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蝶》小胡须

52、蓝鸟

　　台上的三人乐团倾心表演，女主唱正含情脉脉的演唱着一首《勇敢》。
　　郭昱要了两杯此处特色鸡尾酒，一杯蓝鸟一杯蔲花。初家晴被女歌手的歌声吸引。小小喝一口蔻花却没什么酒精味，不过却满适合这儿的氛围。
　　“怎么样这里不错吧？”郭昱说。
　　“嗯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可我不会喝酒。”
　　“没关系度数很低，主要是……心情。”
　　一曲《勇敢》唱完，零星的掌声后又接上一首《夜未眠》。
　　“爷爷说你结婚了。”
　　“嗯，怎么了？”
　　“可我看你从没戴过戒指。”
　　郭昱瞟一眼手指，已忘记从何时起婚戒从他手指上退去了。
　　“你倒挺仔细的。”
　　“假的吗？”
　　“没有是结婚了，可也分居一年多了。”
　　家晴并不意外，追问句“为什么。”
　　“……”
　　“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也是随口问的。”
　　“没有啊，唔…有人能听我说也好，特别是在这里呀，轻松的好像说什么都很自然。”
　　“可我不一定会明白。”
　　“那也不重要，如果你想听的话。”
　　“好啊，我想。”
　　郭昱笑笑，喝下半杯蓝鸟。
　　“简单来说就是我老婆看不到希望。”
　　“看不到什么希望？”
　　“你知道我是写小说的，可销量很差，不管怎么努力以为不错的作品都无人问津，她劝我不要再写了，这东西没有希望，倒不如踏踏实实的找份工作。”
　　“恩。”
　　“你也这么觉得？”
　　“没有，我不知道。恩是表示听到了你的话，没别的意思。”
　　“…是嘛，可这是我的梦想，一直都是。写小说这种东西很奇怪，别人很难看到你一步步努力的印记，它不像在公司上班，今年是职员，明年主管，后年副经理，再后年经理，之后是区域经理。小说它没有这一步步的台阶，要么成功，要么默默无闻，只有这两种情况，中间的过度和成长别人是看不见的。”
　　“所以这些年来她对我越来越失望，也就是看不到希望。”
　　初家晴手撑着半边脸，确如身边男人所说的，艺术这条路无论是哪种形式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结果也只有两种。
　　从未听过有半知名作家，或半知名音乐人。
　　“因为这样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差，后来也就自然的分居了。”
　　“你也……挺可怜的。”
　　“除了死人，世上没有不可怜的人。”郭昱笑笑，“前段时间她突然搬回来，态度好多了，本来以为情况会好转可后来才了解到，她是被外面的男人拒绝了，想找个慰藉才回来的。”
　　“……她有外遇？”
　　“应该是和我分居以后……我不怪她，是我自己没用。”
　　“那你还爱她吗？”
　　“爱”一词从初家晴这个大学生口中说出似乎特别甜蜜。
　　“讲不清楚，只能说不是不爱吧，她现在还住在家里，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走。”
　　家晴舔舔酸酸的嘴唇，“那么你今天是不想回家才来找我的？”
　　“也没有，真的是正好路过。”他撒谎道，“还有就是我朋友很少，几乎没有能听我讲讲的也就那么两个人。”
　　“我是其中一个？”
　　“嗯。”他晃动杯中快融化的冰块。
　　“荣幸了我，那欠的钱不用还行吗？”
　　“这怎么行，赚到了还是要还。”

作者有话说

　　写小说这种东西很奇怪，别人很难看到你一步步努力的印记，它不像在公司上班，今年是职员，明年主管，后年副经理，再后年经理，之后是区域经理。小说它没有这一步步的台阶，要么成功，要么默默无闻，只有这两种情况，中间的过度和成长别人是看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