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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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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北皇绝看着他朝思慕想的人,为什么要忘了他?
“你是来要回水晶的吗?”怎么会忘了他呢?三年前的偶遇,她知道了他是火云的四皇子,少女心中的神,大臣心中最中意的太子人选,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出色,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离开繁华的京都,去那个混乱危险的南部,她听说了他的丰功伟绩,他的残忍无情,记忆中的那个温柔的美少年与传说中冷酷的他怎么也不能想象是同一个人,如果没有脚上的水晶环,她甚至怀疑那年夏天的相遇可能只是一个美丽的梦,那个神仙般的少年从来就没出现过。几日前,他回来了,看着他冰冷的神情,她迷惑了,他真的是三年前送她水晶的人吗?
“是的,我来要回属于我的水晶。”他笑了,她终究还是想起了他是谁。
“你该常笑的,”看着他的笑颜,她忍不住脱口而出。
“喜欢我的笑容吗?”他俯下身,俊美的脸离她也只有几公分,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均匀香甜的呼吸声。
“没有人会不喜欢的,你的魅力可是无穷大的!”对于他的接近,她并没有太多的反应,这副美丽的外表下究竟藏着怎样的一颗心呢?他对自己是无害的吗?
“你好象并不为我着迷呢,”他当然看的出她对自己的无动于衷。
“为你着迷的不差我一个,我又何必自寻烦恼。”帅哥她看的多了,只不过眼前的这一个比较稀有罢了。
“如果说我是为了你才回来的,”他认真的说,想看穿她到底在想什么。
“你希望我说什么?”她把问题又踢给了他。
北皇绝无语,静静的看着她,三年的时间,她出落的更加美了,少时淘气的神情已不复存在,如今的她绝美飘逸,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曾经爱笑的她如今眉宇间浮现着淡淡的忧愁,他不想她为别人而忧伤呀!伸手抚平了她皱着的眉,将她拥入怀中,“你说我该常笑的,却忘了自己有多久没开心的笑了!”
“还有谁会在乎我的笑呢?”她轻笑出声。是啊,她有多久没开怀大笑了呢?失去了自由,还有什么值得好笑的呢!她被皇上以爱之名囚禁在这里,永远出不去了吗?
“笑不是为了别人,湖边那个笑的开心的女孩到哪去了?”那时的她开心的令人嫉妒。
“早就消失了,她已经没有笑的理由了,”推开他,他以为他是谁?救世主吗?管她笑不笑呢?
“那我会找到让她重展笑颜的理由。”
“是吗?那我到是很期待呢!”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北皇绝。他喜欢她是吗?可惜,她对无情的人没兴趣,她现在需要的是太阳,而不是冰山。
月夜的转变出乎所有人的想象,那个天天逃学,小错不断,大错连连,把宫里闹的鸡飞狗跳,三天两头被皇上拎到‘琉璃宫’训话的七皇子,如今正坐在书房,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书,刚进宫的夫子还觉得奇怪呢!进宫前,就听说七皇子是个难缠的人,可现在看来,与传闻中的不一样,眼前的皇子聪明,好学,看问题,论事理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小小年纪就如此实在不简单。
“夫子,今天的任务完成了,我可以走了吗?”月夜有礼貌的说,夫子回魂罗!
“啊,七殿下,可以走了。”陷入沉思的夫子被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脸吓了一跳。
月夜离开书房,阳光灿烂,空气清新,他贪婪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心情很好呢!因为马上就可以去‘静心宫’看姐姐了,正想迈出他的右脚时,被前面的人拦住了。
“二哥,你怎么在这里?”难得太子亲自来找他。
“月夜,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一向温和的月明有些不自然的说。
“什么事呀?二哥,”月夜奇怪的看着他,感觉他怪怪的。
“把这封信带给皇后,”他拿出了白色的信笺,递给了月夜。
“哦,”他没有问什么,接过信揣入自己的怀中。
“谢谢你,月夜。”月明朝他笑了。
“很乐意为你做事,二哥。”月夜回以更真诚的笑。
当月夜将信递给在湖边垂钓的童悠后,就坐在离她不远处的岩石上,虽然很好奇太子的信上究竟写了什么,可理智告诉自己,姐姐不希望别人偷窥她的隐私!而且这也不像是他该做的事情。
姐姐手里的信飘然落下,她脸色惨白,一言不发,环抱住颤抖的身子,眼睛死死的盯着湖面,也不知她到底是在看湖水,还是透过湖水看某个人,总之,她吓到他了。他从没有看过她如此失态过。
“姐姐,你怎么了?”月夜摇晃着她,想让她跟自己说话。
童悠没理会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月夜急了,把她抱紧,“姐姐,你别吓我。你怎么了?姐姐,跟我说话呀!”
“我没什么,吓到你了吗?真对不起,”她缓缓的说。声音沙哑的厉害。
“你怎么了?”月夜担心的看着她的脸。
“我想回宫了,”她想站起来,可脚一软,她又跌坐在地上,她痛恨这种无力的感觉。
“我背你吧!”月夜看着狼狈的她,心里好舍不得。玉容惨淡的她,红了眼眶,她要哭了吗?
月夜背着童悠,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他知道姐姐哭了,她的泪滴在了他的脸上,回到静心宫后,月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说了月夜好一通,月夜也没反驳,如果他没有给她那封信,姐姐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吧!
童悠支开了所有的人,她要好好静一静,好好想一想,当年月明的拒绝是为了保护族人和母亲,而始作俑者却是那个疼爱自己甚过一切的皇上,如果事情真的像月明信上写的那样,那她今后要如何面对皇上和月明,对于皇上,她有什么理由去恨他呢?她不是木头人,这四年来他对她的好,对她的痴心,自己一直都很清楚,当年的胁迫也只是为了留住她吧!而月明,为了族人放弃了她,与为了权利地位放弃她,又有何区别呢?尽管性质不一样,但结果都是一样的,她在他心中并不是排第一位的,至少没有他的族人重要,三年前没有说出真相,为什么他不能守着秘密直到生命的尽头?现在告诉自己,又有什么意义呢?他和她又能怎样?旧情复燃吗?他和她终究回不到过去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