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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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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怎会甘愿与其他女子共侍一位夫君。”夏川第一次发现忍眼泪要比忍住身体上的疼痛更难。流川只是沉默。
“剑呢?”
夏川从茗清手里拿过剑就像那天给他玉一样把剑还给他。只是在递过去那一瞬流川反握住她的手,拔出剑鞘。
“你干什么?”夏川再也忍不住,泪水夺声而出,血流了出来,将流川的华服染成暗黑,残剑也能伤人,刺进流川的左肩。“这是还你的。”流川放开她的手,转身,第一次他觉得她的手寒的彻骨,就像泪水一样。流川离去了,去完成自己的婚礼。夏川放手,剑落,随着剑倒下的还有夏川。
“你这是何苦,我说宰相府不能去你还要去,值不值啊?”茗清抱夏川入怀,哭喊着说,帮夏川擦掉嘴角的血渍。“不怨他,我不去他就会躺在这了,只是奈何桥上叹奈何,往后这里开的就是两世的桃花了。”
那天流川回来,家仆就传报,相国府来找人说亲,这不是第一次了,因为以往的拒绝,相国大人对流川的人品更是看好,自己女儿独爱流川,加上这次流川家遇难,如果皆为亲家流川家自会逢凶化吉,这点流川是知道的,母亲没有勉强,让他自己决定。流川闭门三日,看着母亲渐渐消瘦,父亲还在狱中,再次出门,流川点头答应了。他以为她不在乎,她说过只在乎真心实意的,到头来,她还是在乎,她在乎?
流川能给的是真心实意,流川不能给的是时间。从那天起,流川多了妻子,桃花林多了一个无名冢。
十多年后,桃花林很少有人踏足,一女子掩面坐于桃花林的棋盘前,闭目不语,一袭素服,眉间一粒朱砂。一年少男子穿白衣来此,桃花较以前开的更加茂盛,像思念一般越发肆虐。
“公子来此赌什么呢?”
“故事,这个冢的故事。”
棋盘上几番较量下来,男子棋风冷冽,进攻招招致命,相比他却多了一份柔情。女子棋风古怪,步步为营,相比她却多了一份绝情。
“公子你输了?”
“说吧,你要什么?”
“问一句话?公子名字?”
“念安,流川念安。”
女子眼里多了一份意外,起身将腰里配的剑拔出,将残剑交付男子:“这个,你带回去吧,这个冢没有故事。她是个傻子。”
男子带着狐疑走了,女子将剑鞘埋在冢前,“你说,你是不是傻子。”说完,女子走了,再也没回来。从那年起,这片桃林再没开过花,就像一夜之间所有桃树皆死了一般,也再没有人来过,只是奇怪,每到清明十五,总会有一个男人的影子在那里,久久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