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重生的姿势不太对》盛梧煋

115、chapter 115

　　“阳泉和诚凛的比赛？这里也有一个赤司司之前的队友哎？我们上次比赛都没有碰到。”叶山看着赛程表叫出了声，并看向了一直在闭目养神的赤司。语气里则是说不出的遗憾。

　　赤司适时地睁开了双目，叶山趁着实渕和黛千寻都在思考着之前和阳泉比赛时的场景。他率先问了出口：“赤司司这次要去看吗？”

　　黛千寻和实渕顿时无力，上一次奇迹王牌的比赛赤司都没有去看，这一次赤司怎么可能去看呢。而且上一次洛山和阳泉的比赛赤司根本就没有出场。

　　看着叶山期待自己回答的表情，赤司难得的愣了一下神：比起奇迹的其他人，紫原对他来说算是特别的存在。这份特别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不曾改变。在他眼里，紫原一直是个孩子。

　　恍惚记起那个时候的他，那时他也自己一个人去看了紫原的比赛。对于最后的那个结果，他没有太多想要开口的话。只是看到紫原因为输掉比赛后的表情，他的心里在隐隐地作痛。怎么说那也算是他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看着他输掉比赛，输掉自己的骄傲，那决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

　　“嗯，我会去看敦的比赛。”最后，赤司还是选择遵从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即使明知道结果如何，他也想去亲自看那场比赛，看着他的成长，看着他的觉悟。

　　本来都做好赤司不会回答的叶山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小征你是说你要去看阳泉和诚凛的比赛？”实渕的讶然绝不低于叶山。他一脸我没有听错吧的表情，可是在看到黛千寻肯定的表情后，他就觉得自己出口的这句话有多么多余。

　　可是不是之前那个奇迹王牌的比赛都没有去看吗？怎么这次会突然决定要看。

　　像是察觉到了实渕内心的疑惑，赤司接着出声：“上次崇夜也在比赛。阳泉和诚凛的比赛我没有兴趣，我只是想去看看敦而已。”

　　想到那个高大却意外孩子气的身影，赤司眼前又浮现出了每次紫原缠着他撒娇的模样，因为外人说他的不是满身戾气维护他的模样，以及每次靠近他时小心翼翼却又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模样。

　　他说的没错，他之所以去看那场比赛不是因为他是阳泉和诚凛这两大高校的比赛，而是因为紫原恰好就在阳泉，他只是想要看紫原的比赛而已。

　　实渕和叶山此时心里却有点不舒服。一直以来都明白自己感情的实渕当然自己这样的原因，他是为了那个紫发巨婴吃醋了。可叶山不一样，他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情感，在他眼里赤司是特殊一些，但那个特殊在什么地方，现在的他还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自己听到这句话后不开心。

　　“紫原敦？”黛千寻轻咬着这个名字，陷入了沉思。显然赤司对紫原的特别对待让他觉得很吃味。

　　上一次因为赤司的原因，他们并没有遇到这个比根武谷还要出色的选手。对紫原他们也是除了国中的时候和篮球杂志外就没有过多的了解了。‘

　　很明显，赤司对紫原的态度太不一样了，不一样到一直以来冷静的他也差点失去了方寸。

　　根武谷双眼闪着别样的光芒，紫原跟他位置一样。在同样的位置上遇到自己所认同的对手，这是极为难得的。抛去过去和帝光时期的奇迹世代的比赛不谈，他倒是想看看紫原到底能达到什么一种程度。

　　“你们也去看吧。”赤司忽然出口。

　　“小征（小少爷），你不跟我们一起吗？”实渕和黛千寻同时脱口而出。说完后两人同时互相看了一眼对方然后齐齐撇过头，他们才不要在这种地方变得有默契。

　　“不了。”

　　此时的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等到了比赛的时候，赤司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没跟他们一起出现在赛场周围。这次他们到没有继续站在二楼观望，而是找了一处比较隐蔽的角落看着比赛。

　　赤司也跟崇夜打了声招呼后，来到了二楼那个没有人注意的位置。看着瞬息变化的赛场，看着两大高校主力军的交锋，看着那个身高在赛场中异常显眼的孩子。

　　看着他眼中那个高大的孩子独守着他的骄傲和篮下的绝对防御；看着那个孩子子蔑视着所有的人，口中说着天真而又残忍的话；看着那个孩子因为火神而变得消极失落了起来。看着冰室一拳打醒了那个孩子心底的对赢的渴望。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冰室说出：‘说什么傻话，就这种程度的你怎么能跟赤司站在一起？怎么能追上他的步伐呢？’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吗？他一直都没有改变过那些既定的轨迹，可现在为什么偏偏除了错呢？

　　赤司困惑了起来，深思中的他没有察觉到那个孩子看向他的目光，也没有看到那个孩子在看到他之后，眼神里前所未有的坚定。

　　紫原眼里那种坚定的决绝，让刚刚一拳揍到他脸上的冰室都有了几分后怕。赤司这个名字，对紫原来说比长辈的话还要重要，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我讨厌输掉比赛，我讨厌和赤仔的比赛，但我从不讨厌听赤仔的话。”俯视着火神和黑子的紫原一字一顿的说，周身的气场也骤然增加。“赤仔说过要和我们做对手的。”

　　所以，哪怕讨厌和他的比赛，他也会听从他所说的那个约定。属于他们的约定。

　　所有的人都不清楚为什么场面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绿间看着紫原若有所思，无视了一直小声嚷嚷着向自己打探消息的高尾。

　　黄濑到没有意外紫原会说出这句话，毕竟之前紫原可以第一个毫不顾忌就直接抱住赤司的人呐~说起这点来，他就觉得莫名的羡慕加嫉妒。

　　青峰很想适时地喊一句：‘紫原你这个笨蛋’但顾及到此时还是比赛环节，他硬生生的忍住了。桃井倒是被紫原的话噎了一下：小紫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比赛啊？就算赤司君对你来说很特殊但也不要在赛场上这么不避嫌的讲出来啊！你到底把比赛当成什么了？！

　　可是还没等桃井吐槽完紫原的槽点，黑子的一句话让桃井彻底呆愣住了。

　　“正是因为赤司君说过这句话，我才更要赢得比赛。”面对着紫原的强大重压，黑子也不甘示弱的说道。

　　‘这不是哲君能说出的话吧？我听错了，我一定听错了。’桃井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是听错了。‘为了赤司君而赢得比赛绝对是我的错觉。’

　　无论是场上的人还是场下能听到这句话的人都囧的不能再囧了，为什么正常的比赛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啊。

　　同时不相信黑子会说出这句话的还有刚刚从深思中出来的赤司，他只是想了一会儿事情，没想到刚回过神就弄不懂赛场上发生了什么。

　　叶山早就抑制不住自己的语气了，一手指着赛场上对峙的两人，侧着头像实渕抱怨着：“他们不是跟赤司司都没有关系了吗？干嘛还要说赤司司啊？赤司司明明是我们的。”

　　压下自己在初听到紫原和黑子的那两句关于赤司的话时的激动，实渕轻笑着调侃起了叶山：“小太郎，没发现你最近变聪明了吗？”

　　“我本来就很聪明。”

　　“你说的对，小征现在本来就是属于我们的。”实渕像是告诉叶山，也像是告诉自己一样，重复着这句话。

　　赤司为了紫原选择观看这场比赛，就足以证明紫原在赤司心中的位置。这要让他们怎么比？赤司虽然嘴上没有过多关于奇迹的言论，他们也曾以为奇迹的关系很僵硬，可是现在来看并不是这么回事。

　　嘴上说着不在乎，其实内心比任何人都要在乎吧。可惜当事人却是一个都看不出来。

　　可是曾经要好的他们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背离的路呢？他们不得而解。

　　比赛最后在裁判的哨声中开始了，紫原一改刚刚的懒散，整个身躯也爆发出了比起之前比赛更要强大的力量，直接进入了ZONE。

　　比赛又被推向了新一轮的激烈中，每个人都重新打起精神看着赛场上精彩绝伦的比赛。暂时遗忘了刚才那一个小插曲。

　　最后，阳泉还是不敌诚凛，以一分之差落败。

　　看着这个既定的结果，赤司再一次产生了疑惑。

　　之前的桐皇是，现在的阳泉也是，就连之后的他们也是。好像诚凛只要和他们奇迹世代相关的学校比赛，都是以这一分之差险胜的。这是多大的幸运才能得胜的啊。

　　赛场上的紫原还沉浸在输掉比赛的自责中，冰室的表情也有些难堪。

　　赤司定睛看了一会紫原，等他重新收拾好心情整队的时候，赤司便打算离开。对绿间看向自己的视线，他直接忽略掉了。

　　赤司是忽略掉了绿间，这并不代表着绿间忽视了他。

　　而赤司出现在赛场观看比赛，充分的证明了紫原在他心里的特殊性。这是连带着他和青峰、黄濑所没有的。

　　他记得有一年篮球杂志采访，当赤司被问及和队内谁关系最好时，赤司的回答不是那个整天围着他转个不停的紫原，而是和他接触最多的他。

　　绿间莫名的生出了一种别样的情绪。对于紫原，他真真切切的感到了嫉妒。还是之前紫原那个在他眼里，异常刺眼的拥抱，无一例外的刺激着他，心里不停有个小人叫嚣着，证实了那名为嫉妒的情绪。

　　回到休息室的阳泉正选，每个人的情绪或多或少都有些低落。其中以冰室和紫原最为显眼，特别是紫原。

　　就连身为教练的荒木雅子都难得的沉默了。

　　早早出来的赤司在休息室不远处的楼梯已经等了好久，看来往的人并不是很多，他直接走到了阳泉休息室的门前。

　　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推开了门。

　　一时间，除了冰室和紫原的所有人都看向了这个突然闯入的外来者。

　　荒木雅子口中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只见对方朝他微微一颔首，直接走到了紫原的跟前。其他人也都默契的没有说话，齐齐看着赤司。

　　感觉到了独属于赤司的味道一步步逼近，紫原更是不敢抬头看赤司，他怕赤司会对他失望。

　　冰室和紫原所处的距离不远，等赤司近身的时候，他就感应似的抬起了头，看着那个跟自己想象中不同，却又非常符合他的名字的少年。

　　原来这就是赤司啊。

　　有些情愫在一瞬间就产生了，然后便自此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