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番外：临也 ...
-
※设定是17岁高中少年in永远的21岁（？）的世界w
※半原著向，文风……说不好，OOC有
※如果以上都能接受的话w
A coin has its two sides.
我们要说的，的确和硬币一样是个两面的故事呢。
01
5月4日清晨，窗外的阳光照了进来，平和岛静雄从床上爬起来，随手揉着金色的头发，打了个哈欠。
双人床的那一边空无一人，静雄有些惊讶。通常他醒得早，然后在临也半睡不醒微微沙哑的声音中老实下床，去做两人的早餐。
早晨起来抽上一根烟简直神清气爽，他叼着烟伸着懒腰走进厨房做早饭。“呲啦”一声，两个生鸡蛋下了锅，静雄认真地盯着它们在油里冒出细小的泡，然后把它们翻了个身。
门铃响了起来。
大概是一大早莫名其妙不见了的临也回来了……他这样想着，吸完了最后一口烟，掐灭了烟头。
像是在报复还没有得到回应，门铃又锲而不舍地响了好几下。静雄不由地烦躁起来：“来了！别按了！！”
他调小了火，走到门口去开门。
门外的少年仰头看着门里的男人，有些不满地一撇嘴：“什么啊，这个地址居然是小静家吗？”
静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怎么？不让我进去吗？”少年扬起了一边细细的眉，赤色的瞳里有着戏谑的光。
静雄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让少年进来了。他不敢相信地甩了甩头，又朝前看去，那个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年没有消失，正站在客厅中央打量着房间。
这是……高中时期的折原临也。
02
静雄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茶几的杯具。印象中，自己长这么大几乎没过过几天太平日子，身边的人各个不是省油的灯，临也就是那典型的范例。
而眼下，饭桌对面坐着那位17岁的生日寿星，正把煎鸡蛋向嘴里喂，略有些含糊不清地说着“没想到有点糊了居然吃着还不错”，那声音多少让静雄联想到了些糟糕的东西，有些微妙地移开了目光，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上。
烟雾缭绕间，对面的少年放下牛奶瓶，目光炯炯地望过来，命令灭烟的意思不能再明显：“小静，把烟灭了。”
朝对面看了一眼，静雄盯着手里的那根烟若有所思。那位眼下不知在何处的临也最近一直在提让自己禁烟的事，理由是他每天吸二手烟会折寿。通常自己会回上几句类似于“你死了最好”之类的话，但现在他面对着的是17岁的折原临也，再这样说貌似有借着年龄欺负人的嫌疑。
静雄想了想还是把烟灭了，从桌上拿起自己面前的牛奶喝了一口，皱着眉问：“喂，小鬼，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被叫做“小鬼”的高中生扬了扬眉：“这你都不明白？”
那语气里全是挑衅，欠揍感十足，静雄有些冒火。平复了自己想要给面前这位未成年人一拳的念头，他又灌下了一口牛奶，换了个问题重新问：“你怎么会有这个地址的？”
少年难得老实地回答说，这是一大清早自己站在池袋的街头，手里捏着张写有这个地址的纸片，然后？然后他就顺着地址找过来了，正好赶上静雄煎鸡蛋。
现在鸡蛋吃完了，临也在屋里绕来绕去，随口抱怨着这个东西太难看，那个东西长得也很丑。
“……还有这个花瓶，真不知道谁的眼光那么差~”
静雄：“……”
想了想还是没有说这是上个月，永远的21岁在超级市场挑的。
03
参观完整间公寓，临也坐在沙发上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小静你不是一个人住？”
“不是。”静雄说着，本能地要去掏一根烟，却想起了刚刚才说好的“禁烟令”，手有些尴尬地停了几秒，最后还是放到脑后抓了抓金发。
“哦？和谁？”临也颇有兴致，“喜欢的人？”
“……”他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几乎是立刻发现了面前少年的异样，尤其眼神有些动摇，果然还是有些在意的吧？
静雄在心里想着，高中时的临也终究还是嫩，比不得成年后的他。
成年后的折原临也，作为情报屋跟各种各样的人打过交道，早已混成了人精一般的存在。
房间里的气氛因为没有人说话变得有些微妙，静雄站起身来随口问：“要吃蛋糕吗？”
“好吧……”临也磨磨蹭蹭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嘴里嘟囔着，“我还真想知道究竟是谁居然会喜欢上小静你啊？”
“别啰嗦！过来吃蛋糕。”静雄说着把蛋糕拿出来，那不是生日蛋糕，只是买来早饭吃的。
17岁的折原君慢吞吞地挪到桌边，看着静雄的眼光满是控诉。
“……”
“……”
临也从蛋糕上叉了一个草莓放进盘子里，无意识地举着叉子把草莓蹂躏得不像样子。
“……我说出来你大概不会相信的。”静雄把视线从盘子里的草莓上移开去，“你今天过生日吧？”
“是啊。”少年的声音清脆，“去年我过生日的时候，小田田买了个蛋糕到班上来，结果一口都没吃上，全被我和小静用来互相砸了。”
这话听着多少有些违和，静雄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好笑地看着少年继续捣鼓那颗草莓。
在他的印象里，高一时临也的生日确实是那样过的。两个人互相在对方脸上甩奶油甩得十分愉悦，还殃及到了新罗，最后满是奶油地拿着毛巾去盥洗室做清理，互相还吵个不停。静雄又回忆了片刻，想起高二时自己的生日临也偷渡了一台笔记本电脑进学校，然后从网上买了一箱过期的牛奶，这个先暂且不提，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怎么也想不起来临也的17岁生日是怎么过的。
04
静雄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桌边看着17岁的临也吃蛋糕。
高中毕业后临也个子没长多少，肉倒是长了些，毕竟长大了有钱了会过日子了，偶尔去吃吃寿司及其他美食。称称体重发现多了几斤，不过整个人还是很纤细，套在穿惯了的黑色V领衫里，明显的锁骨常给人一种能盛水的错觉。
家里的电话响了，静雄走过去接，是在离公寓不远的甜品店订的生日蛋糕，马上送货上门。
“有人过生日？和你一起住的那个人？”临也咬着草莓问。
“是啊，他和你一天生日。”
05
没什么事干的17岁少年窝进了沙发里看动画片，静雄一个人走到阳台上，关上拉门点了根烟。
他盯着空中缓缓飘过的一片云，思索着，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养成了为临也过生日这个习惯呢？
大概是几年前吧……那个时候，偶尔也会想着，既然是死跳蚤的生日，那就勉为其难先不杀他了。然后在收债的途中遇到了面包车四人组，那个叫狩泽绘理华的姑娘一脸兴奋地告诉他之前他们在一家火锅店的门口看到了临也，大概是要进去吃的样子。
收完债后，静雄去了狩泽说的那家火锅店，没有缘由的。
店里人并不是很多，他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临也，似乎吃了有一会儿了，可以坐下四个人的桌子只有他一个，火锅里的食材丰富。五月初的天气不算热，但店里因为火锅温度变得有些高，临也把毛边边大衣脱了下来放在一边，继续吃得热火朝天。
紧接着，他放下了筷子，拿起面前的两杯乌龙茶，互相碰了碰。
“生日快乐~”临也说。
“谢谢~”临也说。
静雄站在火锅店的门边，直到有人来询问他是否需要用餐时，他才摇了摇头，转身离开。想着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他觉得那一定不是什么“心疼”，但莫名其妙地有些烦躁。
1月28日那天，自己收到了很多人的祝福，那时的他很惊喜，因为没有想过在别人眼里怪物般存在的他居然能被人这样记着，听别人对自己说着“生日快乐”。
但他更没有想过临也听到的那句“生日快乐”是自己对自己说的。前几年他都贯彻着生日不动手的原则，就算临也不听话地来了池袋他也忍下了，之前那几年……临也的生日都是那样过的吗？
心突然像是被揪了一下，耳边传来一声巨响，静雄愣了愣才发现自己刚刚手上一使劲就把一根路标折断了。
吃完火锅从池袋回到新宿的临也看到等在自己公寓楼下的静雄时多少有些吃惊，尤其是在看到静雄手里的蛋糕的时候。
静雄的记忆里，那时临也十分嘴硬，怎么也不肯承认实际上自己还是有一点点感动的。然后他把手里的蛋糕递过去，临也貌似不在意的样子瞥开视线，嘴上毒舌功力全开，接过装着蛋糕的盒子的手却有些微微的颤抖。
一直想着要杀了他，一直说着要杀了他，最讨厌他摆出一脸欠揍的笑容睥睨众生的样子，现在静雄却发现自己怎么也下不去手。
那之后的第二年、第三年……买生日蛋糕给临也庆生似乎成了习惯，直到后来有一年的5月4日，他对临也说：“喂，死跳蚤，我们在一起吧。”
折原临也难得地一愣：“小静你在说什么傻话？”
居然能从混成了人精的情报屋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真不容易，静雄这么想着，从两人面前的蛋糕上叉起一颗草莓，略为粗暴地塞进了临也的嘴里：“少啰嗦，不许拒绝！”
临也很想再骂上几句，但嘴里草莓的甜味就像把他的嘴黏起来了一样，让他什么话都说不出。
再后来？
每年临也过生日时，多了和他一起吃火锅、吃生日蛋糕的人。
06
“喂，小静！你定的蛋糕送来了！”少年敲着阳台的门，静雄扔掉了烟头，走进客厅里。
“我帮你签收了~”临也说着，不客气地拆开了包装，“诶~是草莓蛋糕啊……”
静雄以一种逗小孩子的心态问：“要吹蜡烛吗？”
高中生临也君愉悦地点头，看着静雄找了17根蜡烛出来，然后许下愿望，吹灭了蜡烛。
“许了什么愿？”
“当然是让小静早点去死啊~”
静雄好笑地瞪他一眼，开始分蛋糕。从高中开始临也的生日愿望一定会有这一条，成年了到了本不该中二的年纪又加上了一条“人类都要爱我”，一开始自己还会怒火直冒，后来就习惯成自然了。
蛋糕分成两半，还有一半，留给永远的21岁回来吃吧。
07
“蛋糕怎么样？”
“还不错。”少年舔了舔嘴边的奶油，颇为心满意足的模样。
静雄解决掉了自己的那一块蛋糕，撑着下巴看着餐桌对面：“呐，临也。”
“……干嘛？”
“生日快乐。”
“……”刚满17岁的少年微微一愣，然后一扭头，“我可不稀罕小静你的祝贺哟……”
这种“不识好人心”的欠揍感啊……静雄直接一个爆栗敲过去（控制好了力道）：“小鬼，吃你的蛋糕吧！”
08
吃过晚饭后，静雄出门倒了趟垃圾，等他回到公寓时，摊在沙发上呈死尸状的不出意外是成年后的折原临也。
“回来啦？”
临也把脸埋在沙发的靠枕里，闷闷地应了声。
“小静啊，今天我貌似回到过去了……”
“废话，今天我也碰到高中时候的你了。”
“诶……”临也翻身坐起来，“对了，蛋糕在哪里？我要吃蛋糕。”
“冰箱里冻着呢，给你留了一半。”
中二病患蹬蹬蹬地去冰箱里翻了蛋糕出来。
“嗯~味道不错！”临也欢乐地嚼着草莓，“这么说起来，今年生日没吃火锅呢……”
“那就明天补上。”静雄叉了一个草莓放到临也的盘子里。
临也睁着双赤色的眸，微微挑起眉毛问：“呐呐，小静，你觉得高中时的我怎么样？”
静雄：“……”
“说啊？”
“横竖都是只死跳蚤有什么好比较的？”
“嘛，确实是小静的回答呢~”临也不在意地笑，“小静啊，之前新罗跟我说他们家附近新开了一家火锅店，貌似不错的样子，我们明天去吃吃看？”
“好。”
【Fin】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番外：临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