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青春之歌》云予

16、[十六]冰帝练习赛

　　木村老师的事情就像一颗沉入大海的石子，没有激起任何波澜。日子仍重复着昨日的节奏，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今日，阳光明媚的有几分刺眼，天空湛蓝的如被飓风吹过一般，轻纱薄翼般的白云温柔的缱绻着。明媚的天气总会给人带来神清气爽的感觉，身上的每一缕肌肤都似乎能感受到阳光的抚摸。

　　无论来过多少次，都会有种被震撼到的感觉呐，纪子弯弯嘴角看向雄伟壮观的校门，仅是站在这里，也足以窥见里面是怎样的‘金碧辉煌’。

　　“这里是冰帝？……像是花中玫瑰”唯想了想说道，若不是亲眼所见，她也不会相信这所实力强劲的学园宛如百花丛中艳丽高贵的玫瑰。也许并不是无法相信，而是仅凭描述所不能及的。

　　“呦，小唯可不能涨了别人的志气，灭了自己的威风。”走在前方的相泽听见唯的感叹，回头笑着说。目光略微在其余部员身上一扫，便满意的转回头。

　　空原本并不想亲自来冰帝，这不是缘于她的骄傲自大，而是某些人或者某些事让她不得不退却。说不定她天生就是个胆小鬼，还未迈出脚步便心生怯意，空伸手履平被风吹乱的头发。

　　“藤原，你知道吗，全国大赛是我现在唯一的执着。”空忽然偏头笑着对并肩走着的纪子说，“三年，总会希望有一次，……那种无法得到，却又极度渴望的感觉。”

　　相同的情感，相似的话语，相泽的话让纪子想到仍在帝丹高中的日子。如今已升入高中的森田前辈，也是怀着如此的心态，然而终究带走的却是遗憾。

　　“我们会称霸的，相泽。”

　　空看着纪子笑了起来，她喜欢这样的话，她不需要劝解和鼓励，只要这一句就足够。“我们会称霸，立海大必是王者。”所以，再多的放弃都是值得的，忽然空感到内心酸胀的有些发疼，眼眶干涩的没有流出任何液体。就像她在做出这个决定时一般，两年前的夏季，天空闷热的像是暗自哭泣的孩子。

　　“空，转学吧。”

　　“……为什么？妈妈”空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母亲，一种没有缘由的不安感占据她的心头，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母亲会提出转学的要求。没错，是要求，即使是用着商量的语气。

　　“伊川家的女儿要从英国回来了，空，你应该清楚，铃木、伊川两家的关系。”

　　“但是……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妈妈，我不想离开冰帝。”

　　“你喜欢铃木家的少爷吧，空”

　　空错愕的抬起头，她吃惊于母亲的敏锐和直言不讳。母亲忽然坐到她的身旁，将她轻轻揽入怀中，用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已经很久了，久到她都快忘记了时间，这就是母亲的味道，温柔的如三月春风。

　　“空，妈妈知道你从小便喜欢音乐，半夜，你偷偷跑到练习室，小小的身子缩在钢琴旁边。音乐是你的梦想，将来，你可以去维也纳，可以向顶级的钢琴大师请教。空，伊川家……”

　　“我知道，妈妈，您不要再说了，……我明白。”

　　明白？真的明白吗，空伸手挡住耀眼明媚的光线，她慢慢的放下手，看见守在冰帝学园门前的雨城优及音乐部的其他人。陷入往事之中的空迅速回过神，深色的眸子一片清明。现在不是她该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相泽，纪子眼中闪过一抹担忧，仅是刚才的一瞬间，纪子隐约感受到相泽的心不在焉，她不知道相泽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但那必然是相泽所不愿面对的事情。

　　“早上好，空。”雨城优笑着说，明媚的眼神一黯，“……抱歉，让你。”

　　“不，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我不可能一直像个胆小鬼一样躲着。”空打断了雨城优的话，她和雨城是小时候的玩伴，两人就像亲姐妹一样，看到雨城如此担心她，空心中生出一份愧疚。

　　“那我们就不要谈这些好了，……今年的比赛，看来空是势在必得，竟然连帝丹的部长都挖来了呢”雨城微笑的看向纪子，“好久不见，藤原桑，要不要来冰帝？”

　　“多谢雨城桑”纪子说，雨城的话不过是随口的一句玩笑，相泽也好，雨城也罢，她们都有属于自己的骄傲。

　　“太遗憾了”雨城略带沮丧的说，她早就知道纪子的回答，但能让冰帝的实力更上一层，她也是乐意之至，“进去吧。”

　　清晨凌冽的空气早已消散，煦暖的阳光混着花香在空中酝酿，宽厚的叶子在风中沙沙作响。纪子惬意的半合上眼眸，享受着独特的音乐，但很快，纪子便突然睁开了眼，嘴角漾开浅淡的笑容。

　　耳边回响着轻不可闻的乐曲，清灵如初升的一缕晨光。

　　唯停止哼唱，偏头恰巧看到纪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白皙的脸颊迅速染上红晕，“……藤原学姐，抱歉。”在她独自一人的时候，她习惯了这样的轻声哼唱，却没想到，在这时候表现了出来。

　　“晨光，恰好，我也刚刚想到了这首曲子。”纪子说。

　　在纪子和唯说话间，一行人很快走到了冰帝的音乐室。仅是两校间普通的练习赛，借这次比赛，若上场的全是正选，相泽和纪子也能估算出冰帝的基本实力。但更多的，她们需要激励和鞭策，不断地进步、进步、再进步。若是有可能，相泽和纪子更希望能够尽早举行与星奏学院的比赛。

　　现实与理想往往只有一步之遥，短短的一步，若不能清醒认清，她们永远不会有触及理想的一日。

　　纪子想着，脚步猛然一顿。准备进入音乐室的一行人也在门前停下了脚步，从音乐室传出令人惊叹的小提琴演奏。

　　“抱歉，请稍等一下。”雨城说，面上闪过疑惑的神情。几日前，她已和榊老师提过练习赛，此时，音乐室应该只有榊老师一人，而令她在意的另一点，则是传出的小提琴曲。向一行人简单解释后，雨城走进音乐室。她的心脏失速的跳动，激动的心情难耐，雨城定了定心神，推开深红棕色的大门。

　　绛红色的窗帘遮挡住大部分的光线，斑驳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雨城压低了脚步声，星眸波光流转，透露出炽热的渴望，她望了眼正在演奏的男子，是她所不熟悉的人，而榊老师端正的坐在阴影之中。

　　在琴声戛然而止的一刻，雨城恍然才回过神，她听到了榊老师的声音，“雨城，开始。”

　　“是，老师”雨城应道。

　　西泽听到女孩的声音，忽然低笑出声，见榊的脸染上稍许愠色，西泽才止住笑意。“这么多年，你的习惯还是一成未变。”西泽说，身体随意的靠在窗边，窗外青青的嫩草在风中摇头晃脑。

　　纪子在进入音乐室的瞬间就看见靠在窗边的西泽，面对西泽的笑意，纪子并未像往常一般，而是微笑着回意，笑意极浅的如一阵春风，仅是一瞬便消失不见。

　　临近正午，天空蒙上雾蒙蒙的云朵，剪不断的雨丝从天幕垂下，雨像绢丝一样，又轻又细，听不见沥沥的响声，只觉得这是湿漉漉的烟雾。悠扬的乐曲声在细雨中密密的斜织着，滋润着大地与人心。

　　练习赛中冰帝以微弱的优势获胜，但雨城却感不到任何的喜悦，相反，一种紧迫感压迫的她有些烦躁。“希望在关东大赛中能够见到立海大的真实实力。”雨城笑着握住相泽的手。

　　她太清楚相泽的性子，她不会让人摸清立海大音乐部的真实实力，除了在全国大赛上，只要能晋级，她不介意其余比赛的名次。但是，她似乎低估了相泽这次求胜的决心。

　　雨城对纪子露出笑意，目光却落在了唯的身上。若是空不让藤原上场，她完全可以理解，前帝丹的部长有多少实力，她即使不清楚，也能隐约猜到个大概，但，一个一年级生，空也想保留，这就不得不让她猜测。

　　“我也格外期待冰帝的表现，关东大赛上见，优。”相泽的话打断了雨城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