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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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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妈将特意嘱咐司机去买来的热牛奶打开放进安妮手里,安妮魂不守舍的接过,放在手里却没有想喝的欲望。于妈心疼不已的站在一旁,不住的滑动着手上的玉石佛珠,虔诚的祈祷着。
安妮只得强打精神,先一一和这些前来安慰和介绍的话事人道谢,并且安排保镖定一些咖啡和宵夜给这些话事人们、社团人员以及闻讯赶来的记者和维护秩序的警察。
蒋家在附近刚好有两家酒店,虽然已是深夜,但得到电话便让餐饮部赶快加班做些方便快捷的宵夜,再加上几家通宵营运的咖啡馆,最先的一批夜宵送来的时候也没过去多久,等了这么久这些自然也有些饿了,所以都拿起三明治或其他的夜宵开始吃起来。
安妮手中的牛奶早已冰凉,她身上披着靓坤执意让她披上的西装外套,坐在座位上发呆。大家都在等待,手术室的灯还亮着,安妮已经从之前那位医生那里知道爹地的大致情况是稳定的,对她而言只要爹地还在,那么什么都可以面对。
恍然间见陈浩南脸色发白,这才想起他还负伤在身,安妮于是让保镖去和医生要了一个床位,打算让他休息一下。医生立马安排好了床位,还很热情的询问需不需要再检查治疗一下,怎奈病人却不配合,坚持要在这里等着,不肯跟着医生离去,大天二□□和细细粒劝了很久也没用,最后还是保镖走过去向他解释过后才肯让医生重新包扎。
“不吃一点三明治?”靓坤见安妮一张小脸煞白,吸着可乐问着。
摇摇头,现在只怕是吃什么都吃不进去:“不用了,我不饿。倒是坤哥你不用一点吗?”
“我到现在都撑的慌,吃进去放哪儿?”难得的开着玩笑靓坤似笑非笑的说着。
安妮配合的勾起唇角,只是怎么看都有些勉强:“对了,耀哥呢?怎么一直没见到他?”
“他啊,”靓坤舒展了一个懒腰:“右腿骨折现在估计麻药还没醒。”
怪不得一直没见到耀哥的踪影。见靓坤这么说安妮也没有多想,只觉得一会儿等耀哥醒了自己有必要过去看一下,便吩咐保镖派个人过去耀哥的病房随时通知她。
穿着无菌衣的医生从移动开的手术室大门里走出来,安妮快步走过去:“医生,请问我爹地情况怎么样?”
以蒋天生在香港的地位,医院自然不敢怠慢。光是做手术的就有好几位名医,再加上麻醉科主任,器械护士也由医生来担任,就连院长也出动,此时负责沟通的就是这位院长:“蒋生的手术很成功,正在缝合,再过大概六个小时就可以醒过来。蒋小姐放心,我们安排的都是最好的医生护士来治疗护理蒋生,相信用不了多久蒋生就可以恢复健康。”
总算听到这个消息,安妮止不住连连向医生道谢。没过多久蒋天生果然被推了出来,送到病房里去观察,因为用了全麻,所以一般都会在手术室里的设置一个房间让病人在那里清醒过来,也方便出现意外麻醉师好及时抢救或是观察,蒋天生身份特殊所以自然不用像普通病人一样,医院特意给他准备好的病房里抢救物品一应俱全又安排了之前为他麻醉的麻醉科主任在病房里贴身观察。
蒋天生手术成功这个消息听到这些话事人耳里,不管心里是不是真心的高兴总要做出一脸的喜色。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出去,没过多久外面的社团人员记者和警察都得知这个消息,一时间除了记者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八卦一下这个香港的教父以及他的□□帝国和商业帝国所以更加兴奋,一边把消息传回报社杂志社一边继续蹲守之外社团的人和警察都松了一口气。
把爹地送回病房后,这些话事人坐了一会儿也就一一同安妮告别离去,反正蒋生麻药还没醒,倒不如明天一早再过来探望,靓坤一直坐在病房沙发上没有动弹,倒是引得大家注目。
“坤哥,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可以照顾爹地。”安妮见靓坤一直坐着没有要走的动静,轻声劝着对方回去休息。
靓坤往后一仰摊在沙发靠背上,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安妮坐过来:“蒋生是我大佬,他一天没醒我就一天放不下心。回去也是一个人不如在医院陪你。”他违心的说着想要留下来的理由,觉得自己像是被鬼上身,最巴不得蒋天生死的那一波人绝对有他一个,蒋天生有个好女儿,可安妮越好,他越希望蒋天生永远醒不过来,最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在医院的病床上。
安妮站在他旁边很惊讶,没想到坤哥这么尊重爹地:“谢谢坤哥,但你也很忙,没必要留下来陪我。如果爹地醒了我会让人第一时间通知你。”
靓坤那双漆黑的带着疲惫和不名意味的眼睛盯着安妮,他勾起一抹微笑,伸手拍拍安妮垂放在身侧的那只手“没紧要的,你是蒋生的女儿,就是我的妹妹。哥哥照顾妹妹是天经地义的。”
安妮下意识觉得有些不舒服,但她毕竟年少,不知道自己被隐晦的占了便宜,也只好止住劝阻对方回去休息的话,继续坐会父亲病床旁的椅子上安静的等待着。
费力的睁开双眼,陌生的天花板让蒋天生皱起了眉,脑海里有一瞬间是空白的,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心安。侧过头安妮正用双手暖着自己打着吊针的那只手靠在床边睡着,海藻般弯曲浓密的长发被挽到一边露出精致的侧脸。身上的麻药早就过去,早些年蒋天生脾气火爆崇尚暴力也受过很多伤,虽然都没有这次严重,不过却也觉得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房门被轻轻的推开,手里拿着配置好的液体的护士小姐戴着口罩走了进来,见躺在床上的蒋天生睁开眼睛已经清醒过来,急忙上前想要去按下呼叫铃通知医生。
蒋天生见此伸出食指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指指把头靠在床上正睡着的安妮。
明白过来的护士急忙歉意的笑笑,动作轻快的把已经输完的液体换下便走出病房。
安妮像是有所察觉一般醒过来,一抬头便见爹地正含笑看着她,眼眶一红忍不住流下泪来,她低头靠在爹地的脸庞处,蒋天生见状也百感交集,用那只没吊针的手安慰的拍着安妮的肩:“怎么了?爹地没事的,被吓坏了吧?”
安妮点头,蒋天生把她的眼泪拭去,一贯铁打的男人此时对着宝贝女儿也是一腔柔情:“是爹地不好,吓到我的安妮你知不知爹地在车子撞上的时候心里在想咩?”见安妮眼里的泪珠,笑得很是感慨:“我就在想啊,我一定不能就这么死在这啊,我的安妮还这么小这么乖,才回到我身边,又这么爱掉眼泪,要是我死在这儿那她不是天天哭天天哭早晚哭出一片海?那不行啊,我可不能让我的宝贝女儿变成一条美人鱼只能活在海里,再怎么我都要顺顺利利的活着看着你长大,看着你结婚生子有个美满的家庭我才能放心的走,所以爹地怎么敢不撑下来?”
“那我以后不结婚了,就一直赖着你,让你养我一辈子,”安妮果然被逗笑笑着撒娇,恍然想起爹地才醒过来,伸手按下呼叫铃通知医生:“我都忘了,爹地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伤口痛不痛?”
“我无事的,你不用担心,”安妮刚才的玩笑话让他瞬间想到了安妮的未来,要是以后安妮的老公照顾不好她怎么办?“傻丫头,爹地以后会越来越老,总有一天会照顾不到你,那我总要给你找一个会像爹地一样疼你的老公,让你可以一辈子都有人疼。”
“你也需要疼啊,我以后会照顾爹地会像爹地疼我一样疼爹地,”想了想,还是小声的说道:“还有妈咪……”
安妮的妈咪,蒋天生在脑海里回想着这个为他生下宝贝女儿的这个女人:她是个有一头美丽的金发,非常标志的西方美人,是一个把优雅融入生活的点点滴滴的贵族小姐,是他爱过的女人,也是这一生都不想再见到他的女人……
“爹地?”
被安妮从回忆中唤醒,蒋天生温和的看着这一群医生,他们仔细的询问了许多问题最后得出了一切正常的结论,安妮松了一口气,送走热情的医生。
“先生已经醒了咩?”于妈带着几个佣人拿着一堆的物品敲门走进来。
“是啊,不过于妈你的汤只能便宜我了,爹地要明天才能吃东西呢。”安妮眼尖的看到于妈手里提着的早饭和保温壶,心情很不错的和她撒着娇。
“这样咩?没关系,反正一样都是补,小姐我给你带了衣服,你是要在医院梳洗还是回去?司机就在楼下等着呢。”于妈见安妮和蒋生看起来脸色还不错,心里更加高兴,嘴里还不住的念叨着上帝保佑佛祖有灵。
“那我就在医院梳洗,于妈你让司机也去休息一下吧,你帮我看着爹地,我很快就好了。”
“没问题,我一定回好好照顾先生的,”于妈急忙把佣人手中的小行李箱递给安妮:“我不知小姐要穿什么所以带了很多,那我先摆好早餐。”
安妮点头:“好啊,爹地你继续休息一下吧,一会儿等报纸送来我陪你一起看啊。”
“去吧。刚好我有事要交代于妈他们。”
这间房间的确不愧是整个医院最豪华的,浴室里还有着一个很大的浴缸,佣人进来摆放用品的时候已经放好了水,安妮美美而快速的泡好了澡,于妈带来的衣服的确很多,安妮换上一件鹅黄色的手工刺绣长裙,上面的花朵就像是真的一样散发着香味,刚洗过的弯曲长发披散在身后,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精灵一般圣洁清丽又神秘自然。
出去的时候爹地还在交代保镖们事项,于妈正等在沙发上准备照顾安妮用餐,安妮一坐过去就往她嘴里塞了一个精致的小三明治,又把牛奶递到安妮嘴边,完全把她当作小时候一般照顾着。
安妮靠在老人的肩头享受着她的呵护,直到把她准备的早餐都吃的干干净净为止。安妮本来就已经饿了,所以吃了比平时多一倍的食物也只是觉得有些撑到。
于妈左右打量着安妮,总觉得她憔悴不少,知她一贯不爱往脸上涂脂抹粉,又嫌她一身打扮太过素净,便让安妮坐在沙发上把她头发吹干,再把额头两侧的头发扎到后面扎成了一个公主头半披发,又拿出一个精致的山茶花发夹夹在后面挡住皮筋,看起来俏皮又美丽。
安妮和爹地一向喜欢于妈的唠叨和照顾,于是也不拒绝,由着于妈给安妮梳完头发又跟在于妈后面看着她给蒋天生打开水给他梳洗打整。
于妈离开的时候,安妮刚送走了几个被爹地安排了事情的话事人,正在和爹地讨论着报纸上铺天盖地的头条新闻,全都无一例外的是关于蒋天生车祸住院的消息,再加上一些与之相关的报道,有一家苹果日报更是附上了洪兴十二个话事人步出医院上车的照片和他们的江湖别称传闻性格特点基本信息以及势力范围和地位,还有一家则偷拍到了安妮被保镖簇拥着在去看望耀哥路上的照片,上面更是用加粗的字体写着“蒋生唯一公主曝光!!!容貌靓绝继承蒋生一手打造帝国!!!”
接着用无数华丽的词藻将安妮夸的天上有地上无,只看得安妮一身的不自在,蒋天生也是看的只皱眉头,立刻打了一个电话给助理让他立刻去联系刊登了安妮信息的报纸杂志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他们收回卖出的报纸杂志,没卖出的报纸杂志一律销毁,以后他不想再看见任何一家报纸杂志刊登女儿的信息。在他心里他的宝贝女儿太容易收到伤害,他得杜绝一切可能发生的伤害到女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