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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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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晚饭时间在即,吃货皇帝这活儿已摸去厨房,打算先偷尝点美食。
在空梦会,有两个机会做饭的人物,一个就是白衣大侠叶萧然,一个是前妃子厉茗仕。叶萧然讨厌赵削,自然不会开小灶,但是今天是厉茗仕做饭,自然会。
可赵削摸到厨房,却没闻到饭菜的香味,厉茗仕也不再里头,赵削由是纳罕。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笑语:“你自己还在这里,莫不是不知道今日众人开宴于祈安堂?”
“什么,不早说!”
“昨天餐桌上段姑娘已说了,是你自己光顾着吃,没有听。”说完,厉茗仕嘀咕起来,“怪不得皇位会被人篡夺,闭耳塞听成这样。”
赵削脸色真真沉了下去,却没鼓包子脸,当作没听见,心里却又惦记。
“那么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在等你啊。”厉茗仕理所当然。
“不用你等,让朕一个人饿死算了。”
“喂喂……别这么小气,不就说了你一句。”
“朕的坏话你也敢讲,胆子肥了啊!”
“……”这货还把自己当皇帝啊,臭傻逼!
赵削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没资本横,但厉茗仕宠她嘛,她自然顺杆爬,而且她也横惯了。
见赵削要走,厉茗仕又问:“你去哪儿?”
“不是说祈安堂有宴吗?朕当然是去吃饭咯!”
“你就这样去?”
赵削的衣腰腹处染了面粉,衣服几天没换洗,显得有些邋遢。
“反正都是自己人……”赵削懒得换。
“今天来了重要人物,你们初次见面,还是打扮体面些吧。”
“又是重要人物。你们江湖上到底有多少重要人物?”
“今日是金刀邪侠,江南一带响当当的人物,你说话小心点,不然人家一个不高兴,管你是真皇帝还是假太子,都照削!”
“不就是江南一带嘛,朕还是整个大麟的要人呢……”赵削这么嘟囔,却还是乖乖去换衣服了。
她还是更习惯男衫,一身倜傥,但面容又被段凌月改成了妖娆胡姬貌,女扮男装得不能更明显,这样女貌男身,倒是别有一番风情。江湖上这做打扮的妖女倒是不少,也不碍事儿。
宴会已经开场了,来客一袭金衣,灿灿然风流毕现。
金刀邪侠宋鎏,相貌也是清澈隽永型的,与厉茗仕颇为相似,令人脸盲起来。要说差别,宋鎏一笑霸气非凡,厉茗仕一笑却透着清傲倔强。这二人武功都不错,都是力拔山兮的壮士,但宋鎏使的是一把镀金斩马大刀,而厉茗仕则更擅长赤手空拳,二人若打起来,也不知是立地刀破千钧拳,还是千钧拳破立地刀。
太过相似之人,要么成为关系极好的兄弟,要么成为关系极差的宿敌。
宋鎏和厉茗仕一堆事,便莫名其妙同时冷哼了一声。
宋鎏:切,娘娘腔,脂粉味儿。
厉茗仕:江南粉头,只怕名不副实!
厉茗仕这会儿被命运坑惨了,先是在男风楼染了一身风尘味儿,后是在后宫学了一身跟女人争斗的无用本事。以至于原本纯爷们儿的他,不由自主地显露出娘们气。
宋鎏也清隽得像是是名人墨画,但胜在锋芒毕露,后天的杀伐之气将天生的书生之风冲淡得几乎归零,衣襟上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令人畏而远之。
由于宋鎏只注意到厉茗仕,却忽略了同来的赵削,以至于不防被赵削扑了个正着。
厉茗仕大怒:“你属狗的啊,见人就扑!陌生男人你也扑,把我当死人吗?”
赵削两眼泪汪汪,“三光!好久不见啊三光!可想死我了!”
座上本来笑眯眯的段凌月也冷了脸,睨着宋鎏:想不到你红颜知己里还有皇上……
宋鎏,小字流光。“三光”的确也是他的一个称呼,他常常自嘲地报上这假名。“人屠三光”,所过之处,杀光烧光抢光,邪名胜侠名者也!
宋鎏手足无措满脸尴尬:冤枉啊,我不认识这只神经病!且我行走江湖,从不拈花惹草只杀人,真的!
“姑娘,你我素未谋面……能否请你松手?”
“薄幸贼!难道你不记得达明湖畔的小赵了吗?”赵削满脸白莲花表情,可惜生得太妖艳,分外违和。
“薄你妹啊!不过……小赵?你是小赵?”宋鎏也来了精神。
我去!还真认识啊?众人死鱼眼。
“对,就是朕!”
“赵小弟!”
“宋大哥!”
二人执手相看泪眼。段凌月折断了筷子,厉茗仕强行分开他们,“你哪儿来这多Jian夫!你早先干嘛去了?不理政事专泡适龄男子了啊!”
吴子骏推门而入,纳闷:“嗯?我出去一会儿的功夫,你们怎么就演上了?”
吴子骏刚去方便了下。奇怪的是,连他去方便,叶萧然也要跟着。众人都习惯了。
叶萧然看着包厢里的这一幕,觉得分外熟悉,再看向皇帝,眼底多了份佩服:到处招蜂引蝶,不会是戏本里最常用角色。
——风流皇帝,好色帝王。
“哟,三光兄和陛下相认了啊!”吴子骏恍然大悟,坐了下来。
“陛下?”宋鎏眨眨眼。
宋鎏与赵削相识于塞外沙场,只当后者是皇家远亲,被下派边疆。
“对啊,他就是当今天子赵削。”
“天子,女生男相?”
“天子就是女的。”
“什么?!”
一阵沉默之后,宋鎏大叫:“不可能!我喝醉了还摸过她的胸,平的!”
“不是平的,你还说‘胸肌这样小,辣鸡’说明我还是有胸的!”赵削表示不服,挺了挺小胸·脯。
“基本是平了,你不用再挣扎了。”
“那、那啥,胸不平何以平天下!朕这是为了平定天下!特意做出的牺牲!”
可不是嘛,天天吃雄性激素,哪还能涨胸。(虽然不吃,也未必大)
而且大·波的皇帝,像话吗?
“好吧好吧,黄桑委屈你了。我看是你的男宠比较悲催……”宋鎏小声嘀咕,同情地瞥了厉茗仕一眼。
宋鎏还没得意够,就见段凌月黑着脸,狞笑地站了起来,凑过去,“亲爱的,你没事儿,摸皇上胸干嘛?莫非~~,你对男装的她,有意思~~?”
“不不不,小月儿你听我解释……”邪侠宋鎏方了,满头大汗。
“解释?你能不能先解释下,你去年对夜阑堂妖女使出龙爪手一事?”
“这旧账……就不用翻了吧?”宋鎏冷汗,“那都是意外啊……”
“哈哈哈,妻管严!”赵削指着宋鎏大肆嘲笑。
下一秒,厉茗仕狞着脸走来,单手拎走了黄桑,“陛下的胸被摸过啦?臣妾还没碰过的东西……被人碰了?”
黄桑被放到一边,而后厉茗仕一掌远程拍断一根柱子,“宋大侠,久闻你大名,今日不知可否见教?!”
为了逃过段凌月的追问,宋鎏义正词严地应道:“好,有胆量,我喜欢!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泉州,厉名士!得罪!”
“金陵,宋鎏!失礼了!”
两个一见面就不对头的男人,果断地打了起来。
宋鎏心里苦,他做错了什么?男人之间攀比胸肌,有错么?有错嘛?
赵削在一旁嘿嘿傻笑,眼底是梦一样的色彩。
她想,又多了个帮手,夺回龙椅,指日可待!
朕又收拾旧山河,归天阙!
这天下是朕的,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