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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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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潭戈的脸一阵青白,
“你带走他,是不是应该告诉我或者医生护士、任何一个人都行。”
“怎么告诉你,你把他放在医院近二个月不理不睬,我只是带他想去的地方都不行?”
“我实在。。。走不开。”看他被我的质问得显出一脸愧色,不禁忍不住:“上帝比自己的弟弟重要?”
“你根本不懂。”
“废话,正常人会懂才怪。”
“正常人?会做出你这样的行为吗。”狠很地颤,黑夜里风冷嗖嗖地穿过我和他的身体,我竟然还浪费时间跟他在大门口吵-----
“让我见他。”我愤怒地甩门被他按住,他的声音沙哑地似生锈的弦。
“他已经睡了,我明天就送他回医院,不用担心,神父!”
房里的灯光太过昏暗,我没有注意到他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推了他一把,只是推一把而已。。。
磐地一声大响,
“潭戈”我本能地叫出声,一把扶住倒在门口地毯上的男人,
“还好。。是羊绒地毯。”他虚弱地自嘲,
“你怎么会这么虚,病了?”抚住他的额头,很烫。
“没事!”他有一些不自然地推开我的手,双手撑地想起身,却又不支倒下去。
“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他在防备我,我感觉得出来,就因为我不打招呼把潭彬带走?
我气恼地站起身,
“让你高烧烧死吧,正好可以上天侍奉你的神去。”
“那么容易死掉我也认了,这是上帝的安排。”
上帝?又是那家伙!
强迫自己咽下厌恶,他的虔诚令我气窒。任他继续倒在门前的地毯上自生自灭。
潭彬睡得很沉,如果潭戈死掉,你会不会很伤心。轻轻拂过那嘴角的淡笑,永远欠你们姓潭的,
永日的死带给我的是什么,带给潭彬的又是什么,我瞪着床边的拐杖和轮椅,悄然转身走出房。
将火烧得更旺些,把仅剩的羽绒被裹住躺在地上的潭戈,豆大的汗珠从他脸颊流下,是高烧的症状,体温始终居高不下--
我没有力气背他到沙发上睡,拖着他沉重的躯体靠壁炉挪,拉下抱枕,揽起他的头垫上。在厨房,切了十个蒜头,仍进水果机榨汁,难闻的气味险些让我干呕而出,用我所知道的土办法试着退烧,我好不心疼地打开82年出产的伏加特倒进去混拌,
“潭戈”,拍了拍他的脸,他依然昏迷,“潭戈,醒醒,把它给喝了。”强迫他痛苦地睁开双眼,将杯凑近他,
“喝下它”
“呃……嗯……”。喉结动了动,听到喝下去的声音,这男人就真的烧麻了?喝下去竟然一点难过的反应都没有,
“不怕我下毒?”他吃力而迟顿地摇头,疲惫地连眼睛都睁不开,他真的虚脱了,是找潭彬累成这样的?
我忽然觉得愧疚,他那么疼潭彬所有人都知道,怕他再次出事,而且又是和我在一块,他急疯了吧,将毛巾换了无数次。象个母亲守护着,对他萌发的慈悲,自己也无法解释。
挑着炭火,一点睡意都没有。绻着身体,看着因为生病而显得异常脆弱的潭戈,这时候的他和潭彬太相似,但他的嘴型略为敞阔,线条比较清楚,却又十分柔缓。
恍恍惚惚,双唇触及他的嘴,轻轻碰了碰,温热柔滑的唇的接触……一股奇异的冲动撩拨着,向他的脸靠过去,靠过去吻他,在这样的夜里吮他的唇,一点一点加深,他的唇好热,听到他的呻吟,我僵住了----
“水。。” 心跳都来不及停,即刻被贪婪地反吸吮起来,那么激烈地吻着,我受不住,痛吟起来,一双手把他按下去,他又沉入睡梦里……
将冷水洗掉嘴上因破皮留下的血,颤抖得喘息着,我真的是疯了,所有的一切重回两个月前在意大利玛利亚医院见到他们兄弟俩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