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重生的姿势不太对》盛梧煋

29、chapter 29

　　chapter 29

　　直到上了飞机崇夜还是不发一言，这种反常的举动惹得赤司侧目连连。想到崇夜可能是因为离开意大利心里有些伤感，赤司决定安抚一下崇夜。

　　“要是以后觉得不习惯的话还可以再回去。”

　　“啊？”自顾自想事情的崇夜根本没有听见赤司在说什么，等他察觉到赤司注视他的目光的时候，赤司早已经说完了。他只能睁着茫然的眼睛不明所以。

　　“我说，如果你觉得要是想念意大利的一切或者是不习惯日本的生活的话，我们还可以再回去。”赤司再次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小征会这么认为呢，我可什么都没说啊。”崇夜不解的反问。他一开始从Xanxus嘴里听到要去住很久，心里是有一些伤感在里面。可是一听到路斯利亚的话还有赤司会和自己在一起，他的那些伤感的小情绪在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再说，他生闷气的原因不是因为离开了一直以来生活的地方，而是因为他右手边的赤司。可是这个原因要他怎么对赤司说出口呢，崇夜苦恼地皱起了眉。

　　“…”赤司一阵无语。要不是崇夜一反常态的在那生闷气，他怎么可能会说出那就话。本来不想回答的赤司看到崇夜那明显的皱起的眉的时候，决定询问出来。

　　“那你为什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那是因为…因为…呃…”本来想理直气壮的回答，可是一想到那个原因，崇夜很没骨气的软下了气势，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想说就不要说了。”知道崇夜的难言之隐，赤司也没逼迫。

　　“我…”崇夜张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给赤司解释了，最后索性不解释了。

　　下了飞机，走出机场的时候，崇夜一眼就看到了那辆低调奢华的加长车。旁边还站着他对他来说极为熟悉的管家。

　　“少爷。崇夜少爷。”中村管家毕恭毕敬的站立在车旁，看到出来的赤司和崇夜赶忙上前。当他伸出双手准备接过他们的行李箱时，却不料被赤司给制止了。

　　“不用了。”赤司淡淡的开口。拉着行李箱走到车跟前后才把行李箱给了随时在身后待命的管家，才和崇夜一起上了车。

　　和上次赤司回日本的场景一模一样，赤司全程还是没有说话。车厢的气氛压抑的有点沉闷，让和赤司并排坐着的崇夜有种时空交替的错觉。

　　车子载着他们回到了赤司家，这一次赤司并没有像上次那样踌躇不前。刚刚打开车门，他就迫不及待的进了门。

　　第二天，中村管家就忙着办理两人的转学手续。

　　在新的学校呆了几周后，崇夜完全适应了日本这种生活。在赤司家里，他更是感觉到了有别于呆在意大利时候的温馨。

　　最近几天，赤司越来越不安也越来越烦躁。不知道是因为他现在心里装着事情焦急所致，还是因为他记忆中的那个日子越来越近，总之就是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可是每次回到家的时候，他的母亲还是像以前一样，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本来提起的心稍微放了下来一些。

　　‘最近的小征有些不太对劲。'察觉到赤司烦躁情绪的崇夜有点担忧。忍了好久，他最终还是没忍住的询问了出来：“小征，你怎么了？”

　　“没事。”赤司一手把课本往书包里装，头也不抬的回答。

　　“那就好，小征想说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知道赤司的性子，崇夜也不好在继续问下去。他相信赤司哪一天想说出来就会说出来的。

　　等赤司装好了书包，两人便一起离开教室。走到走廊的时候，崇夜突然冲到赤司面前，挡住了正在前行的赤司的脚步。

　　见崇夜挡住了去路，赤司抬起头看着崇夜，等待着他接下来的举动。

　　注视着赤司那双漂亮的有些过分的红眸，崇夜万分认真的说着此刻自己内心的想法：“小征，不要勉强自己。”

　　“我知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赤司看到崇夜眼里的认真和隐藏在里面的担忧，拍了拍崇夜的肩膀，示意他继续走。

　　两人再次起步向前走的时候，崇夜侧过头看着赤司的侧脸，无比坚定的说：“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小征。”

　　“嗯，我相信。”赤司轻轻的说。

　　赤司没有预料到，仅仅是这么一句简单的承诺，在那段最难熬的时候，崇夜都至始至终的陪伴在他的身边。

　　回到赤司家，两人简单的吃完赤司母亲准备的晚饭，赤司借口推脱了崇夜想要一起走的想法，单独留了下来。

　　“小征是有什么事吗？”赤司诗织收拾完餐具，坐到了赤司身边。

　　“妈妈，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赤司抬起头看着眼前温柔优雅的母亲，这些天的不安焦躁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想要确信，确信他的母亲真的没有什么事他才能安心下来。

　　“小征，你说的什么话，小征是妈妈的宝贝，妈妈怎么会瞒着小征呢。”

　　赤司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赤司诗织心里满是苦涩。她没有想到赤司会是如此的敏感，只是有些事情她无法对赤司讲。就像她所说的，赤司是她的宝贝，她不想看到赤司难过，更不想在明知赤司所背负的那些东西后，承受那种失去至亲之痛。

　　“真的吗？”赤司有点不相信。那个时候他太过稚嫩，即使被誉为“天才”的他也看不透这些虚掩着的真相，每天完成着那些高强度的课程。直到女人离开他才发现，可惜一切已经太迟了。

　　“小征是这个世界上妈妈最宝贝的人，妈妈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怎么会不告诉小征呢？小征不要担心，妈妈真的没什么事，相信妈妈好么？”赤司诗织将赤司搂在怀里，右手轻轻抚摸着赤司的头发，心里叹了口气。

　　她不是放心不下赤司，这赤司太过坚强也太过执拗。她相信即使有一天她离开了这个世界赤司也会很好的活下去，她只是对赤司那隐藏在温和下的坚强莫名的心疼。

　　“好。”赤司垂下了头，闷声回答。

　　过了很久，赤司诗织才把搂在怀里的赤司放开，温柔的注视着赤司。直到赤司走出了房门，她才卸下来温柔笑意的表情，脸上满是哀伤。

　　走出去的赤司并没有去书房，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坐在床边沉默了好久，他才下定了决心，拿出了在巴利安时就一直用的联络手机。

　　“阿征是有什么事吗？”接到赤司电话的玛蒙有点意外，不过还是率先开口。

　　“我想请你帮我调查一件事。”赤司郑重的说。

　　“什么事？我可要收定金的。”玛蒙还是有些意外，以赤司的能耐还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即使心里是这么想的，玛蒙还是问了出来。

　　“我想知道我的母亲到底患了什么病。”赤司说出了一直埋藏在心底的事情。他不怪他们在瞒着他，他只是不想再留一次遗憾。

　　“好吧。”玛蒙答应了，随后想起什么似的又对着赤司说了句：“定金打我卡上，我两天后给你答复。”

　　“好，谢谢。”赤司礼貌的道了谢。有了玛蒙的保证，一直压抑在心里的那种不安虽没有消失，却也减少了不少。

　　这一次，他可以像以往那样赌赢吗？不，他是绝对的，他一定要赢，败笔，只要那么一次就足够了。

　　赤司原以为有了玛蒙的保证，再加上玛蒙那无人能及的情报网和自身的能力，查清楚自己母亲患病的原因应该不算什么难事。

　　可是再次接到的玛蒙的电话却让赤司感到意外。所有的一切都打乱了他原有的计划，又是那种脱离他的掌控的感觉。

　　按照约定好的时间，玛蒙打通了赤司的电话。

　　“阿征，抱歉。”打通电话的玛蒙第一时间表达了歉意。

　　“？”听了玛蒙的话，赤司心里有丝不好的预感。

　　“我没有找到消息，有人好像在暗中阻挠我调查你母亲的事。”玛蒙那软软的包子音透露着几分疲惫。显然，这两天她一种在为这件事奔波。

　　“没关系，我已经知道了。”赤司安慰着此刻有点沮丧的玛蒙。既然有人能阻止得了玛蒙，他已经猜测到了是谁了。

　　“呐，阿征。”想了半天玛蒙还是有点担心的询问：“这件事你还想继续查下去吗？”

　　“不了，我想我已经知道是谁了。放心，报酬我会一分不少的给你打过去。”赤司对着电话说道。既然他已经猜测到了，让玛蒙继续调查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至少通过玛蒙的话，他找到了事情的突破口。

　　“呀咧呀咧，阿征真是好孩子，不过报酬就算啦，反正我也没得到情报。”以往都把钱挂在嘴边的玛蒙难得的拒绝了赤司想要给她报酬的想法。

　　“就这样。”玛蒙说完，果断挂了赤司的电话。

　　尽管玛蒙这样说不需要报酬，但赤司还是从自己的账户给玛蒙转了一笔日常任务的钱，怎么说玛蒙这次都帮到了自己。

　　“还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吗？”

　　他能理解他的母亲、他的祖父以及父亲想要瞒着他的想法，但理解并不代表接受，至少也要让自己知道病因，这样或许自己会心安理得一点吧。

　　那个时候他们也是这样瞒着自己，直到自己母亲病逝，他才意识到那个真正疼爱关心自己的母亲永远的离开了他。看不到他的成长，看不到他的优异，看不到他旅行的承诺，看不到他一步一步的成为王者。

　　赤司突然有点庆幸，也幸好他的母亲提早离开了他。她也就看不到他刻意强逼自己的狠戾，看不到他杀伐果断的决绝，也看不到他片刻间由王者沦落为败者的狼狈。

　　半晌后，赤司看了眼时间电子日历上的时间8：00整。此时意大利那边才是中午，赤司又重新拿起了手机，拨通了自己祖父的电话。

　　“喂，是征十郎啊。”接到赤司电话的赤司原田也有点意外。

　　他在两天前意外得知有人调查赤司母亲的时候，就立即找到亲信把一些相关资料封锁起来，并且在暗中阻挠。即使他现在已经不接管赤司家的任何事情，他也不想把儿子、儿媳或者是孙儿置身在危险中。

　　“祖父好，我想请祖父告诉我一件事。”

　　听到赤司这话，赤司原田心里咯噔一下，甚至生出想要挂电话的冲动。但嘴里还是先一步询问出来：“什么事？”

　　“恳请祖父告诉我母亲她究竟患了什么病。”

　　“你都知道了？”赤司原田的语气里充满了惊讶。

　　‘怎么可能？这个消息知道的人很少，消息也一直被秘密封锁着。而且征臣和诗织是不可能告诉征十郎的。征十郎他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还请祖父告诉我实情。”赤司的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初衷。

　　见赤司原田还在犹豫不决，赤司又接着说：“祖父，我能理解你们想要瞒着我的用意，我只是想知道母亲究竟患了什么病而已，还请您告诉我实情。”

　　“征十郎，你…”听着赤司坚定的话语，赤司原田此刻头痛无比。往日的赤司家家主现任的彭格列门外顾问的他，居然不知道该拿这个孙儿怎么办。

　　“还请祖父告诉我。”赤司一直重复着自己此刻的目的。

　　“好吧。”见赤司如此恳求，赤司原田也不好推脱。

　　‘也罢，再瞒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征十郎也有了自己的想法。’这么想着，赤司原田就将所隐瞒的事情说了出来。

　　“家族遗传病？”等赤司原田说出来的时候，赤司也没有太多惊讶，他以前也有过这么一个猜测。

　　“真的就没有治好的可能吗？哪怕是现在彭格列的医疗水平。”赤司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尽可能的抓住每一个机会。

　　“没有。”赤司原田的声音也是闷闷的，对于自己儿媳病情他也是无能为力。

　　“祖父，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半晌，赤司对着电话说了这么坚定的一句话。既然他的母亲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就当做不知道的样子尽可能多的陪着她，让她安心吧。

　　“征十郎你…”赤司原田惊讶于赤司突然转变了的态度和决心，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祖父不用担心，我只是不想以后后悔罢了。”

　　“征十郎，对不起。”赤司原田心里满是愧疚，他们只想瞒着不让赤司知道实情，怕赤司知道后或许会承受不住。可是他们忽略了正是这种隐瞒的做法对一个人的伤害才是最大的，而赤司家的人从来都没有弱者。

　　知道了自己母亲的病因，赤司的不安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坚定的想要让自己母亲幸福快乐的念头。这次，就让他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