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三十九章 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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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总是犹豫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其实小孩子根本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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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的晚上我睡得很不好，一直在做噩梦。但如果醒来小Rei在身边的话，我就什么痛都给忘记了。说是这样说……可那孩子其实只是偶尔来看看我，除了她以外也没什么会过来和我说话了，所以我现在……很无聊又很寂寞，而那些研究员似乎不愿意让我出这个房间，他们有的时候会来看我，问我几个问题，做几次检查……如他们所说，这里是观察室，我是被观察的东西。
另外……医院的饭真是太难吃了，虽然现在我亲自做的东西也比这好不了多少……但一进口就让人反射性想到“艹这什么玩意儿”估计也只有爱丽丝学园附属医院的饭了，据说里面还有大量营养物，对身体的好处极大，但我看着给我送午餐的护士小姐一脸诡异的笑容，我就觉得自己是被骗了。这群人，一定是单纯想看我们吞下食物时的表情吧。
“呃……”嘴里黏糊糊的，还没有什么味道，但一咽下去就会有一股呛人的药味涌上来，我可不记得以前在医院里吃过这种东西，而护士小姐只是说“这是为奈良小姐专门准备的”……也就是说你们在欺负我了？想当年……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我被呛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好不容易吃完，我所能做的事情也就是织织东西看看漫画，连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再过这种堕落的日子了。
然后，果然老天爷是没打算让我无聊……大概是打最终BOSS之前总归会补给药齤品的尿性，我念叨了半天最终BOSS总算是来了——那位在上几章已经被念叨了多次才姗姗来迟的姨妈君，并且……出场的排场还特别的大！
“肚子好痛！”我捂住自己的小腹趴倒在桌子上，心里面除了一种蛋蛋的忧伤还有就是摸不着头脑……因为我从来没有经痛过，更别说还这么严重……不知道是我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说经痛本来就是一直很痛的，我相信是前者……虽然我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和不死的爱丽丝有关系，但这是女人的直觉。我颤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想到床上去躺着，但就觉得双脚发软完全站不起来了。我看了看时钟，已经是晚上九点，本想早点睡可是又害怕噩梦，现在却连回到床上都这么艰难。
……听说，上帝见男人和女人互相打架，女人总是赢……所以给女人加了一个长大后会掉血的BUFF，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小时候把男生打得那么惨，长大后还要和众多大男子主义做斗争的原因——尼玛雄性们我们都是残血跟你们打啊！
“疼疼疼……说的就是你啊，这种不公平的战斗再古老也是不可取不绅士的行为呀芹生君，你明白吗？”我摸了摸手臂上隐隐发烫的死亡刻印，明明我感觉是在发烫，摸上去却是冰冷一片。我扶额，坐在床上已经对自己自娱自乐的行为无奈了，“和黑斑说话什么的，我果然是脑子有毛病了吗。”
说起来……大概是错觉，总觉得刻印的颜色比以前要深了呢。我握了握手，有些麻……我躺在床上，把自己裹进被子又将枕头压在自己的肚子上，闭上眼睛的时候听见门把“咔嚓”的响动，这个时候来的基本只有那孩子，但我疼的要命，干脆用被子把自己包起来。
“……今天真是安静啊。”我平时也没有很吵啊。暗地在被子下面撇嘴，之后就再没听见声音，我把被子拉下来，看到小Rei坐在门边的椅子上，闭着眼睛……她大概是很久没休息了，眼睛下面有些皱和黑影。我拉开被子，虽然很痛……但让小孩子（虽然可能她不是）这样坐在门边而自己在被窝里呼呼大睡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她睁开眼睛，半眯着不知道是她太累了还是她在警戒着我：“不睡了吗？”
我“嘿嘿”一笑，知道大概就算我让她去床上睡一会儿，她也肯定不会答应我的，所以我要想想办法让这个孩子休息一会儿：“姐姐一个人睡不着啊，小Rei来陪我吧。”
“不要，自己去床上睡。”立马否决。真不可爱啊……和她老师倒是一个德行。她用手掌揉了揉眼睛，我能看出来她真的是很困了，果然……对于像芹生一样的家伙，还是不要耍心眼把一切说得明明白白比较好，这孩子也是。
“小Rei，虽然你来看我我很高兴，但是小孩子不好好休息会影响成长发育的……比如身高啊，三围啊，体重啊……内分泌都会有问题的。”我细心且耐心地和她讲道理。
“不需要，我看着你是工作……而且，我也睡不着。”骗屌啊你。我一脸不变的阿姨笑心里真是想好好抽这娃一顿，你不想睡身体垮了我会很难受的好不好！眼睛都熬夜熬得无神了你还跟我说你不想睡觉你是自虐狂吗没想到你和我这么配我太感动了！我拍拍自己的胸口，平静了一下，看来我还得另想办法。我穿好睡裤和外套，搬了个椅子紧贴在她身边，然后把我原来的围巾围在她脖子上，她皱眉看着我说她不需要，我叹气。
“算是我送你的，好不好？”带上点无奈和请求的语气，她想了一会儿，最终没有把围巾拿下来，我给她围了两圈，然后坐在她旁边开始织另外一条围巾，“小Rei，你离我近点我有点冷。”
“自己去穿衣服。”
“衣服都被收走了(Д｀。)”后来我觉得这谎编得太弱，我刚把围巾绕在她脖子上不是吗？但小Rei大概是懒得拆穿我或者累得不想说话，还是顺着我靠近了一点，我再得寸进尺一些两个人就可以贴在一起了。房间里也就门口这比较冷，我把织好的那部分围巾盖在我的肚子上，接下来我只要等着就好了……整个房间里只有织毛线的两根针打在一起的声音。
“……你织这么多围巾干什么？”她看了看自己脖子上那条黑色的围巾，又看了看我手里红色的。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本来是想织红色的，等反应过来却织了黑色的。”
“……色盲？”
“不是呀。”说起这件事我还有点郁闷，一边继续织一边平静自己的心神，也算是给这孩子讲讲睡前故事，“前夫……前男友是个很适合黑色的人，买毛线的时候觉得这个颜色很配所以就买了，织到一半才想起来那家伙已经是恋爱史中的过去式了……但织都已经织了，所以先用着，再给自己织红色的。不过小Rei你放心，我现在对你可是一♀心♀一♀意~”说芹生是前男友大概是我的私心，毕竟我虽然告白了，但他没有接受……我们从来不是那种关系。“啊，这么说来把这条围巾送给你似乎不太好……好像是把原来送给被人的东西给你一样，那等我织好这条红色的再给你吧。”
“不用。”她似乎放松了一些，围巾遮住了她的口鼻，一定非常暖和，她摸了一下这条围巾，“这条就好。”
她喜欢是最好了。我笑笑，她没再说话，然后大概是因为温暖的关系，我能感觉到她渐渐将重心倚靠到我的身上，我装作没发现的样子继续织着，就这样让她靠着我睡一会儿吧……像这样小小的诡计希望她别在意。我轻轻摸了摸黑色的围巾……只有我知道上面沾了多少眼泪的味道，晚上觉得寂寞和害怕的时候，突然脑中闪过“芹生什么时候回来呢……啊，他不会到这里来啊”而觉得失望的时候，离开他的三天之内几乎每天都会不自禁的流泪，令我吃惊的是原来自己那么会哭。我是把他当作相当重要的人了吧……明明知道不对却还是做了，大概是身为女人的愚蠢。
我终于觉得小Rei整个人都压在了我的肩膀上，凉介曾经做过这样的事，他说我的肩膀和一般女孩的纤细不一样，靠起来很舒服……但我回答的是“你想说我胖直说。”他干笑两声又请我吃了一块蛋糕。只能这么说吧……我肩膀比较厚实，骨架比较大，所以我的体重大部分都可以算在骨头上……和肉没多大关系（狡辩）。不过因为小Rei靠着我，所以我不怎么能动了，也不敢撇头看看她有没有睡着……可能会吵醒她的。但时间久了，实在是身体有点吃不消，我悄悄打了个哈欠……没有惊醒她，大概是她太过劳累的缘故。虽然我觉得小Rei不是会在外面玩到很晚的女孩儿，但她这么累的原因实在让我有些担忧。
我揉揉眼睛，却觉得视线有些模糊……我把手掌放在自己的眼前，原本只是淡淡一层薄影的死亡刻印现在又变深……不过比起原来沥青一样可怕的颜色要好多了。大概脸上也是这样吧……我把长长的黑色围巾稍微拉起来一点，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恰巧遮住下半张脸，又故意把头发弄乱了遮住脸颊……毕竟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看见太难看的样子。肚子虽然很难受，但可以忍……我把红围巾叠起来放在我腹部最痛的地方。
时间越来越晚，手速越来越慢，然后干脆闭上眼睛……我悄悄将头挨在小Rei的头上，觉得肚子痛好了很多。
但是我还是被痛醒了。
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床上，大概是小Rei把我搬上来的吧。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痛”，比之前严重的多，我捂住肚子跪在床上，俯身弯腰头抵着床板，发出些“唔嗯嗯”的呻吟，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即便真的是痛经也不会有这么痛吧……
“……奈良静？”
因为刚刚灯都是灭的，所以我完全没有发现还有人在这个房间里，我以为小Rei已经回去了。真是给她看到了难看的地方……本来还想留个稳重大姐姐的形象的说。小Rei快步走到我的身边，让我平躺在床上。
“肚子痛吗？”
“嗯……每个月的那些事，这么痛还是第一次。”我说话都带哭腔了，Rei把被子盖在我的肩膀上，然后按了铃。我本来想阻止她，再怎么痛毕竟是经痛……即便不叫医生来忍忍就过去了。
“你在这里等着，他们马上就来。”看来我并没有话语权，但是Rei说完这些话就离开了我，我以为她大概是去看医生有没有来，但直到我听见医生的脚步声接近，进入房间，打开灯……我都没有见到她，大概是回去了吧。虽然有些奇怪，不过有人帮忙总是好的，尽管我说我只是要一点红糖水和热水袋，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有点止痛剂……可是他们马上就请了妇科主人来，总而言之吓了我一大跳。那个戴着圆眼睛的医生上上下下看了我一遍，然后又用冰凉的戴手套的手在我的肚子上按来按去。
“痛吗？”
“痛。”不然呢？不然你就不会在这里了啊。我刚回答完，就觉得肚子最痛的那块地方被狠狠按了一下。
“这里涨吗？”
“……还行。”我想一巴掌甩过去可以吗？大姨妈时期心情暴躁的很……外加我还失恋着呢而且对方还原因不明医生我警告你千万别撞我枪口上。
“给我抽点血。”
“……哈？”我本来就是失血状态了喂！但是完全不听我的意愿，小护士们已经开始准备各种事宜，我是不知道这两天被抽了多少血，总而言之我手上的针孔还多着呢！啊，不过大多数都是为了注射药物来促使我腰部的伤口愈合……可是似乎仅仅是让它不流血已经是极限了。奈良静属于欲哭无泪的状态，我却不知道更加欲哭无泪的事情还发生在后面……总而言之这个医生过来给我吃了点药打了下针就走了，但他手艺还不错，至少不怎么疼了。
可我依然没有睡好，生物钟让我早上八点半就起床了，而当我吃完了那实在是不忍直视的早餐，我就迎接了我今天的第一个客人。
行平校长在外面踌躇了一会儿才进来，他似乎不想直视我的脸，我也不勉强他，但我也不打算站起来迎接他了，我真的有点累。最近和他的见面率上升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苦恼还是该高兴，唯一值得确认的是我的生活条件改善了不少。要是以前……即便是和芹生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见我一按铃就有这么多人赶过来的，大部分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吧，这点我很感激。
“静，我有件事要和你说清楚……”可他半句话还没说完，我的第二个贵客就来了，这回我实在是不敢再坐着。久远寺以我从未见过的可怕表情走进了房间，低气压几乎令我浑身一颤，我默默地摸了摸小腹……我昨天才刚好一点，据说压力会导致痛经。行平校长坐在我的对面，背对着久远寺，似乎并不怎么吃惊，也知道来人是谁，“你来了，消息一如既往很灵通啊。”
“行平一巳……”久远寺看了我一眼，闭了下眼睛，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有着危险意味的笑容，“这里不方便，我们出去谈。”
“不，还是我出去吧，请您……”你们慢慢谈，爱谈多久谈多久，我都好长时间没有出这扇门了。
“静，你留下。”我不得不停住，因为行平校长第一次用了命令式的语气对我说话。他不想吓到我，最后还是用了比较温柔的商量式的口吻：“也是关于你的事情，我想让你知道会比较好。还是说，久远寺……你希望这个孩子有一天死得不明不白的吗。”
环境一下子沉默了下来，我不知道行平校长在想什么，但是久远寺的表情却有那么一丝一毫的犹豫，但很快就变成了一张冰冷面无表情，甚至带有敌意的脸。我是整个人彻底呆了，并不明白自己卷入了多么麻烦的事情当中，所以我还是选择乖乖坐回我的床上，一句话也不说……但我留下来了。
“……随你的便吧，既然她不再拥有不死的能力，对我来说，也只不过是实验失败的一部分而已。”久远寺丢下这句话，但他并没有走，少年的脸上流露出了非常复杂的情感，他抬头望着我，不知为何我就突然感伤起来。似乎，眼前应该是一个非常非常熟悉的人，但同时……却涌上一种恐惧。
“……静你……”行平校长突然将对话的中心转移到了我身上，我一头雾水，只知道自己刚才被人嫌弃了，而且卷入了很大的事情当中，我愣愣地回头面向高等部校长，他用很亲切温和的表情和声音问我：“你想妈妈吗？”
“以前想，但之后就不怎么想了。”爱丽丝学园的孩子大部分都是这样，渐渐也就习惯了，他的问题只是让现状更加的模糊，我咬咬唇，“校长，如果有什么事的话请直说。”
“……她在这里。”他的语气很平淡，“你妈妈就在这里。”
“在这个医院里吗？”我站起来，很紧张，小心翼翼地问他。
他点点头又摇了一下：“在这个房间里。”他玄乎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四处望了望，果断没有看见任何熟悉的人影，不如说这个房间里除了我和两位校长，就再没有人了……当然我相信房门外面有一大帮子人，是我眼前这两个没事找事的家伙的保镖，其中可能就包括了我的前夫。
“久远寺校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你的母亲。”
我愣住了，大脑回路瞬间僵住，我刚想说“你特么在逗我吧”但眼前这两个人一点戏耍的表情都没有。
“你是作为一种叫‘素体’的实验对象而出生的，是对‘不死’的爱丽丝的相关研究……从生物遗传的角度上来讲，你大概算是……”行平校长的表情有瞬间的扭曲，但肯定没有我的表情扭曲，“你大概算是我……和久远寺的孩子。”
“等……等一下。”我想去洗把脸，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我一只手扶住自己的额头，一只手很无礼地指了指行平校长和久远寺：“你，和你……不都是男人吗，校长这个玩笑不好笑要吓死人的。”再说我快吐了……虽然我不排斥同性恋但你们两个人不是死对头吗？！虽然你们没有明说但你们那种明争暗斗说实话这几年我们都看得出来啊，突然你们两个之间有了孩子那岂不是姬宫校长能够和男人结婚了这太糟糕了！而且那个孩子不是我……虽然很俗气但我还是想说……你放屁吧喂！
“是克隆体。”行平校长没有理久远寺，久远寺却用犀利的眼神刮了他一刀，“一个女性的，久远寺的克隆体……那就是你的母亲。在你听来或许有些奇怪，所以说说我和你的母亲是怎么相识的吧。二十年前，我还是个学生的时候，遇到了你的母亲。年少轻狂，两个年轻人在一起总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正如她毫无预兆的来，你的母亲也在某一天毫无预兆的消失了。她生下了你，然后你来到学园，直到现在。”
他说得很简短，很明白，没有一点浪漫气息，如果一般的孩子听见这么无趣的父母恋曲一定会黑线无语加失望的吧，但我现在脑中一片空白，除了拒绝这个事实我什么都不想做。我想说……你们快住嘴，离我远一点。
——不要破坏，我的日常。
“我的母亲……有精神病，从我进入学园开始就一直在学园的附属医院治疗。”我机械地重复着我知道的常识，但这又被久远寺打破了。
“为什么还不相信？你觉得两个校长会来这里陪你玩游戏吗？”久远寺似乎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大概是因为我对他的价值已经消失，正如行平校长所说他会想让我死得明白一点，大概是因为我，从某种程度上……流着他的血脉。虽然，我觉得他不像是会在乎这种事的人，“原本就是不完整的人偶，在我放开对她的控制以后，她会表现得异常也在情理之中。而且，说实话……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她的你，怎么会知道她到底在不在附属医院呢？”
我呆呆地看着他，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他有个爱丽丝叫做克隆，他可以把克隆出来的人重新收回他的体内达到治愈等等效果。我只是呆然地，看着我之前的人生像是一层纸一样被撕破了。
——不要破坏，我的世界……
“从你进入学园开始，她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好了，你明白了吗？奈良静，你拥有不死的能力，而现在没有了，你只是一个被克隆体生下来的残缺品，连普通人都当不了。”久远寺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出来，也许是嘲讽，或者仅仅是陈述。他的表情和气场都在告诉我——他在说一个事实。
“久远寺！”行平校长似乎觉得久远寺说得过分了，但情况已不是他能够掌握的了的。
“别说将爱丽丝遗传下去，你是个受孕几率连常人的万分之一都不到的实验体，一般的传宗接代你也做不到。我说得够明白了吧，现在你应该明白你的处境。”久远寺不笑的脸很恐怖，但没有他说出来的话恐怖。他像是叹息一样呼了一口气，“从爱丽丝的世界逃出去，对你来说是比较好的选择，还是说……你更加希望在行平校长身边过衣食无忧的日子？”
“我明白了。”
行平校长转头看着我，他看着我……露出一副惊讶而又费解的表情：“为什么要笑？”
“嗯……因为终于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啊。”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我大概是在笑的吧，“既然这样，那就找个时间让我从学园出去吧……我是希望越快越好，校长觉得呢？”
“……好吧，我会替你安排，算是对你尽最后的责任。”这话由久远寺来说怎么说怎么奇怪，但，确实是我现在最需要的承诺。大概现在在场的，任何听到这些对话的人……除了我以外没有人明白我此刻的心情，所以行平校长有些激动地站起来，走过来抓住我的肩膀，他质问我：“为什么要这样，静……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做出这样的选择，而是希望你知道你是谁。”
“静，你是我的女儿。”
我笑着，但觉得眼泪流到了嘴边，又咸又脏的感觉。我感到了悲伤和愧疚，行平校长是个好人，但我大概这辈子再没机会喊他爸爸了。
“这样比较好，这样我比较开心。”我的回答要够简单，这样就好了。久远寺看了我一眼，我看不懂他的眼神，他的形象也实在和我的母亲相去甚远。我已经记不得母亲的相貌，只记得她正常时又温柔又美丽，我最喜欢正常时候的母亲了。但是……一切但愿没发生过，一切是梦就好了。
——不要坏掉啊……
这样最好了。我捂住自己的眼睛，本想等他们都出去了再好好整理自己的心绪，毕竟如果你说了“这样很好”却又哭得稀里哗啦，这样的女人会很让人烦躁的吧。我呀，这些日子以来总算是有了些值得庆幸的事情，这个时候才会由衷地想——芹生他能和我离婚真是太好了。
他能够拥有，在这之上的未来，是我最乐意看到的事情。
我捂住自己的嘴，用颤抖的声线说“我想要去洗个脸”，大概没有比这更烂的借口了。我躲进厕所，咽着声音，在水池边哭泣着，抬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那些黑斑已经明晰可见，却被我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不少，我刚刚就是这样面对客人的吗。真是太不像话了……我笑不起来，嘴角抽搐这……就是提不起来。
——笑吧，一直笑，一切都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的。”门外的小泉月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看着靠在门边的少女，“对奈良静而言，不过是个新的开始……倒是你，是不是要对最近的事情稍作解释啊？”
Rei将自己的口鼻隐没在黑色的围巾里，不予作答。
“夜游倒是无所谓，你的私生活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但是每天夜游到一个单身女人的家，对其进行跟踪，擅自用药进行变装。变装之后还潜入对方家里，并在其房间和衣服上安装了窃齤听器和监控器……虽然在关键时刻确实也帮了大忙，但是……”小泉月一样一样地数着，然后叹气，一脸无奈和鄙视。
“这可是如假包换的犯罪啊，Persona。”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第三十九章 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