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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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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也许不会如约而至,但或许会突如其来,给你欢天喜地,也给你猝不及防。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幸福也许都只是一个接一个的梦。
我被急促的门铃在沙发上惊醒,原来我还是睡着了。我揉揉太阳穴,慢条斯理的回答,“来了,来了。”然后开门,居然大清早的扰人清梦的是她们,林唯和舒涵。她们昨天才吵完架,即使性质恶劣的辱骂了对方,她们也可以像夫妻一样,床头打架床位和,不过前提是一定遇到到比她们吵架更为严重的事,她们才一致对外,不然也会像小情侣一样不停的矫情和闹别扭。她们向房间里望了望,“梁童呢?”林唯问,我才想起梁童还没有回来,“他昨天接了一个电话离开了,还没有回来。”“我昨天晚上看见他和一个女人去了酒店。”林唯又接着说,我望向舒涵,“真的?“舒涵点点头,“我没有看见,但是我觉得梁童有问题,昨天我走的时候看见他接电话,我准备上前给他打声招呼,他有点紧张,他想挂电话的时候按到了扬声器,我听见是个女人的声音‘喂’,不过我没有怎么多想,林唯找我说看见他和一个女人去酒店,我才觉得不对劲。”我很惊讶也很疑惑。“那为什么昨天晚上不告诉我?”我反问林唯。“因为昨天晚上我只是看到背影和一点点侧脸,我以为我看错了,直到今天早上我从酒店房间出来的时候看见他端着早餐进了一个房间,不过他应该没有看到我,然后我上前去看那个房间的房号,然后就马上找舒涵一起来找你了,快点吧,不然就不能捉奸在床了。”我还正在疑虑的时候就被她们扯出了房间,“我还没有换衣服。”我嚷道。“都现在了,你还换什么衣服,去看那对狗男女穿衣服吧。”林唯无语又激动对我回嚷,“你好像很兴奋啊?!”林唯一阵干笑,舒涵也坏笑着,“我也有点。”我们上了林唯的车,我很忐忑,难道真的要去见到那样污秽的一面吗,我能控制住自己不去砍那对奸夫□□吗,如果我真的没有控制住自己,那我岂不是要在牢狱中度过我的下半辈子,就因为他们的-淫-荡-,而我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样太不值得了。
而其实我是害怕,是我不敢面对,不敢相信,不想相信,不想面对。
我一直沉思,大脑和脚走却到了不同的地方。终于我还被带到了这个房间门口,我把手放在门铃上迟迟没有按下去,按下去了是不是意味着从此萧郎是路人,甚至是仇人。
“你在干嘛,还不按。”林唯焦急催促,“我……”舒涵这时候握住我的手,“别怕,你还有我们。”终于我鼓起勇气,还是按了下去。
按了下去,开门的是一个只裹着浴巾的女人,“梁童呢?”我压制着自己的愤怒在还没有真正看见梁童的那一刻还不是时候爆发,这是梁童穿着浴袍从浴室走出了,手上还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他显然是惊呆了,毛巾也掉在了地上,我也惊呆了,甚至只是站在原地,“啪”的一声,林唯居然给了那个女人一耳光。
终于我还是按了下去,门缓缓的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齐意,我大学时期的死党,我惊呆了,难道说闺蜜抢了自己男朋友这种狗血又在现实生活中频频上演的事真的实实在在的发生在了我的身上,我已经无法形容当时就像我同时喝下放了酸甜苦辣像毒药般的水那种心情,各种苦涩,各种疼痛。
“啪”的一声,不是一记耳光,而是鲜艳的彩纸,大红色的玫瑰花瓣,从洒落到的空中在一次的落在我身上,我的小心脏惊了又惊,原来刚才闺蜜变小三,鸳鸯戏水,贵妃出浴等什么不堪的画面通通都是我在天马行空。而现在,现在才是赤裸裸的真实,舒涵和林唯推着已经被点了穴的我进房间,房间里突然涌出来了很多人,都是我认识的,我的好朋友,他的好朋友,一起挤满了这个屋子,而梁童一身黑色修身的西装手上抱着大红色的玫瑰花如此完美又唯美的走向我,房间突然一片漆黑,换上了烛光,让我的眼里只有他,他的眼里也只有我,梁童单膝跪地,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子,打开它,里面不出意料的是一枚戒指,然后他把花递给我,深情款款的看着我,“我想让我们认识的所有的朋友都来见证我对你的爱,这里的一切我忙了一个晚上,还说服舒涵林唯演一场戏,就是像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一个不一样的求婚,舒颂,我爱你,嫁给我!”面对现在这样一个惊喜,我幻想了好多次,而就真的这样真真实实的发生了。我哭了,但是很幸福,我也坚定的回答他,“我愿意。”然后梁童将戒指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起身抱起我,朋友们也是一阵欢呼,我被他抱起旋转,飘飘欲仙,我伏在他肩上却有一种幸福到不真实的感觉,我悄声的问他,“这不是梦吧?”“当然…”梁童话还没有说完,居然没有站稳,我们都摔倒在地上,头撞在床角。
“好痛。”我揉揉头,睁开眼,一切都变了,漆黑的房间变亮,梁童不见了,舒涵林唯齐意等等他们都不见了,而且这里不是酒店,这里是我家,我从沙发上滚落下来撞到了茶几上,原来这是我做的一个梦,真的只是一个梦。
梦醒了,我醒了,看了看手机,已经快中午了,我在拨通了梁童的电话,依然是“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个时候又有人在敲门,等一下,我为什么要说又?
敲门声很急促,于是我加快一点步伐去开门,“谁呀?”“舒頌,你快点开门啊,出事了!”一个太熟悉的声音,是林唯。我打开门一看,还是她们两个。“你们怎么又来了?”我糊里糊涂的问她们,“你没病吧,我什么时候来过。”林唯摸摸我的额头,“没有发烧呀?”“不要闲扯了,说正事吧!”舒涵有些着急,“梁童在医院,你快去看看吧。”“什么?!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于是我马上就随她们出门,又坐上了林唯的车,”他昨天晚上说出去有事一夜都没有回来,我一直打他电话都是关机,可是他现在怎么又在院?!“我很着急的问她们俩。”具体是为什么在医院,我不是很清楚,我看到他的时候,刚刚被人送来急症室,我一看到是梁童就一直跟上去,然后他就进了手术室,我想应该很严重,有一点我很清楚,是一个年轻的女人送来的,而且送来的时候她就一直在哭,我离开的时候她还在手术室外面等着,我一直给你打电话,可是都打不通,于是我叫上林唯就来找你了。”舒涵向我解释,“怎么会这样?不过为什么你会去医院?你生病了?”我虽然很担心梁童,可是有一个重点我还是没有放过,“对呀,为什么你会大清早的去医院?”林唯也很疑惑好奇,“我,我怀孕了。”“什么!!你怀孕了?!!”我和林唯都无比的惊讶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林唯因为在开车,还踩了个急刹,“你小心点,我怀着孕呢。”舒涵抱怨道,林唯平复了心情,继续开车,“吴杉知道吗?”我问舒涵,“他还不知道,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舒涵很淡定。“考虑什么,难道说,孩子不是他的?!姐姐,不要吓我!”林唯很是惊讶的胡乱猜测,“当然是他的,我这辈子也只会有他这一个男人,他永远一定都会是我孩子的爸。”舒涵有点生气,也有点激动,“那你为什么会考虑不告诉他?”我永远是个好奇者。“现在我们生活的一切都还没有稳定,最重要的是我妈还是不同意我们,我们......原因太多,我要好好的想想,再决定。”舒涵有些焦虑。“到了,快下车吧,对了,小心点,舒涵,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林唯嘱咐着我们,我冲进了医院,舒涵带我来到手术室门外,手术居然还没有做好,难道是大手术吗?我紧张的快要哭了出来,我看到舒涵说的那个女人,她依然等在那里。我没有见过她,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梁童的朋友。等了没有多久,手术终于结束了,我的一颗心也终于落了下来,医生走了出来问:”谁是病人家属?“结果那个女人突然冲了上来,“我是,我是他未婚妻。”“什么?!未婚妻?!”林唯和舒涵异口同声道,而我已经被惊的外焦里嫩,说不出话来,“手术很成功,病人没有什么大碍了,需要住一段时间院,观察一下。”梁童被推了出来,苍白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我伏在床前,牵住他的手,跟着一起去病房,那个女人也一样跟着,我没有问她什么,我虽然很吃惊甚至愤怒,但是我不相信她说的话,至少应该等梁童醒了在给我一个答案。
我和梁童在一起七年,我和他感情一直都很好,至少我认为很好。我一直坚信,他一定是我的丈夫,而我一定是他的妻子。半路只会杀出程咬金,而不是狐狸精,更不是未婚妻,这不是封建时代,男人不可能三妻四妾,至少在我的人生观价值观中,如果你一定要像皇帝一样后宫佳丽三千,那我也会竭尽全力让你变成太监断子绝孙。想要左拥右抱,穿越好了。
梁童被推进病房安顿好了之后,那个女人抢先一步找到最佳方位,握住他的手,情深意重的担心着梁童。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女人表演。林唯和舒涵本来还期待着一场恶战,准备帮我两肋插刀来着,可是看我按兵不动,她们心中都不停的点头“高手过招,拼的是内功啊。”其实她们不知道,我哪有这样威武,我是还没有缓过来。
这样尴尬的局面持续了很久,似乎已经进入了白热化,我决定改变作战方案,主动进攻,掌握主动权。
“你为什么谎称你是梁童的未婚妻?”林唯和舒涵看着我终于爆发了,也激动了起来。“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舒涵看着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面对我们三个却也很淡定,把她左手上带的戒指给我看,“梁童已经向我求婚了,就在昨天晚上,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我看着她手上的那枚钻戒,很漂亮。霎时间,我头有点晕,舒涵林唯扶住了我,“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的一面之词。”舒涵理智的反驳她,“等梁童醒来你就会知道了,并且不得不相信这是个事实。”“你是说,梁童向你求完婚就进医院了?你确定你不是天煞孤星?”林唯很明显和我们不在一个频道,不过也算是帮我。那个女人没说话,可能她认为林唯是个傻瓜没有必要和口舌之争,更加认为事实胜于雄辩。这时,梁童苏醒了过来,我不知道他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谁,我曾经认为他任何时候睡醒睁开眼睛看到的人应该是我。
“把你吓坏了吧,我没事了。”梁童温柔的看着那个女人,对她说。“梁童,你痴呆了吗?你的可爱的老婆在这里,她为你从昨天担心到现在,你现在居然和别人卿卿我我,你脑子进的水手术这么久还没有给你放干净么?”林唯看着这一切忿不平,显然我们都明白了,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梁童转过脸看着我,“舒頌,我不爱你了,我们分手吧。”我看着他,眼睛里马上涌出了泪水,我没有想到我等了这么久,居然是这样一个晴天霹雳。“这就是你说的要告诉我的一切?这就是我们七年长跑最后画的句号?这就是我殚精竭虑的等你手术等你醒来,等你给我的第一句话?梁童,你混蛋!”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再也不能让自己冷静。“舒頌,你不要这样,其实我们早就不相爱了,也许是你放手的更早,我们又何苦勉强彼此呢,这大半年来我们吵架的还少吗?我们一月能见到几次?你什么时候主动来找过我?你什么时候主动给我电话?我只是你想看的电视,你想看的时候就看,不想的时候你都会忘了有我这个电视,以前我能忍受你的一切是因为我很爱你,可是现在,我不爱你了,一点也不了,我没办法在忍受你。”梁童不停的对我控诉,这些都是我从来不曾听过的话,“好了,梁童,你才手术完不要多说话,让我说最后一句吧,舒頌,我有了梁童的孩子,我们会结婚,会幸福。”这的的确确是最后一句话,这一句话就会噎着我丝毫发不出声来,我的眼泪忍不住不停的掉,我擦干眼泪,微笑了起来,“结婚那天一定要请我,因为我会祝福你们这对狗男女白头偕老,断子绝孙,尽管你们现在已经有了爱情的结晶,不过也是婚姻的肿瘤,恶性的。”我潇潇洒洒的走出了病房,林唯和舒涵很是为我骄傲。她们快速的跟上我,因为她们知道我现在是有多么的千疮百孔,尽管我刚才装的有多么的潇洒,越洒脱,越痛。
我奔跑着冲出了医院,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只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这个给我耻辱又肮脏的地方,尽管这是医院,救死扶伤。
“舒頌,你小心点,过马路小心!”
就在我不顾一切冲出马路的时候,一辆小轿车急速从来,我没有避退,我也来不避退。“啊!”我发出了惨叫,我被撞了,从小车上翻滚到了地上,“舒頌!”我已经听不见舒涵林唯的尖叫。
“啊!”我惊醒了过来,我依然还是在家里,依然还是我一个人,依然还是一个梦。
还好只是一个梦。
一个美梦,一个噩梦。都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那现在,我要迎接的现实是什么。
又有人敲门,这次我急忙的去敲门,打开门一看,一束大红色的玫瑰花出现在我的眼前,是梁童。我用力的掐了自己的脸,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他把花递给我,我还在惊讶惊喜之中迅速的将戒指套在了我的手上,”你已经同意嫁给我了。你是永远都是我的老婆了。“然后他抱起我,我感觉到很幸福,很真实,我知道这一次再也不是在做梦了。
如果说梦境和现实是相反的,噩梦变成了现实的幸福,那么,美梦也会变成恐怖的事实吗?
我不知道。
明天,未来,都是诱人又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