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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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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chel!”
有人在叫她。
怎么可能?
来美国的这一个月,她一直被关着禁闭,今天才把她放出来。
她在美国人都不认识一个。
刘Rachel自嘲地笑一笑,以为是因为最近失眠的缘故导致出现幻听。
“Rachel!”
又是一声。
“Rachel!”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刘Rachel停住脚步,转过头去——
杨多京!
她怎么在这儿?
刘Rachel惊得睁大眼。
眼睛本来就因为失眠而肿肿的,此刻瞪得像鱼泡眼似的。
既可爱又可怜。
杨多京叹口气,随即笑着解释道:“我来哈佛谈生意。没想到你在这儿读书。”
“嗯。好久不见。”
刘Rachel笑得有些拘束,有些疲惫。
杨多京是率性热情的个性,她走近她,安慰地拍她的肩,说道:“过得好吗?你的事情我也有了解。还记得我说的话吗?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我帮忙。”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刘Rachel突然明白了那天她说的话,心下感动。
她的眼中也闪现出感激的神彩,无力地说:“现在连手机都不能用,完全联系不到崔英道。”
杨多京大吃一惊,立即明白过来。她说:“不可能关你一辈子吧!”
这当然不可能。
刘Rachel摇头,解释道:“Oma看轻了我对崔英道的感情,以为我和他个把月完全不联系,感情自然而然会淡下来。更何况一个在美国,一个在韩国呢!她以为我总有一天会死心。”
“手机借你,”杨多京一面赶紧拿出手机递到她手上,一面说,“赶快给他打个电话吧!我的手机是国际通用的。真是太可怜了,恐怕你到处借手机都没借到一个可以打到韩国的吧!”
杨多京猜对了。
刘Rachel解禁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给崔英道打电话。
但她始终没借到一个国际通用的手机。爱情使人变得愚笨,越心急越做不好事情。
按理说,在美国打一通韩国的电话,哪里这么难呢!
还不是头晕脑胀地病急乱投医,根本没做他想。
刘Rachel打过去时,崔英道正在修理人。
事情是这样的——
崔英道本来好端端在吃午饭,结果一道阴影挡在了面前。
他抬眼一看,竟是姜艺率。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她问。
崔英道好笑地放下筷子。似笑非笑地问她:“我们可以去坐那边。”
他指的是社会关爱者的位子。
姜艺率吓得一抖,原本想要接近崔英道的勇气立时散了一半,她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在开玩笑吧……”
崔英道背倚靠着椅背,两只胳膊交叉着搭在脑后,他挑起两道锋利的剑眉,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反问她:“你以为呢?”
他说得语调平淡,冷冷的一股寒气袭上她的后背。
姜艺率突然升起一股愤怒,还剩一半的勇气支持她脱口说:“刘Rachel有什么好的!宙斯酒店一出问题她就撤了,还有和金叹……”
她的勇气在崔英道越来越冷酷的目光中消失殆尽。
她闭口了。
不敢再说了。
崔英道被她说的那些玷辱刘Rachel的话气笑了,他语气森冷地说:“你凭什么?凭你是夜店妈妈桑的女儿吗?”
“wow!”
“夜店?”
“妈妈桑?”
众人早将目光聚集在二人身上,没想到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
此时,大家看姜艺率的眼神都变了。
轻蔑的。
瞧不上眼的。
姜艺率被戳中脊梁,两腿发软,有点站不稳。
她扶着桌子,企图得到一点支撑。
她已经怕得后背冒虚汗了。
她心里叫苦连天。
希望有人可以伸出援手。
但周围全是看热闹的人。
她算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连她最好的朋友李宝娜也被她今天的一番看扁尹灿荣的话给惹怒了。
金叹呢?
他现在和崔英道非友非敌。
用不着为了一个姜艺率打破他们现在的关系。
“不说话了吗?”崔英道笑得阴惨惨的,活像个鬼怪要把这个胡乱说话的人拉下地狱去,“不是想和我一起吃饭吗?走啊!”
他一面说,一面站起身。
姜艺率瑟缩着脖子,眼底蓄满泪水。
伤心有之,害怕有之,后悔有之。
她抖着肩膀,声音因为情绪的关系而带着哭腔,她瓮声瓮气地说:“对不起。”
说罢,用祈求的目光看向他,希望他放过她。
“呵!”
崔英道冷笑一声。
他扬起下巴,用轻蔑的目光扫向她,然后又扫视了四周,他冷声冷气地说:“阶级制度是不可逆的。那些想要来挑战我和Rachel的人,好好掂量一下吧!”
他的话让许多看热闹的人都缩了缩脖子。
帝国高中虽然尽是财阀二代。
但是,位于阶级顶层的人却很少,只有崔英道,刘Rachel和金叹三人罢了。
即使宙斯酒店出了问题又如何。
他依然立身于金字塔顶。
“不是要吃饭吗?还要我拉着你过去?”
他说得毫不留情。丝毫不让步。势必要让姜艺率吃苦头。
姜艺率再也忍不住地哭出声。肩膀一抽一抽,可怜得很。
但崔英道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一点儿没有改变主意。
此时的餐厅静得只有姜艺率可怜的哭声。
李宝娜有些忍不住了,想站起身阻拦。
正在这时,崔英道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手机便接通,颇不耐烦,不知是哪个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崔英道!”
他的表情立时变了。
整个五官都柔和起来。
连他那最威严最凶狠的眉毛也柔软了,温和了。
是刘Rachel!
是刘Rachel!
这个狠心的Rachel。
我的心爱的Rachel。
这声音好像阳光一样具有强烈的温度和力度,可以一扫他内心的块垒一扫他脸上的阴翳。
他喜得弯唇笑起来,激动得眼眶发红。
他直接大步走出餐厅。
一面走一面情绪激动得声音发颤,他连声问她:“过得好吗?现在在哪里?怎么没有联系我?走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想我了吗?”
他一口气也没换地问完。
随后,停顿半秒,他用他平生最为温柔的,最为打动人的,最为使女人心口发烫的声音说:“我想你了,很想很想,Rachel。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他还想说很多个好想,但他实在他高兴、实在激动,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他感觉脸上凉凉的,是他的眼泪。
崔英道哭了。
无声地哭了。
他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刻放纵,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刻放下男人的绝不流泪的尊严。
“英道……”
刘Rachel轻轻地呼唤他。
她已经听出来了。
他在哭。
他们之间就这样一直保持沉默。
彼此听闻对方的呼吸。
如同他们在呼吸同一口空气。
静默如同魔法师轻轻地用他温柔的手抚平他们的创伤,在他们的心底洒下一片金色的阳光,洒下爱与希望,洒下永恒。
“我爱你,崔英道!”
刘Rachel捂着嘴,以防自己哭出来,但她已带着强烈的哭腔。
崔英道内心震颤。
他抹掉脸上的泪水,激动地回应她:“我也爱你!永远爱你!崔英道永远爱刘Rachel!”
他的声音大得好像要传递到美国去。
待他们二人的心终于平静下来后,刘Rachel开始回答他起先的问题。
她说:“我现在在美国哈佛,被Oma关了一个月禁闭,才放出来。我遇见了杨多京姐姐,是她借的手机给我。我之前脑袋一团乱,连打个电话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
她说罢,叹息一声,开始解释她不告而别的原因:“很抱歉,英道。没有告诉你就走了。那段时间你受到的打击太大了,我不想说出这件事叫你更加难受。”
崔英道截过她的话,一腔怨气地反问她:“你怎么知道不告诉我就会好受呢!”
气冲冲的语调让刘Rachel心里难受,她一直说:“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声音娇娇软软的,说得极歉疚极温柔。
崔英道别扭的情绪被她抚平了。
他气自己心软,嘟嚷道:“以后不准这样了!知道吗?我会生气!”
他傲娇的语气让刘Rachel笑出声,但她即使用手捂住,不让他听出来。她说:“我知道了,英道。”
崔英道满意了。
两个人又交流了一番。
为未来密谋一番。
直到杨多京不得不走了,刘Rachel才挂断电话。
此时,她的饱受折磨的心才好受起来。
她感激地将手机递还给杨多京,并连声感谢她的帮助。
杨多京爽快地摆摆手,说道:“哪里怎么客气呢!不过是举手之劳。你把我的手机号记下,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真的很感谢你,多京姐!”
“终于叫我多京姐了,”杨多京眼神一亮,拍拍她的手,说,“我马上要去谈一笔生意,就不和你多说了。”
“多京姐谈完生意还有其他安排吗?”
“谈完就要立刻回国。”
刘Rachel遗憾地笑了笑,说:“那只有我回韩国的时候请多京姐吃饭了!”
杨多京爽朗一笑,回道:“会有机会的,这顿饭我会一直记着的!”
说完,杨多京不再耽搁地离开。
刘Rachel目送她离开后,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觉得不可思议。
她深吸一口气,心中涌出的甜蜜展现在脸上,两颊红红的,堆着甜蜜的笑意。
刚才和崔英道的通话更加坚定了她对崔英道的爱情。
她突然想到那一次在宙斯酒店的包厢里听到的莎翁名剧的曲子:
A time for us, someday there'll be
总有一天,会有属于我俩的时光
When chains are torn by courage
当锁链被勇气穿破
Born of a love that's free
从中而生的爱情必然是自由
A time when dreams so long denied can flourish
梦想被否定的时光终将大放异彩
As we unveil the love we now must hide
当我们不想遮掩爱情时候,却被迫隐藏
A time for us, at last to see
我俩的时光,终于得见
A life worth while for you and me
人生中一段值得我俩珍惜的时光
And with our love through tears and thorns we will endure
用爱穿越泪水与荆棘,让我们坚定不移去承受一切
As we pass surely through every storm
我们定能度过困难,像能熬过每场暴风雨
A time for us, someday there'll be
总有一天,会有一段属于我俩的时光
A new world, a world of shining hope for you and me
一个崭新的世界,为你我闪耀著希望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