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之家》不悦

3、你的快乐是我的伤痛

　　黄昏，刚下完一场大雨，道路淅沥沥的，凉风习习。白水与小莲两人在公园里散步，白水偷偷看着小莲的身影。
　　小莲，或许你不知道，一个秘密藏在我心中已经很久了。我对你的爱如天空划过的流星般美好，像沉默的火山暗藏的岩浆般炽热。我……
　　突然，小莲撕开喉咙尖叫，手舞足蹈，双手紧紧抓住白水的手臂。百几分贝的高音直插云霄，旁边的人纷纷驻足观看。
　　我和白水一起散步，一只老鼠在脚尖掠过把我吓坏了。啊…啊啊……有老鼠，有、有老…鼠,啊、啊……啊…啊啊……我大声尖叫，双手紧紧抓住白水的手臂。
　　白水嘴角绽放灿烂的笑容。
　　那一双温柔的小手！那双我日日夜夜渴望牵着的小手。今天，今天我终于可以碰到了。此时此刻，我真愿意时间从此凝固。我打心里对刚才那只老鼠万分感激。要是有一群老鼠窜出来，小莲扑到我怀里，那该多好。哈，哈，哈……其实，刚才那只老鼠我也看到了。老鼠很肥，胀鼓鼓的肚腩有皮球般大，粗粗的双腿像鸡腿一样，搞到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我记得小时候，几个伙伴提着水桶一起去抓老鼠。我们先找到老鼠的进出口，一个人守在进口，一个人守在出口。其他人拿水桶提水，把满满的一桶水灌进老鼠洞里。水多了，淹没洞口。老鼠憋不住气从洞口跑出来，结果被我们逮个正着。若那一天踩到狗屎运，我们可能会淘到一窝老鼠仔。一窝的老鼠仔，多则十几个，少则五六个，真能生，如果人类按这样繁殖下去，定能占领宇宙。老鼠仔我们是不吃的，它们刚出生不久，一条毛发都没有，全身花白，连眼睛也没有睁开，里面的五脏六腑清晰可见。它们会被我们带回家泡在烈酒里作为一种药来用。在我的村子，老鼠仔酒药是一种万能药，家家必备，什么男人的事，中暑中邪，七损五伤……都会马上想到它，搽一搽，抹一抹，反正死不了人。至于那些成年老鼠就没有那么幸运。我们当场把老鼠剥皮，用树枝架好放在火上烤，顺便从裤兜里抓出一把盐撒上去。只需片刻，浓浓的肉香扑面而来，连神仙闻着也站不稳。现在不敢这样做了，一则没了童心，二则什么鼠疫，农药……听着已经够害怕，还敢吃？
　　老鼠钻进草丛混回老鼠群里。
　　我抱着儿女，老婆不断地吻。亲爱的，我多么害怕失去你们，刚才可谓九死一生。本来下完一场雨后，凉意撩人，我带着一家大小去寻食。饱食一顿之后，老婆儿女在草丛里嬉戏玩耍，我独自散步，所谓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如果遇着美女鼠鼠，顺便泡泡妞，调调情，陶野情操。前面是一条水泥路，各色人物来来往往。突然，一个人大声尖叫，我的心大大的害怕。就在前几天，我亲眼看到一个人踩死了我暗恋很久的小公主。结果，我为此伤心了一个月，我想过报仇，但无奈有心无力。此时，我知道自己正处于死亡的悬崖，我四腿齐发力，几个箭步，嗖的一声钻进草丛里，身后的人群还吱吱咋咋的说个不停。经历这番劫难，我终于体验到祖先的辛酸。爷爷曾告诉我，他的命是他母亲也就是我曾祖母用命换回来的。那个时候，大地闹饥荒，人类把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只要能抓到都塞进肚子了。实在没办法就，剥树皮，挖土胚来吃，甚至还残吃同胞。一天，曾祖父出去寻食，留下曾祖母照顾子女。但很快，大家发现水不断灌进来，眼看要淹没洞穴。曾祖母掩护子女冲出去，最终只有我爷爷一个逃脱。曾祖父回来时，已经晚了，家破鼠亡，门口只剩下一堆火炭，连骨皮也找不着。哀伤与绝望压垮了曾祖父，他无法再生活在那里。后来，曾祖父在河边找到吓得半死的爷爷。父子俩辗转南北，最后在这里安居乐业。如今，我的家族算得上是这里的豪门贵族。

作者有话说

　　这篇小说要连着看才有整体感，才会发现它幽默搞笑之处，才会看明白讲什么。看了第一章记得要看第二章，看了第二章记得要看第三章，最好一口气连着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