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七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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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圣诞节，晚上在这里有个小型的庆祝会，福尔摩斯先生看上去人缘并不是很好，只有两个朋友过来拜访，一个是何方之前见过的探长，另一个听房东太太说是暗恋福尔摩斯的一位女性。
这两人都是因为单身所以才会来这里参加聚会，不然这个节日肯定会陪着家人。
房东太太做了一桌的大餐，众人在饭前围着壁炉拿着红酒听音乐，偶尔简单地问候几句，但他们看上去都是不善于交际的人，只说了几句话就都沉默下来。
探长看向何方，抬起酒杯想要和何方碰下杯子，又有些迟疑地问道：“你成年了吗？”
“我今年刚满十八。”
他抿嘴惋惜地说道：“你父母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到现在也没查到真凶。”
“不必自责，看得出来您是位尽职的探长，我替我的父母感谢您。”
两人碰了下酒杯。
几人闲聊了几句，房东太太过来说可以吃饭了。
大家共同举杯说了几句祝福的话。
吃饭的时候房东太太打开电视放到新闻频道，屋子里有了电视的声音显得更加热闹些。
在紧急插播的一条新闻里播出了废旧工厂着火的事情，这个新闻的播出要比何方想象中要快，几人都被这条新闻吸引过去，新闻回放了现场情况，火势非常之大，用水枪难以扑灭，还好这处地方空旷，火势没有蔓延到其他区域，等废旧工厂完全燃烧成灰烬之后，火才渐渐熄灭。
“好好的怎么会着火呢，真是太可怕了，还好没有人员伤亡。”房东太太捂着嘴不可置信地说道。
女主播继续说道：“据目击者称，这次的事件是恶意纵火事件，下面是嫌疑人的照片，如果有市民发现纵火犯，请立刻于警方联系，该纵火犯具有攻击性，请广大市民注意人身安全，不要与他正面发生冲突。”
在屏幕的左上角贴出一张照片，不是别人正是坐在这里的何方。
在场的四人齐刷刷地看向何方，一时间都安静下来，只有女主播在反复提醒观众，“该人有很强的攻击意图，是极端危险分子，发现后请立刻于警方联系。”
房东太太起身关上电视，摇头说道：“在圣诞节播报这种新闻真破坏节日气氛。”
何方看向在座唯一的一位警察，笑着说道：“探长先生，您要逮捕我吗？”
“我想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探长皱眉说道，他看着眼前知书达礼的年轻人，实在是无法将他和新闻里说的危险分子联系在一起。
何方又望向坐在对面的福尔摩斯，表情有些严肃，“那些人肯定会来抓我回去，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福尔摩斯点点头。
“明天大街小巷都会是我的悬赏令，我想我应该找个安全的藏身之所。”何方用餐巾布优雅地擦擦嘴角，站起身有些歉意地看着大家，“很抱歉破坏了各位用餐的雅兴，我要先行一步了，告辞。”
何方走到房东太太身边和她拥抱了一下，“圣诞快乐，女士，您做的菜很美味，谢谢您的招待。”
“哦，可怜的孩子，你可以待在这里，我们不会出卖你的。”房东太太握着何方的手臂言辞恳切地说道，说完她看向其他人。
“有人在追杀我，他们迟早会找到我，我不能连累你们，再见。”何方松开她，面向对人说道，“再见各位。”
“多穿些衣服，外面现在很冷。”房东太太从卧室翻出一件男式大衣和围巾给何方穿戴上。
福尔摩斯也站起身穿戴好外套和围巾，“我和你一起走。”
何方转身看着他。
“别忘了，现在你是我的委托人。”他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帽子戴在何方的头上，又将何方脖子上的围巾往上拉了拉，遮住他的半张脸。
两人拉开门走出去。
“你这么信任我吗？”何方仰头问他。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两人相视一笑走进风中，漫无目的地朝一个方向走去。
“我们先去遇害者被害的地方。”何方提议道。
“大可不必，我已经去过了。”
“发现什么共通点了吗？”
“他们基本都是在凌晨遇害，以女性为主，一个是下夜班的白领职业女性，一个是喜欢泡夜店的年轻女性，还有一个是街边的妓/女，最后一个是出租车男司机。”
“他们的目标看上去随意性很大。”
福尔摩斯点点头，“凶手非常狡猾。”
“可以从遇害者的尸体上找到什么线索吗？”
“没有指纹，脖子上的伤口甚至连唾液都找不到。”
“血型呢，或许吸血鬼有偏爱的血型口味也说不定。”
“呃，这种猜测也不无根据，但是很遗憾，血型并没有同一性。”
“我们现在去哪？”
“我将事发点连接起来，划定了一个区域，在这个区域里有几处酒吧，人气最高的是MISS酒吧，其中一个受害者常去的地方就是那里，或许可以去那里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形迹可疑的人。”
MISS酒吧离这里也就两条街那么远，何方体质原因感觉不到冷，福尔摩斯先生冻得够呛，最先受到冲击的是他高耸的鼻子，冻得通红，两人默契地加快了脚步。
MISS酒吧正在举办圣诞狂欢派对，在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等轮到何方两人的时候，站在门口的工作人员拦住两人，指了指挂在门口的牌子‘未成年不得入内’。
“身份证拿出来。”
福尔摩斯作势要掏钱包。
“你不用了，一看就成年了。”工作人员说着看向何方。
何方扯掉围巾，“我也成年了，先生，不用多此一举了吧。”
“嘿嘿，你别想骗过我的眼睛，乖乖把身份证拿出来。”
后面的人等得着急地催促他们。
福尔摩斯看向他，用眼神示意他拿出身份证来给他看看。
“还差一个月。”何方老实回道。
“差一天都不行。”工作人员摆手让何方离开。
何方突然拽住福尔摩斯的胳膊，“如果我有监护人在呢？”
“他是你什么人？”
“我叔叔。”
福尔摩斯不情愿地皱着眉头看向何方，张着嘴，意思好像在说，我看上去有那么老吗？
工作人员想了想答应何方进去，两人交了入场费走进酒吧。
“什么时候夜店多了这种规定？”
“每天出现一个遇害者遭到杀害，所以政府规定未成年人不准晚上外出，成年人晚上最好结伴而行。”
两人找个张桌子坐下，观察着形形色色的人，何方按照记忆寻找熟悉的面孔，但这里人员嘈杂，灯光又暗，无异于大海捞针，何方和福尔摩斯决定去吧台点杯酒放松放松。
“未成年可不能喝酒，给他来杯果汁。”
“听你的，叔——叔——”何方故意调侃道。
福尔摩斯一摆手随便何方怎么喊。
酒吧本该是做晚上生意的，但因为最近夜间治安不好，所以在零点之前酒吧结束了圣诞派对，停止营业，众人不尽兴地结伴离开。
一夜没有收获的两人找了间旅馆住下，第二天满大街都张贴着何方的照片，电视广播时不时插播新闻，都是有关逮捕何方的。
白天福尔摩斯出去找线索，何方待在旅馆不出门，到了晚上由何方出去找线索，何方越来越适应夜间行动，即使在没有路灯，月光黯淡的夜晚，他也能看得很清楚。
因为警察在四处搜捕何方，所以他们不得不每天换一个落脚的地方。
两人吃着福尔摩斯从外面带回的外卖，何方并不觉得饿，但还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房间里静极了，何方的听力变得异常敏锐，他听到对方咀嚼食物的声音，吞咽的声音，慢慢的，连血液在他血管中流淌的声音都感受的到，那在血管中奔腾着的温热的血，带着腥甜的香味，何方不自禁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福尔摩斯不经意地抬头看到何方用那样热切的目光盯着自己看，眼神直愣愣的，实在是有够让他毛骨悚然的。
“你想吃我盘子里的食物吗？”福尔摩斯端起自己面前的餐盘冲何方说道。
何方忙压制住自己的念头，支着额头，“我变得有些奇怪，你最好离我远一些。”
“你身上的毒素开始发作了？”
“应该是的，我想我们的委托关系可以结束了，福尔摩斯先生谢谢您的帮助，委托费我以后会打到你的银行账上。”
“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棘手的案子。”遇害者数量还在增加，福尔摩斯试图从这些人中找出什么规律，但很可惜，没有任何发现。
何方起身走到窗口，推开窗户，他只穿着件衬衫，风夹杂着雪呼啸着张牙舞爪地朝他袭来，他甚至感觉不到一丝寒冷，何方只想用这冷风吹散屋里的气味，他捂着口鼻，但并未起到什么作用。
“我走了，福尔摩斯先生。”何方径直从窗户跳下去。
这里可是三楼，下面又没有缓冲的东西。
福尔摩斯跑到窗口，只看到何方挺立在风雪中的背影，他往楼下张望了一下，还是决定走楼梯下去安全些。
等他下楼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何方的身影。
他朝着前方喊道：“嘿，我还没告诉你银行帐号。”
喊完他变得有些沮丧，那个尚未成年的小伙子，迎接他的不知道将会是什么，死亡还是变成吸血鬼去伤害无辜的人，但他却无能为力，无法帮助他。
福尔摩斯坐车回到贝克大街，他租住的房子，刚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他只来得及抬起头，还未看清是谁，头上就被罩上了黑色的布袋子，一阵电击过后，福尔摩斯晕了过去。
福尔摩斯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家里的床上，他起身走到楼下，看到房东太太和她打了个招呼。
“夏洛克，你感觉怎么样了？”
福尔摩斯有些不解地看着她，“我很好。”
“哦，要来一杯咖啡吗？”
“谢谢，正好给我提提神，我昨晚好像没睡好。”
他坐下拿起今天的报纸，接过咖啡道了谢，他翻了翻报纸，看到何方的照片，“纵火犯，这孩子看上去年纪可不大。”一目十行地扫过新闻，将报纸放在一边，拿起刀叉开始享用今天的早餐。
听到门铃声，他放下刀叉扭头朝门口看去，房东太太跑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麦考夫福尔摩斯，他的哥哥，麦考夫朝房东太太问了早安，走进来。
福尔摩斯见是他又继续吃早饭。
“麦考夫，吃过早饭了吗？”还是房东太太关心道。
“用过了，谢谢。”他拉开福尔摩斯对面的椅子，“不介意的话能给我来一杯咖啡吗？”他对房东说道。
福尔摩斯被麦考夫福尔摩斯盯得有些烦了，尤其是他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实在是怪异的很。
“你来干什么？”
“我是很不想见到你，但有两个人一直打电话给我，说很想念你，希望你能回去陪陪他们，不然的话他们就自己过来看你。”
福尔摩斯一听就知道说的是他的父母。
“我是小孩子吗？”
“你有时候的行为实在算不上一个成年人。” 麦考夫福尔摩斯不遗余力地挖苦自己的弟弟。
福尔摩斯不再搭理他，解决完早餐，他起身上楼，麦考夫没有叫住他，视线落在桌上的报纸上，然后抬眼看向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走上楼换好衣服，见麦考夫还没走，“我现在要出去。”
“去哪？”
“我可不需要向你汇报，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等等。”麦考夫喊住他，“你应该给自己休个假，你瞧瞧你自己，看上去像风烛残年的老人，把那些案子委托先放一放，你该去放松放松。”
福尔摩斯五官皱在一起，摸摸自己的下巴，说的什么鬼话。
“你可以去我南边的庄园待上几天，给自己放个假。”
福尔摩斯早上起来也觉得自己的气色有些不好，但他只当自己是没休息好，不至于麦考夫说得那么夸张。
福尔摩斯没有听从他哥哥的提议，他一向不会顺从他的哥哥。
他出门找到探长，想从他口中了解最新的案件情况，探长见到他，有些高兴地招呼道：“哦，夏洛克，你回来了。”
“我去哪里了吗？”福尔摩斯不解。
探长更加不解，皱着眉头望着他，将他和何方离开的事情简要地叙述了一遍，福尔摩斯听了深深地皱起眉头，他按揉着自己的额角，神情变得有些茫然，“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今天是几号？圣诞节过了吗？”
“天啊，圣诞节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我要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想想。”
他们找了家咖啡馆坐下，福尔摩斯努力地想要回想起什么，但只是徒劳。
福尔摩斯丢掉了部分的记忆，这令他感到有些不安，他开始去了解安东尼这个人，他的父母这个月刚遇害，凶手还没抓到，而他却在他父母过世的三天后放火烧毁了一座废弃的工厂，成为全市被搜捕的对象，更令他诧异的是自己曾和他待过几天，安东尼现在到底在何处？
何方躲进了树林里的一个小木屋里，何方遇到过一次来抓捕他的异能者，他们的上级下了死命令，见到何方，格杀勿论，在他们看来，等他们找到何方的时候，他应该已经被毒素侵蚀，失去了人类的本性，沦为了吸血鬼。
何方比他们想象地要坚强许多，他虽然长出了獠牙，对血液也有着强烈的嗜好，但他依旧能保持清醒，不让自己做出疯狂的事情来，但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在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之后，何方的嗅觉变得异常灵敏，他在人群中找到了吸血鬼所拥有的独特气味，何方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跟着那只吸血鬼追踪到了这里，何方不敢离得太近，怕被发现，连日来的跟踪，让他打探清楚了吸血鬼聚集的一处地方，就在这片树林的深处，山上的一座古堡里。
今晚的古堡热闹极了，似乎是在庆祝什么，近来有几起少女失踪的案子，并没有人联想到这些吸血鬼身上，但很不幸就是这些吸血鬼所为，何方挺能理解他们的，带着少女芬芳的新鲜血液，味道一定很不错。
何方忙打住让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他收起变态的想法，穿戴整齐地朝古堡走去，但被人拦在了外面，“嘿，以前没见过你。”
“我是新人。”
那人怀疑地望着他，嗅了嗅他身上的气味，露出厌恶的神情，“低等的Lever E，你没资格进这个地方，赶快滚开。”
原来吸血鬼里面也是讲究血统的，何方原先是人类，是被吸血鬼咬过之后受到感染，咬他的吸血鬼又是血统最普通的，所以何方的等级是最低等，到哪里都会受到轻视，无法加入任何吸血鬼的阵营，只能在外面飘荡，没人瞧得上他。
何方没有生气，抬头看了眼面前历史悠久的古堡，要是毁掉了可真可惜。
何方绕着城堡走了一圈，久久不愿离开，听到里面传来悠扬的音乐，宴会应该是开始了，他听到少女被割破手腕发出的尖叫声，血流进高脚杯的声音，吸血鬼们欢笑着品尝世间的美味。
何方扶着城堡极力地克制自己体内升起的强烈欲/望，那种对鲜血的渴望，令何方深深地憎恶自己。
等他离开的时候，山顶上在树木之间，突兀地空出一大块地，这里像是曾经存在过什么。
何方：“如果我变成了吸血鬼会怎样？”
小玉：“任务失败。”
“失败了又怎样？”
“不会怎样，只是在这个世界变成不生不死的吸血怪物，以鲜血为食，在黑暗中堕落地活着。”
“不要提血，我现在很饿。”何方已经三四天没有进食了，一般的食物已经无法给他提供养分。
“老大，你要放弃任务了吗？”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选择，只有这一个默认的任务，我不是万能的，也有力有不逮的时候。”何方下意识地摸着手腕上戴着的念珠，“先去解决这帮杂碎。”说完就消失在了原地。
在古堡里沉浸在宴会中的吸血鬼们并没有意识到将要到来的危机。
何方挥开古堡陈旧的大门，他的声音不响亮，但却让在座的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欢迎来到我的世界，吸血虫们。”
何方的无礼闯入和侮辱的言辞令在场的人都大为光火，作为这场宴会的组织者，也是这个城堡的主人，自称伯爵的吸血鬼走出来要教训何方，但他的攻击被何方仅凭意念就挡了回去。
他一抬手，那位伯爵先生就飞到了天花板上，这一招让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
何方扫了眼被当作食物放在桌上的少女们，有几个失血过多晕了过去，有几个面露惊恐地抱在一起。
何方一挥袖将她们扔出了空间。
“好了，现在没有闲杂人等在，我们可以尽情地狂欢了。”何方像个主人一样招呼道，音乐想起来，在场的人身体不受控制地摆动起来，何方微笑地看着他们，在他的世界，除非有人的精神力超过他，不然只能受他摆布，但很可惜，为了尽可能地开发空间的作用，何方几乎将所有的成长点都用在了提升精神力上。
“这座城堡真是漂亮极了，我都有些不舍得亲手毁掉它了。”何方惋惜地说道，他双手往两边一伸，火顺着他的双手像火龙一样飞舞起来，那些被大火烧着的吸血鬼尖叫地在地上打滚，有些见情势不妙想要逃离这里，但是门窗却怎么也打不开。
何方见整个城堡都被大火吞没这才退出空间，自嘲地说道：“也就在空间里我才是万能的。”
“老大，你在我心里就是万能的神。”小玉称赞道。
何方呵呵笑了起来，“我还有一件事没做。”他看了下天边，“趁天还未亮。”
等做好了何方所说的事，他坐在这个城市最高的大楼楼顶，看着远方，小玉问他在等什么，何方说自己从来没看过日出，今天想看一次。
小玉觉得何方一定是疯了，现在的他会被太阳杀死的。
何方觉得小玉有些吵，断开了和他的联系，然后掏出一根烟点燃，静静地看着渐白的东方。
福尔摩斯向往常一样醒来，他从床上下来，站起身看到窗台上放着一个盒子，他走过去拿起来，沉甸甸的，打开里面是各式的金银珠宝，上面留着一张小纸片。
“福尔摩斯先生，我没有现金，这些就当作您的报酬吧，感谢您帮助过我。”后面没有落款，他拉开窗帘，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眯起眼睛看着窗外，窗户没有上扣，他把窗户推上去，探出身子朝外张望，冷风一吹让他打了个寒噤。
他朝着冷空气喊道：“你在哪儿——”
“夏洛克，一大早你在喊什么？”房东太太裹着睡袍敲门问道。
福尔摩斯打开门，“有人给我送来了这个东西，我想应该是他，他现在还活着吧。”
房东太太看着纸片上留下的字，捂着嘴红了双眼，“哦，可怜的孩子，上帝为什么要对他如此不公，希望他能好好地活着。”
“他一定还活着。”
=============================结局的分隔线=============================
何方恢复意识的时候，躺在一个模拟舱里，所有关于自己的记忆都重新回到了他的脑海里，什么智能卫士，TMD星球都是编造出来的，而且在进入模拟测试之后，他现有的记忆会被完全封存，只有退出测试，记忆才能恢复。
他打开舱门，走出去，在这间屋子里还摆放着几十台模拟舱，有的已经打开有的仍闭合着，何方走出去，来到隔壁的指挥室。
“报告。”
“进来。”
何方走进去朝坐在那的人敬了礼，那人头也没抬，看着桌上呈现的屏幕，点击了一下，上面的文字投射到对面的墙上。
“这是你的测验数据，综合评定不及格。”
何方已经猜到了结果，但确定了还是觉得很失落。
“我想你不适合成为一名指挥官。”
“爸爸。”何方喊道。
那人表情严肃地呵斥道：“这里没有爸爸，只有长官。”
“是，长官。”何方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腰背挺得笔直。
“回去吧，再好好反思你的问题。”
“我最后一个世界的任务没有完成，并且选择了自杀。”何方认为这是他不过关的原因。
那人摆摆手，“回去想想。”
何方不甘心但还是转身离开了。
离开训练室的大门，何方抬起手，按了下手上的腕表，从停车场飞驰过来一辆汽车，何方坐上副驾驶。
智能机器人问道：“主人，请选择目的地。”
“回家。”
设定好路线，悬浮车自动行进，何方看着窗外耸立的现代化新型大楼，这里的居民都是从地球移居上来的人类，在这里生活了百年的移民者或许早已忘记自己曾经是地球人，现在他们有了新的称呼α星球人。
何方的曾祖父是最早一批来到α星球的开拓者之一，何方的爷爷是这个星球的第二届最高执行官，而他的父亲现在担任军校校长。
何方的各项体能和理论成绩都超过了入学的标准，但在模拟训练上却破天荒地没有通过，他很快回到了家。
他的哥哥今天特意请了假回家，想帮何方庆祝他入学考试通过，他现在是军校指挥系的学生，学生会会长，成绩优异，表现出色，在他看来，何方入学测验肯定没有问题。
但看到何方强颜欢笑的样子，嘴边祝贺的话又咽了回去。
“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那个模拟测试在我看来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怎么可能会在这项不过关？”
“我最后一关没有完成任务，我放弃了。”
“为什么？”哥哥惊讶地问道。
“因为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何方将自己最后世界的任务简单地说了下。
他的哥哥沉默了一会，并不赞同何方的说法，“只要你没死任务就不算失败。”
“可是那时的我很快就会变成吸血鬼。”
“那就成为吸血鬼，只要活着就能找到变成人类的办法，你不该选择放弃任务，而且在任务中自杀，是绝对会判低分的。”
“因为我害怕。”何方轻声说道，他不敢抬头。
“你说什么？”
“我害怕无尽的生命。”
“我无法理解你的话，这会让我觉得你是个胆小鬼，一个懦夫，你没有坚韧的心，还是放弃吧。”哥哥吼道。
晚上吃饭的时候，爸爸对哥哥说道：“今天的测试中有个和你一样满分通过的小子。”
“满分而已，没什么好惊讶的，爸爸，那并不难。”哥哥无所谓地说道。
妈妈听了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脚，同时用眼睛示意爸爸，但爸爸像没看见一样，继续说道：“满分可不容易，除了出色地完成任务以外，还要将自身等级与智能卫士地等级达到A级。”
等吃过饭，爸爸将何方叫到书房，拿着他今天的测试单，“整个测试，我只看到你的个人英雄主义，孤僻自大，任意妄为，即使在见识到了智能卫士的辅助功能之后，仍抱着不信任，虚度光阴疏于提升能力，没有目标，任务也完成地一般般，还有超时犯规情况，在最后一个世界，更是选择自杀，我对你很失望。”
也许是童年不美好的回忆让何方对人总抱着不信任感，小时候一些故意和他交朋友的只是看重他的家世而已，这让何方很苦恼，可他的哥哥似乎并没有这种烦恼，好像只有他这么不幸。
他平时也没有社交活动，放了学就待在房间里宅着，哥哥聚会的时候会喊他一起出去，何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即便被强拉出去，他也只会坐在角落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别人偶尔看到他，也只会称呼他，谁谁谁的弟弟，谁谁谁的儿子，谁谁谁的孙子，何方就更讨厌出门了。
何方出神了太久，他忙收回思绪看向爸爸。
“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考入军校，成为一名指挥官？”
这个问题是考试最后一道大题，何方回答地非常出色。
“不要说这些虚的，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
“我想证明自己。”何方几乎是用吼的声音大声喊道。
能进入军校的指挥系，可以说是万里挑一，整个指挥系每年也只招收三十人而已，在这些人毕业后，大部分人会被分配到战舰上当指挥官。
“那你就证明给我看。”他把测试单往桌上一拍。
“请再给我一次机会。”何方眼神坚定地说道。
“要等人员招录不满才能补招，你就祈祷还剩下名额吧。”
三天后何方等到了好消息，三十个名额，还剩下最后一个，但补招报名的有一千多人，在进训练室之前，何方的爸爸问他，这么多人争一个名额，你竞争地过这么多人吗？
我只要想着超过一个人就行。
是谁？
第二名。
何方的爸爸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你作为我的儿子，我只会对你严格要求，所以你去的世界难度系数比其他人都高。”
“谢谢长官。”何方神情肃穆，敬了军礼庄严说道。
按照编号，何方找到自己的那台模拟舱，打开舱门走进去，舱门缓缓合上，再张开眼时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世界？
作者有话说第74章 第七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