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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序、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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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多年後,我們或許會憶起當年的瘋狂。
但,你們是否,還能憶起當年的恐懼呢
期望我們的所作所為,是正確的......
看向那曾經淪為血紅色地獄,但如今卻是一片綠意的世界,你們是否還能珍惜當下
期待這世界的重來,但卻也放棄,你們的未來......
節錄自:默異錄--第一章--終焉
一章
西元4447年 4月 4日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這味道使凜的胃部一陣翻騰,但他還是將即將湧入喉中的東西壓了下來。
深深吸了一口氣----雖然這又使他的胃部產生另外一陣風波----之後,凜將背上的沉重物體抽出。
那是一把十分美麗的長劍。精密的雕刻加上劍本身所釋放出的高雅氣質就算是門外漢也看得出是一把百年難得一見的好武器。
但凜沒有太多的心思去欣賞自己手上的劍,只是屏氣凝神,警覺著四周圍的任何一點動靜。
這時,黑暗之中突然衝出了一頭白毛生物。
那生物將手做成刀狀,朝凜劈來,而凜也以毫米之差躲過,並回擊對方。
但似乎是因為光線不足的原因,長劍並沒有咬進任何物體之中,只是在空中發出了洩氣般的揮劍聲。
----果然...應該帶夜視鏡出來的......
凜在內心抱怨著的同時,與白毛怪物取開一段距離;而那怪物則是發出奇異的竊笑聲之後,迅速退回了黑暗。
白毛怪物----斯塔陰----其實是一種病毒。
它是一種會將寄宿體的任何一切細胞全部侵蝕、同化的病毒,但這還不是它的可怕之處。
那是一種精神上的掠奪,遭寄生者會慢慢地被奪去心靈,而那過程可謂是地獄式的痛苦。
一想到這裡,凜莫名地打了個冷顫,但這也可能是因為自己曾有過的「經歷」使自己的身體產生了反應吧。
為了避免在戰鬥之中分心,凜甩去這些想法,並將閃著銀黑光芒的劍再次握緊。
與此同時,劍身也隨之爆出銀黑色閃光。
而凜則是藉由慢慢增強這陣光芒,一步一步的逼出淺藏在黑暗之中的異獸。
當光芒以凜為中心擴散到約為半徑四公尺時,黑暗之中立刻傳出痛苦的低鳴。
微微的笑了一下之後,凜立刻提起黑劍,朝黑暗中斬去。
斯塔陰似乎莫名地怕光,只見它完全無力抵抗凜的突襲,接受了黑劍的制裁。
「不是突變種......」
凜淡淡地說完,將劍上的血漬稍微用斯塔陰的白毛擦過---途中當然有發出厭惡的聲音---後,也不顧臉上的血漬,就慢慢地拖著疲累的步伐離去。
同時的,也想起了三年前,那一切結束,但也從頭開始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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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4444年 4月 4日
「小~~~凜~~~凜~~~」
惱人的聲響自我耳邊響起,但正所謂的此地不宜久留,久留者必死;基於這個道理,我立刻開始以一公尺秒平方的等加速度往前快步奔走。
不過命運之神似乎不肯放過我。只見我的前方突然閃出一團黑色的東西,接著死命的抱住我。
「嗚嗚嗚嗚~~老婆~你怎麼能離我而去~我好想你喔~」
「誰是你的老婆啊!!!你這樣會害別人以為我性向有問題!你認為沒關係我有關係啊!!」
我奮力甩開胸前的人物,並且立刻與他取出兩公尺以上的距離。
「嘖~小凜凜你好冷淡喔~我好受傷~」
眼前的金髮男性這麼說之後,拍了拍衣服站了起來;同時臉上也帶著陰險的笑容。
接著--------
「喔喔喔!!凜在這裡啊!!是那個凜\"學~姊\"啊!!」
「嗚啊啊啊啊!你想害死誰啊!!!」
我對他大吼著,並做出準備開始逃跑的動作。
而不出我所料的,立刻有一大群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學生衝出。
「凜學姊~!請給我妳的手機號碼!」
「學姊幫我簽名!」
「學~姊!!請跟我握手!!」
雖然很想進行反駁,但此刻間不容髮,可不是能浪費任何一點時間的時候。
「各各各各位冷靜啊!!!」
我釋放出我最大的聲響,想要使這幾人冷靜下來,但杯水車薪,我想光靠我自己想要解決這問題是不可能的。
果然,「長得像女人」就是只為我帶來壞處。
就在我做好被人海淹沒以及被上下齊手毛手毛腳之際,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氛頓時瀰漫整個空間。
那種感覺有如液體一般黏稠,但卻又像是生物一般慢慢的肆意遊走在我們身上。
而這感覺很久很久之後我才知道叫做「恐懼」。
這感覺已在人類史中消失已久,如今再次出現,使我們所有人不知所措。
這時,我感到一陣視線上的刺痛。
我奮力移動身體,扭動頭顱,轉痛眼珠,想要看清視線來源。而做出這些舉動的毅力卻在一瞬間被毀滅。
白色、紅色、噬血、瘋狂。
我想不出任何的形容詞了。那視線的來源竟是「生物」。
生物從頭到尾都細細地注視著我們,但嚴格說來,是注視著......
我。
「牠」在露出令人作嘔的笑容後,慢慢地移動過來。就像是一隻確定獵物以手到擒來的鷹一樣自信。
沒有人發現「牠」,沒有人注意「牠」,沒有人.......
看見「牠」。
對,就像是噩夢初醒一般,他那在白天也顯得顯眼的毛色及紅眼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接著那股壓力也漸漸消失,但殘留在身體上的不舒服感仍舊存在。沒有消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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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真的沒有人發現那東西啊.......
我在心裡想到後,不禁又發起了冷顫。
那東西帶給我們在場所有人的恐懼感絕對不是假的。就他那充滿惡意的視線、笑容來看,他絕非善類,也絕不是集體幻覺能模擬出的產物。
——算了算了,我還是認真讀書吧!
放棄思考的我,精神抖擻起來。而就在正準備與課業奮鬥時,一隻冰冷的手--恐懼--再次碰上我的心頭。
我的全身顫抖,背部冒出冷汗,心跳加快、嘴唇甚至被咬到發白--但我感覺不到任何痛楚--。
此時胃部一陣劇痛,我不禁哀嚎了起來。
似乎是這聲音所致,授課老師似乎想問我什麼,但.......
「嘎啊啊啊啊啊啊!!!」
一隻白色的手闖入,在伴隨著慘叫的同時抓住一名靠窗的同學。
然後迅速拖出教室,速度快到我們只眨一次眼,那人便已消失。
接著是更多的慘叫、更多的血灑在窗上以及「碎裂」的聲音。
僅僅是如此而已,同學們便發出慘叫,甚至有人已經失去意識。
但這並不會改善情況,過度的驚慌甚至使外頭的「生物」察覺異變,並踩著象徵死亡的步伐緩慢前進。
最後,如鬼魅般的「牠」出現在染血的窗上,而時間彷彿暫停似的,沒有人做出動作。
那不知從何而來的極度自信彰顯在「牠」臉上,伴隨著血液、腦漿等等的體液構成一幅猶如人間惡魔的身影。
沒錯,惡魔,就像是這樣的存在。
令人畏懼,令人害怕,令人......
無法抵抗。
也不知是誰先大叫了一聲,教室裡開始產生動亂,但即使是如此,「惡魔」也只是靜靜的看著我們。
或許是因為是大人,人生歷練較多的原因吧,老師雖也驚慌了一下,但立刻指示同學躲進小房間之中,且立刻前去關上前、後兩扇門。
我沒有動作,先前的勇氣早已被牠的笑容磨光,如今再次看見牠,教我如何有動彈的勇氣
我只想逃,我不想躲,我不想......不想不做出任何抵抗就被殺掉,被吞食啊!!!
似乎是這種想法給我了力量,我並沒有隨著人潮跑進小房間,而是撞開正在關門的老師,拔腿就往外跑。
此時,我再次感到那陣刺痛的視線。
隨著一聲興奮的怪異叫聲,那惡魔朝我奔來,我雖然加快腳程,但也僅此而已。
惡魔先是發出更多的怪叫,接著迅速移動。不消多久,就到了我面前。
接著,他將我抓起,連給我掙扎的時間都沒有,就張口咬下。
而在那一瞬間-------
「咕嚕嚕嚕.....」
他發出這樣的聲音,並且放開我,以一副十分無趣的姿態離去。
但他的聲音,卻在我耳中有了不一樣的意思。
「嚕嚕....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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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咻......」
白髮少女緩緩地拉動繩索,並將水井裡的水打上來之後,將其放置在身旁。
桶裡的水質十分的汙濁,並且發出了陣陣惡臭,怎麼看都是不能喝的。但少女並未理會這個現象,只是張開嘴,輕念:
「克淋納緹魯。」
語畢,原本品質極差的水居然發出陣陣白光,接著便成為極為清澈的水。
少女笑了笑,繼續說道:
「穆浮伐牢濔賽凡斯。」
在唸出這類意義不明的語句後,桶子緩緩地向上飄起,且跟隨在少女的身後。
而就在此時......
「嘎吼啊啊啊啊啊啊!!」
一聲駭人的吼聲傳來,但少女卻並不怎麼驚慌,只見她不疾不徐地對著吼聲的發出位置念道:
「布雷斯特賽凡斯。」
僅僅一句話,那裏就爆出黑煙,乾涸已久的土地也炸出一個坑洞。
但語句並未就此停下,反而像是機關槍一般連續掃出:
「歐由覆歐那緹魯賽凡斯!」
這幾句話又使在洞中的生物突然滑了一跤,還不只是這樣,地面甚至化成了一攤油,使生物想起來也爬不起來。
「這是什麼......」
一邊走近坑洞,一邊說出了這句話的少女,看見了一頭被白色毛髮覆蓋的詭異生物。
就體型而言,與熊之類的生物非常接近,但她不記得這附近有這種白熊。
再次確認對方在短時間內無法爬起後,她走的更近些,仔細觀察白毛生物。
但這顯然是不智之舉。
白毛怪物突然露出噁心笑容,接著伸出利爪,將少女一把抓去。
對方似乎擁有高度的學習能力,她並不是只有抓住她整個人而已,同時也摀住了少女的嘴。
怪物發出一聲興奮的吼叫後,死命的勒緊少女纖細的腰,而就在少女覺得呼吸困難,眼前一片黯淡的同時......
「不要一讓我回來就有事做啊!!」
一道令人無法分辨是男是女的聲音響起,黑色劍光也閃過,將白毛生物的雙手一齊砍斷。
來者是一名擁有長度及腰的黑髮女子,右手上還拿著一把沾滿鮮血的銀黑色長劍。不過更令人驚訝的是,左手提著一個「菜籃」。
白髮少女見狀立刻將怪物的斷手拿開,且大喊:
「浮嵐賽凡斯!。芙蘭姆賽凡斯!」
第一句擁有力量的言語似乎是拿來讓少女自身浮空的,而第二句則是使怪物周圍的「油」燃燒。
似乎認為這樣還不足以懲罰怪物的所作所為,少女更進一步搶過方才出現的女子的劍,用力朝怪物擲出。
「布雷茲那緹魯!」
唸完劍身即呈現火紅的高熱狀態,一舉插進怪物那單薄的胸口。
在吱吱作響的高溫灼燒下,怪物的身形越來越模糊,最後消失在火海之中。
被奪去長劍的黑髮女子無言了好一陣子,才以略為不悅的語氣道:
「還真是謝謝妳喔......幫我消毒那把劍。」
另一名少女只是「哼」了一聲帶過這個話題,然後以指使的口氣說:
「凜,我要進行淨身儀式,幫我準備熱水。」
「喂喂喂,順序不應該是這樣吧再怎麼說要淨身的也是......等等!!回來!!我叫妳回來!」
白髮少女沒有理會凜,只是逕自走向位於剛才水井旁的木屋。但凜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應對方法,只見她先將銀黑長劍從焦黑的大地上拔出後,收進劍鞘,並再次說道:
「唉...妳在這樣不理我下去,是會沒有人要的喔璘。」
白髮少女停了好一陣子,才慢慢地轉過頭來回應。
不過是以滿臉通紅的狀態。
「嗚恩恩恩......那...那個名字再說一次......」
凜笑了笑,同時晃者腦袋說:
「幾遍都行,不過前提是妳要自己來~」
璘稍微嘟起了嘴,不過還是照做了。
看著她那搖搖晃晃,不時又想要施展「擁有力量的言語」的樣子,凜開心地晃者自己的腦袋。
那種略微幸福的感覺,或許是她這一生唯一能享受的喜悅之感吧。
再怎麼說,都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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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屍病毒於地下爆發後三個月。
在黑暗的會議室之中,某種高壓存在。
坐於此地的每個人,不論男女,在政治上、事業上、醫學上、科學上、學術上,都有著極大的權威。
每人所專精都不同,但都擁有能改變世界的一小部分「權力」。
而位於這些人的座位前端,則是用高科技電腦所構出的虛擬影像資料。
不由分說,這些當然都是關於「那件事」的報告。
食屍病毒。
三十年前曾在地表上肆虐的超大型同化式感染,現在已經通過紫外線殺菌防護層來到了地表下。
這類病毒就連目前的科技都無法分析,同樣的也找不出任何一個爆發疫情的疫源,以至於病毒不斷地擴散,最後地表上絕大多數的土地都充斥著這類病毒。
最先察覺到目前科技無法有效抑止病毒的國家--美國--在發動久違的全球會議後,提議到所謂的「地下移居計畫」。
這是個能暫時躲避食屍病毒的方法,但所謂治標不治本,病毒總有一天會汙染整個地球,人類可能也只會剩下移居其他星球的方法。
大多數的國家同意這個做法,但一向以人民為優先的法國及日本卻認為這個方法並不實際。
法國指出移居地下不僅需要大量的時間及金錢,若撇開這些不談,人類是否能有效適應地下生活也是個問題。生物存活的條件必須有:水、養分、陽光。水源及養分的問題或多或少能夠解決,但在黑暗的地底下何來的陽光
對於法國的這個疑問,美國並不是沒有預料到,他反而還提出了更進一步的解決之道。
方法有兩種:第一是在地下製造出所謂的「人造陽光」,而第二是在該國領土上打出一個能照射到陽光的面積,且在那周圍布上目前能暫時抵擋住食屍病毒的紫外線殺菌網。
而對於日本所提出的「去哪尋找這麼大且足夠使用土地」的日本,美國則回以相當簡單的答案。
南極大陸。
以面積來說,絕對稱不上太小,但要一口氣塞下高達九十億的人口數也顯得十分無力。
對此,美國又有了另一翻的解說。
「以南極大陸作為地下城市」只是個開端,意思是要從南極大陸拓展,直到環境負荷力足以承受為止。
這幾個提案並不是不可能,甚至對於日本這樣的高科技大國來說並不算太過困難。只不過日、法兩國還是不太滿意這樣的提案。
會議最後還是以多數國家同意了美國的作法,而少數國家則表明「暫時會照做」這樣的答覆。
而現在,則是睽違了三十年的第二次全球會議。
會議一開始,日本立刻就發言。
「各位手邊都有一份資料才對。而這份資料,就是這三十年間,我國仔細研究關於「食屍病毒」的資料。
在這份資料中顯示,病毒每年都會有更新一步的進化,而在這三十年間,病毒已經不只是只會令患者死亡而已,他們甚至已經懂得利用生物的遺體來保衛自己、增加同伴。我所說的絕對不假,各位可以看看資料中附屬的影片。」
每個人幾乎是以同步的動作將影片檔打開,而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隻被白毛覆蓋的奇異生物。生物的雙眼無神,雙手無力的向下垂著。但不只是如此,他的皮膚乾癟,全身還有著因乾涸而結塊的血跡。
不知是在尋找什麼,生物的目光四處徘徊,接著,望向了鏡頭。
在露出一抹令全場發寒的噁心笑容後,生物以令人驚訝的速度衝到攝影機前。
畫面在此時變成一片黑。
日本代表再次發言;
「就如同各位所見,這類怪物擁有自主攻擊性。再者,我國研究報告顯示,最近關於動物、\"墓地\"都有不正常的傾向。
這代表什麼那就是食屍病毒。
食屍病毒就目前的狀態來看,已經擁有高度智能。而且,「他們懂得如何利用生物屍體來自利」。
也就是說,各位剛才所見的生物,就像是一般常見的殭屍電影一樣,是由病毒所控制,而被控制的屍體,我國稱之為......
「斯塔陰」。也就是活動的屍體之意。
而相信在座的各位,也不願看見自己的國民、國土被食屍病毒佔領,被斯塔陰充斥著。
因此,我國科學家與法國展開一連串的調查,最後我們得到了一個結果,這也就是發動第二次全球會議最大的議題。」
日本代表在說完這串話後,手指在虛擬螢幕上稍微滑動了一下,即時影像就這樣傳到了在座所有人眼前。
「而這就是,我們所找出的方法。」
所有人的目光,愣在一名年僅十七歲的銀髮少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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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苦......好無趣......
我在這裡幾天了......
我......是什麼......
我的世界......
緩緩睜開雙眼,視野也一口氣擴張開來。但卻是毫無一點生氣的純白色。
自從「那件事」之後,我被以唯一的食屍病毒倖存者的身分進入這所實驗室。
從那之後,我的世界就變樣了。
毫無任何顏色,每天的行程就只有一昧的實驗實驗再實驗。
一次又一次毫無人道的實驗,一次又一次......
突然,白色的實驗室大門被打開。而從那走出的,是一個又一個,總數十五個的白衣人。
又是....那群人嗎.....
如此想著的我,撐起身子,定睛凝視著眼前的這些人。
但僅此而已。
一陣強力的電流竄過我的四肢,使我的意識又再次陷入模糊。
在這令人不悅的麻痺感之中,似乎隱隱約約地聽到了某句話。但還來不及思考,意識就如同閃雷一般消逝。
「最後一次,將實驗體病毒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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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棟建築物安靜地佇立在地底都市之中。
在這個面積十分狹小,並不怎麼大的「世界」之中,它並不是什麼特別顯眼或奇特的建築。
但它給人的感覺,卻又是如此的邪門。
而那許久的「虛偽」,終於在此夜被打破。
「嘎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陣淒厲的咆哮從建築物內部傳出。
伴隨著撕裂的聲音、因恐懼而發出的尖叫、因面臨死亡而絕望的哭喊。
沒有人能擺脫這猶如阿鼻地獄般的建築物。
隔日,這棟建築物便因為散發出大量屍臭味而遭到居民注意。
而造成這啟事件的元兇-----
正是那名銀髮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