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江山》阿费嫂

4、第 4 章

　　再进来的已经不是资治了，而是另一个丫头。“小姐，公子让奴婢来服侍你。”“嗯，给我梳头吧，我们去前院看看。”“是。”‘你叫什么”“奴婢叫青花。”“到是个俗名，今日你便叫清欢吧。所谓人生有味是清欢。”“清欢多谢小姐赐名。”“小姐真是出水芙蓉，比前院的姐姐们漂亮多了。”清欢看着梳过鬓的方子倾说道。“清欢，你今日在我身边这么说是没什么的，若是在别人身边就少不了一顿责罚了。切记不得乱比较才是。”“清欢自小是父母双亡，清欢以乞讨为生，被公子捡来之后就做些粗活。未曾受过礼仪之教，今日定谨遵小姐教诲。”“呵呵，如此甚好，我们去看看吧。”
　　后院自是清净，这前院却是热闹非凡，还未入厅就有一股淡淡的水粉味随乐声而来。一入大厅，这装潢让方子倾吃惊不少。这楼阁之内竟是楼台水榭，其中不乏奇花异草，甚有盘松，俨然是一片花园好景。那水池之内竟是活水，涓涓而流。真是不小的手笔啊。那小桥楼阁皆是满人，舞池所处的大厅更是人满为患，竟有人或坐或站在一些异石之上。“清欢这里平日里都是这么多人吗？”方子倾见那么多人也是颇为诧异。“小姐自是不知的，每月五号是多琴姐姐登台，十五是多歌姐姐登台，二十五就是多舞姐姐了。今日是五号，是多琴姐姐登台的日子，他们有些是专程来看多琴姐姐的。自是比平日多了不少。”“哦。”方子倾暗暗忖度看来都是些领军人物，自己还是要掂量行事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小姐，看，久鸢公子和长筝公子在楼上。”说着还用手指给方子倾看。方子倾忙拽住清欢的手，可是为时已晚，楚长筝和久鸢向她看来，方子倾只得礼貌性的颔首一笑。看来是躲不过了，方子倾一进来已将楼内看了大概。自然是知道他们在那，只当没有看见，却不想被清欢这丫头坏了事“清欢，你记住跟在我身边不比跟在别人身边，我自不会让你受委屈。但是你也要学着些说话做事，今日我是不想见两位公子的，你却如此。”方子倾牵起清欢得手面无表情地说。“小姐，清欢知道错了。”清欢微微低下头，已有落泪的样子。“你...你，不过说你几句怎么就哭了。”“小姐不要多怪，清欢只是觉得小姐说的极像姐姐在教训妹妹，一时想起已多年未有人这般对清欢才...”清欢擦了擦泪水。“我不过是拿你当个说话人，培个亲信罢了。以后不可以哭了。”方子倾见清欢如此也不好说什么。“小姐，楼上两位公子有请。”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上前来。“知道了，多谢小哥。”
　　“长筝公子久鸢公子真是好雅兴。”人多耳杂方子倾自然不会傻到把楚姓搬出来。久鸢莞尔一笑并未多说。“请坐吧。”楚长筝使了个眼色，身后之人忙上前倒上茶水。“多谢。昨日还要多谢长筝公子救命之恩。”“不提也罢，方姑娘的丫头叫什么？怎么眼睛红红的，被人欺负了不成。”楚长筝饶有兴趣的看着清欢。方子倾刚想说什么，清欢却以抢过话题“奴婢，不过是沙子迷了眼睛。”方子倾愕然一笑，自然知道清欢是好心不过，亏她想的出来，这楼阁亭台的哪里来的沙子“这丫头叫清欢，刚才不过训了她几句。”“不想方姑娘到是诲人不倦，他日到是可以帮一帮在下。。”楚长筝语气上没有一点回旋的意思。“多琴，多琴，多琴。”“多琴姑娘。”楼下已是吵嚷声一片，想来该多琴表演了。楚长筝偏过头去看，隐去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方子倾暗暗呼了一口气。舞池之上已有数位红衣女子成环形入座，面前无外乎一架古琴。“噔～”无任何预兆的琴声齐响，只是一个单音，四座之下便无一人出声。只见一白衣女子袅袅而来，腰若蒲柳，面带桃红，举手投足间带着安宁柔弱。她面向中间的古琴，只站着，水袖抚琴，只闻铮铮铁马声，转而欢快轻妙，如火如荼。最后只留余音袅袅千回万转。“好。”“多琴，多琴，多琴。”台下一片叫好之声。“听久鸢说你要在这卖艺，不知方姑娘琴艺与多琴姑娘相比如何？”楚长筝玩味的看着方子倾。“自愧不如。”方子倾只是想图个生活，不想多招惹事情。“哈哈哈哈哈，方姑娘谦逊。”楚长筝大笑。方子倾轻抿一口茶并未多说。“往后就没什么好节目了，今日到此就好了。”楚长筝起身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久鸢便离开了。“那我也要回去了。”方子倾起身向久鸢点了点头。
　　清欢跟在方子倾身后不发一言。“清欢你回去休息吧。”不知觉间已走到方子倾房前。“小姐我知道错了。”清欢见方子倾不让自己服侍扑通一声跪下。“清欢，不要多想，我没生气。只是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方子倾自然是知道清欢因为何事，可是她也不能一下就强求清欢做什么都和人心意。“那小姐早些休息吧。”清欢忙起身服了服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