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白鼬与金丝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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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纳西莎说服了卢修斯，或者他们之前的决绝只是为了向勒梅家族传达歉意，在第五学年结束时，德拉科终于又一次收到了父母的信件。
虽然卢修斯的语气还是很尖锐，但至少他们重新接受了他。
德拉科揉着信纸，眼眶悄悄地红了。
没有人知道他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他们只是发现斯莱特林里最嚣张的小坏蛋在这一年慢慢地变得内敛、成熟了。
他学会了依靠自己。
这个暑假他依然是跟爱丽丝一起度过的，不过地点换成了马尔福庄园。
他们一起探寻了每一处德拉科的秘密基地，捕捉着这个古老庄园的所有美景。
有落日熔金的壮美，也有星辰闪烁的恬静。
一切景致似乎都因为身边那个人的陪伴变得更美好了。
除了谈情说爱，他们开始学习怎么成为一名阿尼马格斯了——这是爱丽丝的生日愿望。
这种巫术可以让巫师自由地在人与动物之间切换，一般一个人只能变化成一种动物，具体是什么种类会与他的性格和体重有关。
他们的指导教师是家养小精灵波比。这样即使魔力运转时出了什么岔错，小精灵也能够及时帮助他们疏导一下。
也许是练习时间充足，加上两个人的魔力积累都到了一定水平，本来很难做到的阿尼马格斯，他们居然只用了一个假期就掌握了。
但是德拉科还是很郁闷。因为他的阿尼马格斯形态是……一只小白鼬。
穆迪挥舞魔杖的凶狠模样又一次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为什么他的阿尼马格斯不是一头龙呢……好吧，阿尼马格斯不能是魔法生物……其实豹子什么的也不错的真的。
爱丽丝的阿尼马格斯跟她的守护神一样，是一只小巧的金丝雀。
爱丽丝转变成功后，第一个想法居然是，她终于找到一种克服恐高症的办法了……
所以她兴奋地啄了啄自己的羽毛，欢快地围着德拉科扑扇起了翅膀。
透过书房的玻璃窗，卢修斯和纳西莎正好能看到草地上孩子们的一举一动。
不过此时只有一只小白鼬和一只金丝雀。
他们的宝贝儿子支着两个小爪子，正在逗弄着围着他打转的小鸟。
也许是还没适应他的动物身体，他笨拙地被自己绊倒了，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小鸟清脆地鸣叫了起来，就像是少女在娇笑……
她是个纯血，亲邓布利多和魔法部的态度也有利于维护马尔福的形象。她还是救世主波特的好朋友。卢修斯在心里快速地打着算盘。
马尔福本就不需要依附其他家族，找个门当户对的只是锦上添花。
自己之前不赞同德拉科和爱丽丝交往，更多的是觉得爱丽丝不好掌控。但是看到他们两个之间的互动，再回想起之前爱丽丝在德拉科昏迷时的表现，他觉得还是不要苛求什么了。
纳西莎这边则更没有问题，其实她在看到爱丽丝伏在德拉科床边哭泣时就已经对她产生好感了。先前只是她不愿意拂了自己丈夫的意罢了。
最后，在假期快要结束时，卢修斯举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舞会，正式宣布了德拉科和爱丽丝订婚的消息。
虽然消息公布时，人群中还是响起了不少窃窃私语，但是这段感情并没有掀起什么轩然大波——又不是跟泥巴种结婚，而且布莱曼家虽然处事低调，但是在瑞士的钟表生意做得也是风生水起。
只不过，听说这家人对麻瓜的态度是中立的。也许这说明了马尔福家未来的政治态度？
在巫师界的中流砥柱们思考未来的政治趋势时，德拉科他们已经把重心转到了舞会身上。
足尖点地，不停地旋转、旋转……
爱丽丝有些微微怔忪，上一次有这种感受时还是在三强争霸赛的舞会上。
那时她跟德拉科还在懵懵懂懂中，但现在他们好像已经同生共死过好几次了似的。
而且他在未来的某一天，将会成为自己的丈夫。
爱丽丝马尔福……常用名和偏僻姓氏的搭配总觉得有点怪怪的，难怪马尔福家喜欢用神话或星座来给自己命名。
一直在凝神提防不要踩错节拍的爱丽丝抬起头来，正对上德拉科含情脉脉的眼眸。
漂亮的灰色眼睛清可见底，里面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
德拉科加重了揽在爱丽丝腰间的力道：“不用担心，跟着我的步伐走就好了。”他冲爱丽丝得意地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上次在圣诞舞会上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呢。”
爱丽丝有点脸红，“你还不如直接说我笨。”
这居然是他们第一次跳舞。上次舞会他们回到礼堂时，正好听到结束的钟声。
Better late than never.
一曲终了，德拉科要去招呼其他宾客，他装模作样地吻了下爱丽丝的手背。
就跟他从来都不是个损人不利己的小坏蛋似的。
其实爱丽丝并不是很喜欢马尔福庄园。
这里太暗了，奢华但老旧的吊灯似乎永远不能照亮每个角落。
墙上的壁画中，一个个历史上的马尔福都挂着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冷漠表情。在达官贵人经过时，他们会微笑致意；在无名小卒路过时，他们不翻白眼就不错了，更别想有什么好脸色。
如果马尔福家有家训，恐怕概括一下就是“势利、刻薄、傲慢”吧？
她喜欢看德拉科高傲得像个王子，也庆幸他愿意为自己而改变。
在马尔福庄园里，几乎所有房间都铺着华贵的地毯。负责清洁工作的，当然是勤劳的家养小精灵。虽然多比被哈利释放了，但马尔福庄园还剩下四五只小精灵为他们服务。
家养小精灵以劳动为荣，但他们更向往这种隐秘的有传承的庄园。所以即使韦斯莱夫人做梦都想有一只家养小精灵，也未能如愿，而只能与阁楼里的食尸鬼相伴。
爱丽丝想起了《唐顿庄园》里的一个小场景。在玛丽和卡莱尔爵士决定订婚，一起去挑选庄园时，玛丽问卡莱尔去哪里弄来家具、油画和装饰品。卡莱尔无所谓地说，“我想应该是去买？”
玛丽的回答是：“Your lot buys it, my lot inherits it.”
这就是对血统的骄傲吧。
爱丽丝突然觉得能够理解德拉科偏执中带点自傲的性格了。
舞会仍在继续，德拉科正在一边转圈一边恭维着扎比尼夫人。这位风采迷人的女巫正咯咯娇笑着，远处布雷斯的脸都快像他的西服一样黑了。
难道德拉科妄想勾引他的母亲？马尔福家已经穷到要贪图寡妇的钱财了吗？
与此同时，在舞会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阿斯托利亚手持一杯香槟，在爱丽丝身畔优雅地坐了下来。
“很美丽的鞋子。”她冲爱丽丝笑笑，看起来有些醉了。
爱丽丝今天穿的是德拉科送的一双高跟鞋，银色的鞋面上缀满了水钻，看起来熠熠生辉。最让她感动的倒不是这双鞋有多么华贵，而是德拉科特意在里面施了变形咒，令衬里变得像羽绒一样柔软，即使跳上一整夜也不会觉得累脚。
“呃……谢谢。”爱丽丝尴尬地回应道，她能看出来阿斯托利亚对德拉科可谓是情根深种，即使在跟自己说话时，她的眼睛也没有离开过德拉科。
总有一种自己抢了人家的未来老公的感觉。
“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我们很般配。”阿斯托利亚艰难地挤出了这几个字，“无论是外形、家世还是血统。”
“潘西总以为德拉科会是她的，多可笑。马尔福家族不会接纳一个倒贴的姑娘的。卢修斯叔叔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
“我有完美的金发，高雅的举止，无可挑剔的礼仪。我还有一颗爱德拉科的心。”
“如果我愿意，我可以很轻易地成为舞池里的中心，但那只能吸引到狂蜂浪蝶。所以我从来都把自己隐匿在人群里。”
“我的榜样一直是纳西莎马尔福。”
她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过去我不知道你比我强在哪里？”
“现在我知道了，这问题本就没有答案。”
“也许是惊鸿一瞥，也许是日久生情，也许是蓦然回首。谁爱上谁，根本没有理由。”
“祝你们幸福。”阿斯托利亚眨眨眼睛，掩饰了自己的泪意。她绽出一个笑，露出了脸上两个诱人的酒窝。
今天对阿斯托利亚来说，可以说是一个噩梦。她先是向自己的情敌服了软，继而招惹上了扎比尼家那个目中无人的少爷。
她刚刚消失在爱丽丝的视线，就被自己的裙子绊了一下，扑倒在了布雷斯的身上。
一个心碎神伤，一个牢骚满腹。
属于他们的，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白鼬与金丝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