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蝶》小胡须

46、明白其中含义

　　“我哥说你最近一直闷在家都不出门？”
　　“唔，吃饭的时候出去。”
　　“写的怎么样？有出版社约吗？”
　　“还没，等我写完再去想这些。”
　　“是嘛。”她点点头眼神中少了点往日的强势。
　　“爸妈去国外旅游了，我不想一个人在家，所以回来住几天。”
　　“哦，爸妈去哪玩了？”
　　“新马泰，然后准备再去澳大利亚和新西兰。”
　　“好丰富。”
　　“是啊，也叫我去来着，但和他们两个人旅游没意思。”
　　“嗯…一会儿和朋友出去？”
　　“约了一起唱歌，ANNI有新男朋友了，让我过过眼。”
　　“ANNI整形成功了？”
　　“上个月最后一次，现在算是能见人了。”
　　“怎么样整的？”
　　“到底十几万扔下去总有效果的，你想看吗那一块去，整容的女人大概会给你灵感。”
　　“我这隔夜脸还是算了。”
　　“也是，看起来又老了，那你好好睡吧。”
　　郭昱一摸胡渣，或许在睡前该刮个胡子再用洗面奶洗脸。
　　妻子走后他躺上床，心想她这次回来是要和解，还是因为父母不在家一个人无法生活？又或者是因为身边姐妹又有了新男人而感到了寂寞？
　　郭昱这样猜想着，想起妻子在恋爱时的迷人模样，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没入眠。
　　再醒来时太阳的光线似乎和上床前一样的微弱而无力，但时间划到六点，他爬起来洗了澡，洗到一半时竟发现有个人影在浴帘后晃动。
　　原来是妻从外面回来了，看来好像有点沮丧。
　　天完全暗下来后桌上放着啤酒和披萨，林红薇换了居家睡衣坐在对面，作为名义上的夫妻的两人吃着喝着半天讲不出一句话。
　　气氛古怪。
　　不像吵架也不像冷战，倒很像两个对对方有意思的年轻人初次约会的那种不知所措。
　　“好吃吗？这家店在楼下新开的，刚回来的时候看见的。”
　　“啤酒好喝，怎么没牌子？”
　　“自己店里酿的，大概。”
　　“没想到你会回来吃饭，刚才还准备叫外卖。”
　　“没意思。”
　　“嗳？什么没意思？唱歌？”
　　“是啊，□□爱了，如果有台摄像机大概要全球转播了，我真想吼起来‘她浑身上下都是假的！’如果把假的东西拿出来她就瘫了，像肉泥一样。”
　　“胸吗？”
　　“何止，鼻子垫的，下巴削的，脸玻尿酸打的，胸就更不谈了，还抽了大腿脂肪填到屁股塑臀形。”
　　“好专业。”
　　“所以啊，你看了她一定有灵感。”
　　“那我还真不想要那灵感。”
　　妻子笑起来，沮丧的情绪有所缓解，又倒上酒。
　　“女人到了这个年纪就用钱哄自己……噢，这已经不算哄了，是诈骗！就算是我也只不过做做保养，最多就打肉毒，可她那样……娘的太恐怖了。”
　　郭昱抓抓头皮，林红薇对于比自己好的女人（不管哪方面好）都是大为不满，这是她的性格。
　　不过饭桌上多个人食欲似乎也好不少，聊了会儿后两人又沉默。喝了酒的妻子脸微红，皮肤似乎也更有光泽。
　　“嗳你把枕头毯子搬到沙发上干什么？”
　　“我晚上要写东西，等你睡了再去拿的话怕吵到你。”
　　“你也睡床啊，我回来还是一个人睡那回来还有什么意义。”
　　郭昱看看她，多少明白其中含义，今天看来不能按自己的意思做事了。至少得先安抚了这个女人才行。
　　可心中仍觉得怪怪的，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脑子里游走。
　　林红薇去洗澡，借这个机会郭昱去阳台打电话给林群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