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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Chapter 033. After the Bal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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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舞会之后
Chapter 033.After the Ball
比起逢场作戏，我更喜欢长久一些的感情。
——Ca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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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狱。平日戒备森严的万魔殿在每周五的夜晚都会变作不夜城，达官贵族和名媛小姐在宝石装饰黑白交织的华丽舞厅中翩翩起舞，相互谈笑，也会有平常人家有几分姿色的女子慕名而来，穿着或风骚或惹眼的各色服饰，指望以艳遇的方式进入魔界上流圈。
今夜的万魔殿因为玛门王子到场的消息挤满了女性，每个都希望自己能够被王子选中跳一支舞。果真，临近午夜时分，玛门出现在大厅入口时所有年轻女性都几乎疯狂了，然而玛门却绕开围着他冒星星眼的女性走到舞池角落，向一位靠在沙发上小憩的女子伸出了手：“凯蒂小姐，好久不见，可否赏脸跳一支舞？”
被叫做凯蒂的女子棕发碧眼，和眸色相衬的浅绿垂地长裙勾勒出性感的身段，相当窈窕动人。凯蒂相当惊讶，但很快露出一个优雅得体的笑容牵住王子殿下伸出的手。半分钟后，两个人伴着乐声在舞池中跳起华尔兹。
凯蒂感受着身后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打趣向玛门说：“殿下的倾慕者真多，我都怕我出了万魔殿给她们暗杀了。”
玛门笑了：“你比她们都漂亮。”
“殿下少恭维我了，魔界谁不知道玛门王子身边情妇众多，美女如云。殿下这般舍近求远，难不成是玩腻了想换换口味？”
“怎么？我不值得你换换口味吗？”
凯蒂的笑容美丽中带着疏离：“殿下恕罪，比起逢场作戏，我更喜欢长久一些的感情。”
“好刺人的回答。”玛门故作夸张地捂住胸口作心痛状，“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过于坦率的拒绝会让男士受伤吗？”
“我以为像殿下这样的成熟男士，不会因为一个区区小女子的话语而介怀。”
“你的话好像我老妈啊，”玛门抱怨，“她天天让我学老爸早找个姑娘稳定下来，不要四处拈花惹草。”
凯蒂莞尔一笑：“夜之魔女莉莉丝殿下是魔界之花，甘愿追随魔王路西法陛下堕天，两人婚后数百年恩爱如新婚，这一点私以为王子殿下是应该好好学习一下您的父王。”
玛门不屑一顾：“他那是结婚的男人，被束缚住了，我这还没结婚呢，不趁婚姻的枷锁禁锢之前好好享受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
“就算是单身男性，许多也拥有固定而长久的感情。”
“比如你最爱的米卡利斯领主大人？”玛门眨着眼睛调皮一笑，“我记得从半个世纪前你们在这个地方头一次见面之后就一直在交往，后来因为他去人界的事情中断了，怎么样，他回来以后你们复合了没有？有没有订下婚事的打算？”
凯蒂的笑容有顷刻的僵硬：“这种问题，恕我冒昧，恐怕过于私人了吧。”
“啊不好意思，我随口问的，凯蒂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三个小时后，舞会结束。宾客纷纷告别离开，玛门一人走到后殿宿处，发现路西法正在自己卧室前的落地窗前抽烟：“老爸。”
路西法两只手指夹住烟头，酒红眼眸中的光芒在袅袅烟雾中明明灭灭：“前线的事，辛苦了。”
“没什么。”玛门手指虚引，一把漆黑的镰刀立马出现在手中，镰刀在手里打了个转儿，刀刃上淋漓的鲜血泼墨般溅落在木质地板上，艳丽的红色在夜晚晦暗的天幕下恍若燃烧的火焰，“儿子替老子出兵打仗，天经地义的嘛。你要是感激我，就多破费点给我买几颗好点的黑珍珠好了。”
“你啊，就知道这个。”
“当然，金钱、美女和黑珍珠是我的三大最爱。”玛门回答的一脸理直气壮，见路西法还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走上前轻快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老爸，苦瓜着脸做什么，米卡利斯和阿尔洛基那些杂碎兵渣极了，我拿镰刀随便一秒就死一大片。”
“你的能力也就勉强和阿尔洛基持平，遇上米卡利斯你根本不是对手。”路西法淡淡道。
“又来了，老爸你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好歹我也是打了胜仗回来的，说点好听的不行吗？”
路西法难得的笑了笑，伸手揉了揉玛门的头发：“玩的怎么样？”
“咳，近些年女人质量真是越来越差了，这么多放一起居然还没米卡利斯一个情妇漂亮。”
“凯蒂小姐好歹是个高阶恶魔，北方领主阿尔洛基的表妹，有几分相貌很正常。”路西法靠在落地玻璃窗前闭眼沉默片刻，“怎么样？我看你整个舞会一直和她呆在一起。”
玛门切了一声，从桌上烟盒里取了一支烟用魔法点燃也靠在落地窗前抽了一口：“那女人口风严密得紧，我旁敲侧击了几个钟头都没得到什么，反而被她呛了一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和米卡利斯应该已经分手了。”
“爱能生恨。凯蒂小姐是个聪明的女人，若是利用得当，也能成为一枚好用的棋子。”
“喂喂，老爸你脑子里又在想什么馊主意。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儿子，你觉得呢？”
“又来考我，老爸你明明知道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我最不在行了。”
“然而这却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君王所必备的品质。玛门，你觉得在这场战役中最关键的是什么？”
“一定要问我啊？好吧，最关键的，当然是米卡利斯了，要是他和阿尔洛基能够被我们搞掉，剩下的喽啰自个儿就散了。”
路西法直视玛门酷似他的酒红眼瞳：“他们为什么会造成威胁你想过没有？”
“因为他们两个都是领主，一个东方一个北方，联手起来互相补充相当难搞……等等，联合，老爸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们破坏他们的联盟，就能平定这场叛乱？”
“终于对了。我再问你，如何破坏他们的联盟？”
“他们两个从很早开始就是朋友，这次联手除了利益之外友谊也相当坚固，要破坏似乎比较困难啊。”
“那是因为你没有抓住他们的弱点。”
“弱点啊？”玛门狠狠抽了一口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灭，“厄……喜好的事物？或者在意的人？我懂了。那个叫什么琼羽的中国少年，是你选择的棋子吧？啧，老爸你够狠的啊。”
路西法从玛门身上收回目光，悠悠看向窗外第一狱灯火通明的夜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