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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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餐厅播放着轻柔的音乐，山石和花草植物、小型喷泉间隔出一方方比较隐秘的空间。用餐的客人如果不大声喧嚷，说话基本不会被附近的人听清。袁明毅预订的位置在最角落，在一座山石喷泉之后。
顺着侍者指示的方向，杨晓歌一眼就看到悠闲翻着杂志的袁明毅。
餐厅空调温度很高，袁明毅只着一件浅灰色v领羊绒衫，不是太厚的绒衫勾勒出模特般匀称的身材，右手端着一杯咖啡，左手拿着一份财经杂志在阅读。整个人看起来悠闲自在，仿佛呆在自家后花园，骨子里透着一股贵气。
杨晓歌微微愣神，姜丰伟开口闭口喊袁明毅叔叔，在他脑海里，浮现的袁明毅是中年人形象。如今见到本人，杨晓歌发觉，这位世家贵族子弟年纪很轻，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相等的稳重和成熟，让人无法小觑。
“请问，是袁总吗？我是杨晓歌，抱歉，让您久等了。”
杨晓歌想了想，决定不跟从姜丰伟与袁明毅论辈份，袁明毅的气势已经不凡，自己的辈份要再小上一辈，没法跟袁明毅站在平等地位上商谈合作。
袁明毅在杨晓歌走过来就注意到了，眼里也是惊讶，这年轻人外表相当出众，举止也比同龄人老练成熟，姜丰伟根本无法跟此人相提并论。
“不需要说抱歉，你很准时，是我来早了。”袁明毅站起身，上身略微前倾，伸出右手。
“很高兴袁总拨空相见。”杨晓歌微微一笑，伸手跟袁明毅握手。
这一笑，嘴角线条形成完美弧度，袁明毅看得有点恍惚，握手的时间比以往长了两秒。
发觉到自己出了神，袁明毅连忙松开手，彬彬有礼让座。
两人客气完面对面坐下，两位侍者上前，一人拿走杨晓歌脱下的外套到衣帽间存放，一人送上菜单。
杨晓歌也是浅色薄绒衫，穿着跟袁明毅倒像一个系列。
“这里的芝心虾球不错，要不要点份尝尝？”袁明毅将菜单递给杨晓歌。
“袁总，您点吧，除了生食，我没什么不喜欢”杨晓歌吃东西不挑，但不能吃生食，前世吃了两回日本料理，吃一回拉一回肚子。
“照以往套餐来两份。”袁明毅朝杨晓歌点点头，将手中菜单交给侍者，转头跟杨晓歌解释：“这里离公司近，我经常来这里用餐。”
袁明毅选择这里就餐，除了用餐环境不错，最主要餐厅管理很严格，闲杂人士不能随意进入，对那些狗仔记者防范很严，袁明毅在港城被狗仔记者追怕了，到了大陆后，习惯性注重选择对顾客隐私比较防范酒店餐馆。
拿菜单的侍者才离开，就有人跑过来跟袁明毅打招呼。
“在这里能遇见袁总，幸会幸会。”
“您是？”袁明毅讶异地盯着眼前的瘦高个，在记忆搜索此人资料，只是想了半天，都没有一丝印象。
“我是王大友，是香亚影视公司编导。”瘦高个屁颠屁颠介绍自己，掏出两张名片分别递给袁明毅和杨晓歌。
不怪袁明毅不认识王大友，王大友根本就没跟袁明毅碰过面说过话。不过，袁明毅不认识王大友，不代表王大友不熟悉袁明毅，袁家十七少可是港城娱乐报纸的明星，香亚影视好几位当红小明星都跟他闹过绯闻。
对于王大友恭恭敬敬递上的名片，袁明毅没有起身，也没有回赠自己的名片，只接过随手放在餐桌上
“不好意思，我没名片。”杨晓歌倒被王大友的恭敬弄得不好意思了，起身接了名片。
“没关系，没关系！”王大友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介意。
王大友跟在杨晓歌身后进的餐厅，听到杨晓歌报出了袁家十七少的名字，就想着来会会袁明毅，在袁明毅面前混个眼熟。
袁明毅身体往后一靠，跟王大友说话很疏离。“王编是请客还是被请？”
话语里驱赶意味很浓，袁明毅不像他的六叔袁惟慎，喜欢跟娱乐圈的人打交道。
“香亚在大陆拍摄的《刀剑笑》连续剧刚刚杀青，我们大伙在这里聚餐。”王大友显然不想就这么离开，继续跟袁明毅套近乎。“魏馨、姜美琪她们都在，袁总不如也移尊去热闹热闹？”
魏馨和姜美琪分别饰演《刀剑笑》的一、二号女主，两人容貌靓丽，是香亚影视着重扶植的新秀。其中的一号女主魏馨在半年前跟袁明毅闹过一小段绯闻，不过这段绯闻由魏馨出面澄清，称两人只有友情，绝对没有暧昧。
那场绯闻让魏馨在港城大出风头，现在么，魏馨正跟《刀剑笑》男主角闹小道消息，这种小道消息是香亚影视公司有意放出吸引公众视线。
魏馨是比较聪明的女人，跟袁明毅闹绯闻期间，见袁明毅不理不睬，连声责问都没有，连忙出面熄火，防止以后绯闻被拆穿处境尴尬。毕竟她跟袁明毅只在两次酒会上见过面，那是连朋友都算不上的。
王大友不知底细，特意提起魏馨，想着能引起袁明毅的兴趣。不想袁明毅听完眉头微皱，脸上透着一股不耐。
袁明毅不搭腔，只将王大友凉在一侧。
“王编，《刀剑笑》什么时候在大陆播出？”杨晓歌不忍王大友过份尴尬，找话题轻松气氛。
王大友已知自己的话题引得袁家十七不悦，杨晓歌在旁递梯子解围，便感激地朝解围人看去。王大友一心想结交权贵，为自己下部电视剧本拉赞助。公司安排给剧组的资金有限，超出的预算就要剧组自己想办法拉赞助。
王大友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袁明毅身上，对杨晓歌没多关注，现在这么一看，杨晓歌出色的长相，让他有些移不开目光。
“王编？”王大友直直盯着自己看却不回话，杨晓歌感觉受到冒犯。
“哦！《刀剑笑》春节之后会在大陆首播。”王大友瞥了一下袁明毅，忽然有种恍然大悟。
杨晓歌点了点头，也不接王大友的话茬。
王大友却好像明白了什么，变得知趣起来，急急告辞去了剧组预订的大包厢。
三楼大包厢内，《刀剑笑》剧组的人基本已经到来，看到王大友进来，众人纷纷起哄罚酒。王大友身体虽瘦，但酒量惊人，被罚几杯啤酒不过小意思。
“陈导，我刚才遇见袁家十七了。”罚完酒的王大友坐到陈导演身边，陈导年纪五十左右，也是个瘦子。
“袁家十七？”陈导演一时反应不过来，他是大陆人，对港城上流社会不太熟，一时不知袁十七是谁。
“就是一年前跟魏馨闹过绯闻的袁家三代。”王大友跟陈导关系很好，两人已经决定下部电视剧继续合作，正到处找大老板拉赞助。
“哦，是他啊。”陈导立刻对上了号，瞧了眼对面独自喝红酒的魏馨，压低声音问王大友。“那段绯闻是不是真的？《刀剑笑》开拍以来，没见那家伙来剧组探过魏馨的班嘛。”
陈导对魏馨有意思，只是魏馨对他的态度一直模棱两可。
王大友斜了一眼清高的魏馨，咕咕笑了两声。“袁十七的绯闻，根本就没女人的事。”
两人说话声音不高，却被陈导身边的场记听到了。“香城晚报上登的大陆密会是真事？”
场记也是港城人，看过袁明毅的各种绯闻。
“真不真我不知道，袁十七现在在二楼约会的那年轻人相当不错，长相气质甩魏...姜美琪两条大街。”王大友嘿嘿一笑，看在陈导的面上，没用魏馨作比喻。“可惜了，如果那年轻人不是跟袁十七有关系，咱们下部剧作的男主角就不需要费神啰。”
王大友和陈导准备继续合作的是一部偶像剧，需要男女主角外貌出色。
王大友又感慨了一番袁明毅冷淡不好接近。陈导演听听也就随风而过，场记却记在心上。喝了一会酒，趁房间内的人不注意自己，场记抓起自己的随身背包，借口上洗手间去了二楼。
王大友走后，袁明毅和杨晓歌交谈进入了正题。
“袁总，我是缺少资金，但我成立公司不是为了帮人打工。”杨晓歌不能接受袁明毅的注资条件。袁明毅提出入股的同时，还要求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原始股份。
袁明毅被杨晓歌拒绝，没有不悦。“晓歌，按照投资资金比例，也应该由我占据大股东位置。”
杨晓歌寸步不让：“对网络今后发展趋势的洞察，这不比资金次要。”
掌舵人眼光是公司成长最重要环节。
“这没关系，公司以后发展方向会尊重你的意见。”袁明毅被杨晓歌对公司前景描绘打动，这次投资，袁明毅用的不是袁家资金，而是他私人积蓄。杨晓歌想以网络公司起步，袁明毅亦然，他需要独立的、真正属于自己的事业。
杨晓歌还是不想妥协。
“晓歌，我投资的可不光是钱，还会有技术，即便你倚重的导航网页，有我从美国请来专业技术员，没有李平，一样可以开发出来。”袁明毅微笑地抛出杀手锏。“这次我投资八百万，以后公司需要，我会继续投入。”
杨晓歌唯一依仗是重生先知，而袁明毅的依仗是雄厚资金和能够招聘到专业先进的IT精英，另外袁明毅世家背景能让公司容易在华夏打开局面。
华夏改革开放以来，ZF对八十年代来大陆投资的外商是给予红地毯国宾待遇，九十年代初，是省级领导亲自接见的上宾待遇，到了九十年代末，涌入华夏的资金很多，外商不再享受国宾和上宾待遇。但对于袁家这样在海外有大影响的世家，华夏政府还是持比较积极的态度，对袁明毅在先进技术行业的投资，给予行政方面和税收政策方面的优惠。
杨晓歌磨牙，袁明毅说的都是他的短板。被人拿住七寸很郁闷，杨晓歌艰难地在独自创业和袁明毅划下的大饼前选择。
“我有两个条件，一，各人名下股份转让和卖出只能先在你我和李平三人之间进行，没人接受才可转让转卖给外人。二，公司发展规划由我决定，这两条没有异议，我可接受袁总投资方案。”
杨晓歌终于退让。
袁明毅吸了口气，深深看住杨晓歌，举起手中酒杯：“好！一言为定，明天我会让人起草合作协议。”
“干杯！”一场谈判，杨晓歌的背部都出了汗，脸上染了层红晕，容貌越发显眼。
两人才将酒杯里的酒喝完，突然隔间外一阵响动。
“外间怎么回事？”袁明毅警觉，立即将侍者招来查问。
“没什么情况，刚才好像有闲散人事混了进来，已被我的同事赶走。”侍者上前解释。
“哦。”袁明毅挥了挥手，让侍者退下，合作谈成，他的情绪不错，带着愉悦的心情邀请杨晓歌一起享用美餐。
侍者嘴里的闲散人士躲进了三楼洗手间，翻开自己偷拍到的几张照片欣赏片刻，《刀剑笑》的场记心情万分激动。香城晚报刊出的袁明毅大陆男友只有背影，那背影引得港城市民议论纷纷，港城很多当红小生都被拿去揣测，揣测总是无果。好奇的报民深恨香城晚报之后的报道都含糊其辞，让人不得其人真面目。
场记今天连着偷拍的几张画面清晰，带回港城卖给杂志报刊，绝对能卖出好价钱。
一个星期后，港城一家销量中上的时尚杂志刊登了场记偷拍的一系列照片。照片上袁明毅和杨晓歌面面相对，眼中只有彼此（两人正在全力讨价还价）。
香城晚报马志奇编辑看到报刊画面，惊奇袁明毅跟碰撞者真有奸/情外，还懊恼后悔自己过于善良，因顾忌担心报道不是事实，没有披露被撞者的真面目，错失最大新闻价值。为了追回损失，当天的香城晚报，追加刊登了杨晓歌在帝豪酒店门前的正面照。
虽然香城晚报披露袁十七的地下同性情人真面目晚了一步，但那张效果特佳的夜照，还是让香城晚报卖脱销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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