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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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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果不能向前看,就会陷入无法自拔的境地,因此与其愤世嫉俗断送自己的未来,不如继续勇敢的活下去。我的故事就告诉世人有时候死亡也是一种重生。很多人都喜欢让我不断讲述最后的那天晚上,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独自走向禁林。但听故事的人是始终也不能体会到故事中人那一刻复杂的心情,这个时候我只能说:有很多人用他们的死亡在鼓励着我。
——《我的旅途和回忆录》
利塞尔站在床脚看着这个在飘雪的冬夜敲响家门,现在被安放在她卧室里另一张小床上的男人。他的父亲只把那人的长靴脱下来就把他整个人都塞进了棉被里,那人看起来惨白虚弱,就像几天几夜没睡过觉一般一挨到枕头就昏睡了过去。
“父亲,他是谁?”
利塞尔的父亲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带着她下了楼梯。
“利塞尔,我要和你说的这件事将十分重要。你必须仔细听好。”他拍了拍沙发,和利塞尔挨着坐在了壁炉旁边,“那个鲁特琴并不是我的。”
利塞尔顺着她父亲的视线看着墙上的琴,刚搬来的时候那琴就挂在墙上了,她曾好奇的拿下来拨弄了一阵并央求父亲弹奏,他从不知道他父亲除了调制绘颜料和绘画以外还有别的艺术技能。
“那琴是这个人的外祖父的,不过这个他并不知道。”
“他其实也不认识你,对吗?他刚才进来问的问题也是别人告诉他的?”
“是的。”他父亲点点头,“也许现在是时候告诉你我们搬家来这里的理由了。”
那是许多年以前他父亲还是一个年轻的小学徒的时候,跟着导师一起外出画画。在许多纯血家庭中普林斯家族是给他留下印象最深刻的家族,不仅仅是他们家里代代都出的魔药大师,圣芒戈几乎每层都有他们的画像,而且还以庄园种植魔药闻名。每次跟导师来为普林斯家老主人画像的时候,利塞尔父亲的被允许在花园或者魔药园里写生。但这一切都始于那天他在花园深处遇见一位郁郁寡欢满脸泪痕的老妇人。
“夫人,这个送给您。”学徒走过去怯怯的递上他精心画好的一束郁金香,纸上的花朵缓缓的绽放着,仿佛能闻见那淡淡的花香飘来。
老妇人用丝绸手绢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表情依旧严肃的令人生畏,但看过那束魔法花的画之后已经变的柔和了起来。“谢谢,年轻人。”
原来她是一家之主普林斯先生的夫人,有一个性格乖戾的女儿,背叛了家族和麻瓜私奔了。纯血的思想让普林斯先生和女儿断绝的关系也不准夫人去探望,好多年她都不知道自己女儿过的怎么样,直到上个月她的女儿死了,年纪轻轻却为了酗酒和家暴的麻瓜丈夫选择放弃生命。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曾经能悄悄的去探望她、接济她,不至于让她死的如此凄凉。而这偌大的庄园也竟然没有一个人她可以与之诉说。学徒则答应每天送老夫人一副花朵画希望她能得到安慰。
之后又过了一段日子,普林斯家主的画像终于接近了尾声,黑魔王的铁血清洗却才刚刚开始。利塞尔的父亲清楚的记得那天他们的画像进行到了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是他父亲正在学习的最后课程:注入画主人的记忆和意识。也就在这时黑魔王的食死徒们径直闯了进来,普林斯年迈家主的魔力显然抵挡不住这么多疯子的魔咒,带着面具和穿着黑色袍子从四面八方的黑色中显性。在各色咒语空隙间穿梭,利塞尔的父亲抱着自己导师的画像作品跟着老夫人前往画像密室。
“放心这里面是安全的,呆着里面,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出来!”老夫人把小学徒一把推了进去,自己却抽出魔杖,即使手已颤抖表情却依旧坚定,她要和自己丈夫并肩站在一起,只有死亡才能将他们分开,这就是普林斯家女人们坚信的爱情,也是普林斯家所有人骨子里的另类浪漫。
小学徒一个人抱着画像缩在门边,他的导师是普林斯先生的老朋友自然也不会放任不管勇敢战斗着。分不清到底谁在尖叫,他抬手捂住耳朵,却怎么也挡不住耳边不断传来魔咒爆炸的声响和房屋倒塌的声音。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时间,小学徒贴在门上,外面一片寂静,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疯狂的跳动,也许只剩下他还活着了。
然后门被从外面打开了,一个穿着紫色月亮袍子的老巫师走了进来。他看到门外普林斯庄园一大半已经变成了废墟,这个叫邓布利多的巫师告诉他,他来的时候夫人只来及告知他这个一位幸存者的位置。普林斯家一直不愿意加入黑魔王,食死徒既然已经达到除掉他们的目的,看见邓布利多就纷纷离开了。
小学徒满脸泪水,看着家主和夫人倒在碎石中却表情安详,他的导师在不远处也已经没了呼吸。他走过去捡起那把唯一完好的鲁特琴,曾经为了感谢他给普林斯夫人带来好的心情,普林斯老先生特意为他弹奏了一曲,那天他的导师甚至还给他表演了滑稽的舞蹈,原来那些看起来严肃的人们也有这样有趣的一面。如果不是老夫人恐怕他现在也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他抱着那琴跟着老巫师封闭了庄园。
“所以,我答应以后只要遇见普林斯家的人无论怎样我都会帮助他们,尽我所能。”利塞尔的父亲郑重而认真的说。
利塞尔抬头看了看卧室的方向,然后转向他的父亲问道:“那,他是普林斯家的后人?可你说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是谁呢?”
“是的,他是普林斯老夫人女儿的儿子。邓布利多并没有告诉他我们的事情,只是给了他这里的地址,他因为一些事情而遇到了危险我们需要将他藏起来。”利塞尔的父亲解释道。
“利塞尔,”还没等利塞尔说话她父亲再次郑重而严肃的说道,“我要你答应我,我要你对我保证,你不会和别人说起这个人,任何人,一个字也不行,明白吗?”
利塞尔盯着她父亲,点点头。
“一个人必须对自己说的话承担责任,坚守自己作出的保证。你能答应我吗?”
“是的,父亲,我保证。”在父亲深沉而严厉的眼神中利塞尔的说。这人身上一定也有一个和他父亲一样天大的故事,她要靠自己去弄明白。
利塞尔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不远处那神秘的陌生生躺在对他来说不够长的另一张小床上,刚刚煮的汤他一口都喝不下去,只咽下了一些热水。父亲说他太久没有吃东西了,而且在糟糕的雪天里连续幻影移行了至少三次以上,没有力气也冻的够呛。
利塞尔终于还是忍不住跳下了床,站在哪里借着一缕月亮的光亮观察着他,黑色的长发散在枕头上,脸色惨白的好像死尸一样,还有那个特别有特别的高高的大鼻子。利塞尔慢慢伸出手想去探探他是否还有鼻息,就在快碰到他的时候,这人抽搐了一下,吓的利塞尔赶紧缩回了自己的床上。她侧着脸看过去,可是如果这人是个黑巫师呢,报纸上说神秘人消失,那还有什么危险需要躲起来,除非他不是好人。但既然她对父亲作了保证那就一定会遵守,她可不是12岁的小孩了,巫师的承诺是有魔力的。但她家地址是那个邓布利多给的,他在父亲的故事里听起来全然是正派巫师。困意慢慢袭来,利塞尔最后被迷迷糊糊的打败睡着了。
“第二天我起来收拾工具去上课的时候他还在睡梦中。这次我站在那里看清了他全部的样貌,而他的脸色终于不如昨天那样带着死亡的惨白了,只是他抱着左胳膊睡觉的样子很是不安。我猜也许那里有令他疼痛的伤口,昨天父亲替他检查说他喝了治疗魔药,但有些伤口受了冻伤和轻微感染。他应该是个很警觉的人,我起身准备离开时他睁开了眼睛,虽然满是防备的警惕,我却一下就被那黑色的眼仁定住了,那里面有黑色的旋窝。早上好,我听见自己还记得打招呼。”
斯内普睁开眼睛,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拔出魔杖,但后来他看了周围环境才放松下来,想起他长途跋涉昨晚终于到了邓布利多给他地址的藏身处,之后太累而没了力气。然后他看见一个穿着明显是校服袍子的女孩站在他的床脚,她打着卷的长发被整齐的束在脑后,等他醒来盯着她才想起来说了句“早上好”。她显然已经盯着他睡觉好一会了,他颇为不自在的点点头,试着抬起胳膊坐起来,他感觉自己身上的外伤也被治疗了。
“你最好还是躺下多休息一些。”利塞尔的父亲从楼下走了进来,“你已经安全了,除了给你地址的人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而且你很谨慎没有在附近留下脚印之类的。我就是汉斯,我想你们已经见过了,这是利塞尔。”
女孩对着斯内普轻轻微笑。
“西弗勒斯·斯内普。”斯内普说。
利塞尔的父亲点点头,“放心,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也不会说。”然后在斯内普的目光中就赶着利塞尔去上课了。
耀眼的阳光照进了哈利所在房间的窗子,哈利合上本子,已经过了中午快接近下午茶的时间了,他套上自己的夹克外套准备出去找点吃的,然后好好消化一下他看到的目前为止的内容。原来在他出生没多久,在他父母死去的后,他的命运就已经被注定了。每个人都是被命运牵着线的木偶,包括斯内普,而他自己则是最大的例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