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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的女人 ...

  •   拉开包厢的门,江允修与杨北笙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他的那几个朋友都在外面等着,想看看他到底搞什么鬼,怎么突然这么抓着一个女人不放,不像他以前的作风。
      见两人同时出来,他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瞅见她脖子上的印记,便心领神会地笑了。
      “允修啊!这位是哪家的姑娘?居然还没发育成熟就出来干这事。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飞机头男开着玩笑,其他人也笑开了。
      下意识地,他看她的反应,她依旧面无表情。
      他的眉头紧拧,她就这么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心想飞机头说的也对,被包养也算是同样的工作,所以她反驳不了,只能默认。
      “这丫头,长得还真不错!”飞机头仔细地打量着冷冰冰的杨北笙,用不规矩的眼光。说着,手伸向她的脸。
      他一把挡住飞机头的手,宣示主权,“她是我的人!”
      此话一出,他们都震住。她是江允修唯一承认的女人,换而言之,他只给了她名分。意义之重大,可想而知。
      他们这才知道这小姑娘不是能惹的,立即不再嬉皮笑脸。
      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们该走了。”
      “嗯!”
      得到他的回复,她自己先走在前面。他隔了几步之遥,走在她的身后。
      她坐进副驾驶座,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是去你家还是去酒店?”
      “我家。”他启动了车子。
      她点头同意,却又听他开口,“你学校在哪?”
      “这个就没有必要告诉你了。”
      “你不说,我怎么送你回学校?还是说,你不住校?”
      她不懂,“不是去你家吗?”
      “我当然回我自己的家,难不成你还想跟我回家?”他失笑。
      “我是你用钱包养的,是我该做的事我会做到。”
      他沉默了一会儿,偏头望着她,“快说,你的学校在哪?”
      与他对视,她的心陡然一颤。她忽然意识到,这个人不是真的包养她,可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江允修和杨北笙之间,不同于包养被包养,他没有再碰她一丝一毫,事事随她的意。这么说来,更像一对真正意义上的恋人。
      确定关系的第二天早上,江允修开车去学校找她。
      他买了很多的衣服,春夏秋冬的衣服一应俱全,装满了他的后背箱。他故意把衣服上的价格标签统统扔掉,但,单从手感上也能判断出这些衣服绝对价格不菲。
      把车停在楼下,得到女生宿舍指导老师的同意,他帮她拎着大袋小袋去了二楼。
      不顾过往女生的眼光,杨北笙和他并肩走。
      他用富有男性磁性的嗓音对她说:“衣服不够告诉我,以后就不要穿着校服在我眼前晃了。”
      明明是想对她好,但话一出口就变了味,多了一丝嘲讽的意味。
      “我知道,不会给你丢脸的。”这是她所理解的意思。
      他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终闭了口没有解释。他不期望她会对自己改观。
      杨北笙跟他在一起,只因为恨,不为爱,更不为钱。
      她的心思,他一目了然。装作不知道的江允修配合她把这场闹剧演下去,不演给外人看,只给她看。
      没有感情基调的两个人,被恨拴在了一起,用金钱塞满空虚的心灵。

      江之玥——江家三小姐,江允修的妹妹,与杨北笙同年却小几个月。她的父亲是军区首长。
      不同于杨北笙的成熟与冷僻,江之玥拥有花季少女的天真烂漫,那一口娃娃音是她最独特的标志。
      江之玥的十六岁生日在江家举办,出席的宾客有军区首长,有政界主要官员,亦有各名门望族。实质上,不过是借着生日宴会的外衣,进行与江家的私下联系。江家也为了巩固自己在外界的势力与声望。
      江允修为杨北笙买了一所高级公寓,房产上写的是她的名字。
      在这所公寓,杨北笙在房内化妆,江允修在客厅候着,他要带她去参加宴会。这不是他的意思,是江爷爷要求他带她来。
      她的秀发挽在脑后,丹点红唇,柳眉明眸。雪白的肌肤,穿着红色的抹胸晚礼服,裸色高跟鞋。
      看见她的那刹那间,他的眼前一亮,不禁勾起一抹笑。果然,他没有挑错衣服,红色最适合她。
      “可以走了。”杨北笙颔首,目色幽冷,无了情绪。
      江允修无可奈何地低声笑了。
      与她在一起,都不需要担心她会粘着自己不放。想必,即使没有恨,她依旧会讨厌他这种纨绔子弟。那么,该庆幸自己可以随时抽身吗?该庆幸自己不会为感情的事而烦恼吗?
      他不懂,心中的不甘心来源于何处。
      电梯从二十楼到一楼,短暂的时间在密封的空间里似凝成了永恒。
      锁骨上一片冰凉,她低头看,是白色砖石项链。晶莹耀眼的光泽,华丽的设计风格,如此夺目。
      为她戴上项链,他背靠在冰凉的电梯内壁上,眼中满是她瘦小的身影。
      “被有钱人包养,待遇还真是不同啊!”
      似无意的一句话,却是有意的讽刺。
      原先拧住的眉宇舒展开,他的笑是玩世不恭的姿态,有种恣意诱惑的味道。
      “杨北笙,你上次不是急着和我回家吗?现在我告诉你,我准备好了。你准备好把初夜献给我了吗?”他故意慢慢靠近她,双手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腰,把受惊的她牢牢困于怀中,“我可等不及了。”他的唇贴在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从她的面颊上拂过,她的双颊上飘过两朵红云。
      见她红透了脸,他已明了。果然,还是个干干净净小姑娘。
      对于十六岁的杨北笙而言,初夜——禁果!不可食,不能食,不准食!
      然而,他的一席玩笑话,竟惹得她心跳加快。
      江启轩——江家大少爷,江允修的大哥,比允修大两岁。父亲是政界重要官员。
      与江允修放荡不羁的性格成反差,江启轩拥有让江爷爷引以为傲的沉稳内敛。
      一踏进江家大门,江允修就介绍江启轩和江之玥给杨北笙认识。
      出于基本礼貌,杨北笙还是向他们微笑、问好,显得过于客套。
      江之玥异常兴奋地扑上去抱住杨北笙,笑弯了嘴,“北笙姐姐是美女,我喜欢!”
      看出了杨北笙尴尬的模样,江允修一把把江之玥拎到一边,臭着脸教训她,“之玥,我不得不怀疑你的性取向了。”
      “喜欢美女也不是我的错啦!”江之玥挣开江允修的手,偎到江启轩的怀里,开始撒娇。
      江启轩温柔地揉了揉江之玥的头发,“之玥,爷爷还在等北笙姐姐,你带她去见爷爷,好吗?”
      “好!”江之玥活力四射,大大的笑容配上发光的双眼,怎的叫杨北笙不寒而栗?
      还未来得及回头向江允修求救,江之玥就把杨北笙拖进大厅。
      “挺不错的一姑娘,你说呢?允修。”江启轩故意捅了一下看得出神的江允修。
      “哥,昨天我看到了一辆新车……”
      “杨北笙,应该是江家未来的媳妇吧?”江启轩望天。
      “哥,前几天有个名模约我见面,我要不要赴约呢?”
      “嗯!杨北笙是我的……准弟媳妇。是吧?允修。”江启轩笑得意味深长。
      “………”江允修默然,转身走开,离某人要远远的。
      就知道江启轩想歪了,可是,偏偏心生一种莫名开心的心情。

      江爷爷见到杨北笙很是欢喜,拉着她的手往军区老战友那边走,连一旁做可爱状的江之玥也忽视了。江之玥嘟起嘴,脆弱的心灵受到伤害。
      “老林啊!你看这姑娘长得可标志?”
      江爷爷一手牵着不明现状的杨北笙,一边同身穿军装的林爷爷攀谈,似乎这是两位老人先前就商量好的交易,而她,则是那个交易的货物。
      军人就是和普通人不同,即使两位爷爷已老,但身板依旧挺直,站在那里都能瞧出年轻时帅气的军姿。而且,他们体质倍棒,看不出已是花甲老人。
      林爷爷双目炯炯有神,严肃的神态,倒还真是军区首长一贯的面部表情。他仔细地打量着没有表情的杨北笙,赞许地点了点头,“嗯!这姑娘看着不错,比那些老家伙介绍的要好得多。稳重、端庄,不张扬。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林爷爷终于喜笑颜开,是非常有亲和力地笑。
      “杨北笙。”她被林爷爷的笑容感染了,微微一笑,道出了姓名。
      “梦中北方有佳人,难得笙箫几回闻。”
      一个富有男性的好听的声音不知从哪儿而来,这诗中,竟藏有她的名字——北笙!
      “阿泽,快来给江爷爷问好。都二十了,怎么越大越不懂事?”林爷爷吹胡子瞪眼,从大盆栽后的椅子上把一位俊俏的少年拽了出来,拎到了江爷爷和杨北笙的面前。
      “江爷爷好!”少年林佑泽倒不觉得被训而丢了脸,反而笑得愈发灿烂,真是奇葩之物。
      江爷爷欣然地拍了拍少年的肩,发出豪迈的笑声,“都长大了,越长越结实!你和允修他们有五年没见了,这次回国不走了吧?他们为你接机了吗?”
      “如果没有变故,我就不走了。这次我是秘密回国,打算给他们一个惊喜。哈!不知道会不会变成惊吓呢?”林佑泽旁若无人地开起了玩笑,逗得两老也跟着乐。
      他收了笑声,笑容还挂在脸上,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杨北笙。这一眼,被她逮个正着。
      “诗,你写的?”
      他只顾望着她笑,不语。他不想告诉她诗的由来,至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
      江爷爷带杨北笙见了各家的少爷们,这些少爷似乎都很喜欢她。宴会才刚开始,便有很多少爷敬她的酒,与她聊天。她的脸色几乎没有变过,除了偶尔象征性地弯起嘴角。
      “杨小姐,我本人有恋手癖,见你的手很好看,可以让我仔细地看一下吗?”一少爷用不规矩的眼光打量着她。
      她的神情一冷再冷,始终没有开口。
      男人见她没反应,伸手想去握住她的手,那贪婪的眼睛,配上丑恶的嘴脸,叫她心生厌恶。她后退一步,那家伙步步紧逼。在此场合下,她也不可转身就跑。
      蓦地,一只温暖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那结实的身躯挡在了她的前方,挡住了那只恶心的爪子,轻而易举地把她护在身后。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江少,你这是干什么?”那家伙有点不乐意。
      明亮的灯光下,江允修笑意邪乎,却流露出不可忽视的王者霸气。
      “本少的女人,是你能碰的吗?”
      虽是反问,但只有一种答案——不能!试问,动他的女人,是想要何种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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