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儿一半儿》愁容骑士

3、 美丽如蝶，爱情如诗

　　“全体师生注意，今天我要表扬一位学生，他为校争光，我们要向他看齐。”校长挺着油肚，春风得意的样子，坐在主席台上，正在表扬一年一度的好学生。
　　“下面请念到名字的学生迅速上台来领奖”学校的教务处主任手持一张白白的纸，用尽全力大声的宣读发言词。学生们呜哩哇啦的说成一片，根本没把老师放在眼里，自感能拿到奖的同学全神贯注的听着。迫不及待的想上去让大家一睹风采。
　　“初二年级九十九班的王飞游获班级三等奖，请到台上领奖。”
　　“飞游，飞游你中奖了，说错了，你获奖了。念到你的名字了，还不赶快上去领。”跟飞游排到最后的同班同学推着他说。
　　“哦，我听到了。”飞游其实不想上去，因为觉得这不值得有什么好表扬的，胆子又小，面对那么多人会出丑的。
　　“领你的奖，快点！”班主任催促道，很严肃地对飞游说。
　　考虑到今后的学习生存，给班主任有台阶下，飞游怯怯诺诺的走上去，他低着头往上去。这时几位老师拿着些厚厚的笔记本，一个拿着一张奖状，上面的“三”字好大好红，生怕人们看不见那个“三”字。
　　“来来来，大家把自己的奖状放在胸口前，两手展开拿好了。”一个老师催促到。
　　“站好了，不要动，来站齐了，笑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个照相的，应该是学校照相部的，他刚要拍时对获奖的同学说。
　　“停、停、停。”那个老师连忙叫住拍照的人，跑过去吧飞游从中间拉倒最后要按从低到高的顺序站。
　　飞游猛的从睡梦中一头醒过来，他意识到刚才的一切是在做梦，就好像真的一样，他经常做类似的梦，而且一直是分不清是真还是在梦里，那种恐惧一下子占据了大脑，告诉自己着是梦，我到底在做梦吗？恍过神来才知道原来是在做梦。
　　“飞游，星期一的晚上学校组织了场演讲比赛，师太推荐你去参加。”班长把他从睡梦中敲醒说。
　　“哪个师太？”
　　“你不知道啊，就是上次你在班里闹事，批评你的的那个露胸女老师。”班长说。
　　“她怎么找到我去演讲，我不会啊。”
　　“怎么这个时候都还懒在床上，不是你以往的风格啊。”
　　“今天有些累了，睡着就不想起，刚才还做了个梦呢。”飞游说。
　　“昨晚去偷鸡摸狗了，肯定是个很爽的梦吧。”班长说，“你还要继续做梦吗？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便离去。飞游真想在继续睡下去，可看了看窗外已大白，阳光很火辣，热气流进了宿舍。大街两旁的树看上去垂头丧气的，想快到中午了吧，拿起手机一看果真十点多了。
　　“那女老师为什么指明叫我去参加演讲，难道是哪天惹毛了她，好让我现个丑。人家都请上门来，不去一点诚意都没有，虽然胆子有些小，但至少在梦中上过领奖台，现实中上演讲台应该不会害怕到哪里去，演讲的主题是什么呢？”班长都没有告诉他。去到了班长的宿舍，那宿舍装饰得五颜六色
　　“班长，老师没说演讲的主题是什么吗？”飞游问。
　　“这个，她也没跟我说。”
　　“哦，那打扰你了。”离开时留心看了墙壁上贴着一张奖状，602宿舍2010-2011上学年被评为“雅居”。
　　要怎么做到雅，那个“雅”字，他有些糊里糊涂的略知一二。高中的时候经常听到语文老师说某首诗很古雅，很淡雅、很文雅，可是从诗句中怎么也平常不出个雅，慢慢领悟了些。“雅居”虚名一个，从作者身上品味到了诗的雅，陶渊明的淡雅，苏东坡的古雅，李白的文流雅，雅是人的气质，一个人的骨子气。把一间房子装饰得花花绿绿、漂漂亮亮的，在弄一些具有代表意义的盆景，弄一些名人字画、名人名言贴的到处是，而在房间里住着很不雅的人，那岂能称为雅居呢？
　　“姑且不去想什么雅不雅了。”飞游心情激动，“还是先把演讲的主题想一下，做好准备。”他暗自说道。演讲什么呢，演讲什么呢？绞尽脑汁的想，突然脸上一笑。对，就讲这个了，他相信自己能讲好。小胡、秋明、龙飞三人刚才食堂吃早餐上来。
　　“秋明，你知道马丁-路德金吗？”飞游问。
　　“知道，有这个人，怎么了？高中语文课本中就一篇讲他写的演讲《我有一个梦想》，解放黑奴的。”
　　“你语文学的好呢嘛，这个都还记得。”飞游夸奖秋明说。
　　“知道我还是不简单的了吧，那个任务厉害的很。”秋明笑嘻嘻的说。
　　“嗯，成千上万人听他演讲，伟大的人。”
　　“你知道这人？”秋明疑问道。
　　“嗯。”
　　“知道还来问我，明知故问，是要考考我吗？”秋明有些不乐意，似乎这么一问他，一个武林高手功力大减。飞游没有多说，沉默地看着书。经过几个小时的记练，对演讲胸有成竹，星期那晚上选了件自认为穿起来很帅的衣服，要得体。剃了又粗又硬的胡子，有点舍不得剃了个精光，但为了阳光点形象气质要有的。竞赛现场看到一些演讲者拿着稿子死记硬背的的，心里还是有些慌。
　　“你来了，吃饭了吗？”师太向他走过来说。
　　“嗯。”
　　“等会上去不用慌，把自己表现出来就好，我看你是个人才。”
　　“嗯，好的，我知道了。”飞游连续点了几下头。之后找了个位子坐下。深呼吸几口气。
　　一个人坐在那里，手拿着演讲稿出汗了，一次次念着，闭着眼睛默念。睁开眼睛东张西望，一个穿着长发女孩被他看到了，跟他一排不远处坐着个女生。他一下子被吸引住了，那就是他喜欢的样子。这个世界，总有一个在某处等你，不在这里，不是此时，便在那里，是彼时，等你。飞游心想她也是演讲者，有机会要认识下。快要演讲了，飞游希望当他看她时，她也会不经意看到他，欣悦的鼓舞自己说能行的。可她一直低着头看什么呢？
　　“现在，有请下一位演讲者，王飞游同学为大家演讲，主题是《我做了一个梦》，大家鼓掌欢迎。”主持人说。观众们顿时嘘声一片。
　　走上讲台，心里还是慌呢很，但比之前好多了。这时，他用害怕的眼光看了下那个女生坐在的大概位置。
　　“大家好，我叫王飞游，今天演讲的内容是梦。我的一个梦，大家知道马丁-路的金吧。《我有一个梦想》是他演讲，解放了黑奴，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我今天所说的跟他的扯不上关系，但所要表现得意义是相同的，好了来说说我的梦：有一天，我在一个地方见到一大群人在争先恐后的排着队去争抢一个东西，那个地方我很熟悉，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我很好奇那个东西？是能满足人类欲望的，荣华富贵的，金钱能买得到的。或是代表着权利的，还是能满足人类□□与精神需要的绝世美女。当时，在那样的氛围中，我的火眼金星失效了。场下一阵阵哈哈大笑。于是我试着渐渐靠近那东西，仔细一看，一位口叼纸烟，眼戴墨镜，大腹便便的，穿着的花色西装显得很不合身，满身钱气，就连他吐出的烟气里都夹杂着几分钱气，实在厉害。他手上拿着一张纸，我看不清上面写着写什么，隐隐约约看到一串数字，斑斑点点的有些让我应接不暇，看那那些排队的人，一个个看似很饥饿的样子，胡不免想起一只只满嘴口水直流的狼对视着眼前的猎物，这梦越做越搞笑，接下来我为探个究竟，紧跟排在队伍的后面。
　　慢慢飞游不紧张了，全身心的放松了。
　　“喂，你好，你们这么着急又高兴地排这么长的队在等拿什么东西？”我问道
　　“你不知道吗，你是不是我们丐帮的？”站在我前面的那个人说。

　　“哦，是这样，不好意思，我走错路了。”我撒谎一说，刚要转身，注意到当乞丐的这把年时还混得不赖嘛，一身穿着流行高贵，乞丐们被一套套衣服裹得严严实实，让我大跌眼镜，我不甘心又走上去。
　　“不好意，作为局外人，我还是很好奇，我能不能再问你几个问题？透露点你们的丐帮消息。”我硬着脸皮说。
　　“这次不好说，因为、、、、、”那个人吞吞吐吐的不敢说。
　　“没什么大不了的，或许你一说我就假如你们丐帮了。”
　　“好吧，反正多一个人我们又不会饿死掉，多一个人多一份帮助，大家一起要饭也不错，其实你知道我们当乞丐的也不容易。”那个人说。
　　“确实不容易。”我嘴说这样，心里却想他妈的都比我过的好还不容易。
　　“我们乞丐全国各地有成千上万人数，为了能让乞丐更好地生存下去，丐帮委员会决定通过考核、评估筛选优秀的乞丐来执掌丐帮，经过四年的努力训练，我也经过了大大小小的各种考试，没有考核过没，就等拿任命证书了。”那乞丐很伤心的说。
　　“任命证书，也就是代表你身份地位的一本书？”
　　“对对对。也就是我们现在排队等着拿的那张纸。”
　　“但你没有考试通过啊，怎么拿？”我问他。
　　“嘘、、、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办法。”
　　我的梦讲完了，但演讲还没有，下面的观众断断续续的怕了几下掌。他们似懂非懂的飞游演的是哪出戏。飞游用零碎的眼神看那女生。欣慰的看到她还在。
　　场下的掌声并不响亮，大家都认为这哪里是演讲，结果可想而知，没有进入第二轮竞争。
　　“不错，不错，我想你着应该水平了。”女老师跟飞游说。
　　“谢谢老师给我这个机会，一开始我值真的不知道要讲什么，突然一腔热血，想要我说的说给大家，讲完了心里空空的，是不是胡说八道啊！”飞游有些不安的说。后面买的参加者都讲学校提倡的什么青春，励志类的。
　　“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有把学校限定的范围告诉你，把心里说的说出来就好。你讲的那个梦很有意思。”女老师想大男子一样拍了拍飞游的肩膀走开了。是啊，世界这么聪明，装无知给谁看。接下来的演讲沉闷无趣，死板生硬，飞游并没有立即回宿舍，他在偷偷的看那个女生，可惜她还是没有注意到他。一直到灯火关了，人散场了都没有。好的，感谢在场的各位同学来听今晚别开生面的演讲，接下来同样精彩，随着激昂回荡的歌声响起，是颁奖仪式，都是鼓励奖，早上梦里已拿了一次，这次看来又少不了，他讨厌这样的场面就决定离开了，看不到那个女孩了，但那清晰的脸庞已深深记载心里。他坚信还会遇到那女生。
　　回到宿舍，饥渴似得喝了几大杯水，冲刷了干燥苦黏的嘴，来不及做会儿就脱了衣服去冲澡，裸着身子让热水流经全身，绝不放过任何一处，水一条条似沟壑般，永无阻挡。
　　“听说你今晚去演讲了，我还以为去图书馆了呢，一整晚不在宿舍。”小黄有些诧异。
　　“我跟我女朋友今晚也去看了，她说看了好几个上去的都是一个模式，还死不悔改，那个讲他做梦的听起来蛮有意思的。”小胡说。
　　“谁？演讲了他做了个梦。”小黄问。
　　“就在我们宿舍。”小黄藐视地对着电脑说。
　　“飞游，原来是你啊有没有得个奖什么来着，起码拿个鼓励奖贴在宿舍墙上，你高兴我们也沾了你的光，你看墙壁上都是白白一片。”小黄就像傻子一样对一个简单地问题茅塞顿开。飞游习惯了舍友们之间的说说笑笑，他也尽量吧自己融入到这个集体中，适应它。
　　还在想着那个女生，他多么希望刚才的演讲能给她留下一点印象，试图不去想她，洗洗脚爬到床上躺下，辗转反侧一个多小时，一点睡意都没有，他担心会得相思病。决定下床写点什么，提起笔沉思了好久，每当进入沉思状态，眼睛不眨的望着某个地方，比发呆还要厉害。有一次，就吓到小黄，直直望着不像活人，吓得小黄以为鬼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