妮拖欠的那个采访而一下子立于不败之地，再一次稳稳的占据了上风。
有佩普这个“内应”，托妮一点也不意外发布会刚一结束，她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再次见到了露易丝、克拉克和吉米。
托妮觉得，露易丝那令她有点难以解读的表情或许充分表现出了她有多么志在必得，显然是打算大展拳脚写一个大新闻。她很专业的没有再揪住托妮之前那个言不由衷的专访不放——反正那份报纸早就卖出去了，也没有八卦的去探问昨天托妮和超人的热吻，但同时，她又非常不专业的感性着——一见面她就给了托妮一个热情洋溢的拥抱，还低声在托妮耳边嘟囔着：“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一定会没事的。”
“是，是。嘿，我是托妮·斯塔克嘛，当然不会有事的。”托妮显然没想到受到了露易丝这么热情的待遇，不禁有点尴尬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我猜你现在应该会庆幸斯坦让我错过了昨天的专访？”
“托妮，能不能帮我签个名？”另一边的吉米则从背包里掏出了上次自己给托妮拍的一张照片，托妮曾经说过她最喜欢这一张。“我昨天一直在想，我上次就应该找你要张签名照的，不然万一……哦，上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看到托妮没有接过照片，吉米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多失礼，连忙慌张的辩驳着。
“不，我只是不喜欢从别人手里接东西，签名照吗……我都不记得我有多久没用过笔了……”托妮习以为常的接受了佩普的转交，在照片上龙飞凤舞的写上了托妮·斯塔克的名字，还加上了“给亲爱的吉米”前缀，让年轻的摄影记者红了脸。
相比露易丝和吉米，克拉克表现得就要内敛多了。他彬彬有礼的和托妮简单握了握手，“真高兴看到你安然无恙，托妮，昨天大家都吓坏了。”
或许是因为这个开场的气氛实在太好，没有了上次的唇枪舌剑，今天的托妮也变成了一个相对很容易采访的对象。尽管有些事情她还是卖了关子，但是比起什么消息都拿不到的其他媒体，《星球日报》显然占了便宜。
托妮没有避讳谈及她在忒博的遭遇，也没有避讳谈到斯坦。她把那段时间称之为她人生最黑暗的一段时间，但也称那段黑暗的日子是光芒的前兆，让她了解到了许多重要的事情，以至于下定决心承担起自己所应当承担的责任。
总的来说，这次的采访要比上次详细深入得多，到告辞的时候，露易丝虽然还有些意犹未尽，但也还是满意的。
倒是托妮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佩普，不觉得露易丝他们今天有点怪怪的吗？”
“怪？”
“我……有点难以形容。”托妮故作高深的摸着下巴，“我以为露易丝至少会说点什么……”
佩普知道托妮是想看到自己昨天恶作剧的结果，但是她显然忽略了露易丝是个成熟的职业女性。露易丝或许会有一时的失态，但绝不会因为这种个人感情影响到自己的工作。更何况，还有其他的原因，让露易丝忽略了这件事。
“他们反常的情绪是关心，托妮。”佩普干脆挑明了托妮忽视的事实。“他们关心你。”
不，其实并不是忽视，而是托妮大概根本没有想过，会有人因为她的经历，因为她在记者会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脆弱与坚定，就对她感到心疼。
看到托妮一脸意外，佩普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就是因为托妮的外表下还有这样的一面，才让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忍不住陪在她身边。
“咳，对了，关于露易丝现在的工作……其实我之前就觉得很不可思议了——报纸？说真的，现在还有人订报纸吗？”托妮不自在的强行转移了话题，做出一个难以理解的表情，“这年头，就连养老院里的女士先生们都在用智能手机炒股票了。”
“对，所以斯塔克工业的股价在发布会结束之后就立刻下滑了百分之二十。”佩普低头在智能手机上检查了一下，随即严肃的提醒她。
托妮吐吐舌头：“没有那么多吧？贾维斯？”
“是的，小姐。更精确的数据是下滑了百分之十八点九四。”被点名提问的人工智能诚实的回答。
“……静音，贾维斯，这不是安慰。”被自己的人工智能补刀的托妮尴尬的抓了抓头发，有些不快的嘟囔：“好吧，但这只是暂时的。股票还能跌多少呢？百分之三十？百分之四十？”
“托妮，我得提醒你，虽然没有了奥巴代·斯坦，但如果斯塔克工业的股票持续下跌，董事会可不会坐视不管的。”佩普能理解托妮的选择，但他更清楚其他人是决不可能理解这种看似天真得近乎愚蠢的理想。
“啊，要真是这样，那些整天都无所事事的家伙们应该感谢我至少给他们找了点事情做。难道有哪家股票可以永久保持在涨幅上？”托妮促狭的说，“贾维斯，帮我查查看，最近除了斯塔克工业，还有没有其他股票跌的很惨？”
托妮不过是开玩笑随口一提，但人工智能却忠实认真的完成了主人安排的任务。事实证明现在的经济状况完全没有政客们在电视上每天宣讲的那样美好，和斯塔克工业一样跌惨的股票比比皆是。托妮随意的瞥了两眼投影在墙壁显示屏上的数据，突然盯着某只股票来了兴趣。
——同样保持在下跌状态并且已经持续许久的……《星球日报》。
“看吧……我就说现在没什么人还订报了。”斯塔克小姐为自己的正确感到无比欣慰。
是的，《星球日报》近一年来一直处于亏损状态。不管派瑞的新闻嗅觉有多好，不管露易丝他们有多能干，星球日报社都没法对抗科技发展进步带来的改变，这也是露易丝之前为什么下定决心去啃托妮·斯塔克这块难啃的骨头的原因。
“露易丝，你听说了没有？”编辑部素有八卦女王外号的凯特·格兰特一见露易丝回来，就神秘兮兮的凑过来：“听说报社马上就快要撑不下去了。”
“除非派瑞告诉我明天我可以去找新工作，”最近这一年露易丝几乎每个月都能听到几次这种传闻，根本不放在心上：“否则我要失陪一下了，我必须赶快把这个稿子写好。克拉克……”
“昨天晚上博览会的详细报道对吧，没问题，肯定赶得上今天截稿的时间。”克拉克已经在电脑前坐下，抽空抬头朝露易丝应了一声。
“吉米的照片呢？”
“我先拿给派瑞挑一下！”
凯特耸耸肩，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除了新闻的内容不同，这种忙碌的景象，是星球日报社每一天的日常。
透过私人办公室的玻璃窗，主编派瑞·怀特可以清楚的看到大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人。
《星球日报》或许会被拍卖，这可不是什么新闻。其实在《星球日报》的历史上，这种事情也不止一次发生了——光是在现任主编派瑞·怀特先生的任期内就已经发生过两次。经济危机和意外事故曾经让《星球日报》有两次险些走下历史舞台，最终还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难关。
但是，事不过三。也许这一次，《星球日报》真的需要一个新老板了……想起之前老板和自己沟通时说过的话，派瑞·怀特坐在办公室里，十分惆怅的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股票总是会跌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