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交易（补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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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萸愤怒的回到了茧之道，自认萍生被南宫教主叫走后，闻人萸在也没见认萍生来过茧之道。他倒不是被南宫教主无情的人道毁灭了，听说他颇受南宫神翳器重，近来为翳流立下汗马功劳，如今的他已是翳流的首座。
闻人萸再次见到他来茧之道已经是大半年后了，接近年关，翳流似乎热闹了许多。翳流最近发展不错，南宫教主心情可以说是非常好，因此这个年过得也不若以往。闻人萸的脾气也难得好了许多，最近基本没有被他扔进鼎里的可怜人。
“呵，你倒是稳得住，现在还坐上了首座的位置，”闻人萸眼中满是讽刺，轻抿一口清茶：“真是不知死活么？”
认萍生毫不在意的取出水烟枪吸了两口，他也只有在闻人萸这儿才能碰碰他的宝贝烟枪：“蛊皇阁下明知在下心怀不轨却不揭破，怕也是心中另有所图吧。”
“南宫神翳那个肖仔，是成是败，是死是活，皆不在吾考虑之中，”闻人萸倒了一杯茶推到认萍生面前：“不过吾好歹也是翳流的长老，坐视翳流毁于你手怕是太不称职了。”
认萍生用手撑着头，把玩着手中的青瓷茶杯：“那，蛊皇有什么条件。”
“吾要研究一种新药，你，敢为吾试药么？”闻人萸意味深长的看着男子：“死了，吾也算是为翳流尽了一份心力；若你不死，说明是天意，你要对翳流和南宫神翳做什么，吾不管，不过醒恶者，你动不得。”
认萍生吐出两个眼圈，眼神坚定：“成交。”
年关过后，翳流众人发现首座往茧之道跑的次数明显直线上升，而且晚上也不回自己的寝殿，直接宿在长老家了。
醒恶者一脸吾明白吾懂的样子，每次看到闻人萸就叹气：嫁出去的好友哦...
早从好友那里知道了其中‘真相’的南宫神翳一边喝茶一边感叹：“毒蝎子也有春天啊。”
闻人萸：“呵呵。”
认萍生：“唉。”摇头苦笑。
不是没人发现首座从那天起脸色就是苍白中带着黑紫，明眼人一眼就看出：这货中毒不轻。对此南宫教主与醒恶者竟不约而同的想到：这货一定是在跟蛊皇/好友行XX事的时候被恼羞成怒的蛊皇/好友痛下毒手。于是两人同情的看了认萍生一眼，然后各回各家去了，相信闻人萸有分寸，不会弄死他的。
又是一个夜晚，认萍生躺在石床上，汗水浸透了那一身艳丽的红色衣衫，尽管他极力压抑，嘴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泄露出嗯嗯啊啊的痛苦shen yin。
闻人萸整理着这一晚的试验资料，对认萍生道：“可以了，起来吧。”
认萍生吃力的撑起身子，吃下闻人萸早就备在床头的止痛药丸，然后开始自己配药解毒。闻人萸允许他为自己解毒，甚至是为他准备了齐全的药材，其中用意让人忍不住去探究。也许是闻人萸想见识药师的医术，也许是想与药师比试一场，就如当初和醒恶者，不管是什么原因，真正的想法，只有他自己清楚。
闻人萸无言的看着手中再次失败的肉白骨的药丸，看了许久，石室里也寂静了许久，让人忍不住想去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长老何必失望，吾还活得好好的，你大可继续试验不是。”
闻人萸沉默了一会：“也许到不了那个时候，吾已经没有这个兴致了。”嘴里这样说，手却不由自主的捂上右脸上的那半块面具，眼中闪现过莫名的情绪。
“与你的脸有关么，”认萍生看着那块面具。那小半块面具从不见男子取下，认萍生闲的无聊时，也会忍不住去想：面具下的脸，是怎样的。
闻人萸转过头看着他，却不说话。一盏茶时间之后，认萍生被看得浑身发毛：“你不想说便罢了吧。”
“呵，”闻人萸冷冷一笑，伸手摘下面具，认萍生只看了一眼便沉默了。那是半张残破的脸，右眼以下唇角以上的那块皮肤被硬生生撕下，露出白森森的颧骨，伤口发紫，残破的皮肉还黏在骨头上，散发着腐烂的气息。
美人瞬间变白骨，认萍生却前所未有的平静：“怎么伤的。”
“自己撕的，”闻人萸的语气很平淡，就像在说昨天的天气很好一样的语气：“吾有一个爱人，他将吾脸上的伤疤刺成了一道灼灼刺青，曾经是吾的最爱，可是，吾不爱他了，不该留的东西，自然是该毁掉。”
认萍生叹息着摇了摇头：“不知是谁会舍弃你这样赏心悦目的美人。”
闻人萸笑得很讽刺，他转身看着认萍生：“你，对男人有感觉么？”
认萍生：“......”
果然，闻人萸的眼神冰冷刺骨。妖魅的男人趴在认萍生的肩头，凑近他的耳边，呼出一口热气，让那晶莹的耳垂染上淡淡的潮红，声音柔软而惑人：“现在，吾要追加一个条件，做吾的情人，如何？”
认萍生：“吾能说不么？”
“为何，”闻人萸舔舐着男人诱人的脖颈：“你不是慕少艾么？”
“药师我虽然爱美人，可是不想和美人在一起哦。真在一起，就会像黏在一起的泥巴黏糊糊的，让吾消受不起。”
“哈，你以为吾是为了和你在一起？”舔舐变成惩罚般的啃咬：“一句话，答不答应。”
认萍生沉默半响，拉过男人的头，吻上：“吾是被逼的......”
“哈啊，愚蠢的男人。”（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亲自己脑补）
认萍生和蛊皇的关系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他们是情人，其实只是盖棉被也不聊天，甚至有的时候认萍生还会被不适应有人在睡榻之边的闻人萸一脚踹下床。
“为何吾牺牲这么大却感觉什么都没捞到。”认萍生忧郁望天。
“你还想捞到什么？”闻人萸冷笑，虫笛对准某人。
“咳咳吾绝对没有半点想法。”
“呵。”
闻人萸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认萍生提出那种条件，或许是一瞬间，内心再次涌上一阵孤寂。被困在深谷神殿的那些年，闻人萸没有一刻是想起唐简的，可是等他逃离牢笼，每夜的梦里却总是见到那个最不想见的人。闻人萸把这个归结为：或许他太想找一个人陪伴。闻人萸默默的唾弃自己。认萍生不像唐简，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上，却也说不上南辕北辙。闻人萸总是不由自主的在认萍生身上寻找像唐简的地方，对他便格外宽容。比如，任由他查看自己制毒的笔记，查看自己的秘药，甚至在他偷偷潜入炼尸的密室也当做没看见。
认萍生发现了他这种宽容，因此他肆无忌惮。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都了解的差不多了，算算日子，他来翳流的时间已是不短，收网的日子，也该来了。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对待闻人萸。闻人萸不是好人，翳流那残忍的活体实验闻人萸绝对要付不小的责任，还有他平时随心而动的嗜杀行为，说是十恶不赦，也不算说错。但他能对他怎么样？
认萍生认真的看着睡在他怀里的人，前所未有的专注，似乎是去了过往的自己。闻人萸睡觉总是不安稳的，不时在他怀里动来动去，额上全是冷汗，眉头皱得死紧，他忍不住想要去抚平。
“啪，”一只手制止了他：“不要做这些多余的行为。”闻人萸扭过头，眼睛却未睁开，好似在说梦话：“吾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是啊，他们能有什么关系。
看着那漠然又孤寂的身影，认萍生心中似乎有了决断。
三个月后，翳流首座背叛，于翳流庆会中投入奇毒，翳流自教主起无一幸免全数诛杀，右长老蛊皇僰医人失踪，生死不知。
忠烈王已在府门口站了整整一天，他的脸上始终带着紧张与焦虑，直到看到一抹鹅黄色自落日的余晖中漫步而来，他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药师，你回来了。”
是的，慕少艾，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交易（补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