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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冰雪消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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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吴言无比享受小孩子焦急的脸庞,心里再次有那种猫挠的感觉,他当真是无比讨厌这个人,生在福中不知福,他越是单纯他就越是厌恶嫉妒,真想把这人抓在手里好好捏几下,最好捏碎了,心里才能平静。
戚晔双脸的温度越来越高,也越来越红,身体的温度也越来越高,脸上又露出那种委屈的神情来。戚晔越想越讨厌自己,越想越觉的难堪,越想越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渐渐的身上一阵一阵冒冷汗,一阵一阵发冷,竟然开始头疼起来。
吴言打算放了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孩子,打算给他找个台阶,眼睛望向戚晔,不禁呆住了。此时的戚晔,十六岁还没有发育好的脸已经看出英挺来啦,虽然还透着几分脂粉味,刻意被晒成古铜色的肌肤,身上散发出来的男子汉的感觉出来,像一颗即将成熟的水蜜桃一样,诱惑着人要去采摘,哪里还能等到他成熟,在他成熟之前就会被人捷足先登的。
戚晔的眼里含着泪水,看是快要掉了,又偏偏不掉,脸颊粉红粉红的,硬生生让吴言觉的他妩媚起来。
等吴言楞过神,戚晔的泪水早就落泪下来,弄的吴言手足无措起来,跟欺负了一个五岁的孩子一样。
吴言也不管乱七八糟什么风度啊,形象之类了,一只手放到戚晔腋下,一只手放到小腿肚子上,一把抱起了戚晔对着李老头大喊:“公子不对劲,怕是冻着了,你去要间最近的房间。”
说话就抱着戚晔上楼,等他把戚晔放到屋里的床上,戚晔脑子都是昏昏沉沉的一个劲的掉眼泪,吴言的心一纠一纠的疼,脱离鞋上去就抱着戚晔拍他,“不哭了,没事了,我错了,都是我错了。”
李老头这回算是彻底懵了,这跟情人吃醋闹脾气的场面,他到底是怎么看到的,不会眼花了吧,揉揉眼,再揉揉,他果断离开了房间,呆在房间外面等吩咐,一离开屋子果然就好多啦。
等到戚晔哭累了,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可是体温居高不下,一直抱着吴言不松手,吴言无奈,只能抱着,还得一直哄,他一停手戚晔就左右哼哼,手脚齐动。吴言觉的自作自受,所以就一直拍着,偶尔哼个小曲。本来以为这人是顺着自己给的台阶下,现在看来倒是真生病了。
吴言觉的不对,这人体温怎么一直居高不下,怕是伤了风寒,他倒是真够下本,真在大堂里呆了一晚么,活该。
“老头,老头。”
李管家听到这种叫法,脸部抽搐了一下,还是立刻推门而入:“怎么啦,夫子?”
“你快去请个郎中来,主子病了。”
李管家一听急了,赶紧出来,递给跑堂银子后差他去请大夫。一边找老鸨要热水去,老鸨听见这个祖宗病了,立刻紧张起来,整个妓院都忙起来了,此时已是白天了,这时哪有平常白天的感觉啊。
这公子一来,老鸨就给头递了信,生怕出什么差错,上面什么都没说就说知道了,好生伺候就是了,要是出了差错,她也不要做了。
当李管家准备派出第三波人去请时,大夫终于姗姗来迟。这个大夫年纪一大把了,眼睛都睁不开了,不停的用手摸着嘴边的大胡子,慢慢踱步到床边,伸出手摸摸脉,一脸的若有所思就是不说话。
这可急坏了李老头,急匆匆的问:“大夫,怎么啦,到底怎么啦,主子可不能有事啊。”
老大夫对于把他从家里拉来着烟花之地,放下家里那么多病人,来给这寻芳客看病,颇有微词,只是摇摇头,并不出声。
“老人家,我家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啦?”吴言问道。
老大夫依旧不说话,也不看对方
“老人家,您这胡子得比我年纪都大了吧,一看您就妙手回春,我们家孩子年纪尚小,这不现在躺在床上令我们这些家里人甚是担心,请原谅家人的迫切,若有什么冒犯,烦劳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来人啊。”
说完老鸨,及外面一大堆跑堂都一窝蜂进来了。
老大夫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胡子,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立刻调整好了。见这架势,抬头看了眼吴言,笑了笑说:“公子并无大碍,只是熏香过敏,又受了惊吓,再加之熬夜劳累所致,一帖药即可,让公子今后凡事悠着点就行。”
说完写下药方,便准备走。
“李管家,送大夫出去。”
“是,夫子。”
“您老走好,这是诊金。”老大夫连推迟都没就拿了那锭金子,扭头就走。
一切都结束后,李老头就更无比佩服自己的决定了,今后夫子和主子在不违反原则和不损害主子生命的前提下,都得听夫子的,这可是教训啊。果然宁可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你看谁让主子非得做君子呢。就夫子刚才那段恩威并施的话,他这个老江湖都着实佩服,他们家主子果然还差好多啊。
李老头,果然是老江湖很是擅长总结不足之处的,他不仅佩服吴言,更佩服那名大夫,临危不惧,该挺直腰板时挺直,该出手时出手,您瞧拿那金锭子时。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直到太阳下山,床上睡觉的人才醒来。
他醒来就看见,那玻璃似的人跟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手就放在自己重要部位上方不远的地方,脸又是一阵滚烫。要是让李老头知道自己主子这时候的想法,一定会在心里嘀咕,难道肚子离那重要部位很近,主子你果真被夫子带坏了。
“你醒啦,有没有哪不舒服?”
本来看见吴言要醒,准备闭眼装睡的戚晔,就听见还没睁眼就说话的吴言,本来软的都快沸腾的心,此时又泛起酸来,怎么也该睁开眼,摸摸头才行啊。
吴言就像听见戚晔的心声一般,眼都没有睁,手就开始乱摸,直到摸到对方的头确定不再发烧,就呢喃着说:“恩,好了,那你继续睡吧,说完就又睡过去了。
苦了这边受人吃豆腐的戚晔,这人怎么这样,就摸个头就可以了,乱摸什么。心里这样想着,嘴角却上扬起来,哼起歌来。
“闭嘴,睡觉,妈的难听死了。“
戚晔哪里管是不是被爆粗口了,此刻的胸膛里跟灌了一缸蜜一样甜。赶紧闭口,却再也睡不着了,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熟睡中的年轻夫子。
戚晔这时跟得到了一个新玩具一样,他少时兄弟少,心智成熟又慢,不曾有过朋友,别人都可以上学堂,他却必须单独受老学纠的气,现在他不一样了,他也是有玩伴的人类,虽然长的女气点,不过他可以接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