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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失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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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这位高人不久就会回来,东方不败想着不过等数个时辰就能见一见这位救命恩人了,却不想这一等就是三日有余。
要说战马夫把曾经救过一个人的事完全忘掉了可真是冤枉他了。其实在回去后的第二天,战傲寒曾经想过要回来看一下的,不过刚好哑巴孙难得的有事要出去一整天,以防万一,战傲寒是不能离开的。第三天有几个堂主来挑马,零零散散忙下来就又耽搁了。
终于,今天总算空了下来。但是战傲寒并不觉得那个人还在,所以当他看到石床上那个红色的身影时,不可否认,他惊讶了。难道这三天这个人一直没醒?不,不可能。这个人的伤势看似严重其实以他的内力并不算是重伤,战傲寒走到东方不败身边,细细探查了一番,得到了一个让人无语的结论,这人竟然是饿的!
在战傲寒进山洞之前东方不败就知道了,但是他是真的没力气来应对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自从当上香主之后他就没再感受过饿肚子的滋味了,每次属下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倒不是说他东方不败放不下身段,他以为这位高人最迟傍晚也该回来了,等等也无妨,没想到直到第二天他也没出现,本就心里颇不痛快的东方不败一下子就恼了,执拗劲儿上来偏要不吃不喝等到这位恩人。现在高人回来了,东方不败也意识到自己真是够幼稚的,真是有失教主的颜面。一想到被别人看到如此丢人的一面,东方不败果断决定装晕,自己到了这种境地这位不负责的救命恩人也脱不了干系。反正目前也不想回到教里,不如借机散散心。定下主意的教主大人果断躺在了石床上,闭上眼,调整好呼吸,装晕。
找出病因的战傲寒怔了怔,有点奇怪,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去找吃的吗?没什么不离开呢?出神间,床上的人有了动静。
东方不败皱了皱眉头,慢慢张开了眼睛,带着点茫然地转了转头,看到坐在一旁的人后,一脸惊喜,“总算来人了,是你救了我吗?不好意思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请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
见那人不说话,东方不败也拿不准自己这场戏到底算不算成功,只好继续往下演,“冒昧问一句,那个,你有没有吃的东西,我饿了,咳咳。”
战傲寒总算有了反应,微皱了一下眉头,点了点头,“稍等。”说罢抬步走出了山洞。
没过多久东方不败就吃到了几天来第一顿饭——几个野果子。
看着安安静静吃这果子的人,战傲寒开口道:“既然你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吧,这里还算安全。我每天给你送过吃的来,你”战傲寒停顿了一下,“你给自己起个名字吧,方便。”
东方不败几乎气笑了,嘿!这人能不能更随便点。
一阵沉默。
看来他也不知道应该叫自己什么,战傲寒恍然道,“鬱气若甑炊,初阳如火红,你既一身红衣似火,唤你初阳如何?”
东方不败听了心道这个名字倒也还算贴切,初阳、旭日颇有异曲同工之意,也就点头同意了。
沉默又一次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开来。天色还算早,即使是在山洞里,光线也算得上充足,起码足够东方教主,不,是初阳好好打量一下这位救命恩人了。
这个人出乎意料的年轻,也出乎意料的俊朗。一身粗布短打,却毫无粗俗之感,只衬得身形挺拔修长,长身玉立,目光沉稳平和中透着一股幽远深邃的韵味,薄唇轻抿愈发显得此人刚毅,让人赞一声好个英俊爽朗儿郎。一身淡然气度丝毫不受周围简陋环境影响,虽然沉默寡言却也让人心生信任之感。只是这样的不俗之人为何会到我这黑木崖来?难道是五派的奸细?不,这般人物即使是在五派地位也绝对不低,定不会做这样的冒险。莫不是对我神教有所图谋?这倒难说了,不过我既留在他身边,正好乘机观察一番,若他当真欲对我教行不利之事,纵他有不凡之处我也绝不手软。
这般想着,初阳眉峰轻挑看向战傲寒,“还不知恩人如何称呼?”
“战傲寒。
“此处是恩人的住所?”初阳明知故问道。
“不是。”
“那不知恩人家住何处?可否告知,以后也好登门拜访。”虽然有点儿不满对方过于简单的回答,可面上仍是一片纯然无害的笑容,教主大人又问道。
战傲寒楞了一下,家?
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对方回答,初阳暗忖,这人是无家可归还是有家难回,怎的半天说不出口,教主难得体贴地打算转移话题,话还没出口,就听得战傲寒说道,我住在黑木崖。
又是几个字就结束,我是不是应该回一句,在下也住在黑木崖,真是有缘啊。看着对方明明一片淡然的神态,不知怎的,初阳就是感觉对方在低落(其实并没有),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看了看天色,战傲寒站起了身,向洞口走了几步,想了想回过头对着还一头雾水的某人低声说道:“外面有果树,不远,明天下午我再来。”说罢又深深地看了呆住的某人一眼,抬步走了出去,几个纵身不见了身影。
愣了好一会儿。初阳总算回过神来了,本座这是被人嘲讽了吗?虽然知道依那人的性格不会做出这事,但是一向狂傲恣意的教主大人不得不承认,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无疑,被饿昏这件事成了教主大人心中永远的黑历史。
无意中施放了会心一击大技的战马夫当然不知道教主心中如何咬牙切齿,更不知道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准备动手了。
黑木崖虽然属于日月神教的势力范围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它的繁荣。
福荣酒楼在晚间又迎来了一个生意高峰期,白白胖胖的中年掌柜看着一个个来来往往的客人,眯着眼睛笑个不停,本就不大的眼睛愈发显小了。这些江湖汉子用钱最是爽快了,都说日月神教是邪教,他可是知道的,这来往的人中啊就属那日月神教的人最大方了,比起三个馒头,两个菜,几个铜板数着算的大侠们,这些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把花银子邪教分子可就显得可爱多了。
这边又接过了一个客官的打赏,道谢的话才开了个头,胖掌柜眼角扫到的门口带头进来了一个魁梧的大汉,等不及应酬,胖掌柜赶紧收拾出最热情的笑脸迎了上去。
“杨总管,今儿可算是得到空闲了,您可有段时间没来山下啦!快请进,快请进。二楼雅间我可是一直为您留着呐!”边说着边引着来人往里走。
这位杨总管显然对掌柜的吹捧很受用,眯眼大笑着摆了摆手:“老头儿说笑了,教主看得起多交代了些事情罢了!”虽这样说着,脸上的一片得色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胖掌柜点头陪笑道“那是您有那份能耐啊,要么说能者多劳呢,说到底还是您有本事!”
说话间一行人就来到了雅间门口,一番安排后总算各方了当,胖掌柜轻呼了口气刚想退出雅间,却被一个小胡子叫住了脚步,小胡子把掌柜拉到一旁沉声吩咐道:“今天杨总管有要事要谈,莫要让那不长眼的打扰了总管的大事。”话到这掌柜自然是心中一紧,连声应了赶紧退了出去,找了小二守在门口,又是一通安排不提。
屋外的忙碌并没有丝毫影响到屋里人的各自算计。小胡子仔细掩好门窗,回过头不着痕迹地扫了那杨总管一眼,隐晦地对另一个白面长须的中年男子使了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