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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盟友 ...

  •   谢羽安看着姜暻沁眼中的火焰和怒气,嘴角微微上扬。随后,他更是不顾形象地捂着肚子,弯着腰,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起来。

      谢羽安,谢家嫡子,进宫五年。现年二十一,你比朕还小一岁呢!

      姜暻沁真的要气炸了,欺负失忆的人不带这样的!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想当年我吃奶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一想到这,姜暻沁脸色就仿佛吃了几斤苍蝇一样难看,情绪激动地指着谢羽安,大声地说着:“谢羽安!朕可比你还要大上一岁。你还要骗到朕何时?谢家嫡子,进宫五年,难道卿连规矩都忘了?谢家是如何管教你的?”狠狠地警告了谢羽安一眼。“身处高位,却欺君犯上,蒙蔽君王,论罪当诛!”

      谢羽安沉默了一阵,老老实实地垂下凤眸,不争也不论了。

      姜暻沁恼羞成怒,面上早就涨红涨红的。清脆的鸟鸣声此时在她耳中,是又吵又闹。美男子谢羽安在她眼中就是个麻烦精,还是特别麻烦地那种。

      姜暻沁不由地坐了下来,垂下头无力地想:朕的后宫,朕还是要好好管一管罢。

      谢羽安却是抬起头。对上姜暻沁严厉的视线,意外地毫无惧色。眼神清澈,清晰地说道:“皇上福泽绵厚,自然不会为了这些小事情动怒。羽安私以为陛下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妄给臣安个欲加之罪。更不会忘了自己今日的‘初衷’。”

      说完,还自自在在地整理起衣服,对着女帝勾唇一笑。朱唇如火。墨发飘扬,一袭红衣美得倾城。
      初衷?姜暻沁刚想出声,却被谢羽安一笑迷了些许心志,有些恍恍惚惚的。

      她脑袋甚至都转不过来了,脚却是不自听使唤地站了起来。却猛然重心不稳,如同一条死鱼般,倒在了地上。使出全身上下的劲,还是狠狠地摔了一跤。连手臂上也被划开了,渗出了一点点的血。

      一秒之间,翻天覆地。

      此时的姜暻沁她也懵了。刚刚她在摔倒那一刹那。仿佛响起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是一个凌厉的男声。他厉声对着自己说:不准哭,你是二皇女。你是栖国的二皇女,是女帝的女儿。

      那个声音带着浓浓的责备和失望,姜暻沁莫名地听话,松开了紧握的手。

      姜暻沁徒劳地回忆,无辜地一次次向那个声音问:这一次,朕并不想流泪。你,你到底是谁?为何叫朕不哭!

      鸟在一声一声地啼叫,叽叽喳喳的甚是热闹。轻巧精雅的假山,凉爽幽静的小亭,还有点点黄绿的柳树枝,却在她的眼中凝固了。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天堂。
      时间却在流逝中得以永恒。

      似是为了响应什么,那个声音说:吾女,你要记住,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谢羽安看见女帝摔倒,懵了一下。可是他自幼是将门出生,沙场也去过。所以他看到姜暻沁一幅魔障的样子,轻轻地唤了一声:“陛下,陛下。”便很快地将女帝从地下拉起。

      过了半晌,姜暻沁才慢悠悠地醒来,一副失了魂魄的样子。

      他上唇紧紧压着下唇,慌忙跪下自责道:“害陛下受伤,都怪臣疏忽。请陛下责罚。”

      大梦初醒已千年,心无归处为情牵。自古宿命终难违,长留嗟叹怨涟涟。

      姜暻沁一边听着,一边用手慢慢按摩着脑袋。歪着头扶着老腰,回过神了便自顾自地想着:还真是你不好。恩,就是你不好。朕这俩贵人,一个生红疹了,一个是来克朕的。哎!看来这自家的后宫还是要少逛。

      良晨美景奈何天,可惜美人如花隔云端啊!

      英俊倜傥的少年郎这深深自责样。再加上谢羽安嗫嚅了几下,眼神闪躲着看着姜暻沁,怪可怜巴巴的。

      姜暻沁深吸气,朕还是有事要问这“谢倒霉”——谢羽安的。无奈地伸手一挥,朕原谅你了。

      “料想你也知道朕失忆之事了吧。”姜暻沁轻轻一叹,瘦小的身板全倚在栏杆上,她久久眺望着一层层的金銮宝殿,石狮日晷。而后端端正正地坐下来,真诚地望向谢羽安说:“朕很是苦恼,前尘尽忘的滋味不好受。被人蒙骗更不好受,朕知道谢家素是竭忠奉上,为栖国也是鞠躬尽瘁。所以我希望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羽安先是怔了怔,凤眼中燃起了点点星光。他微微动了动嘴唇,还是艰难地说道:“臣本来不想妄言。加上世家水太深,而羽安只是一介男子。母亲大人远离京城。有些事,臣知道的还不是很清楚。”

      姜暻沁拧了拧唇,心里早就料到这种场面了。她微微一笑,却轻轻倾下身子。故意般靠近谢羽安,不大的眼睛此时却盯着谢羽安所佩戴坠子。仔细一看,是的珍珠嵌粉红金刚钻做的,闪闪发光,特别好看。想着这,她笑的更欢了。

      随后,姜暻沁停在谢羽安的鼻夹只有一拳的地方。从这里,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微微上翘的睫毛,随着呼吸,似乎如蝶羽一样,在一阵阵的轻轻颤动。

      甚至只要她愿意,可以抚摸上温柔多情的凤眸,立刻捂住微微颤抖的睫毛。

      她突然变了脸色,厉声说道:“朕要你回答什么就回答什么!凤徵和三皇女,你说说看?难道还是不想妄言吗?呵呵……倘若世家把手伸到朕这里,或者大皇女逼宫成功。她们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定是——谢家。你们以为谢家下场会好吗?……可是,朕不会把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比如——。”

      一把抓住谢羽安腰间的坠子,拿着它在手里晃了晃。她牵动嘴角,真挚地说:“再比如:这坠子的主人身上!”

      坠子随着姜暻沁的摇动,发出叮铃清脆的声音。煞是好听。

      其实,姜暻沁心里也是没底。汗早就湿完了后背,手臂上青青紫紫的还渗着血,她真的在咬咬牙死扛。谢羽安的情事暗卫怎么可能有记载!她也是在赌,只赌一个谢羽安的把柄。

      好吧,她可能是第一个希望自己被带“绿帽子的皇帝”!

      谢羽安浅浅一笑,墨发如瀑,凤眸微扬。在阳光的渲染下,即使身跪地下,处于劣势。他仿佛是一个高傲的贵公子,背脊挺直。一个不可小视的武功高手,深不可测。

      他深深地看向姜暻沁,大声地说:“陛下,这样对待五年的盟友不好吧?”

      五年的盟友,那……

      姜暻沁身姿狠狠地被震了一下,嘴中的话被活活地憋到了嘴里。吞也不是,吐更加不是。她还以为谢羽安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先愤然离场。或者是谢羽安抱着自己的大腿,哭着求原谅,发毒誓诉衷心。或者最惨,谢羽安是被朕冤枉的,被朕活活冤死,三尺白绫美人逝。

      可是……这发展……五年的盟友。是说他聪明,弃暗投明。还是要说朕一年比一年蠢了呐?……

      姜暻沁脑袋拼命地打转:朕是呵呵傻笑,还是严肃地说:爱卿,咱们进入正题吧?姜暻沁彻底糊涂了,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装做淡定地放下坠子,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

      “三皇女姜寰,确确实实是落马而亡的。姜寰与陛下的感情甚好,据说那一天。是荣家儿郎荣歆出嫁之时,姜寰曾与荣歆有情,然后多喝了几杯。说到底,还是不可全信。倘若是这样的话,姜寰和我见过面,我看她也是一个风流开朗之人。所以……。那个月,大皇女在黔地赈灾,世家只有荣家和林家的联姻……。”

      姜暻沁一边听谢羽安说,一边默默记在心里。此事疑点丛丛。是大皇女、世家还是自然死亡呢?

      谢羽安停顿了一下,抬头看见姜暻沁的一脸期待。他突然有些胆寒,但还是接着说:“可,帝后之事。”

      他狠了下心,紧闭双唇。然后斩钉截铁地说:“臣真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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