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重生的姿势不太对》盛梧煋

50、chapter 50

　　chapter 50

　　“我在这里等你。”走到教师职员办公楼跟前，崇夜指着不远处供人休息的长椅对着赤司说。

　　“好吧。”赤司扫了一眼崇夜所指的地方，轻声回答。

　　到了真田教练办公室外面，赤司并没有敲门，而是站在靠近窗户的位置，里面的谈话顺着打开的窗户流了出来。

　　“…我们在将你选为队长的时候就已经预测了这样的情况，而且帝光队长的名号可没有轻到因为一条小事情就随意变动。”

　　“…我认为让赤司来当队长会对整支球队更加有益，这一点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们谁都无法否认。”

　　听着虹村以及真田教练的话语，赤司的思绪不由得陷入了回忆中：那时等他赶过来的时候虹村和教练的谈话已经进行到了尾声。

　　虽然他最后猜测出来了，但也没想到虹村会做到这个地步。说起来他很理解虹村的想法：一方面有着百战百胜理念的帝光篮球部，作为前辈虹村的认可他也并非毫无道理；另一方面他的存在或多或少给虹村带来了威胁。无论是于公于私，虹村这么做也完全在意料之中。

　　只是随着虹村的请辞，他成为队长，强制责令灰崎退部。直到他们每个人的极速成长，后来的一切都全部超出了他的掌控，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如果那个时候他不是被紫原逼到极点，或许他还有可能去维持那种岌岌可危的关系，而不是直接将那种关系打破。

　　赤司是被胸口突如其来的刺痛感拉回的思绪。那种刺痛感来的太过迅速，在他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的额头已经浸出了汗，白皙的脸上也被折磨的只剩下了苍白。赤司紧抿着嘴唇，避免刺痛感太过强烈而发出闷哼，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按压住胸口的位置，以此来减缓一些刺痛感。

　　而就在赤司感觉刺痛感减弱，松了一口气时，真田教练那严肃的声音传进了赤司的耳朵。

　　“我承认赤司的能力，但是篮球部的队长也不是轻率地说换就换。虹村，我不明白，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急着让位给赤司。”真田教练的话直指虹村。

　　虹村这才妥协的说出了自己的理由：“我的父亲从去年春天开始一直住院，现在他的情况还算稳定……我很喜欢篮球，又一直很害怕正视父亲的病情，直到现在都没说出口，真的非常抱歉。”

　　虹村心里明白这个理由是一个最好的借口。赤司各方面都非常出色，总有一天会取代他的位置，在他推荐赤司成为副队长的那一天他就知道。他也是考虑到这个可能性，再加上自己父亲的病情以及初具规模的篮球队，虹村这才下定决心把心里的打算说了出来。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赤司的关心、在意变质了，心底总有个声音告诉他：只要是赤司，无论什么东西他都会给他。

　　“我明白了，监督那边我会去说。”沉默了良久，真田教练才同意了虹村的提议。

　　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赤司胸口莫名的刺痛感消失了。就在赤司疑惑的时候，就听到了虹村接下来的声音。

　　“那就麻烦您了。”虹村朝真田教练深深的鞠了个躬，之后退了出来。

　　从教练室退出来的虹村刚转过身就看到了身处在一篇阴影中的赤司。此时的赤司在虹村说完最后一句话，拉开门出来的那一刻，赤司早已收拾好了情绪。

　　“赤司？”虹村有点惊讶，但是很快又把那种惊讶的表情压了下去，走到了赤司跟前。

　　“前辈。”赤司开口，由于刚才的不适，赤司的声音不复以往的清冷，而是沾染了些许沙哑。

　　“赤司，你…”虹村听到赤司此刻沙哑的声音，再加之距离很近，借助走廊里的灯光，虹村还是看到了赤司过于苍白的脸色。他的心里顿时一紧，不由得有些担心：“你没事吧？”

　　“没事。”赤司随即回答，声音不再像刚才那般的沙哑。

　　虹村这才放心的拍了下赤司的肩：“没事就好，你可不要给我硬撑啊。”

　　“对了，我刚才说的那些你全部都听到了吧。”虹村问。虽然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但他还是有点期望赤司没有听到他所说的那番话。

　　“也不是全部，确切的说应该是只听到了最后一部分。”略微思考了下，赤司说了出来。不过在措词上，赤司隐藏了一部分实话。

　　“啊，偏偏是最不想让人听到的部分。”虹村有点小无奈的抚额。停顿了一下，虹村接着又说：“就是这么回事，早是早了点，不过现在开始…”

　　“前辈。”赤司出声打断了虹村要说下去的话。

　　被打断的虹村愣住了，在他的认知里，素来有教养的赤司是不会做出这种打断别人说话的行为。所以他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睛被隐藏在刘海里的赤司。

　　“怎么了？”虹村对赤司此刻的表情有点奇怪。

　　“不，没什么。”赤司回答，刚刚在听到虹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烦躁的打断了。

　　“你是在不安吗？”听闻赤司的回答，虹村笑出了声。“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会。”

　　的确，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在预料之中的事情里，他是不会存在那种情绪。

　　“总之以后就拜托你了。” 虹村郑重的把整个篮球部拜托给了他。“赤司队长。”

　　“是。”

　　今天的篮球部除了起了一场纷争外，倒和平时差不多。其实单方面来说就是作为不良少年的灰崎中二病发作，想欺负欺负还是新人的黄濑。

　　至于为什么是黄濑而并非其他人。主要原因则是篮球部的众人在灰崎看来，除了赤司虹村青峰几人他惹不起之外，其他人在知道他的恶劣性格之后，在被他挑衅的情况下，一般都是忍气吞声，乖乖任由他欺负。

　　被欺负的黄濑当然不会容忍，本来正常的练习赛被两人这么一闹，根本就没办法进行下去。拖架的拖架，劝慰的劝慰，整个练习室乱作一团。

　　对于两人的这种行为，赤司没有采取任何措施，自顾自的做着练习。虹村的眼神往赤司身上飘了好几回，意识到赤司不想参与这场闹剧其中，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的拿出队长的威严走上前去劝解。

　　“黑子，黄濑。监督给了命令，明天二军的练习赛，貌似你们两个都要加入。”训练结束休息时，绿间对着几人说着从虹村那里听来的消息。

　　“随行去二军，为什么？”黄濑不理解，明明他都是一军了，怎么还要随行去参加二军的比赛。

　　“等等，为什么还要跟这个豆芽菜！”黄濑忍不住跳脚，在他的认知里黑子连最普通的三军成员都不如，现在居然要他和黑子组队去比赛，这不是明显在坑他吗？！

　　“为了保险起见，在二军的比赛里也加入几个一军选手，是我们的传统。好好记清楚了，帝光唯一并绝对的理念就是胜利，失败是个画外题，内容的事情等赢了再说。”绿间并没有理会黄濑的最后一句话，习惯性的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绿间说明了随行二军比赛的原因。

　　“这点不用担心。”黄濑手舞足蹈的回答，即使黑子派不上用场，以他在篮球上的天赋，也绝对会取得胜利。

　　“不要答应的像别人的事情一样，万一输了的话，你们两个都会被降格到二军。”绿间没好气的警告着，心里暗自诽谤：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存在。

　　“诶？”黄濑停下了动作，不解的看着绿间。明明他都已经加入了一军，怎么还会存在这种降格的说法。一想到这里，黄濑赶紧摇头，坚定不移的说：“不，我不会输的。”

　　“哼，那就最好了。”绿间瞥了眼黄濑说道。

　　“对了，桃井，这一次的带队经理好像是你。”绿间叫住了怀抱东西正准备往大门走的桃井。

　　听了绿间的话，桃井不太相信的询问了同为经理的其他两位学姐。只是看着两位学姐也一头雾水的样子，桃井只好作罢。

　　第二天和驹木中学的联谊赛，黄濑、黑子以及桃井一同随二军前去。对方背地里不停犯规，让帝光球员吃了不少苦头，黄濑看着即使加入了自己依旧追不上的比分，心里担忧。

　　直到黑子的传球出现，才打破了那种僵局。在见识到黑子那种与他们不一样的能力时，黄濑有些被震撼到，他有些理解青峰所说的话了。等到比赛结束，帝光又一次在共同的努力下胜出，黄濑的态度立刻180度大转变，甚至还带上了他一贯称呼人的方式。

　　越想越觉得黄濑和黑子一起同行并不是一个简单去比赛的原因，而且以胜利为基础的监督恐怕不会这么安排，应该是赤司推荐的吧。有了这样的猜测，绿间找到了借用将棋室一个人把玩将棋的赤司。

　　“赤司。”绿间拉开门就看到赤司背对着他，专注于眼前的棋局。

　　“有事？”赤司询问了一声，继续保持着审视棋盘的姿势，并没有回头看绿间。

　　“这次黑子和黄濑的二军同行，是你的主意吧。”绿间并没有在意赤司的行为，而是肯定的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猜测。

　　“这点重要吗？”落下一枚棋子，赤司反问。

　　“绿间。”赤司再次开口：“我说过黄濑会明白的。而且他马上会成为正选球员，参加比赛。我个人认为还是提早让他知道黑子的能力比较好。”

　　“马上…吗？”绿间有点不太相信，不过说这话的人是赤司的话，就绝对不会错。绿间推着眼镜掩饰。

　　“哼，你还是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啊。”绿间不知怎的对赤司有些不满，他永远也做不到赤司那样的运筹帷幄，他觉得他和赤司的距离越来越遥远了，这一点让他感觉到一丝恐慌。

　　“呵～我当然知道了。”又落下一枚棋子，赤司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窗外有些自嘲的说。“我可是最了解你们的人呐。”

　　‘又是这种该死的自信。'身后的绿间握紧了拳头，却在听到最后一句时，绿间握紧的拳头又松了下来。

　　最后那句话轻轻的，像是在叹息着什么，却在他的内心掀起了波涛。由于赤司背对着他，他看不到赤司此刻脸上的表情，但他还是从那个背影看到了寂寞的样子。

　　'寂寞吗？'绿间看着那个背影，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