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塞夏]极地之爱》樱桃蓝莓

45、Chapter 039. Hunt

　　第三十九章狩猎
　　Chapter 039.Hunt

　　堕落或者灭亡，除此之外，没有第三个选择。
　　——Ci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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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里？”夏尔问，声音些微发颤。

　　他们置身于一片一望无际的荒原中，月圆之夜，整个大地都沐浴在月光白里，万物都在熟睡。视野的尽头有两个小小的黑点。朔风刮过，吹得夏尔的衣服下摆上下翻飞。他的身后站着福斯特，裁剪合身的燕尾服将他修长的身形烘托得恰到好处，就像一个漆黑的幽灵寸步不离夏尔左右。

　　“这里地处偏僻，人烟稀少，死了人都不会有人发现，是新手狩猎的最佳选择。”福斯特答，故意咬住“新手”两个字。

　　夏尔暗自咬牙，可是也没法说什么。他伸出左手捏紧帽檐，右手拄着文明杖顶风向前方象征房屋的黑点走去。福斯特嘴边勾了一抹浅笑，跟着少爷慢慢向前走。对话还在继续：

　　“你进食会选择什么样的灵魂？”

　　“我吗？小孩，年轻漂亮的女人，味道相对来讲好一点。”

　　“米卡利斯和弗斯塔斯所谓的美味的灵魂，是什么意思？”

　　“这个嘛，具体的待会儿少爷您进食的时候自己体会吧。我只能大致的说，不同的灵魂味道都有细微的区别。绝大多数恶魔进食灵魂都仅仅为了果腹，极少部分的高级恶魔会追求灵魂的味蕾享受。我不过是选择味道好的灵魂食用，像米卡利斯和我老哥那样，亲自培养灵魂达到更高纯度享用的……之前没有恶魔尝试过，不过成功了的话味道应该不错吧。”

　　从猎物变成了猎食者……吗？现在的我。

　　唇角划过一道流星般的苦笑，夏尔攥紧文明杖的手柄，继续往前走。

　　破败的茅屋。隔着半掩的柴扉，夏尔看见茅屋里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庄稼汉，他的妻子，还有七岁左右的女儿。一家三口正在熟睡，完全不知道死亡的降临。

　　“男人直接杀死，女人我要了，孩子归少爷您。”福斯特说，完全不压低自己的声音。三个人立刻醒了，丈夫看来人面色不善，翻起身就要拿刀，福斯特轻笑出声，整个房间的温度瞬时下降，然后一声轻响，快的甚至看不清福斯特的动作，男人就睁大眼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少爷，看好了我的动作，接下来我就要示范如何进食了哦。”福斯特的声音轻缓如大提琴低语，下一秒女人就被他捏住脖颈提了起来。女人吓得尖叫，福斯特的唇凑到女人的颈动脉附近，也不见有吸吮的动作，但女人眸中的光彩迅速黯淡下来，最后福斯特松手，女人软绵绵倒在丈夫的尸体上，颈部没有半分伤痕，却已完全失去了魂魄。

　　“乡下的女子，味道有些俚俗，不过也能将就下咽。孩子灵魂的味道比成年人好很多，少爷该您了。”

　　夏尔的目光顺着福斯特手指的方向看向瑟缩在床脚的女孩。女孩吓得浑身发抖，完全失却了反抗的能力，充满着悲恸绝望的眼让夏尔心底巨震。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孪生哥哥被异教徒抓上祭台杀死前，那双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海蓝眼瞳流露的就是这样的悲恸绝望。

　　最痛苦不堪回首的往事，在女孩的目光下，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样打开。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成了刽子手的位置。

　　自己最痛恨的，现在却要由自己完成。

　　为了一己之私牺牲掉无辜的人，我已经成为了和异教徒一样的渣滓。

　　或许在我变成恶魔的那一瞬，命运就注定我终将走向罪恶的渊薮。堕落或者灭亡，除此之外，没有第三个选择。

　　“我就知道，少爷您会下不去手的。”留意到夏尔的挣扎，福斯特抱起双臂，声音带着一丝丝讥嘲。

　　“你错了。”夏尔冷冷答，然后，在福斯特惊愕的表情中，大步走到女孩面前，一口咬住女孩的玉颈。

　　滚烫的鲜血奔流而出，瞬间盈满口腔。夏尔费力地把血咽下去，同时感觉到一种轻盈的、虚无缥缈的气息顺着血液流遍全身，眼眸不可遏制得变的猩红。

　　“吞噬灵魂没有必要像吸血鬼一样咬破皮肉吸吮血液，不过，嘛，作为第一次捕猎，少爷做的还是很出色的。”福斯特抱着胳膊一脸玩味地欣赏着第一次尝到灵魂滋味双瞳血红的少爷，手指一挥，恶魔之力的作用下，所有鲜血污渍刹那消失干净，“以后还需要多加练习。”

　　不知为何，夏尔看向福斯特，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自己是人类时在书房塞巴斯教自己写法文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