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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七十七章 东方不败VS任盈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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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你又瞒我。”
东方不败一怔——上辈子她见不得任盈盈为了救重伤的令狐冲四处奔波,为换来那老和尚的《易筋经》好救活令狐冲,甘愿被囚少林寺。
她没有学过《易筋经》,为了确认老和尚的《易筋经》是真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才肯让老和尚亲自施展内力救令狐冲。
她怕那令狐冲要是死了,盈盈定要伤心。
东方不败对武学向来过目不忘,那老和尚一心要渡化她这魔头,将她关在一个清静的地方,让她静修。可她心在任盈盈身上,又如何静修得下去。干脆就在那地方练起了《易筋经》……
佛门功法果然高深,又兼之老和尚天天给她讲佛,她一度以为自己都快无欲无求、放下杀念了。若不是后来任盈盈彻底爱上令狐冲,她又怎么会彻底发疯,大开杀戒?
这辈子令狐冲同样被注入异种真气,身受重伤,她为救人,便使出了《易筋经》的内功。
如今盈盈问起,她要怎么解释?
想了想,东方不败终是伸手环抱住任盈盈,叹道:“你也知道,叔叔少年时拜了独孤求败为师,后来就独自在外流浪,有一天啊,遇到一个疯和尚,那和尚说我有佛缘,一心要渡化我,让我皈依佛门,还说要拿那《易筋经》换我遁入空门……”
“然后呢?”任盈盈见东方不败不讲了,好奇地问道。
“我当然不从,为了盈盈,我自然不能做和尚当尼姑去,你说是么。”
“胡说八道,你那时候又哪里认识我了。”任盈盈面色薄红,开口嗔道。
“不,叔叔前世,就认识盈盈了。”
“可能是东方不败前世太爱任盈盈,所以今生,便又来到了她身边。”
任盈盈听得此言,心中莫名一疼,眼泪就涌了出来,她反身抱住东方不败,抱了好一会儿,才带着鼻音道:“那后来呢,你怎么又有《易筋经》了。”
“哦,那和尚实在烦得很,我走到哪他跟到哪,实在没办法,我就趁他洗澡的时候,偷了他的袈裟,谁知道袈裟里藏着本《易筋经》,拿都拿了,便勉为其难地练了练。”东方不败微微眯了眯眼睛,接着编道。
哪里知道任盈盈真的就信了,她破涕为笑,道:“叔叔竟也有如此顽皮的时候。”
信与不信,皆在一念之间。
只要相爱,何必在乎那些身外之事。
令狐冲万万没想到,自家师兄醒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移情别恋!
“你放手!”
“我不放!”
“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是,大师兄,我爱上你就是一种病,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令狐冲已经听不下去了,那陆大有拽着个乌帽紫衣的男人一个劲儿腻歪,直听得令狐冲心火万丈。
好你个陆大有,不久前还口口声声说心里只有我一个,现在倒好,拽着别的男人就……诶,等等,他怎么叫那个男人大师兄?
这一下不得了,令狐冲总算还没气糊涂,走近了仔细一看——我勒个去,这人长得与他一毛一样!他何时学会分、身术了?
而陆大有看到两个“令狐冲”,表情也傻了,弱弱地自言自语道:
“大、大师兄……难道是我太爱大师兄,所以上天就多赐我一个……”
杨莲亭看着眼前这俩疯人,怒而暴走。任我行你又耍我!难怪特意让他刮了虬髯,前来照看陆大有,果然人老了就为老不尊!
“哈哈哈哈哈……夫人,你说有趣不有趣,这令狐冲和那杨莲亭竟如同一人,你说他们莫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吧?”任我行躺在软榻上,笑得几乎岔了气。
任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阿行近来是越活越回去了,前阵子让杨总管派出各路美男美女招惹东方不败,惹得盈盈吃醋不算,现在又开始戏耍杨总管了。
那杨总管也是,一开始野心大得很,被盈盈暗中施计戏弄了多次,反倒是认命似的老实了下来。可任我行倒是觉得有趣,常拉着自家女儿讨论明个儿又要怎么耍耍杨莲亭。
“教主哟,你还是收收玩心,听说五岳剑盟很快就要率领各门派攻打、黑木崖了。”一旁帮任我行针灸的平一指插嘴道。
任我行自打服了老,倒是发现身体有许多毛病,比如这风湿麻痹症,亏得平一指这丫头在,帮他施了几次针,已然好了许多。但见他捋了捋胡子,道:“连你都知道了,看来五岳剑盟很快就要攻来了……”
“无妨,这些事,此后都让东方不败那臭小子处理去吧。”
十日后,武林之中又是一阵骚动。无他,只因任我行竟将教主之位传给了东方不败!
而任我行之女任盈盈,成为日月神教圣姑,与东方不败喜结连理,共掌日月神教。
更为人震惊的是,据说在东方不败的婚礼上,有探子看到了昔日华山派的大弟子令狐冲以及六弟子陆大有!
“砰!”
宁中则看着岳不群那因为捏碎杯子满是鲜血的手,蹙起了秀眉,拿出了手帕替他包扎。
“你又何苦如此,六儿活了过来,冲儿看来内伤也好了,你……不欢喜?”
岳不群怒喝道:“那两个孽徒,我恨不得捏死他们!”
宁中则听了,心中一寒。她越来越不了解自己的丈夫了……或者,她从来就没了解过?
然而岳不群却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反而自顾自说道:“也罢,令狐冲已经被我赶走,《辟邪剑谱》只能从林平之那里着手了!”
“你想做什么?”宁中则惊道。
岳不群瞥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冷笑道:“你何必紧张,我不过是圆了珊儿的梦,让她嫁给林平之罢了!”
宁中则立刻道:“他们二人虽有情,怎可如此草率?万一那林平之不是真心待珊儿……好歹待我试过林平之……”
“住口!此事已定,你别再多说!”岳不群甩了衣袖,便推了房门离开。
宁中则眉头越皱越深,近日她夫君的脾气越来越古怪,更加之夜夜不在房中,也不知去做些什么……
岳不群出了房门后,便进了练武的密室,他掏出一卷绢帛,上头“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八字分外明显——不错,这便是《辟邪剑谱》,是他不久之前从林平之那里得来的《辟邪剑谱》,只可惜,是残卷。
他定要从林平之口中问出剑谱完本的下落!
然而岳不群不知道的是,他手中的残卷,七分真,三分假。
林平之在令狐冲离开后,就发现岳不群处处针对于她,更甚者,有几回她打算找地方练《辟邪剑谱》,却发现身后有人跟踪。当时林平之就意识到,岳不群果真盯上了她!
她现在还打不过岳不群,为了自保,便将剑谱颠三倒四、半真半假地默了一些,写在绢帛之上,故意藏在山石里,然后引岳不群找到剑谱。一来,转移岳不群的注意力,二来,岳不群若当真心思不正,练她林家剑谱,那么走火入魔,也怪不得她了!
“小林子,娘她,她方才对你说了什么……”岳灵珊有些扭捏,拉了拉林平之的衣袖问道。
昨夜宁中则已然将嫁娶之事告知于岳灵珊,今日宁中则便找了林平之谈话。
林平之看着岳灵珊脸红害羞的模样,一阵憋笑,故作正经道:“哦?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什么,什么早就知道,人家也是昨晚才……”岳灵珊的脸越发羞红。
“对啊,师母说了,我们伙房的刘厨子的娘子生了娃,要辞了活回家看娘子,她打算请个新厨子来。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林平之转过身道。
“什么?娘她说的不是……”岳灵珊大囧,羞得跺了跺脚就要离去。
林平之终于憋不住,拉住岳灵珊的手,大笑出声。
这下岳灵珊看出来了,林平之分明在戏弄她,她真是又羞又气,眼眶不住跟着红了,愤然道:“林平之,你若不愿娶我便罢,为何戏弄于我!”
林平之一看把岳灵珊欺负哭了,忙止住笑,道:“你怎知我不愿娶你?”
“此事本该我提才对。”
“却烦了师母亲自走这一遭。”
“如此,平之在此处,再问一回。”
“岳姑娘,我喜欢你,愿照顾你一生一世。你,可愿嫁与平之为妻?”
岳灵珊怔怔地看着林平之,还未及说些什么,那人已带着俊雅的笑容,将她拥入怀中,俯身吻上她的唇。
“唔……我……愿意……”
岳不群为了尽快得到剑谱,竟在短短三日内,便将婚礼筹办好。
“你说,为何爹爹那般着急,我还想着暗中请大师兄和陆猴儿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呢。”
洞房之中,岳灵珊的盖头已被林平之掀起,她见着比往日更加俊美的林平之,心中乱跳,低下头去随意找了个话题小声道。
林平之看着墨眉红唇的岳灵珊,眼中闪过惊艳,笑道:“我只当娘子见着我,第一句话应是夫君,没想到竟是大师兄与陆猴儿。”
岳灵珊的粉颊越发娇艳,好半天才嗫嚅道:“夫……夫君……”
然而,待两人喝了交杯酒,卸了妆扮,宽了衣衫,林平之却只是坐在床首,神情凝重。
“怎么了,夫君?”岳灵珊见她不说话,开口问道。
“珊儿,有件事,我不想瞒你。”林平之突然抓起岳灵珊的手,有些忐忑地说道。
“何事?”岳灵珊有些不安。
林平之微微笑了笑,终于将岳灵珊的手,探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你是……”岳灵珊的脸,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