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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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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是那贼,我定然会偷得他的心。”
冷艳冰王这样对自己的属下说,自己的属下万般不相信,他们的君王什么时候还有那闲工夫去偷别人的心了,只不过,那个人确实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莫说是他们,就算是君王自己,也难猜测他一分,所以君王对他感兴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过,最近那个人运气不佳,总是被一个江洋大盗给盯上,他去哪里,那个据说,剑三里面有个七秀坊,有个小丐帮,有个纯阳道,还有一个小和尚,可这与那一点关系都没有,亲,你们别看差了。
“阿弥陀佛,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下盗窃,善哉善哉。”
“臭和尚要我放下屠刀,你怎么不让杀人者放下屠刀,要我放下盗窃,你怎么不让天下人放下盗窃。”
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蒙着面,瞅着眼前挡自己道的老和尚,很是恼羞成怒。
这不知死活的老和尚从金王府的坤元二殿,一直追到湘悦楼,从湘悦楼追到黔西湖,再从黔西湖一直追到自己直至白桑林。
白桑林并不全部种的白桑,而是因为一个传说,传说这里有个白桑变化的妖精,修炼成妖后专门欺骗过往的路人,用他们的血来供养自己的精魂,而每到深夜里面,便就有一种极寒的寒意笼出,罩在白桑林的上空,令其内所有生物都逃不出白桑妖的手掌,自此以后,这里就叫白桑林,每到夜晚,这里阴森恐怖,较之那些阎王鬼道还要令人惧怕三分。
可面前的老和尚不依不饶,非要让黑衣的男人交出他盗窃的东西,黑衣人自认功夫很好,轻功也是了得,可偏偏这老和尚轻功不输于自己,武功也可以尽在自己之上,唯独他不与自己动手,还言称什么自己只是因为盗窃,并没有前去杀生。
奶奶的,他要是杀生了,还轮得到他来追吗,估计整个朝堂官府都要出动了。
黑衣人心里窝火,可又脱离不了他的追踪,眼看着天就要亮了,自己这一次盗窃不成,那就只能得到下一次了。
“算了算了,这一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就是一个破麒麟吗,还给你就是了,可是,我怎么不知道你是纯心的只是想帮助失主讨回东西,还是想自己占为己有。”黑衣人终于吐出一个松懈的话来,但还是不放心,询问对方一句。对方闻言非但不怒,反伸手一合佛印,很是无奈的看了眼前这位黑衣人一眼。
江洋大盗就去哪里,好像注定这辈子要赖上他了一样。
“喂,你能不跟着我吗?”
“不跟着你怎么办,我连吃饭的家伙什儿都没有了,跟着你白吃白喝也是应该的,而且跟着你还好,要是不跟着你,我江南第一盗的名号就要毁了。”在空中连点树上树叶的男人如是说,他身穿一身黑衣,黑色眼罩,加了一张怪异的半截面具,追着陈寅已经三个月了。
三个月他光躲这个人都不知道躲了多少个城池,但这人就是冥顽不灵,非要跟自己一同入十八层地狱的坚决,也罢,跟就跟吧,索性陈寅也不跑了,独自坐在地上,看着脚底下一片冰块发呆。
现在是冬季,这里是一片湖泊。
或者说,原来是一片湖泊,只是因为冬季结冰,这里的湖泊水变成了冰块子,也就形成了现如今的千里冰地。可怪异的是,这冰地之上偶尔会长出一棵树,树上还怪异得生出叶子,这令陈寅不解,但他还是就这么眼睁睁的瞅着那个人连踩了那么长时间树叶子之后落在自己对面的冰地上。
那盗贼也感觉到陈寅的松散和再也不走的决心,于是也站在那里,停顿自己的脚步。
两人就这么望着。
忽然,一股力量似吸星大法一样将陈寅从冰地上狠狠的往冰面底下吸去,陈寅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连那盗贼也万分不解,伸手就去拉他,废话,他怎么能不拉他,自三个月前,这个人突然出现,非但让自己偷盗冰王的千年冰魂以失败告结,另外让他这江南第一大盗的名号都毁于一旦,于是,为雪此辱,他扬言,三个月后定然偷得这个人的灵魂来向世人展示自己第一大盗的能力绝非世人所见的那么一丁点。
说起偷盗灵魂,这是江南一带禁忌的东西,据说人的灵魂自人体在母体之中孕育的那一刻,就包含了各种各样来自于宇宙各地的未知力量,能力强大的,自然能够改变世界上每一件事情,甚至让其他人的灵魂脱离自己的身体,以完成这种超乎于自然的神圣使命。
只是这种行为,在某种意义上相当于无辜剥夺其他人的生命,被整个天魂王朝所禁止,并通告人界,若有人敢用此法,便是对天魂王朝的宣战,遂此法被封,千百年不传。
可这盗贼这么一说,整个人界就掀起了一阵狂拥风波,人们都想去看一看,究竟一个人的灵魂是怎么样的,离开身体之后,又是靠什么生存,所以,人们都在期待,他,不能食言。
作为盗者,并是人们公认的江南第一盗,他必须要维护自己的声誉不被侵害,这样才算是一个合格的江南第一盗者。
所以陈寅消失的时候,他自然而然的就去拉,可是怪异的是,陈寅的身体被瞬间吸入冰块底下,自己拉着他的手却莫名其妙的被冰块所挡,并且还是在他的手已经狠狠握住陈寅的手的一瞬间,他就这么生生的看着对方的手没入冰块,自己的手惊奇的被分离,这种情景令他张大了嘴巴,瞬间感觉到妖怪的到来。
天地之间,宇宙变化,有许多怪异的事情人们无法解释出来,正如现在。
陈寅站在一座巨大的冰雕宫殿,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高高在上,坐在九十九层阶上的玄冰龙椅上,一袭墨发,一身的冰衣,他款款而歇,却拿眼睛盯着陈寅。
他的眼睛很是魅惑,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可怖,就如冰一样,刺进陈寅身体里。以至纵然两个人之间隔了那么远,他还是能够感受得到来自对面那人强大的冰寒之力。
“你是谁?”陈寅问。
对方没有答,只是笑笑,而后从阶梯上一层一层下来,他的步伐美到了一种极致,跨过阶梯的阻碍,陈寅就一点一点的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直至走到自己的面前,然后……
“我靠,吻我干嘛啊!”
直到很久之后,陈寅都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啊。
而直到很久之后,那个冷艳冰王亦是不知,自己究竟为什么,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失了全部方寸竟然主动去吻一个卑贱的人类。
陈寅抱着冰王,冰王抱着陈寅,在冰床上滚单子。
注意了,这是冰床,刺骨的寒冰,陈寅冻得早已成冰块了,可是他却似丝毫未知,反倒抱着冰王的手越发的紧了,势必要将那受的位置抢到自己手里。
而冰王也不示弱,一心的跟他争,而且自己还是一个王,一代冰王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卑贱的人争去了受的地位,这简直太丢脸了。
于是,他们每天大战,而陈寅摸摸自己的脑袋,哎,想要保住一个永久的攻位,怎么就这么难,怎么就这么难。
记得当初,冰王第一次见面抱他上床的时候,陈寅就问:“你是想当攻,还是要当受。”
“什么是攻,什么是受?”
陈寅道:“一般来说,人们最不想当的就是受。”
作为高高在上的冰王,怎么可能是一般来说,怎么是人们所谓的最不想当,于是,为了争那个受位,他可说是拼死拼活,而直到很久很久之后,他知道自己乃是被骗了的时候,却怎么样也扭转不过来他每逢侍寝就必摩拳擦掌欲要当个第一冰受的心理了。
这是一种孽。
对于他当初一不小心说出那句话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