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四章 Last Danc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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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一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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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野蔷薇……再哭的话，无论多可爱的脸都不会变漂亮了哟。”我苦笑着擦着小野蔷薇脸上的泪痕，无奈豆大的泪珠还是从那双大大亮亮的蓝眼睛里流出来。鉴于最近芹生那个已经几乎脚不着地的忙碌程度，危险能力系的孩子们暂时是由我来照顾……说起来那家伙也根本不会照顾小孩吧。我把小野蔷薇放到自己的怀里，拍着她的背让已经哭得打嗝的她不至于会被自己的眼泪呛到，这种事芹生绝对做不出来，他大致说一句：“不准哭。”
然后就真的没人会哭了。
“怎么办呜……奈良小姐，要是……呜呜……野蔷薇一辈子都不会和（哽咽）男孩子跳最后一舞了……怎么办呀……”
为什么这么小的孩子会担心最后一舞的事情……绝壁是那些罗嗦的高年级女生的渲染吧，一到这个时节就会变得特别罗嗦这点我可是深有体会，就好像是考试前所有人都喊着“要挂科啦要挂科啦”，然后紧张的气氛蔓延开来的感觉。不过最后大家基本都能顺利过关……除了我。
“没关系的……最后一舞没什么了不起，什么恋人一起白头偕老啊什么的那都是骗人的骗人的……即使没有最后一舞，小野蔷薇也可以找到很好的男朋友。”我摸摸她的头，虽然不想说什么戳破少女幻梦的话，但最后一舞在我看来真的只是个谣传，我和凉介跳了至少三年吧，结果是什么有目共睹。“那这次，我来陪你跳好不好？”
小女孩吸吸鼻子抬头看我，泪汪汪的蓝色眼睛麻吉天使：“但是，奈良小姐不是要和……呜……要和Persona跳吗？”
我抽了抽嘴角，且不说我的两条腿还能不能做到跳舞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就凭芹生那个倒头就睡的劳累劲，那还真的是异想天开了。于是我拍拍胸脯对小姑娘保证到时候那天由帅气的我给她带舞，多多少少让野蔷薇安心了，不久就重新去和镰鼬小子分零食了。
看着那两个小天使，我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帅逼，心中充满了各种自豪感。
“来来，今天谁要和我一起去买菜的？”
我其实是很喜欢小孩子的，从这方面来说，芹生他是个“老师”真是太好了。三年以后如果我要找个老公，或许就应该找个老师……最好是幼儿园或者小学老师，孩子们长到中学就会变得不可爱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脑子里浮现出芹生的脸，一阵恶寒……那家伙都18岁多了，高中毕业？大学生？……不，他是个老师，中二的老师。
“奈良小姐，今天也要买苹果吗？”
“嗯，野蔷薇知道怎么挑苹果吗？真是了不起啊。”
与其说是喜欢这样的生活，不如说这就是我一直向往的东西……家庭之类的。
算上今天，已经有三天没有见到过芹生了。
学园祭也即将到达尾声，今天晚上之后忙碌也会渐渐消停。每天晚上回家，空无一人让我感到了久违的寂寞。与芹生结婚已经接近半年，同处在一个屋檐下……大部分时间睡在同一张床上，多少也会产生些感情。他们说如果一个长时间陪着你的人不在了，走到哪里都会有他的影子。平时芹生工作忙的时候，我就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比如做饭做多了会想起他，削苹果的时候会想起他，半夜本能把电视的声音开到静音的时候会想起他，阴雨的天气全身哪个地方刚接好的骨头开始酸痛的时候会想起他……我还是不想起他比较好吧，或许我真的有些太过头了……对于这场交易一样的婚姻，有些陷进去了，或者只不过是失恋女的一些过分敏感罢了。
对高中生产生感情什么的可是相当于犯罪哦，奈良静你要清醒点，你不是抖M，你一点都不喜欢DV（家庭暴力）。我摸了摸自己的牛仔裤，要不是因为腿上都是黑斑这么热的天哪个女孩子会穿长裤啊。我努力让自己想想这段婚姻的悲惨，诸如金钱交易，没有婚礼没有蜜月也没有红包，丈夫是个傲娇中二洁癖娘，伴随有经常的DV还有医院的优惠券，渐渐升高的体重等等……
好吧，我只是想芹生而已，我只是想他。
高年级的学生大多数时间都和导师出去讨生活……不对，是工作。留下初等部的小孩子，像是野蔷薇和飒在学园里面，还可以玩玩学园祭什么的……虽然怎么看怎么像留守儿童，但与其让他们也出去工作，这样显然要好得多。
“奈良小姐在真是太好了~”当野蔷薇柔软的小童音唤醒了一直走神的我，这个“萝莉控之魂”猛然间就控制了我的全身，让我十分自然地拿出一脸堪比“木叶四大妈”的表情来掩饰我的痴汉内心。不过这种事，小野蔷薇是察觉不到的……只有市场里那些和我有相同“兴趣”的蜀黍们能够敏感地察觉到同类的信息。当然……他们一根手指也别想接近我家的小公主。
“自从奈良小姐来了以后，学园里的气氛就变了呢……以前我从没想过去系里面上课会这么开心。”野蔷薇抓紧了我的手，小姑娘柔软的手掌传来她最大的力气，仅仅抓住我的四根手指。那张雪白稚嫩的脸上浮现出高温带来的红晕，“感觉就好像妈妈一样。”
——就好像妈妈一样。
我抿抿唇，然后自己笑起来，抽出手去拍拍她的小脑袋。记忆中是否妈妈对我做过这种事，说实话我也已经不记得了。六岁进入爱丽丝学园之后，就把过去全都扔掉，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地生活着。我对母亲的回忆，仅剩下每个月会寄来的精神病院的收据，还有这个不会死的身体。
“Persona看上去也很高兴的样子……感觉比以前要温柔了呢。”
以前……虽然我看不懂芹生那张经常会面无表情的脸什么时候露出过“很高兴”的表情，他笑的时候大部分不是愉悦而是表明他要折断某个可怜人的骨头了……大多数时候那个可怜人就是我。至于温柔……芹生对于“对女性趁虚而入”有种天生的领悟能力我倒是知道，那个就是温柔吗？我望向野蔷薇，从这个小姑娘嘴里听见“芹生很温柔”这样的类似发言让我感觉好像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芹生……这篇文章里丧失且二逼的就我一个就够了，真的……
我搂着小野蔷薇的肩膀，语重心长：“听好了哟，小野蔷薇……我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并不是所有萝莉控都长着一副‘我是萝莉控’的怪蜀黍脸的。”
“唔……是？”
小姑娘似乎还不是很明白，不过算了……总比事实既定以后回来反思要好得多。
“反萝莉控要从娃娃抓起！”这种事是不是由一个萝莉控的怪阿姨来说会不会很怪？
到了晚上，做好了的晚饭还是没有人吃。多少预料到了这一点，这次的剩饭不是很多……想了想还是留了张字条，把微波炉的用法贴在旁边，至少芹生不会再把鸡蛋放进微波炉里了吧。他和我不一样，从不犯蠢……或者只是不犯第二次蠢。
学园祭的晚会上有些脸熟的面孔，但我和他们没有熟到要专门去打招呼的地步……特别是神神，但愿毕业典礼上我们把他的青蛙泡进咖啡的恶作剧他已经忘记了……至于鸣海，对于一个抢了自己前男友的男人，一个女人有什么好说的？“感谢你结束了我稚嫩的青春”？听起来怪怪的，算了吧。塞丽娜老师那身华丽的晚礼服看了会让我觉得自惭形秽，作为一个女人的自尊心不允许我这么做。
几张熟人的脸，没有一个能打招呼的……有时候岁月是把杀猪刀，不仅仅是对女人的外貌。
“岁月不饶人啊……”
“如果没记错，你毕业的时间连一年都不到。”
我回头，对来人笑得露出了牙，肯定是一点都不显得含蓄，笑不露齿的淑女传统美德没能传到我身上。我过去搭上他的肩膀：“有时间来舞会不如回家睡一觉吧，饭菜都在桌上，估摸着还没凉呢。”
“欢迎回家，芹生。”
即使戴着面具，我也知道是他，很容易认……整个学院里要是有谁能戴着这么夸张的戒指和耳饰到处晃悠，除了危险系导师还有谁。他摘下面具后瞟了我一眼，毫无恶意的那种。一身的黑西装，黑领带和洁白的衬衫，估计去参加葬礼也应该是这个装束。也许对于芹生来说，宴会和葬礼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赶回来看小野蔷薇的舞姿？芹生君，作为萝莉控算是敬业的了。”怪阿姨我很有危机感啊。“最后一舞是不会让给你的哟。”
“莫名其妙……”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笑笑，觉得自己应该给他个拥抱或者别的什么……因为我现在见到他感觉无比高兴。不过在那之前，我必须滑入舞池，比起中二少年，香软的妹纸还在等着我呢！芹生站在树荫底下，没有进入舞会的意思，他讨厌人多的地方，一如既往。
“奈良小姐……我看到Persona了！”野蔷薇悄悄对我说，我被她今天一身的天使装迷得七荤八素……不明白为啥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还没有人下手……啊呸，是有人追求。我对她点点头：“别管他，他只是来蹭吃的。”
“哦。”野蔷薇点点头，我感觉自己做了一回高级黑。
和小孩子跳舞很有意思，身高差距还很大的时候更是如此……红着脸想跟着你的步伐，让你觉得有的时候逗逗他们也不错。不过我还是喜欢把野蔷薇抱起来转圈，她也喜欢……说像是“抛高高”一样好玩。比起那一群让人想烧的情侣（壮哉我大FFF团），这么可爱的孩子当然要讨人喜欢的多。
所谓最后一舞就是个笑话。
跳舞跳到一半，松平飒小同学红着脸过来表示连野蔷薇都有舞伴而他却没有很丢脸，我马上就=▽=地将小姑娘的男伴位置让给了他，两个小宝贝红着脸在那扭扭捏捏地跳舞很好地满足了我的恶趣味，并且给了我一些时间去看看我的“男伴”。
我的男伴当时正在树上作猫头鹰状……好吧，他只是坐在那里而已。我撇撇嘴，丫的就你会爬树是不是？我一高跟鞋踹在树上，绝对对不起树也对不起我刚好的腿，于是脱了鞋子打算徒手上树。树上的人朝下望了一眼，然后轻轻松松跃下树梢……不过那个说好听点叫仙女下凡，不好听地说叫乌鸦觅食一身黑。
“不跳了吗？”
“成人之美，胜造七级浮屠。”
“没这句话。”
看，不愧是我老公，吐槽的反应如此之快是有一样学一样的。我咧咧嘴，看他苍白的脸上面显得分外疲惫，最近确实是累得有些过分了。他摘了面具之后，我仔细看才发现他的额角有些红色，我走近了想要看清楚，他却突然间低下身，靠在我的肩膀上。
“芹生，我160+的身高不是让你这么欺负的……”
“……安静点。”他像是真的很累了，连冷嘲热讽都不愿多说。这样类似撒娇的行为在我看来有些可爱，我推了下他的腹部想让他去树下坐会儿，却摸到一手的粘湿。
在昏暗的光线下，随着我意识到手上沾满的是一片暗红，耳边响起的是芹生倒在地上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四章 Last Danc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