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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又是相遇 ...

  •   一座宏伟的宫殿出现在眼前浮在暗色的天空中,下面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一座长长的木桥连接着两端。
      踩在桥上子嘎子嘎作响,公仪歆低头往下一看,不由的双膝发软。黑漆漆的一片,根本见不到底端。这下面究竟是什么呢?
      “师叔,桥下面到底是什么呢!?”公仪歆好奇地问道。
      “世上的物质分为光明与黑暗,光明的会慢慢升华净化,而黑暗的便会慢慢堕落,永不得翻身。所以你看下去什么也看不清,因为黑暗。光明的古天庭已经消失了,但黑暗的古地狱却还存在于世,就在这座桥的下面。这个深渊的尽头。”东方卿少耐心解释。
      他曾好几次下去探索,却从未见过深渊的尽头。也找不到所谓的古地狱。
      “哇,原来魔界是这么有趣跟奇妙的!”公仪歆忍不住多瞄几眼,虽然有股阴森的寒意。
      东方卿少浅浅一笑,“恩。总之你喜欢就好。希望你不会因为没有阳光而讨厌这里。”
      公仪歆摇摇头,“其实,黑暗也挺好的。见多的阳光,阳光太热也会灼眼,反而是黑暗有时会让人安心。”
      东方卿少忽然停下脚步,带着一丝哀伤的看着她,“你变了……”
      “因为这个世界也在变化,如果不作改变就无法苟延残喘下去,不是吗?”她冰凉的手覆着额头,痛苦道。
      “不……”东方卿少从后方拥住她,下颚抵着她单薄的肩膀,“你不需要改变,无论现实有多痛苦。你都不需要去迎合这个世界,我要让这个世界来迎合你。我要你像以前一样单纯无忧。不论是天塌下来,还是妖皇杀到,都有东方顶着。你只要站在我身后笑便可以了……”
      “东方……”她呜咽了一下,“我公仪歆何德何能有你对我这样好……已经够了。不能再多了。”
      “够不够,多不多。主动权在我。这段路太长了,我抱着你走吧。”他松开了手,转而抱起轻巧的她走在吊桥上。
      走过吊桥,走上几千阶恢弘的台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白色的花海,纯白的风信子绽放在宫殿外。玉砌的花栏中种的都是洁白的风信子,纯白的花海就好像公仪家山下的花田。
      一片片打卷的洁白花瓣铺在石阶上,残留着一丝淡淡的香气。
      这里居然也种了风信子!?
      几百个花匠正在细心照料花栏中的花海,浇水,铲土,施肥。
      这些人应该是人类啊!?这些人怎么会在这里!?
      公仪歆困惑了。
      “东方少爷回来啦。”花间的一个老花匠一脸和蔼,说完便继续弄花。
      东方卿少笑着点点头。
      穿过了纯白的花海,绕过长长的回廊。来到一个单巧的小院子,院子外的藤蔓爬上石栏,一点点的绿意盘旋在条条石栏间。
      东方卿少放下她,推开雕花镂空木门。
      “这里……”公仪歆扶着门框缓缓的走进屋子。
      房间简单而雅致。青色的床幔,漆红的书架。木架子上放着一盆紫色的花,开得好。看的出来是有人精气照料的。檀木桌上放着精制的笔架,文房四宝。白色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幅气势磅礴的山水泼墨画。
      这里的布置居然跟落音山一模一样。
      “这些都是你故意做的吧,还有那些花匠也是你特意请来的。”公仪歆扶着紫檀木案几,目光落于案几上的砚台,居然连砚台都是一样的。
      “恩恩,是啊。”东方卿少点点头,“欸。我把人家一家子都请来了,放在魔界养着呢。怕你说我冷血无情,强迫他人啊。花匠加上家眷起码上千人呢。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你师叔我很明智啊!?”
      她感觉鼻子酸酸的,“不!蠢死了!白白养这么多人。不怕把你的魔宫养穷了!?”
      东方卿少嬉皮笑脸,“怕什么啊!?破产了,我就带你游山玩水,赏花赏月去。”
      ——恩。谢谢……公仪歆挤出一个满满的笑容。
      “好了。我还有事要处理,完事后再回来看你。”东方卿少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她点点头,东方卿少转身离去。走到藤蔓下,化作一道紫色的烟雾消失。
      御龙殿中,四魔正在秘密召开集会。
      “开什么会啊?也不叫上本君!”东方卿少忽然出现在大殿中央,紫烟消散。他那双妖娆的眼睛有些阴沉,兀自找到石桌正上方的位子坐下。
      魔君怎会来!?四魔震惊,惶惶不安。不敢开口说话。
      “紫阳烈火!!”东方卿少骤然大怒,隔空一脚,紫阳烈火被踹飞了几百步之远,“哼!当本君的话放屁么!?你今天差点杀了她,若不是本君及时赶到,她怎么死都不知道!胆敢动我在意的人,你的狗命不想要了!?”
      “魔君!属下们只是担心你因女人耽误了春秋霸业!属下们忠心耿耿呀!望魔君以成就霸业,振兴我魔族为重心!”其余三魔纷纷下跪求饶。
      “若是本君连再乎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我还算什么男人!还提什么狗屁的春秋霸业。平日,你们做什么我素都不计较。但!若你们敢动她一根手指,我让你四个死无葬身之地!”
      东方卿少脸色发黑,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浑身紫色的杀气缭绕,妖娆的容貌也显得格外吓人。
      他已经失去了一件重要的东西。现在不想连另一样都抱不住。
      “我说到做到!?你们敢挑战我试试看!!”话罢,东方卿少拂袖而去。
      留下心有余悸的四魔。方才那阵杀意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们…还要再效忠这个东方卿少么!?紫阳……月夏酉才是我们的魔君啊!只不过这个东方卿少吞噬了魔君!”凤凰墨劫叹道。
      君临浮修摇摇头,“他简直比月夏酉还要嗜血……真不知道哪天我们四个都会死在他的手里。”
      “说什么胡话!魔君就是月魔,月魔就是魔君。只是形体不一,性别不一而已。况且在他的领导下,我们魔界的版图正在不断扩张。”紫阳烈火斥责道。
      不管怎么样,他都相信东方卿少会是一个好魔君。至少,他从他身上看到了更多的希望,比起那个只知道永葆美丽容颜的月夏酉。
      第十五章:又一年元宵佳节
      公仪歆在小院子里每天都有一个叫花药的女孩子作陪,她的父亲在花园里做花匠。所以花药也是人类女孩子,而且比公仪歆小了五岁。
      大抵还算的上是年纪相当的好朋友。
      花药也很懂花。半个月的时间里,满院子就都摆上了奇花异草,芬芳四溢。一出门,就有满院的花香扑鼻而来。
      花药很高兴,看着自己这满院的杰作。
      公仪歆很无所谓,看看也是好的,气味烈一点也可以忍。
      东方卿少很头疼,对花粉过敏。每次来都要咳嗽个不停,很损他魔君的威严。捂着鼻子不住的哈欠,像他这样艳绝四方的人,当然咳嗽的形象也是好的。
      但即使是这样,花药还是很大胆的种花。因为花药不知道东方卿少的爱好是杀人。总觉得捉弄他这个大人很好玩。
      终于有一天东方卿少也忍不了了,紫袖一挥,院子的花就都死在了他的煞气之下。花药跑回去哭了三天三夜。三天后,再次看到东方卿少几乎是斜着眼珠瞪的。
      “他怎么又来你这里了,姐姐!!”花药站在门外双手抱胸愤懑道。
      东方卿少正立在藤蔓屋顶下。花药也知道他有一门功夫:瞬间移动。所以对于他的突然出现,她并未感到奇怪。
      “这个……”公仪歆挠挠头,不知如何回答。
      “小屁孩,闪开……”东方卿少掐了一个决,将花药变到了十里外的花匠茅房。
      “喂喂,你把她变哪里去了!?”公仪歆急道。
      东方卿少一脸邪笑,“好地方。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东方卿少拉起公仪歆的手。
      今日,落音山格外的寂静。今天这个好日子,全山的弟子们师父们都下山玩乐去了。难得的假日。余雪被扫在青石砖的两侧,枯叶被萧肃的寒风卷起。
      “元宵节是么!?”慕容洛立在屋檐下,抬头看着围墙外的苍茫天空。忽的抬步向台阶下走去。走出了院子,向山下行去。
      落音山下的小城的街道上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擦踵。男男女女拿着一个个彩色的花灯,要去许愿池许个好愿,许来年能有一个好归宿。
      街边的大树上也被系满了一根根彩色的飘带,飘带上写着人们最想说的话或最牵挂着的人。
      大街上的小摊铺花样各式,有卖糕点小吃的,有卖彩灯的,有卖花样面具的。
      “东方,你居然还记得今天是元宵节!!”公仪歆与东方卿少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她手里拿着一串肉丸子。
      “因为很好玩啊!”东方卿少望着前方一群嬉戏的小孩子盈盈而笑。
      忽的前方路口有几个身穿白衣的人走过。那服饰是……
      公仪歆赶紧拉着东方卿少躲到巷子里去。
      最不想见到的人,居然见到了。落音山的弟子在这里,那他呢……
      东方卿少也察觉到了那些人,黑暗中他的眼眸泛着紫光,一把牵起她的手,要将她拉扯到外头,“听好了,你不需要躲开任何人,就算是他。有我在。”
      ——不!不要!
      公仪歆拼命挣扎着。
      她不想见到他们!她更不想见到他!
      “好了……”东方卿少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不想强迫她,“我有办法,我们去买面具,这样就没有人能发现我们了……”
      公仪歆点点头。
      他们来到一家卖面具的摊铺。木架上挂着各类的面具,有遮半张脸的,有全遮的。而且颜色款式也是各不相同的,紫色,蓝色,金色,白色……
      东方卿少选了一个紫色的半遮面的面具,面具的右上方还有一朵紫色的罗兰花。他戴上了这个面具,隐去了那双妖娆的双眼,但鼻梁与桃瓣唇在面具的衬托下却更显得魅惑与动人。
      公仪歆挑选了一个金丝面具,面具上衔接着一根白色的羽毛。长长的鞭子一根根婠在脑后,戴着一个金丝面具,很是可爱。
      戴着面具的两人走在人群当中。人群当中也有很多少男少女戴着银白色或金色的面具走在一起。
      面具的遮掩仿佛是一道安全屏障,使她的脆弱不易被人识破。

      街上的万重的灯火迷离梦幻,一点一点昏黄闪烁着灯光重重影影。街边的小糖人在光线下色泽诱人,馄饨摊生意兴隆。公仪歆看到了一张张欢快的笑脸,纯真幸福。
      “歆儿,我们也去许愿吧!”东方卿少眺望着不断向许愿池涌去的人流微笑道。
      “恩。好啊。”公仪歆雀跃,主动牵起他的手朝许愿池跑去。
      清澈的池水被许愿灯照的姹紫嫣红,一盏盏许愿灯在波光粼粼的池水中漂流,如一盏盏可爱的小船。
      东方卿少拟好纸条放入灯芯中,将五彩的许愿灯小心的递入水中。
      许愿树下也围着一群人,正在潜心祈福。
      公仪歆遥遥望着那颗挂满了五彩纸条的许愿树,然而就在那一刹那,尘世中耳畔旁的喧嚣好像停止了,越来越远,越来越不清晰……
      她凝滞在那里,方才,来来去去的人流中她忽的捕捉到一角孑然的白衣拂过。那种感觉,只是一瞬间,但心脏却砰砰跳动的厉害,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一齐涌入了五脏六腑。
      是他么?
      她虽戴着面具,但却感觉身上的一切仿佛都已经被外人看的清清楚楚,毫无遗漏。
      “怎么了?”一只温暖的手掌搭在了她的肩上。
      她才猛地回过神,心情有点慌张与混乱,“东…方,我们去许愿树那边看看吧……”
      “好啊。”东方卿少勾唇一笑。
      许愿树上颜色各异的布带在夜空中飘舞,东方卿少站在树干下,一条紫色的陈旧布带在眼前拂动,他伸手摘下,摊在手心,只见上头写着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却是触动心灵:愿东方卿少一切安好,信女:香迷迭。
      原来,两年前她来过这里……
      东方卿少痛苦的闭上了眼,悄悄的将这条布带藏于袖中。他负了她,负了她一辈子……
      公仪歆转溜在大树下,一阵风将一条白色的带子拂转过来。她无意见瞥见了上头的文字。白色的带子上写着一句诗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
      好诗。她的目光缓缓下移,落于末尾落款的三个字。触目惊心,这三个字如世间最锋利的刀刃,刺扎着她的双眼。娟秀飘逸的三个汉字:慕容洛!
      第十六章:究竟是爱是恨
      忽然,她的余光瞥见一角白衣飘过人海。她立即扭头去找寻,依旧是黑压压的人流,没有他的身影。
      她望着那刺眼的三个字,苦笑呢喃:“慕容洛你也来了么……”
      她还是念着他,看见有关于他的蛛丝马迹,心里就会卷起汹涌的惊涛骇浪,无法平静。但她却要躲着他,不然他会杀了她,或是她会想杀他……
      这个人,从来就没有从心底抹去,哪怕是一分一毫。
      她爱他,如今她却得出了一个多么可怕的结果。
      脚步挪动开来,她悄悄地向人海走去。让自己迷失在人山人海的人流中,跌跌撞撞。随着人流拥到这处,又涌到那处。隔着面具,双眼快速的搜寻那个身影,却始终都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她居然还想见他一眼!
      她焦急,期待,纠结,痛苦。各种强烈的感情挣扎着,凝结在小小的心房。
      哐嘡——她遮脸的金丝面具被来来往往的人不小心打落在地上,顷刻间面具表面多了一道裂痕。她失了魂一般,赶紧蹲下去捡。
      但人海中着实不方便,她刚蹲下却被挤兑在了地上。金丝面具被一只只莫名的脚,踢到了别处。她又赶紧爬过去,跌跌撞撞,挤来挤去,伸手去够躺在地上的面具。但有人先她一步捡起,一只白皙的手拾起了面具。
      “姑娘,是你的么?”那人立在人海中,看着慢了一步的公仪歆,声音温润。
      而这个嗓音却很熟悉,她听了两年之久。曾经的日子里,她多么渴望每日耳畔都能流转这动人悦耳的嗓音。
      她不敢抬头,余光瞥见那一角白,真的是他……
      慕容洛,真的是慕容洛!
      她迟疑了,脑中有一万个想法快速闪过。无数的人群与她擦肩而过,流年逝去,时光飞逝,好像她就一直站在这里,亘古如此。
      这大概就是宿命么。终于,她佯装咳嗽了几声,低着头让他看不见她的脸,粗着嗓子道:“是我的!谢谢!”接过面具,转身,欲匆匆离去。
      就这样默默的走开,装作不相识。这样很好,不必有过多的纠缠。就装作是两个原本不相识的人在街上萍水相逢而已,然后她转身离去,故事就这样结束。
      “我都看出来了……”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紧紧的。不让她走。
      “我不是!”她摇摇头,背对着他,始终不敢回过头看他。被他握紧的手臂挣扎着往回拽,他却捏的更紧。
      ——过来说!
      他未理会她究竟是不是,只管拉着她往最近的一条小巷子走去。
      “不要!放手!”公仪歆无可奈何,腾出的手拍打他宽厚的背脊。
      他并未停下脚步,“你再打试试看?”
      “救命!救命!调戏良家妇女了!!!”公仪歆急中生智,破口大喊。果然周围的目光都聚集过来。她向旁人求救道,“救命!快救救我!”
      他蹙眉,本来打算带她去小巷子,现在却改变了主意,“这个女人是再下的妻子。各位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散了吧都。”他一把抱起她。
      众人闻言,又见动作如此亲昵,就“切”的一声就都散了。
      公仪歆还未来得及解释,他就抱着她向对面的一家客栈走去。客栈里坐满了人,慕容洛飞了几十张银票出去,霎时银票漫天飞,“外面有钱捡。”
      本来正在喝酒吃饭的人见到此情此景,立即放下筷子,一股脑儿的都冲了出去。生怕别人抢先一步。
      客栈内空空荡荡,只剩被踢得七倒八歪的桌子凳子,连客栈掌柜,小二都奔了出去。慕容洛关上店门,抱着她上了二楼。
      略为粗鲁的踹开房间的门,将她一把扔在床上。
      白袖一挥,门自动关上。
      ——你要干什么!?
      她情不自禁地往邪恶的方面想象。
      “你说呢?”他缓步来到桌边。
      一句你说呢令人想入非非。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一手端着茶杯,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却什么也不做,只是喝茶,一边喝着一边看着她,“你以为我要□□你?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欢那种调调……”

      “也喝杯茶吧。”慕容洛递过一杯茶。
      公仪歆接过茶杯,看着袅袅的青烟,若有所思。
      “以你慕容洛的个性,拉我来这里不会只是喝一杯茶这样简单吧?”
      “你开始了解我了。”他从墟鼎中拿出伏羲琴,抽出凳子坐下。将伏羲琴放于双膝之上,“我想看看你的《七绝琴谱》练到第几重了,有没有杀我的本事。”
      他飞出四道符,贴在墙壁上,房间内形成了一个小型的结界。
      魔音在结界内响起,外人无法听到。讶异奇怪的琴音化作一道道尖锐的武器,刺痛她的双耳。一声更急一声,铛铛挡——如汹涌迸发的洪水,如洪荒暴虐的凶兽挣脱一道道封印的枷锁。
      ——砰!茶杯掉在地上。
      她捂住耳朵,痛苦地嘶喊:“慕容洛,停下!快停下!不要弹了!……师父!师父……”
      她如一只牢笼中乱冲乱撞的小鸟,受了伤,迷失了方向。用自己的躯体不断的冲破痛苦,想要获得遥遥无望的自由。
      “哼。怎么?没有能力反抗我!?月初是谁说要断送我性命的!你就这点能耐?我太瞧得起你了。”他的手指极快而又用力的拨动琴弦,毫不留情。然而,那两道上扬的剑眉却揪的深深的,深沉的黑眸当中流露出了一线失望……
      他对《七绝琴谱》参悟了上千遍,练到几页几篇分别能应对怎样的招式。他只不过是想测测她的实力,结果他得出一个结论:七绝琴谱她连一重都未练成。
      一首曲子完结。他摇摇头,抓住她的衣领,一把提起她。将她的脸凑到自己面前,“为什么如此弱小?你忘记了,你的亲人是怎么死的?你的全族是怎么灭的?”
      “饿……”她咳出了一滩血。双眼痛苦的紧闭,身体悬在空中,气息微弱。她的灵魂受到了魔音的鞭笞与折磨。
      “哼,看来是有人来找你了。”慕容洛察觉到结界外有异样的气息,有人正准备闯入结界。他松开了手,将她一把扔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瞧着她,带着一种傲然之气。
      一朵朵白莲绽开在白色的袍子上,顷刻间他化作无数朵白莲。白莲散发着白光,随着白光的减弱,他已消失在结界当中。
      白莲瞬身之术!

      一道紫色的利刃打开了一道口子。东方卿少撕裂空间,闯入结界,抱起她,走出客栈。
      公仪歆失踪后,东方卿少找遍了大街小巷。直到感觉到异样,才找到这个地方。
      想不到慕容洛居然也在这里,还敢带走她。他还是来晚了一步,让他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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