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天当无情》Selene珞萱

71、Vol·071 点明心意忍痛退

　　第二天一大早，曹操面色沉郁地告诉正在吃早餐的众人：“大家，对不起，蒋干失踪了！”
　　对于这个早就料到了的结果，夏薰是没什么反应，而其他人有了夏薰的提醒，自然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安静地看着曹操等待他的下文。
　　挑了挑眉，曹操对于大家镇定的态度不置可否，只是脸色依然有些难看：“昨天晚上我安排了人手到蒋干家附近，一是为了监视，而是为了怕董卓下毒手。结果今天早上，接到密报说，埋伏在蒋干家附近的人都中了春眠不觉晓，全数昏迷，等到他们清醒的时候，蒋干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果然就像兰妹妹说的，董卓真的没有放过蒋干！”孙尚香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面对诺兰这么一个什么都看得清楚楚的人，她居然还敢有心思动歪脑筋。她那点儿小算计，只怕人家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没有把她揭出来，恐怕是人家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也是呢，如果诺兰想，她根本就不可能留得住备备！
　　“唉——”叹了一口气，曹操有些失意地说道，“各位兄弟，都是我粗心大意，用错人了，还没有把那个错人给看牢，才会让事情变得像现在这样无法挽回。”
　　“这也不能全怪会长，人心本来就是很难掌握的，尤其是蒋干那颗摇摆不定的心，更难！”脩平心静气地安慰道。
　　“嗯，大哥说得对。”关羽面容严肃，波澜不惊地附和着脩的说法，“这不是会长的错，千错万错，都是董卓的错！”说到最后六个字，他激动地一拳砸在餐桌上。
　　“呵呵……”未发一语的夏薰轻轻笑了起来，没心没肺丢出了一个炸弹一般的事实，“实际上，不管董卓有没有作弊，我们大家都是注定会到战场上去走一遭的。虽然说被人算计的感觉有点儿糟糕，但是，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不是吗？”
　　所有人被夏薰轻轻巧巧的两句话给打击到了，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本领越大，责任越重！”一直如同隐形人一般的淼深深地看了一眼夏薰，意味深长地吐出了八个字。
　　所有人不禁身体一震，突然间觉得眼前豁然开朗。
　　吐出一口浊气，赵云只觉胸中豪气干云：“事情既然已经注定，我们兄弟去那河东高校会会南匈奴高校於扶罗又何妨？”
　　沉吟了一下，脩冷静地说道：“话虽如此，我们还是要小心董卓使坏——河东战场，我和云是不得不去，你们其他人还是留守东汉书院，以防万一。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生死天定，能不去，还是不去的好！”
　　“可是，大哥（备备）……”脩此话一出，五虎将和孙尚香当即就急了。
　　挥手打断了他们的话，脩不容置疑地说道：“这是命令！”
　　幽幽叹了一口气，夏薰安静地看着脩，眼神空洞：“脩，你不要忘了，五虎将要听命于你，你却没有命令我的资格。去或不去，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的意见，我想我还不需要多加考虑！”
　　这个时候，从未和夏薰提出过相左的意见的淼作为时空主殿的水妙使者不得不提醒道：“可是，薰儿，这里的事情，我们是不可以插手太多的，你已经改变了一部分命运的轨迹，如果你再继续这样横加干涉下去，只怕时空命盘……”接下去的话不能在这里说，淼只能言尽于此。
　　已经无视了淼很长一段时间的夏薰此时也不得不正视他的存在，烟紫色的星眸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淼，你是不是忘了，身为裁决者的你不能入世，可是，身为掌舵者的我从来就没有出世！在这个宇宙中，又有什么事情是我不可以插手的？反正，时空命盘那种东西，从来就只是我的催命符而已！”
　　脸色一白，淼震惊地望着夏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对于夏薰和淼的对话，五虎将、孙尚香还有曹操根本就一句也听不懂，就是脩也是一知半解。不过，这也是脩没有了和夏薰有关的记忆的原因，不然他至少能猜到夏薰的身份，以及联系起曾经那让他心忧不已的夏薰注定会牺牲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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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孙尚香一个人坐在后花园中，呆呆的望着墨蓝色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脩拎着吉他有些心不在焉地走到了长廊这边，瞧见了孙尚香，只是一愣过后就习惯性地坐在了孙尚香身边，对于安静的气氛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平静地开口问道：“阿香，你今天怎么一整天都没有说话啊？”
　　微微一怔，孙尚香的神情略微显得有些痛苦，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转过头瞅了脩一眼后，又迅速移开视线，眼底闪过了一丝挣扎：“你这次去，预计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也不知道！”脩答得十分平淡，不由自主地抱紧了手中的吉他，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南匈奴高校这么厉害，我也没有短时间能击败他们。”
　　沉默了一下，孙尚香抿了抿干涩的薄唇，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再等一下就好了，再等一下她就告诉备备，只要一下下就好，真的只要一下下，她就可以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于是，她顺着脩的话接了下去：“所以，我们很有可能很久都见不到面咯？”说着，她终于移回了视线，专注地望着脩的侧脸。
　　感受到孙尚香眼神中的不舍，脩只以为是因为他快要出征的原因，依旧平淡地应着：“嗯，这很有可能。”
　　啊，她怎么早没有发现呢？就算有药物的影响，备备对她的态度也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淡淡的，没有起伏。果然，她不可以再自欺欺人下去了——无力地吐了一口气，孙尚香忍住心中的嘲讽，有些不甘心地想要再为自己争取一次：“如果你这次去，没有办法回来了，那……”顿了顿，她闭上了眼睛，复又睁开眼睛豁出去了一般问道，“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有些尴尬地避开了孙尚香的目光，脩心中依旧一片茫然——他该说什么呢？他真的能不顾时空的秩序了吗？而且，他不是傻子，这段时间以来，他早就发现了自己的目光从来就不曾在身边的女孩身上停留，自己的注意力从来就不曾离开过那个烟紫色的身影，自己的心情从来就只随着那一个人的心情起伏而起伏。可是，现在的他，早就没有了留在那人身边的资格，他还要辜负另一个人吗？他的心早就乱了，早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以为在最后一刻，你会大声对我说些什么，原来什么都没有啊！”再也忍不住了，讽刺的笑容布满孙尚香整个脸——自己果然一直没有看清楚过，身边的这个男人，从来就不属于她！想来也真是好笑，一直看得最清楚的兰妹妹也会被她自己的眼睛给蒙蔽，说什么命中注定的爱情，为了那看不见摸不着的虚无，亲手把自己爱的男人推给别人……嘛，无所谓了，这场爱情闹剧该落幕了，只要再给她一首歌的时间就好……
　　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孙尚香，脩突然间有种莫名的感觉：“阿香……”
　　打断了脩可能说出的话，孙尚香双眼含泪：“你可不可以为我伴奏，让我唱一次你写的《够爱》给你听？”
　　“好啊！”脩不知道孙尚香为什么突然想要唱《够爱》，但是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是满足她这个要求——
　　拨动琴弦，脩用心地弹奏着。
　　回想着曾经的一点一滴，孙尚香仰着头，不让眼泪在这个时候落下，尽量平静地随着琴声吟唱着——
　　“我穿梭金星_木星_水星_火星_土星_追寻_追寻你_时间滴滴答滴答答滴身影
　　我穿梭金星_木星_水星_火星_土星_追寻_追寻你_时间滴滴答滴答答滴身影

　　指头还残留_你为我_擦的指甲油_没想透_你好像说过_你和我_会不会有以后

　　你听见了吗_我为你唱的这首歌_是为了要证明_我为了你_存在的意义

　　世界一直一直变_地球不停的转动_在你的时空_我从未退缩懦弱
　　当我靠在你耳朵_只想轻轻对你说_我的温柔_只想让你都拥有

　　我的爱只能够_让你一个人独自拥有_我的灵和魂魄_不停守候在你心门口
　　我的伤和眼泪化为乌有_为你而流_藏在无边无际小小宇宙
　　爱你的我_不能停止脉搏_为了爱你奋斗_就请你让我_说出口
　　……（《够爱》）”
　　按住琴弦让琴声哑然而止，孙尚香努力让自己笑起来，却没有发现自己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我累了，我要回房间休息。”说着，她就转身朝房间的方向走去。
　　就算已经到了此时此刻，孙尚香心依然抱着一丝侥幸，希望她的备备会开口对她说些什么。
　　可是，依然什么也没有。
　　泪，终究是落下了，孙尚香停下了脚步，侧过头：“备备，不，脩，谢谢你做了我这么久的备备。实际上，早在知道我们之间的这一切不过是药物的作用时，你就该有意识地远离我的，毕竟，你爱的人，从来就只是兰妹妹。我很抱歉，自己曾经的不清醒让你离开了兰妹妹，也很感激你没有因此而怨恨我，还一直陪在我身边。可是，已经足够了，真的。你该回到你本来就应该陪着的人身边了，我也应该清醒了——你从来就不属于我，你的心从来就没有变过，就算失去了和兰妹妹有关的记忆，你爱的依然是她！或许，她从来没有说过，但是个人都看得出，她也是爱你的，只不过她太清醒了，为了那所谓的命运放弃了你。可是，你不可以放弃，既然爱了，就要大声说出来！”
　　不知何时，脩已经慢慢走到了孙尚香身后，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阿香，我……”
　　不着痕迹地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孙尚香微笑着转过身，按住了脩的唇：“脩，你什么也不用说了，去吧，去告诉你爱的人你的心情，不要再错过了！”
　　“谢谢你，阿香！”和阿香道过谢之后，脩就立即朝着夏薰的房间跑去。
　　脩不知道的是，孙尚香刚刚借着按住他的唇的机会，在他的唇上抹上了一种不知名的粉末。
　　所以，看着脩渐行渐远的背影，孙尚香的脸上早就已经被泪水所覆盖，可是，她的嘴角却偏偏挂着一丝让人心疼的笑容：“脩，兰妹妹，我祝你们幸福，也希望那份礼物你们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