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人生》素冠老人

2、第 2 章

　　开始我是真的不太习惯这样的环境，甚至是厌恶，但时间长了加上工作的原因，现在却越来越依赖这样的环境了，开始理解天爱和她那些朋友之前总是扎堆于此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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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迹在这里也有不少时日，对那形色各异的面孔和性格几乎到了可以秒杀得标准，什么人能进法眼，什么人会被残酷的pass掉，我们心里就像装了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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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新是这圈子里的老人，自然更了如指掌，虽然早就有了妻儿，却仍不改花花肠子的本性，整天以各种理由混迹在这声色场所，每天床伴儿并不重复，看得我直体他担心，纵欲过度有哪个有了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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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之下我就矜持得多，这绝对不是自夸。虽然不是出淤泥而不染得清荷，但我绝对也不会和他们一般同流合污，我到底还是清醒自己是结过婚敌人，虽然情况更为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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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太爱惜自己的羽毛和脸面了，不肯失态，更不肯低姿态，献殷勤也要端骑士的架子，难怪我大多时间都是一个人在床上度过。如果天爱知道我这份苦心，我也算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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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那边那妞儿还算是正点，我看她半天了，一个人，怎么样？没人要，我就上了，到时候别和我抢啊！”张新屁股还没坐热就已经寻觅到一个他口中的“上等货色”。我们另几个人相视一笑，放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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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在这滟糜之地我还是在直觉上有很大抵触的，没多长时间我已经感到无聊和疲惫了，太过混乱和嘈杂让我精神有些涣散，看着朋友几个人还在热烈讨论，大开黄腔，我伸了个懒腰说，明天还有个会，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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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就走了？不是有会，是怕弟妹不让进门吧！”几声狂笑让我清醒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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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不让我进门，恐怕那个女人现在还在外面玩的昏天黑地，根本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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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摆了摆手，干笑了两下，有些无奈的起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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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转身看到一看到美女就闪得无影无踪的张新一脸混杂了数千种表情的脸，被各种灯轮番照在黄瓜一样的长脸上，更看不清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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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走吗？”冲过来就拽着我的胳膊，压低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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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了，你继续，不用管我。”我笑着指了指那边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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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把她带走吧。”头也向那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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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愕然，大笑着说：“你小子存心想让我家庭不和，后院起火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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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心当成驴肝肺，别怪哥们儿我没提醒你，你要真不带她走，我保你后悔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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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后悔一辈子？带她回去我才后悔一辈子，我可是爱妻楷模，你别撺掇我行为不检啊。”我甩开他的手，转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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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张新生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模子，放在古代肯定是王爷后代，锦衣玉食，嚣张跋扈，滥用职权强抢民女，人面兽心的渣滓；就算放在近代也绝对是个见风使舵丧权辱国的人渣败类。我可是身负重托，不能轻易被他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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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丫的！”张新听我一说，黄瓜脸气得顿时变成了茄子状，“我要是没认错，那边那个就是你那温柔贤淑，深得公婆宠爱的媳妇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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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该我脸色骤变了，定睛望了一眼，这一望不要紧，正看见一个不知哪冒出来的浑小子和天爱有说有笑好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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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要不是酒吧里灯光的功劳，我的脸一定也已经以每秒十种颜色在迅速变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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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登时火冒三丈，差点没喷出鼻血，后脖子一股电流直冲头顶。张新回头一望也惊了一下，随着我疾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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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把揪起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染了黄毛的小子往地上一摔，张新吼了一句：“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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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抬头看到我们几个见状连忙赶过来的朋友，当时就屁滚尿流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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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气不打一处来，打横抱起已经喝得一塌糊涂的天爱气冲冲的往外走，一把把她扔在后车座上，车门一脚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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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了车没多久，只听后面一阵骚动，天爱把胃里的东西尽数吐在车内，那味儿真叫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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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透过后视镜骂了她一句，她也没什么动静，估计早就糊涂的不知道我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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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容易回了家，摸黑我就把她扔在浴室地上，看她烂醉泥的样子，我恨得咬牙切齿，接了一盆冷水直泼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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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像稍微清醒了一点，翻了翻身，嘟囔了什么也听不清，又昏睡过去，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吼着说：“黎天爱！我让你给我丢人，我让你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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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我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拎起来，啪啪就是两下清脆的巴掌，她的脸顿时红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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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这两巴掌起到了很大作用，黎天爱终于开始注意到我了，睁开眼睛看着我却不说一句话。我心里顿时一惊，没想到自己真的下了这样的狠手，但愤怒正一点一点消磨我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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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掐住她的脖子大吼：“我杀了你，我让你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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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天爱倒并不怕我丧心病狂真的把她杀了，死到临头还一副不屑的神情，压根没把我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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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为我不敢？”看她已经被掐得通红的脸，我又加了力道，只见她扯了嘴角一笑，顿时电光火石在脑海中闪过，连忙放开她，“想死在我手里？打错了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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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放手，黎天爱立刻酸软在地上，使劲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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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对我的态度，再想到那些个日日夜夜在酒吧里颓烂萎靡的她，我的恨全数涌出来，一发不能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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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跑到酒吧喝成这样子想干什么？你就这么饥渴？天生的婊子！”说罢，又一巴掌呼在她脸上，虽然打在她身上，我的心却像被抽空了血一样疼的直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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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让你丢我的脸，我让你跑出去买醉，我让你玩……”不知道怎么撒气，只知道我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丧心病狂的恶魔，“好，我今天就满足你，我让你再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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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我已经把她的衣服扯开，一看我的动机已经偏离了她预想的轨道，顿时反抗起来，挣扎着大喊：“童政！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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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里还听得进去，为了她已经禁欲了半年多时间，我也不想再和右手交朋友了。现在又把我气得火冒三丈，怎么还能忍耐，你不是早就说男人都是禽兽吗？我就禽兽个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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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政！童政！你干什么？住手！”真后悔当时没拿一个摄像机，真应该把她当时吓得三魂丢了七魄的小模样录下来，日后给她看看，原来你黎天爱也有这么害怕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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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什么？明知故问！你我已经是夫妻，还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看她眼睛里冒出的厌恶和惊恐就已经知道我的无赖嘴脸一定做得相当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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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她忽然一使劲把我推倒一边，拽住已经破了的衣服连忙向后面缩去，惊魂未定的说：“童政，别让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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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话，这么烂俗的台词也能想到，难道你现在不恨我？恨多恨少都是恨，事到如今我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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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没打算就此罢手，“别装了，装什么正经人，咱们谁不知道谁！”一想到她在外面每每喝得烂醉，一定被吃了不少豆腐，自己是她法律认可的老公却碰不得一个指头，心上就像有万千蚂蚁啃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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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一向很孝顺吗？不是在爸爸妈妈面前一向很贤淑体贴吗？爸爸妈妈早就想抱孙子了！”我也不管她眼中射向我的仇恨的眼刀，一边解衣服一边逼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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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警告你，不要做出让你自己后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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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你对我下的最后通牒吗？恐吓我，你还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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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悔？我童政最后悔的就是太过骄纵你！是时候该让你清醒清醒了。”说完便像饿狼一样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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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还是激烈的反抗，后来干脆像一具尸体，我倒无所谓，反正自己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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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番激战下来，定睛看了一眼天爱，眼睛已经涣散了，却一滴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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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还煞白的嘴唇已经被我吻得红肿，还渗出了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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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竟冒出一丝愧疚和心疼，缓缓抱起她，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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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快就让我后悔得想立刻死掉，黎天爱，你的怨咒也下得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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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她冲洗的整个过程，她都没有看我一眼，闭着眼睛，不知道还以为已经死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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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轻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才退出门去，转身看她仍然一动不动的僵直，心里难受得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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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天爱，我童政到底欠了你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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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我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从来没进过厨房，自从和黎天爱结了婚，什么都变了，下班后我彻底变成了一个家庭妇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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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苦熬了一早上粥，赶紧端给天爱，门已经被锁上了，这孩子，忽然很想笑，还是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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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我有钥匙吗？以前也是趁她睡熟了悄悄潜进去看她的睡姿，完全没有安全感的蜷缩在一起，好像每天都做噩梦，眼角总是红肿流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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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不安吗？既然如此不安为何不干脆放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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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我拿着钥匙唐而皇之的进去，脸上瞬间掠过一丝尴尬和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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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围着围裙坐到床头，想把她扶坐起来，她别过头去躲开了。我又耐了性子生生把她扶坐起来，舀了一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吹，才送到她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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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吃一口，我可是一晚上没休息啊！”这话不说倒还好些，可是话已经说了，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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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把扬掉我手里的碗，粥顺势飞了出去，摊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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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天爱，别给脸不要脸！”我嚯的站起身来，自从和她在一起后我脾气翻倍往上长，“当我稀罕你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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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爱咬紧了嘴唇，愣是一眼都不看我。完全像个聋哑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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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天爱，我今天还就和你挑明了！你给我小心点，别以为我尊贵你了，自己什么货色大家心里清楚，别把我逼到绝路上，大家还能过得去。”对这个女人，我的耐心就要熬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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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使我们深深爱一个人，总要有回报的，一厢情愿的付出，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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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种啊！好，你懒得和我说话，我今天就全都和你说明白了，免得你老觉得自己冤枉了！”我真是气爆了，没见过这种女人，“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得了便宜还卖乖，哼，和你做，我还觉得亏大发了呢，别他妈在老子面前装圣洁，你以为你还是什么贞节烈女还要立贞洁牌坊啊！以为我是爱你才和你结婚吗？做你妈的春秋大梦！奉劝你别做什么让我不痛快的事，有你吃不了兜着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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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撂下狠话，我甩了甩头，扔下她一个人上班去了。真他妈想永远都不回这个家了。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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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下辈子我化身为蜘蛛侠，或者是超人什么的，最不济变成什么武林高手，我就百炼成钢，所向披靡，管你什么爱欲情恨、是非人生，给你玩个来无影去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