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灵感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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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晚会。
果然如芬格尔所言，他的舞伴是一个漂亮的德姆斯特朗女孩。她穿着浅蓝色的长裙，银白色的长发盘成发髻，留下两缕自然地垂落在两颊，浅色的瞳仁里像是映着潋滟的星光。她也不说话，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透着冰雪般的气息。
芬格尔一身西装，收起了平常那副邋遢的颓废宅模样，理了头发剃了胡须之后，意外有点高大英俊的精英相。
路明非悄悄把芬格尔拉到一边：“废柴师兄你居然真的能找到舞伴我简直对你刮目相看了！还有今天穿得还真有衣冠禽兽的感觉……”
“呸呸呸，你才衣冠禽兽！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在数学课上教的吧！”芬格尔挑眉，一脸自豪地鄙视路明非的语文水平，“师兄我这叫英姿飒爽、道貌岸然，无数萌妹为我倾倒也是正常！”
“好好好，师兄你最道貌岸然。”路明非强忍住自己扶额叹息的念头，“我是来问你个事，最近你左手手臂上的黑……”
“请勇士们到这里来！”麦格教授的声音突然在礼堂中央响起，人群里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又大了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好奇、期待与亢奋的情绪。不少人看向他站的方向，自动让了路。
说到一半的路明非只能止住话题，在内心发出一声哀嚎。他转身，眼神怨念地看向楚子航，在接收到楚子航安抚的目光之后，只好主动拉起楚子航的手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周围的人在愣了片刻之后，隐隐有压低声音的惊呼。德姆斯特朗的妹子偏头看着两人的背影，慢慢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神情，而后轻启朱唇：“芬格尔·冯·弗林斯。”
“在在在。”芬格尔哪有之前英姿飒爽的样子，笑容狗腿暴露本性。
“出席晚会十个加隆，当你的舞伴一小时三十个加隆，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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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站在中央，借此机会暗中观察了其他几个勇士。塞德里克和克鲁姆的舞伴一如原著，分别是秋·张和赫敏。目光再往右移，果不其然看见芙蓉·德拉库尔身边站着风度翩翩的凯撒，原来的那个罗杰·戴维斯早就不知被遗忘到了何处。
路明非只想牙疼地问一声，老大你再这样捣腾剧情强拆官配真的好么……布斯巴顿那位有媚娃血统的妹子在你身旁看你的眼神已经实质化了啊，被师姐知道你就完蛋了！
再右边是哈利·波特，路明非还没有来得及庆幸他旁边站着的还是帕瓦蒂·佩蒂尔，就感应到了哈利·波特诡异纠结的视线。
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除了他在盯着别的勇士看，全场其他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这里……至于为什么看向楚子航的人不多——他正面无表情地站着，低垂眼睑，就像他一贯发表演讲时的风格，气场实在太强大。
整个礼堂里的气氛不知何时变成了死一般的静默，但是围观群众各种各样目瞪口呆的表情包简直万分精彩。
“所以……路明非你的舞伴是……？”
哈利·波特小心翼翼打破沉默的时候，所有的围观群众都给他的勇气点了个赞：不愧是格兰芬多的救世主大人啊！！！
“这是男人之间的友谊！只是两个大男人跳舞而已不是很正常吗？”路明非被他们的眼神盯得内心发毛，怕他们联想到什么奇怪的东西连忙慌乱地解释，忘记了有个词叫做“欲盖弥彰”。
“呃……哈哈……没错好像是、是这样……”哈利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路明非一脸卧槽地瞪着他：“你究竟想到哪里去了！”
“没、没有……我在想男人之间的……呃……友谊……”哈利·波特结结巴巴地应声，眼神飘忽不定，说出“友谊”那两个字的时候不忘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那诡异的眼神已经出卖你的内心了啊混蛋！”
然而路明非这句炸毛的话就像打开了一个闸，众人从最初的震惊里恢复过来之后，整个礼堂瞬间响起了热切讨论的声音，夹杂着女生压低了的惊呼。
路明非看他们交换着“你我都懂”的心照不宣的目光，简直想给他们神奇的脑回路跪了！
而那些眼神和惊呼在音乐响起、楚子航摆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之后更甚。
“……”路明非已经放弃和这帮思维发散能力异于常人的巫师交流了[/再见][/再见]。
一旦接受了这样的设定其实还有点萌……路明非只能抱着这样的想法被楚子航引到舞台中央，索性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楚子航这里，也懒得再去管周围那些乱七八糟的视线。
——他之前一直不知道师兄的舞原来也可以跳这么好。
记忆中楚子航一直都是标标准准的理科生，你可以想像他金工实习面无表情地做锤子依然不减男神高冷风格，或者修理汽车引擎即便满身汽油仍旧淡定自若，但想象他跳舞……路明非表示这是仅次于想象芬格尔变得老僧入定清心寡欲的可怕存在。
“师兄你居然会跳交际舞我的三观快被颠覆了……亏我一开始还以为你跳舞会像机器人一样，一板一眼的那种。”路明非小声嘟哝。
“我只会基本的交际舞。高中舞会有时候需要学生会主席开场。”楚子航淡淡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师兄我还看见你拉过大提琴，在学校元旦晚会上面那一曲《辛德勒名单》，你是不知道台下我旁边那群妹子激动得梨花带雨的神情……”
“那你呢？”楚子航突然看着路明非，眼神认真地询问。
“哎？”路明非愣了片刻，“当然也很感动就是了……师兄你下场的时候大家都沉浸在音乐里没反应过来好嘛。”
楚子航没有说话。
路明非大概不知道，在空无一人的舞台上拉大提琴的时候，底下观众的反应都能尽收眼底。所以他自然也看到了礼堂最靠边的角落里，路明非自始至终眼神都是空荡荡的，毫不拒绝地包容万物，又不甚在意地映出万物的虚影。
——整个世界在他眼里小得就像一个布景。
“和大众男神跳舞什么的……我好像又一个不小心变成学院女生的公敌了。妹子就说你们羡慕不，你们的男神在和我跳舞诶哇咔咔……”
“……”楚子航大概被他自娱自乐的精神弄得灰头土脸，眼神颇有点无可奈何的意味，“笑得稍微收敛点，已经有不少人看过来了。”
路明非下一秒立刻变回了苦大仇深脸。
早就有卡塞尔的妹子说过，不管看楚子航做什么事情都是一种享受。跳舞的时候师兄步伐稳健而明快，每一个动作都韧性协调，西装衬着像是挺拔的竹节。而路明非被他引导着，居然也慢慢地跟上了他的节奏。
至于跳的是女步之类的……咳，他自己都没发现你们就别在意了……
一曲终了，路明非赶紧趁着这个机会拖着楚子航远离舞池，奔到芬格尔所在的圆桌，一把夺下他正在慢条斯理品味的红酒，仰头豪迈地一饮而尽。
“师弟你喝慢点要不要再来一杯冷静一下……”芬格尔愣了，“就算被人说是炸毛受也不要这么急于证明自己吧！”
“……”路明非默默提起了整瓶红酒。
“不是吧你真的考虑抱瓶喝来证明自己的总攻气质？”芬格尔难得看到这么豪迈的路明非，表示自己简直惊呆了。
“我在考虑直接一瓶砸你头上。”路明非冷静地看着芬格尔，“我突然发现，好像自从废柴师兄你来到这里之后，我就一直在走背运。”
“杀、杀人违法。”芬格尔战战兢兢地躲到了楚子航的身后。
路明非扬起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我这是为民除害。”
“那……那个……请问一下，你愿意和我跳舞吗……”这个时候，一个红着脸的妹子突然走到了楚子航的面前——显然她是被推出来的勇气比较大的那个——她的身后还凑着一堆妹子实时关注情况，自觉分成了两拨，一拨在暗中为她加油鼓劲，另外一拨在暗搓搓地观察着……路明非的神情？
芬格尔和路明非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斗槽，看了看妹子，又看了看楚子航。
楚子航垂下眼眸，依然是路明非所熟悉的那个面瘫师兄，彬彬有礼地拒绝了：“抱歉。”
妹子并没有露出失望的神色，相反，她转身之后就不复忸怩，相当女王地对着身后的女生们挑眉，口型是：“看吧我说吧？”
周围的女生纷纷点头，远去了，隐约能听到“好忠犬”之类的词汇。
“师兄……我怎么觉得这群妹子比自家的还要凶残……”
楚子航没有回答，似笑非笑地看着路明非。
芬格尔夹在这微妙的气氛中，将一切目睹在眼里。他只能耸耸肩，接过石化的路明非手里的红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而后托着高脚酒杯，转身倚在圆桌上，望着正在和斯平内特小姐优雅共舞的凯撒，幽幽地叹了一声：
“无知是福啊……”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灵感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