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hapter.0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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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U小组正在紧张的对被困在建筑物内的二十几名参与者做排除法，而这时霍奇纳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看着显示屏上的来电号码，霍奇纳示意其他人暂时停止议论。
“喂？”霍奇纳接起电话轻声问了一句，同时他抬头看向建筑物的窗户，原本站在人群后面的女孩已经不见了。
【所以，是你杀了莉莎？还剥掉了她的皮？为什么？】电话中传来女孩的声音，她似乎在质问什么人。
【没有为什么。反正，我会杀掉你们所有人，莉莎只不过早走了一步。】男人的声音传出来，他的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
霍奇纳立即打开手机的免提，让小组其他人听见电话里的对话。
【迪亚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现在外面围满了警察，你逃不掉的。】
【哈哈，你以为我想要逃走吗？我为什么要逃走？这里有这么多的异种，我可以好好的享受它们的皮肤被割开时的美妙一刻。你不会明白的，当它们在恐惧的支配下变身时，我觉得自己就像上帝，可以掌握它们的生死。】
电话中传来男人歇斯底里的笑声，就算不是行为分析专家，也能判断名叫迪亚戈的男人根本就不正常。
加西亚已经在搜索“迪亚戈”的详细资料。资料上显示他曾经就职于某医学院，后因使用非法来源尸体做实验并且有猥亵尸体的行为被开除。
这时电话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动静，接着便是忙音状态。
“我想我们已经找到不明人士了。”霍奇纳转身对米德兰警局探长说明了现在的情况，探长立即安排狙击手在周围的建筑物上就位。
而建筑物里不明真相的人们还在等着警察的救援。
艾丽克丝弯腰躲过迪亚戈，他的手术刀落空了。
“你知道你躲不开的。”迪亚戈笑着一脚踩碎了艾丽克丝口袋里掉出来的手机，“就算你向外面那些警察求援，他们也赶不及来救你了。报丧女妖，据说你们可以预知死亡，并为将死之人哭泣。那么，亲爱的你有没有想为你自己哭泣一下？或许你哭了，我会少折磨你一会儿，让你死得痛快一些。”
“别做梦了！”艾丽克丝拿起床头柜上的台灯砸向迪亚戈，台灯撞在墙壁上变成碎片，一块玻璃划破了迪亚戈的脸颊。
迪亚戈抹了一把脸颊上的血珠：“是不是做梦，等下你求饶的时候，就会知道了。”说着再一次扑向艾丽克丝。
艾丽克丝已经被迪亚戈逼到了窗边，窗外是通电的铁栅栏，窗内是握着手术刀的恶魔。
“哭泣吧！为了美妙的死亡！”迪亚戈举起了反射着银光的手术刀。
“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为你哭泣！”艾丽克丝忽然蹲下身，她的身后响起枪声，子弹从对面的楼顶飞进窗子，打中了迪亚戈。
迪亚戈的手上还举着手术刀，他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眉心的弹孔汩汩流血，鲜血顺着他的鼻梁滑过嘴唇滴在地上。原来，恶魔的血也是鲜红色的。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着奇异的银光，同掉落在地上的手术刀交相辉映。
艾丽克丝指挥着几个男人砸碎了地下室的墙壁，墙壁后面还有一个房间，里面安放着发电机。迪亚戈早在几个月前就计划着要把所有人困在这里，所以他封闭了地下室里的发电机，并从外面遥控发电机给大门和窗户上的栅栏供电。
高压电被切断之后，人们涌出建筑物，十几辆急救车正等在外面。
“你还好吗？”艾米莉给艾丽克丝披上毛毯，她的衬衣在和迪亚哥周璇的时候被划破了袖子，身上也占了一些血。
艾丽克丝点了点头，接着问到：“摩根探员怎么样？他不要紧吧？”
“医院十分钟之前医院那边通知我们摩根已经醒了，你不用担心。另外一个昏迷者现在也在赶往医院的路上，他也会没事的。”艾米莉安抚般的帮艾丽克丝拉好毯子，“你最好也去医院检查一下，你的手臂受伤了。接下来我们还有一些话想问你，但会等你情绪稳定一些，可以吗？”
“当然，我很好，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随时问我。”
艾丽克丝跟着其他人一起去了医院，医生们忙碌着给所有人做检查。艾丽克丝偶尔能看到因为情绪失控而变身的异种，当然普通人类是无法看见他们的。
当医生确定艾丽克丝可以接受警察的询问时，BAU小组的成员才走进她的病房。
“你好，我是BAU的负责人亚伦·霍奇纳。这是我的队员。”
“是的，我们见过，在波特兰的时候也见过面。”艾丽克丝现在的感觉有点复杂，上一次见到他们时，他们从诺拉的手里解救了她。再次见面，他们又从变态杀人狂的手里救了她一次，这种巧合其实并不怎么令人舒服。
霍奇纳抿抿嘴唇，他对艾丽克丝两次都被连环杀手盯上的事也蛮同情她的，不过这一次至少她没有吃很多苦。
“我们已经在电话里听见了凶手承认他杀死了死者并剥皮，除此之外，他还涉嫌其他几宗谋杀案。但我们想知道的是，在你打来电话之前，发生了什么？”
在此之前发生了什么？
艾丽克丝咬着嘴唇思索是否要跟BAU说实话，因为在此之前，迪亚戈说出了有关异种的事情，他真正想要残杀的是异种，杀人已经满足不了他。
“你可以慢慢想，我们不着急。”BAU所有人都是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子，等着艾丽克丝开口。
“事实上，”艾丽克丝的目光扫过所有人，摩根因为身体原因还在病床上观察，而其他人并没有见过当初在防空洞里诺拉的所作所为。
霍奇纳静静的看着艾丽克丝，目光深沉。艾丽克丝有一种感觉，或许她应该跟他们说实话，告诉他们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连环杀手，还有许多非人异种。
艾丽克丝深呼吸几次之后，将自己的身份、她来参加聚会的原因、莉莎和梅菲斯特是扁虫怪的事情，以及迪亚戈残杀那些无辜者的目的都告诉BAU小组成员。
整个叙述过程中没有任何人插嘴，他们认真听着艾丽克丝讲述他们所不知道的世界，尽管之前也从温彻斯特兄弟的嘴里听到过类似的话题，但艾丽克丝以异种的身份再一次证明了非人异种的存在，这令相信科学分析的BAU小组成员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你是说，这些参加聚会的人之中有……异种？”霍奇纳皱紧眉，他看着窗外行色匆匆的病人和家属，无法想象他们其中有一些竟然不是人类。
“是的。”艾丽克丝指着窗外正在办理出院手续的妇人，“她是菲律宾食尸鬼，专门吃人类尸体。”
看着BAU成员露出惊异的神色，艾丽克丝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抱歉，吓到你们了？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她自己承认的。亚斯文异种通过吃掉病死的尸体防止病菌感染，其实这不是坏事，是不是？而且他们所吃的尸体都是正当途径得到的，你们……不会因此去调查她吧？”
“……不，当然不会。”霍奇纳收回视线，事实上就算他知道对方吃尸体，在没有被害人和警方的求助下，他们也不能随便去调查。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异种……吃人吗？”这大概是BAU成员最关心的事情了。
“我不清楚，我也是才知道异种的事情，几个星期前我连自己不是人类都不知道。”艾丽克丝低下头，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微笑。
病房里一时沉默下来。
霍奇纳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很晚了，他们也应该登机回匡提科了。
“谢谢你的配合，我想，有一些内容不适合出现在笔录上。所以我们会整理一份比较正常的笔录让你签字确认。”
“好的，谢谢你们再一次救了我。”
飞机上，除了还在医院的摩根明天才能离开之外，所有人都窝在座位上努力消化今天从艾丽克丝那里得到的信息。
“你们真的相信有非人异种的存在？”瑞德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同事们。
“我们都听见她说了什么。”罗西正在摆弄象棋棋子，他抬眼看了看天才小博士。
“是的，但我们也只是听说，就像在波特兰我们也听说了吸血鬼的事。但实际上我们在防空洞里发现了很多医疗设备，那些受害的女孩都是被抽走的血，没有什么吸血鬼。”瑞德始终无法相信非科学的事情，看小说是一回事，现实中如果真的有吸血鬼有非人类，那么世界将变得多么危险。
“也许她只是受到惊吓，产生了幻觉？”艾米莉提出自己的推断，“连续两次被卷入凶杀案件，如果我是她，我恐怕也会受惊。”
“有人会幻想自己不是人类吗？”JJ问。
“研究证明，很多连环凶手都曾幻想过自己是高于人类的其他生物，他们会觉得人类愚蠢渺小，自己才是主宰，这种人往往伴随精神障碍。”瑞德说。
“所以，你觉得她很有可能是精神障碍患者？”艾米丽问。
“不，我只是觉得异种什么的太不科学了。”瑞德摊手。
“不管怎么说，”霍奇纳总结道，“连续两次和凶杀案扯上关系，也许并不是巧合这么简单。”
BAU小组成员沉默了下来，他们现在只希望以后不要再在凶案现场看见艾丽克丝·格罗特。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chapter.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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