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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奇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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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7日23点:
朱学全这几日在酒店一直休息不好,晚上老做恶梦。当包玉国进来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眯着眼晴,想出发之前小睡一下,但总是睡不着。
包玉国喊道:“老朱,你不想回家啦,还在睡觉?”
朱学全一轱辘坐了起来道:“哪睡得着,不是还早吗?躺一会儿。”
包玉国道:“怎么你认床,睡不好?”
朱学全道:“也不是,只是这一次出差,睡眠才不好,老做恶梦?”
“那就奇怪了,说一下梦见什么,老贾会解梦,我去喊他们一起过来听一听。”包玉国刚说完,贾文化、刘世民和黄安元拖着行礼走了进来道:“反正还早,说出来听听。”
“是这样的。”朱学全咽了一口唾沫道:“接连两个晚上都梦见有关狼的梦。先说前天晚上吧。”
朱学全极力的回忆着说道:“我进入一个很狭窄的通道,似乎是个地下岩洞,细长细长的,好象小时候摸鱼时去过,但具体什么地方记不清了,我小心翼翼的走啊走啊,到了一个地方,头顶上方突然头上出现了光亮,不知从哪里还括来了寒风,我打了个寒颤,脚底一滑,摔了四仰八叉,接着就顺着一个陡坡往下坠,我两手疯狂的乱抓,想抓住什么东西,但两壁光溜溜的,一点用也没有,接着‘扑’的一声砸进了一个冰冷的水潭,只感到痛彻心肺,一个漩涡就被水流卷走了。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水流从岩洞里冲了出来,全身湿辘辘的,好不容易爬岸,只感到全身僵硬,冻的直打啰嗦。”
“我慢慢地摸到一个农户的院子里,藏到草堆里,用稻草捂起来取暖。不多久天逐渐地亮了起来,朝雾笼罩着大地,早起的屋主还是发现了我,他是一位老人,蹒跚着步伐,见到我藏在草堆里,一点也不惊奇。转过身慢慢地回屋,取了衣服让我换上,接着带我去集市,点了两碗而面条,将其中的一碗推到我的面前,示意我吃下去。当我吃完后,却惊奇的发现,他们后面全部拖着一条长尾巴,再仔细看时,全是狼的样子。”
“见到我异样的表情后,那个老狼向我讲述着他们的故事,原来他们生活在一个大草原上,那里生活着各种各样的生物,都形成了自已的历史和文化,后果由于生物之间的争斗,草原受到了破坏,又因为持续的干旱,草原上可食用的动物越来越少,不得不改变生活习性,也吃点植物的根和果实,偶面将种子种下,收获点什么,但后来干旱越来越严重,实在无法持久生存,只得整族向边远地方迁移,就在快看见绿色森林的地方,他们受到另外一个部族的攻击,连续的战争,狼员减员很严重,于是决定让能战斗的狼们掩护,让老人们带着伤病员和小孩子转移。他们越走越远,终于在这里扎根生存了下来,但一直等到现在,也没有见他那些成年狼的音讯。”
“听到老狼的诉说,我才注意到集市上确是老人和小孩,没有见到成年狼,一些老狼扛着农具,拉着小孩向田地里走去,开始一天的劳作。我开始好奇起来,向老人道谢后,一个人顺着大路向远处走去,没过多久,路越来越窄,最终收缩在
一快巨石的后面成为终点,好奇心带着我后绕过巨石。巨石的后面是一座小山,我顺着崎岖的小路往山上走,后来迷了路,就一直在山里绕来绕去。”
朱学全接着说道:“刚才是第一晚梦到的,下面讲昨晚梦到的。故事情节很简单,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个人在荒野里行走,走着走着,见到一对对发出绿光的东西,而且那绿光在快速移动着,我的头皮开始发炸,然后转身就跑。没跑多久,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刚好撞到了一棵大树,撞得我头晕脑花,本能的抱着就往上爬,爬到两米多高的分杈处想休息一下,往下一看,一只硕大的野狼的前爪已搭上了那个树杈,我抬起脚对着狼头就蹬了下去,然后又爬高了几米,坐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那个被我蹬开的狼,抬着头龇牙咧嘴的冲我大吼一声,差点将我从树上震下来,这时其他狼也赶了过来,听到头狼的嚎叫,也跟着吼叫起来,声音凄厉无比。”
“我的背汗透了,被风一吹,冷彻透骨。而此时头脑也清醒了很多,怎么办?遇到了狼群了,我快速的思索着逃生之路;这时地上的狼竟然用身子撞起树来了,好在树根很壮,大树只是摇晃几下,却不能将我摇下来。”
“那些狼轮流撞着树,撞了差不多一轮,见我毫发无损,对着树上的我又嚎叫了起来,彼起此伏,络绎不绝。这时我反而不怕了,任这些儿狼嚎叫。我悠闲的抽起烟来了。”
“‘嘿嘿,如果你们不累,只管叫,反正我也不怕。’我在树上朝下喊道。
‘那些狼似乎听懂了我的话,停止了嚎叫,那头狼朝树上看了看后,走到了一边,接着有几只狼跟了过去,似乎在商量着什么,我暗忖不好,紧张地看着它们的下一步行动。果不其然,只是野狼在头狼的带领下,一个个走到树下,啃起树皮来了。我心想坏了,这么多狼,如果真的坚持啃下去,用不了几个小时,大树非被它们啃倒不可。”
“怎么办?我一边寻思着怎么逃走,一边自言自道:‘好在这些狼不会扔石头,不然我早就掉下去了。’”
“这些狼似乎能听懂我的话,我刚说完,只见几只狼往山坡上走了过来,前腿跪下,后腿一缩一蹬,一块块石头朝树上飞来。”
“我的妈呀,我大叫着,快速的爬向树梢,但树顶受不了我的体重,开始弯曲,我灵机一动,采取荡秋千的方式,从这棵大树跃到了另一棵大树。”
“而那些狼群随着我的移动,不紧不慢地跟着我,我跃到哪棵树,它们就跟到哪棵树,看样子,它们是吃定我了。”
朱学全说到此停住不说了,众人瞪大了眼晴看着他。期望他说下去。
这时黄安元打岔问道:“你记不清昨晚是怎么去的那个荒野吗?”
朱学全答道:“记不清了。”
黄安元道:“按照以前古老的说法,就是你的魂头晚留在那,引来了狼群。第二晚接着做梦。”
包玉国道:“老黄别打岔,听故事,听故事。”
黄安元争辩道:“怎么是打岔,我说正紧的,现在不叫魂,叫灵。即人的能量聚集体。”
包玉国嗔道:“又编你的未来世界故事了,等听完再说你的未来故事。”
朱学全接着说道:“我跳啊跃,一直跳到一堆大石块上,那些大石快似乎是围墙,我跳进去后,看见一个大壕沟,跳过大壕沟,跑进一栋破旧的砖房里。立即用木板,石块封死进口,爬到三楼的窗户边朝外看。”
“只见那些狼群来到了大石堆上,没等多久,就推下一些石块,填平了大壕沟,开始搭起了狼墙,眼看就要爬进二楼的窗户里。”
“突然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从二楼的窗口里想起了“啪啪”的枪声。前面的狼一只只倒下了,但后面的狼无所畏惧,接着往前冲,没过多久,砖房前就一片狼尸。”
“我从没见过这种场面,心里上的震撼大过害怕。这么多不怕死的狼到底要干什么?它们有主义吗?它们有理想吗?”
“眼看狼尸就要堆到二楼,而狼群的数量也明显减少,一阵沉默后,狼群开始后撤到大石块,战场上难得出现暂时的平静,空气中弥漫着野狼的血腥味。”
“我正想下楼去查看情况,这时一个中年男人闯了进来,撕开房子的一个破麻袋,抽出一支生锈的枪,望着我说:‘会开枪吗?’”
“我不禁一怔,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在哪儿见过,我的大脑飞速的旋转着,过滤着一个个记录。眼前的男人接着问:‘我问你会不会开枪?难道不会说话。’我道:‘小时候玩过。’我脱口而出:‘高峰!’眼前的这个男人是高峰,我儿时的玩伴,我高兴得跳了起来。但高峰却冷冷的告诉我:‘那你就用小时候的方法去用,记住,一会儿会有更多的狼群会来,如果不把它们杀尽,你就会过去跟它们一起过。’”
“我一时不明白高峰的意思,但此时撤到大石块后的狼凄厉的叫了起来,声音高昂而久远。似乎在向远方传寄着信息。”
“我心中一时惊喜,一时兴奋,一时害怕。惊喜的是我在绝境中遇到儿时的玩伴。我兴奋地在房子里转来转去,打开那个破麻袋。‘我的天啦。’我不由得惊呼道:‘这个麻袋严格说来是装尿素化肥袋,是我小时候从家里偷出来,拿到后山的坟地里藏了起来,为了此,我没少挨老爸的揍,我父亲那时年轻力壮,出手狠辣,但我发扬电影里地下党员宁死不屈的大无畏精神,一口咬定,不知是谁偷走的。我老妈虽然心疼那个尿素袋子,但更心疼儿子。见我在老父的淫威下一阵阵嚎叫,不由扑上去护着我,厉声吼道:‘不就是个化肥袋子吗,犯得着这样狠心打儿子吗?’在老妈的呵护下,我委屈的哭声更大了。老妈见到的更大的哭声,不由得也陪着掉起了眼泪,对我老爸道:‘肯定是叶家的孩子偷的,前几天我还见他妈在水塘里洗一只尿素袋了。’我老爸悻悻地走开了。后来据人讲,我爸是去叶西山家叫阵了,但被叶西山妈一阵痛骂给骂回来了。”
“待我伤好后再去时,那个麻袋不见了,因为一场大水将叶西山、高峰等一帮半大孩子搭建的阵地啊,战壕啊,砖房啊全给掩埋了。再后来大人们见孩子们常在坟地里玩,怕撞邪。下了禁入令。再后来我们长大后各奔东西,连彼此的讯息都很难知道,更遑论见面了。”
说道此处,包玉国问道:“那梦里你们将狼全杀死了嘛。”
朱学全道:“没有。再以后它们撤了。”
包玉国“哦”了一声,不再吱声。
一直没有出声的刘世民问道:“高峰的话里说如果不杀死那些狼,你将过去与它们一起过是什么意思?”
朱学全道:“不懂,我想不明白。”
这时贾文化哈哈大笑起来道:“一个梦那么在意干啥呢,来!来!我给你解一解。两个梦都有‘狼’字,狼去一点,就是狠。狠同很音。狠去犬加金,实为银。老弟,你要发达了。这么梦意谓着你要发大财了。回国后立马买十注福彩。到时不要搬得不见人哟。”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但此时黄安元却一脸凝重起来,站起来说道:“你们有没有做过这样的梦,看到家人就在面前,但他们就是看不见你,好象隔着一层玻璃似的。你怎么喊,怎么叫,他们就是不理你?”
贾文化道:“这个梦相信很多人都做过,但能说明什么呢?我们是作家,写小说给读者看,但你不会认为读者信以为真吧?”
黄安元接着说道:“有一次我梦见我站在一个山顶上,在层层浮云下面,我看到我的老家,见到我父母在地里干活,但似乎我是隐身的,他们总是看不见我。”
贾文化拍拍黄安元的肩膀道:“老弟,我是无神论者,不会相信这些不科学的东西。”
黄安元道:“霍金的虫洞假说你怎么看”
贾文化道:“看什么看,一个漏洞百出的假说。”
包玉国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道:“只顾着听你说梦,你看飞机快开了,再不走就要误机了。快快,快出发去机场。”
等到他们赶到机场,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