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人生》素冠老人

5、第 5 章

　　“怎么样？最近都不出来和我玩了，是不是家里那位看得太紧啊？”我的脸上出现了近日来难得一见的暖意，几个经常开我玩笑的朋友知道后又鼓动我一起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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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了望车外的风景，心情十分放松，我懒得和他们贫嘴，都是些没操守的花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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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老童吗？我——张新。”自从听说他被调到上海后，很久没和他联系过了，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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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啊，上海的女人好看吗？”我玩世不恭的语气一定已经炉火纯青了。和这群人呆在一起，就是不能正经严肃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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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你是我们这群人里的另类，看来我高估你了。”张新那边笑着说，听不出来认真还是不认真，反正大家都是虚情假意，何苦较真呢。官场的事情还不就是睁一眼闭一眼，大家互相行个方便，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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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不和你多说，今天我回北京了，限你以每小时200公里的速度赶紧来红都，否则绝交。”仍然是听不出真正意图的江湖混混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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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我超音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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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你自己掂量着办，反正弟妹在我们手上，你要不想她被我们几个送到外星做压星夫人，你就乖乖过来。”透过电话，我听到那边一阵狂笑，我的脸色却已经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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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们和我开这样的玩笑，谁都可以，只是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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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这边。”一进门，张新那张黄瓜脸就闯进我的的眼睛，我用不易察觉的嫌恶表情扫了他一眼，他倒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小跑着过来拽着我胳膊说，“走着来的啊？怎么这么慢，都等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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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不觉得我和他的关系有这般亲密，我强打着笑脸随他到了里面的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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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门，震耳欲聋的噪声混着酒精的浊气就浸灌了我全身，从每一处毛孔使劲往外挣扎着逃窜，我浑身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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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我进来，老淘和宣子就扯着破嗓子喊：“罚酒罚酒！”我最烦宣子那二百五样子，干正事的时候老是一副丈二摸不着头脑的蠢态，喝起酒来到生猛得上天下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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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威龙也来凑热闹，推了推旁边陪酒的小姐，走到我身边说：“别他妈老一副被压迫剥削的死样子，今儿张新回来，来点激情！”说着还在我后被推了一下，暗示我给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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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在座的除了张新和宣子，都是你哥，没事，喝！有什么事，让小黎来找我们。”老淘很仗义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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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自己很没用，简直就是妻管严的国际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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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强装了笑脸，一仰头把递过来的一扎啤酒全喝了。空荡荡的胃顿时搅起波澜，我有点发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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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样的，这才是童政嘛！”老陶拍了拍我的肩膀，大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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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张新旁边，敲了敲桌子上又没什么东西能让我暂时缓解一样胃里的翻腾，都是已经吃得一片狼籍的看不出来什么东西的东西，就不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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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想销声匿迹的在这里坐一下，等时机一到就找借口溜走，没想到大威龙忽然站起来说：“哥们几个都是兄弟，今儿是张新这混账小子杀回北京的第一天，值得庆贺啊！再一个，张新今天正式弃政从商了，哥儿几个得有点表示不是，咱们都得大力支持啊，官爱民，民才能敬官是不是！所以，这个这个，今天我就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啊，我当大哥的敬在座的各位一杯，大家都互相照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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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派官僚主义作风，连在外面一起喝酒都是这种官方台词，我端着杯子心口不一的和大家一起开心地笑着说着。我看了张新一眼，忽然觉得这个人很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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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张新将来就留在北京了？”我知道他那次被上面派到地方很不高兴，家里本来动用了一些路子，可还是没留住，我以前听他说本来就不喜欢在官场混，想下海，苦于家里压力一直都没行动，这次正好给了他一个契机，这小子还是有自己的老主意的，“那我可得敬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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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北京了，等我干大了，就直接杀到国外去。”张新很有气势的举起杯子说到，“以后大家要喝酒就到我这红都来，千万别客气。”张新拍拍自己的胸脯，一仰头把酒喝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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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都？”我有点诧异，怎么成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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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就你还跟个傻子似的，哈哈！张新把红都担下来了！这红都今后就是张新的！”宣子喝得满脸都紫了，还扯着大嗓门说着，喷得我满脸酒气，这头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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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啊？那可是可喜可贺啊！”我不得不惊讶，这红都原来虽然是个酒吧，但几年下来在北京影响力不是一般二般，连锁形式的，不光有酒吧，还有洗浴中心，电影院……原来的老板戴闻在北京也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我见过一次面，是个特别低调的五十多岁男子，戴个眼镜，为人算是和蔼那种，不多话但是很有力量，向我这样地晚辈自然是没办法接近他的，我看他身体什么都很好，没想过他竟然会把这么好的红都都卖了，再说这全都卖出去可得什么价钱啊，张新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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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到处都是疑问。北京到底是藏龙卧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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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张新春光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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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转眼，我已经在这里逗留了三个多小时，包厢是全封闭的，看不到外面的天气，我已经喝得跟一摊烂泥一样，印象中好像是张新把我送回来的。其他的什么我都完全不记得了，只知道是第二天刺眼的阳光把我叫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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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宿醉，然后我又头疼，我懒散的走道楼下，饭厅的桌子上有一张纸条：锅里有黑米粥，凉了就自己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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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说她去了哪里，我坐在椅子上，面前是那碗粥，她能给我的也就这碗粥了，她做饭很难吃，不是一般的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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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做饭是女人的天性，自从吃了黎天爱做的饭后我彻底打消了这个天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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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不吃？”我知道她忙了一天，辛辛苦苦地做了饭等我回来一起吃，这对我来说其实就像做梦一样虚幻，但是是真的。我有些受宠若惊的坐在丰盛的一桌菜面前，垂涎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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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吃。”我像捣蒜一样点头说到，连忙夹了菜塞了满嘴，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把菜全吐了出来，我没有那种风度，无法支撑着咽下去，我全都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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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黎天爱紧皱眉头，很不高兴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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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毒死我啊！”我用筷子戳戳一桌的菜，没好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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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吃不吃！稀罕你了。”黎天爱一点都没有因为自己差劲的手艺而惭愧，相反倒是比我还有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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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会做饭？”我稍稍被她的气焰压下去，沉默了一会问，“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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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的你。第一次做给你吃？”黎天爱好像也没想要和我吵，“我是不会做饭，可是我没想毒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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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信口开河开了句玩笑，没想到她这么认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看她不知所以的神情，忽然忘了她曾经的所作所为，觉得她如此单纯和善良。陈强说的对，她的眼睛最会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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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胡说的，你不会做饭倒奇怪，我以为女人天生会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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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男人和女人结婚不是因为她天生会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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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很好的气氛顿时又降到冰点。为了我日后的开心生活，我决定再次忍让，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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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不做好了，我会做，不过也就凑合的水平——”我现在很后悔，我疯了不止这一次，但是我还是会持续疯下去。只是我一定要重申，我从小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开的大少爷，要不是因为那个死女人，我又怎么会开坛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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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起身看冰箱里还有什么可以挽回的，什么都没有，就剩两颗圆白菜，我又拿出来一小块肉泡在水里。回头看看坐在椅子上专著的望着我的黎天爱，笑笑。看到我看她，她忽然转过头去，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低声嘟囔着什么，我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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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不会做饭的那位，多少过来打个下手好不好。”我系了围裙左手拿着菜刀，右手握着圆白菜简直就是一个家庭妇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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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天爱抬起头抻了抻懒腰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说罢向客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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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看她那可恶的背影，真想把手上的菜刀飞到她身上去，忍了忍，只是把脚上的拖鞋踢向她。还好拖鞋没有辜负圣命，英勇无敌、义无反顾的飞到她的小腿上，被拖鞋打中的黎天爱回过头，望了望拖鞋又看了看我，拣起来走到窗边，一个漂亮的弧度，扔了出去。然后拍拍手说：“让你知道珍惜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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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无辜的表情，我真是哭笑不得。她有时候真像个孩子。我毫不留情地把气愤全撒在圆白菜身上，悼念着自己的拖鞋，刚刚还追随着我的拖鞋只因为我的意气用事现在正躺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受千人踩万人踏，而且是从二十八层的高空摔下去的，就算不会粉身碎骨，也难保它不筋脉尽断，我一转头，企图用恶毒的眼神杀死那个凶手，没想到她竟然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缩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看动画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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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容易和那两棵圆白菜斗争完毕，幸得全身而退，很自豪的看着盘子中色香味全无的东西，不禁感叹祖国的教育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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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猪——”我叫黎天爱，“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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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天爱伸伸懒腰踱过来，坐在饭桌上，皱着眉盯那盘菜看了半天，才不情愿的拿起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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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习惯吃饭似打仗，大家对着一盘菜，听见一声令下，便可对准目标，如狼似虎。可是现在就这样看着心爱的人心满意足的吃自己做的东西，即使不用吃饭也那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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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吃？忘了祈祷？”不知道是真关心我还是因为我给她做饭菜对我稍微起了些怜悯之心，竟然在自己酒足饭饱后才想起来我一直都没动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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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忘了祈祷！圣母玛利亚观世音姐姐，保佑我永远忘了你；圣母玛丽亚观世音姐姐，保佑你永远忘不了我。”我赌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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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灵验吗？”这个死女人竟然还一脸天真地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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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说一百遍就会灵验。”说完我就后悔了，真是作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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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啊，那可是辛苦你了，原来让你忘了我，让我记得你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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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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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去看看爸妈吧。”黎天爱第一次主动要求去看爸妈，我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她，看到我这样的表情，她又绷着脸说，“爱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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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看她像个孩子一样和我赌气，明明想要还要硬装成满不在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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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要去了，都好长时间没去看过爸妈了，怎么样？要不今天就去吧，爸爸老是跟我说要我们常回家呢。”我把刚炒好的菜放在桌子上，摘了围裙走到她身边，温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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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你便，反正是你爸你妈。”还是一脸无所谓的倔强表情，我真是又气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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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想我真是欠了她的，活生生折磨了我整整十年，我用了十年的时间才换来今天这样的生活。我怎么还能如此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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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妈，我们回来了。”一开门，我的声音向所有宣布我有多么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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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还知道回来呢？我以为你们忘了来这的路了。”爸沉声说道，接过天爱给他买的棉马甲，又说，“下次别买了，家里都能开超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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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心疼您嘛！怎么老不满足。”我积极为天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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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您瞧瞧，爸！这就是您的宝贝儿子啊！我可什么都没说，妈在旁边可全听见了，娶了媳妇就开始造反了啊。”童琛在旁边开玩笑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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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丫头，让你老公宠坏了脑袋吧。”我一听就抢白她，我姐夫对我姐那真是没的说。我要是个女人，我就把我姐夫抢来，管她是不是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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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子，又没大没小的。”我妈拉着天爱的手说我。天爱也笑着看我们。忽然觉得她的笑真明朗，像空气一样让我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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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万不要消失，我一定不会让这笑容从你脸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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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子最近工作没问题吧？”一看见我，我把就抓着我问工作的事，一个头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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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耐烦的说：“没问题，您老既然已经功成身退了，就安享晚年吧，别操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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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孩子就是这么没长进，连天爱半分稳重都没有，迟早是要吃大亏的。我现在不管你，将来看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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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我什么时候就不稳重了，不知道谁在我小时候总到处向人炫耀说我这儿子就是稳重，聪明。谁说的，这人怎么转眼就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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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天爱啊，我知道你有很多朋友，路子多，遇到事情多帮政把把关，免得他一激动又犯糊涂。我就相信你。”一看我这边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干脆转换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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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爱？她哪来的朋友，她那些朋友都能干什么？虽然她已经回国一年了，可是还没听说过她在这边有什么说得上话的朋友。这老头子哪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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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您就放心吧，我怎么能让政出事呢。”天爱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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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觉得自己越来越沉浸在她的笑容中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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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门发现屋子里黑古隆冬，沙发上蜷缩着一个人影，看不清，吓我一跳。蹑手蹑脚探过去发现竟然是那个死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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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了？”我碰了碰她，刚六点多，就困了，“吃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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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回来了？”歪头看了看我又窝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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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是不回来，你还不得饿死？”我等了她一眼，换了身衣服，准备进厨房，“你简直就是我见过的这世上最懒的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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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真是无语，也不搭理我，多少和我说两句话，我做饭也做的开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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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猪——开饭了！”我扯下围裙站在厨房朝沙发上那个蜷成一团的懒人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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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不理我，饭都给你做现成的了，难道连吃都懒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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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有点不对劲儿，我迟疑了一下，以防有诈，半天没动静，我丢下围裙走过去，打开灯，翻过她一看吓我一跳，那脸白的只能用一个字形容“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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