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五十五章 左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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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和一只老婆，这是可以替换的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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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都是致命伤，又在那样的水里漂了整整几天几夜，芹生活下来的原因被归结于是因为我给他的石头，在他“死亡”的一瞬间发挥了作用而把他拉了回来，而他体内的信号器已经认定他死亡，导致信号消失。
为何我的爱丽丝石没有迅速和死亡刻印相中和，反而现在发挥效用保住了芹生的性命，似乎还要等研究人员的进一步调查才知道。但是活着归活着，我的爱丽丝好像只能悬着他的一条命，医生为了治好他几乎失去功能的心脏花费了很大的力气，除了心脏以外其他的脏器也被那个几天几夜不融化的冰锥所刺伤或是冻伤，总而言之除了“活着”以外，芹生是真的一点生命迹象都没有了，好在爱丽丝附属医院的医生们同样也厉害得不像人，器官的损坏还可以慢慢修复，但后遗症却免不了。
等芹生恢复意识，我又等了七天，总比之前不见人影安心得多。
他们在病房四周都下了很重的结界，是为了让没有意识且大部分制御器损毁，而爱丽丝依旧生猛的芹生不会毁坏掉医院的公共设施，直接导致我这个探望的人每次进病房都有种难受的窒息感。我似乎对结界的反应格外强烈，这点医生跟我解释说是因为我的命也是靠爱丽丝维持的，所以爱丽丝对我身体的影响特别大，才会对结界这么敏感。
他还和我说有一根冰锥彻底刺穿了芹生的左手手掌，并且冻坏了周边的大部分我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神经……我不是很懂，医生就简要地告诉我结果：如果不想让那只手废掉那近期就不要让他用那只手运动过度，比如拿重物之类的……即便万分小心，也基本不可能恢复到原来的机能了。
简单来说，芹生的左手处于半废的状态。对芹生而言，倒是没有惯用手的区别，两只手能做的事情基本一样，只不过写出来的字迹会有些许不同。我想想也对，我的爱丽丝只是不死而不是完全恢复，该矫正的要矫正，该处理的伤也要处理……哪里有那么便利的爱丽丝呢。
他活着就好，其他我什么都不求。
除此之外他还有些轻微脑震荡和各处擦伤处处见血……比起上述的种种伤势已经算非常温和了。我每次坐在他的床边，结界的重压会令我昏昏欲睡，我就趴在他手边，浓烈的药味，听着心电图传来他心跳的声音，我就跟着平静下来。芹生的恢复力很快很强，学园里也有治愈的爱丽丝，等到第三天的时候已经拆掉了大多数的仪器，干干净净的看上去似乎比原来好多了，脸色比原来更白了。医生说要绝对静养，所以我什么话都不说，不过芹生这样敏感的家伙连花瓣掉下来的声音都知道，他一定会感觉到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在他身边。
即便我【和谐是美德】日夜都守在他身边，芹生这个大傲娇那是果断的不肯回应我的爱心，偏偏要在我不在的时候醒过来，我又不能在医院留宿，所以当第八天我到医院去的时候，他已经靠坐在床上和小泉月进行工作会议了……真的说你是工作狂你还不相信。我撇撇嘴，乖乖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等着。
哎，我还期待着公主缓缓睁开眼睛的瞬间什么的……我怎么老是想多。
“那么，Persona……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的感想怎么样？”走廊里面除了我没有一个人，所以可以隐隐听见小泉月调笑的声音从病房里传出来，“算了，问这个也没意义……简短地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还记得吗？”
芹生有点脑震荡了所以会有近期失忆，搞不好他怎么弄成这样他都不记得了也说不一定啊……话说真的好吗，刚醒过来就进行询问，说好的绝对静养呢。
“任务直到最后都很顺利，返回的时候却遇上了一个死人。”芹生的声音淡淡的，没带什么感情，可不免显得很虚弱，“我想，是‘阳炎’（Kagero）。”
“‘阳炎’？”小泉月因为惊讶而有些提高了声调，“‘阳炎’应该早就被你杀了，信号也确实消失……”她突然噤声，因为面前的Persona就是活生生“明明信号消失却还活下来”的例子。
“我知道，除了是他本人，不然就是有另外能够使用‘圣焰’的人……可他攻击的手段和身法确实和阳炎一模一样，应该不会有错。不过阳炎本身并不是最大的问题，虽然他的出现让我有些惊讶，但我能杀他一次就能杀他第二次。”芹生的话有些嚣张，但他的语气仍旧一点波动也没有，仿佛只是陈述一个事实，“阳炎被死亡刻印侵蚀倒地的时候，另外一个敌人出现了，问题出在那个人身上……”
“是冰的爱丽丝吗，你身上的冰锥……现在还放在实验室里没有化掉哦。”
“应该还有念动力的配合使用，因为那些冰，是远距离朝我投射过来的。”
“……那也不至于被伤成那样吧。”
“动不了。”芹生叹了口气，“无论是攻击防御还是躲避都不行，被毫无预兆地固定住。”
“然后你就成了靶子啊……而且对方的准头还相当不错。”小泉月在房间里走了两圈，她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地响着，“毫无预兆……也就是说你也没有看见对方的眼睛，影子也都是正常的对吧……这样定身的爱丽丝我听都没听说过，如果是石化的话也至少要视线相对才行。然后呢……你还想起什么了？”
“……没有了，剩下的都很模糊，连片段都构不成。”
因为是轻微脑震荡嘛……
“哼——好吧，大致情况我明白了，我会和校长先生报告，在这之前你先暂时不要工作了……不过就算让你工作，你连从这张床上站起来大概都做不到吧。”小泉月略带讽刺地说了一句，我听见窸窸窣窣，大概是她穿大衣的声音，“还有，你家那条狗最近烦死了，趁这个机会多管教一下比较好。”
我摸了摸膝盖，明明是坐着的，今天天气也不错，不知为何好痛。小泉月打开门，看见我一点都不惊讶，朝我抬高了头轻蔑一笑：“进去吧，小狗。”
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斯德哥尔摩症状加重，怎么连那种轻蔑的笑容都一点愤怒都感觉不到呢。我推开半掩的门，芹生看着窗外不看我……我摸摸【和谐呀和谐好啊】胸口，哎……芹生，斯德哥尔摩什么的原来不是对你才有效的吗。我过去帮他整了整枕头，这样他可以靠得舒服一点，他一句话都不和我说，甚至都不看我一眼让我觉得很忧郁。我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很普通，应该没有让他不舒服的地方。
“那个……芹生，欢迎回来，上次说过了不过你睡着了大概没听见。”啊咧这个气氛真奇怪，明明不应该是这么僵硬的气氛的。我乖乖坐在他的手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想紧紧抱住他也会扯到他身上的伤口，仔细看他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可以碰的……脸上也贴着创可贴之类的。我说你可别毁容了啊，你也就剩这张脸能看了。我握住他的手轻轻拍了拍，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居然抽了出去。
明显的拒绝反应，我什么时候做了什么错事吗。明明刚才对着小泉月就能BRABRA地说为什么对着我就不行，难道我长了一张你看上去就无语的脸吗……我叹气，对于奈良静而言，果然相貌是和智商一样的硬伤，不是我方太弱是敌方太强，我对这个杀手也好校长也好学生也好都是靠脸来选的世界绝望了，或者对于我这个人生在了一个少女漫画的世界绝望了。
啊啊……明明来之前，我还想着如果他醒了，我有很多很多想对他说的事情呢。
但是，现在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芹生……今天我就先回去了，要好好听医生和护士姐姐的话。明天我会来看你的。”
为什么要避开……那一定是因为现在的芹生看着窗外的眼神让我感觉到了危机，那是仿佛思念着某个人的眼神，而那个人绝对不会是眼前的我。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就从病房里出去了，背靠着门，我将手伸到胸前轻轻转动起上面的戒指。挺滑稽的，他走之前给了我戒指，回来以后似乎就变了一个人。我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这扇门里的人，真的是芹生吗？
受了那样的重伤，就凭我指甲盖那么大的石头就能让他撑几天几夜？
对我的话也好也都没有反应……这扇门里面的人……
如果不是的话，那真的芹生去哪了？
——这个世界……
是从什么开始……坏掉的？在他回来之后的几个夜晚里，我开始渐渐能够听清楚梦里那个机械化的声音，它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个问题，似乎是要向我传达什么信息。我一开始以为这只是个梦，但心却禁不住去思考这个问题。坏掉？世界？这个听上去就要么很哲学要么很中二的问题我一想就头疼（因为智商是硬伤），应该不是说2012世界末日之类的事情吧。但是，此时我却想起了这个问题。
有什么不对……一定有什么是不对的！快想想……快想想啊奈良静。
莫非是……现在吗？
奈良静凌乱了，我果然不适合想这种复杂的题目，连fifty fifty都不能用，完全的开放式问答。我坐在走廊里扯着自己的卷毛，最后还是决定回家去思考，顺便在我想出解决办法之前，我也不想看到里面那个对着窗外且当着自己老婆的面摆出一副思春表情的大混蛋。如果他不是芹生，那我也只好贯彻家风彻底反社会一把。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彻底放弃了对于“世界”这个宏大命题的思考，一边抱着食谱一边想着怎么分辨那家伙到底是不是芹生，最终在情人节的前一天想出了解决办法。
“芹生……你对我用一次死亡刻印吧。”
我看看手上的黑斑，再看看芹生面无表情的脸……你就不能犹豫一下下吗虽然是我叫你这么做的！而且为什么他看上去比我还要不爽的样子！如果说上次的态度是无视那这次就真的是不爽了……他在瞪着我啊我都能感觉到杀气了，是不是这样算我自寻死路。啊……不过能用死亡刻印的话眼前是芹生本人的几率就大大上升了，大概是80%吧，因为死亡刻印据我所知不是那么烂大街的爱丽丝。
“你这几天去哪里了？”他用冷冰冰的口气半威胁式地和我说话。
“图书馆。”我刚答完，他突然间抓住我的手，我马上就慌了，“芹生芹生你这只手不能用力啊你想干什么你和我说我自己来……”
“奈良静，我一段时间不在你连谎话都编的这么烂。”
“不不不芹生我是说真的我真的去图书馆了你要信我！”我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也是啊！奈良静去图书馆什么的！连小野蔷薇听了都会说“哈哈奈良小姐你真会开玩笑”了！我脑袋笨看不进书居然是这么有名的事情真是对不起！我一咬牙，从包里掏出一本书放在他腿上，“你看……让你吃病号饭我于心不忍，所以特地去找了清淡点的东西，所以我真的去了图书馆了！”
嘛……实话我只说了一半，不过现在我基本确信眼前的家伙是芹生了，比起奈良静的智商，奈良静的直觉还是比较准的。
他停了一会儿，然后松开了我的手，放松了力气靠在了柔软的枕头上，今天……好像没用那种眼神看着窗外啊。他捡起那本食谱翻了一下，我就在旁边看着他的脸，应该不会留疤吧……并不是说留疤了我就会少喜欢他一点，但不留疤总归是好的，更何况……这孩子在外人看来已经除了脸没什么优点了呀囧，我不算，我是脑残厨缺点也能看成好的。我下意识去摸手指上的戒指，芹生上次看着窗外的样子又让我不安起来。
“我说啊，芹生……”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
“上次，也说过了……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想要一直一直做你的妻子。但是，如果你有喜欢的女孩子的话……或者不是女孩子也行，那就不要考虑我了。”
……这也是爱哦。我不敢看芹生的脸，试探般地握住他的手，没有被甩掉，就这样我稍微安心了一点。不知为何，我真的觉得也许这样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已经走向了倒计时，不多了。比起一种丈夫外遇的背叛，我也许感到更深的是一种孩子离开父母的心酸……当然，前一种的难受和嫉妒肯定也有，但我比其他人更要明白喜欢啊爱啊这种东西来得总是很突然，没有人可以控制，强大如芹生也不行。所以我无所谓，你开心就好。
因为你从来没有对我做过任何承诺，反而是我，总是做了很多各种各样的事情害你不得不对我做出回应，我不想你因为我而错过很多快乐的事情，更被说是幸福。我瞥了眼他送给我的戒指，这也是他的回应啊……我在心中不禁有些感叹。睡在一起也好，接吻也好……一切的一切，芹生对我很温柔，甚至让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他比较好了。
“我要睡了。”
良久，芹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就站起来帮他把枕头弄好：“那我就先走……”
“你留下。”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更何况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一个人在医院里待着确实又闷又寂寞，我和别人一样，经常会忘记芹生只有18岁，学园里其他18岁的男孩子还在学着泡妞应付考试他早就在摸爬滚打连婚都结了，他的人生好像比别人少活了十年，可终究来说还是个孩子。我大他两岁，有的时候就想宠着他，想他多依赖自己一点多好。所以我就搬着一张椅子坐在一边：“好，我哪都不去。”
关灯，他闭上眼睛，我就在无声的黑暗里看他的脸发呆，就像那几个他没有醒过来的晚上，现在的芹生看上去好多了……搞不好医院的病号饭里真的有那么些强身健体的功效，只是口味真的太重了。明明睡觉的脸就是天使，为什么醒过来后性格就成了暴君呢……话说除了我以外真的有能受得了他的女孩子？
嘛……算了，他开心就好啦。我充满同情地看了一眼芹生的睡颜：放心，亲爱的，无论何时我都是你坚强的备胎……呸，是后盾。
我趴在芹生的床边，只要一放松下来，待的时间又久了，身体就会因为结界的关系而变得疲惫不堪。要是我多动一下他肯定会醒过来的，我闭上眼睛，大不了我也睡着算了……久违的两个人一起睡着居然是在医院里，我的少女心在哭泣芹生你听见了吗。
他没听见我的心在哭泣，但我睡到一半听见了他的娇♂喘。
芹生不知什么时候坐起来，扶着额头不断喘息，我迷迷糊糊的意识马上就变得清醒，他看上去真的很不舒服。大概是因为轻微脑震荡还没有好透，我想帮他叫医生但他死死按住了我的手我又不敢用力，只能对他说“我哪都不去”他才渐渐松开了，他转过头看我，开始断断续续地说些什么。
“是个女孩……红眼睛，白头发……”
……白化病？我的第一反应，但芹生应该是做了个梦，没有大碍。我坐到他的床上，伸出手臂把他揽到怀里，都出汗了……看来是个不怎么好的梦。他们说经历过创伤性事件后悔有一段时间的应激障碍，芹生的右手掐住左手的手腕，发出一些低吟，似乎很痛……刚才用力过猛了吧，趁他不注意我还是按了铃，不过三十秒就能听见医生匆匆忙忙的脚步声。芹生瞪了我一眼，我傻笑，蒙混过关。
在医生给他检查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瞪着我。
“芹生，做噩梦了吗？”医生走后，我讨好式小心翼翼地问他。他转了转自己左手的手腕，上面还绑着绷带，刚才甚至有点渗血，还好我早点叫医生来了。不过现在哄好我家芹生才是当务之急，“做噩梦的话，要是和人说了就再也不会做了。”
我不知道的是其实芹生已经这样连续做同一个梦做了很久，完全是心理阴影的状态……而且，很郁闷的是他过一会儿就会把梦的事情忘掉，导致他甚至都没办法将想起来的东西上报出去。
所以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能对我这么一个并不理想的听众开口。
“我看清楚她的脸了，只是过了一会儿就会忘记……那个暗地里的攻击者。奈良静，你要记住我说的然后告诉小泉月。”我郑重地点点头，芹生看上去很……憔悴，这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如此“郁闷”的表情，“对方是一个人，小女孩……大约六、七岁……”
“……哈？”他瞪了我一眼，我闭上嘴。
“并不是只有冰的爱丽丝，她治好了阳炎身上的死亡刻印。红眼睛，白头发，留得很长……脸长得很漂亮。”
芹生，后面一句我会帮你去掉哦。你什么时候犯萝莉控不好偏偏这个时候犯！你知道你犯萝莉控的时候在家里独守空房的老婆是什么心情你知道吗你知道吗！话说亲爱的也许你真的是在做梦……不然你必须接受你被一个六岁女娃打成半残的悲伤现实，除非对方是天山童姥，否则这真的是大羞耻啊大羞耻。虽然，我很想这样骂他，但等芹生说完他自己脸色就突然变差扶额头痛欲绝的样子让我完全摸不到头脑。
“芹生……芹生！”我只有叫他的名字，顺便在考虑是不是又要叫医生来一次。
“又来了……”芹生丝毫不掩饰他脸上厌恶的表情，他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看我的脸，那眼神甚至让我有些胆怯，但他似乎感觉好了一点。我给他倒了杯水，他拿着杯子看了那杯水看了一会儿，大概是在思考吧。不知为何我觉得现在芹生的状态很惊恐……这家伙居然会觉得惊恐……我不禁开始疑惑那个所谓的六岁女童莫非是个相当凶残的存在吗。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芹生突然开口问了一个我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从他嘴里出来的问题：“奈良静，如果你总是看到一个人的残影，想到这个人的时候心里就会不舒服，但是怎么也没办法停止去想，那是怎么回事？”
……特么的我怎么又觉得眼前这家伙不是芹生了！好吧，但从我满怀复杂之情给出的答案之中我感觉我又能找到自己的答案了。
“没什么，你恋爱了而已。”
原来恋爱中智商会下降的不止是女人！话说芹生你这不仅智商下降各方面都出现OOC的状态让我惶恐到几乎忘记被NTR的悲痛啊！
生日的时候闹离婚，圣诞节被爆头，新年又被逼相亲差点又闹离婚，现在情人节前夕被老公如此光明正大NTR的奈良静觉得，上帝一定讨厌她这个磨牙玩具。
——瞧，我说的吧，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啼咔啼咔……时针已经卡住，在它错位之前，赶紧纠正过来吧。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第五十五章 左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