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之家》不悦

5、巧遇

　　小莲四下扭动，好像身体不舒服。
　　本以为白水会约我去衣服城，超市买东西。结果他这个木头人带我逛公园，又说什么浪漫，又说什么惊喜。他也不用脑子想一想，浪漫能当饭吃？我跟他说了很多次，我们是不可能的，我需要的是钱，衣服……他都不能满足我。我站起来说，我有事，我先走了。
　　看着小莲离去的身影，白水张大嘴巴，但一句话也说不出，喉咙好像被卡主了，两行热泪从眼眶滚滚流下。
　　喂，给点面子吧，人家可是第一次谈恋爱。唉，我纯洁的心碎了，为何我感动天，感动地，怎么感动不了你？在镜子前苦练了上千上万次的三个字，为何如今却这么难开口？我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热泪满盈。我收拾心情回家，在楼梯角又看到一只老鼠。头尖眼突，四脚朝天，一动不动，体型幼小，如一张透明的黑纸。我嘘一声，它没反应。我再嘘一声，它也没反应。我发火了，吼道，喂，你搞什么鬼啊？它还是没反应。我疑惑，它死了？它跑出来干啥？散步？泡妞？为何死得如此平静？没有悲壮的风萧萧兮易水寒，也没有惨烈的肝脑涂地。谋杀？还是自杀？难道它是风流倜傥的大才子？还是被生活挤进死胡同里的社会底层？我看着它，觉得它像我一样可怜。
　　天气奇好，我趁着父母不注意偷偷地溜出来。这里的美景令我陶醉，那绚丽的花朵，平如镜的池塘，特别是那只迷人的彩蝶，我对她一见钟情，我鼓起勇气向她表白。但她说，她的心只装得下多情多才的商隐哥哥。我心里愤愤的骂，我呸，以我蛇眉鼠眼的标准大帅哥，喜欢我的动物从长江排到黄河。哥爱上你是你的光荣，你还不知好歹，扮清高。哥走了，找你的商隐哥哥去吧，混蛋。这并没有影响我的好心情，我哼着一首轻快的歌曲来到楼梯角。我只感到眼前一黑，晕过去了。等我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的灵魂漂浮在半空，我、我死了。尸体在楼梯角落四角朝天，一动不动。后来，有个人经过，他对着我的尸体吼，我在空中劝了他半天，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但我看到他黯然神伤的眼神时，我觉得他像我一样可怜。然而，我顾不得思考其他，背后一道犀利的剑气直逼过来，我快快闪开，回头一看，一个丑陋至极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拿着一把宝剑，准备又向我砍来。我心里突兀，难道、难道他就是抓鬼天师钟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向远方飘去。
　　只见一个人模样的长得像豹头虎额，铁面环眼，脸上长满虬须，手拿青峰宝剑，大声吆喝。
　　今天是阎王女儿的大婚之日。婚礼的豪华程度空前绝后，正如辛弃疾《青玉案元夕》：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阴曹地府举国滕欢，就连被打进十八层地狱，备受刀山油锅等酷刑煎熬的重犯也获得大赦。其实，我个人很讨厌热闹的场面，所谓的宴会无非是一帮无聊的人找个理由大吃大喝。每每看到这些酒池肉林，繁华铺张之后杯盘狼藉，我都会很心痛，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阎王是老大，老大不高兴，后果很严重。我只好带上亲朋好友去赴宴。结果他们喝得成一堆烂泥。我只好独自回家，半路上遇着一只老鼠鬼，我怕它祸害人间，准备收服它。它也挺聪明，撒腿就跑，我大声吆喝追上去。殊不知在宴会喝多了两杯，头晕眼花，最后只能看着它逃脱哀叹，唉，酒多误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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