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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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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妙妙说她是在霉运的推动之下才,遇见了莫小铭,而莫小铭也说他认识齐妙妙是倒了八辈子霉。
齐妙妙认识了一个大二的学姐,两个人很投缘。当齐妙妙边跑边回头跟学姐挥手再见时,“啊——”“啊——”,一个男声,一个女声。
声音落下,齐妙妙已经以一个很见不得人的姿势趴在地上了,怀里的书本更不用说是撒了一地。很迅速的爬起来,她就冲着长椅上揉着脚踝的男孩吼:“喂!你把我绊倒了,书也掉了一地,快帮我捡起来!”
男孩抬起头看向齐妙妙愤怒但是清澈的眸子,有些懵:“你踩了我的脚。”
“你如果不绊我,我会踩你的脚吗?”
“明明是你不看路,自己撞过来的吧?”
“谁让你不好好坐,腿还长得那么长。”
男孩没了话说,腿长是他的错?默默的把书整理好交给齐妙妙,又坐回了长椅上。仍然是那个姿势,伸出两条腿,交叉着,好像在向齐妙妙挑衅。
齐妙妙也接受了他的挑衅,抱着书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把我绊倒了,赔偿我。”
男孩像听到头条新闻似得瞪着齐妙妙,齐妙妙很无辜的看着他。男孩低头想了一下,抬起头时脸上是比阳光还要灿烂的微笑:“我请你吃冰淇淋吧。”
“好!”齐妙妙瞬间笑弯了眼睛。然后伸出一根手指,“一个月。”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男孩仍然笑着说:“好。”
齐妙妙潇洒地转了一个身,“就这么定了。”
男孩问:“我怎么找到你?”
“就拿到这里来。”
“什么时间?”
“中午最热的时候。”
“你不怕我放你鸽子?”
“你不会的。”
“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没有这个习惯。”
“……我叫莫小铭。”
“我记住了。”齐妙妙故作深沉的挥了挥手。
第二天,当齐妙妙撑着阳伞慢悠悠的晃悠到约定的地点时,就见莫小铭一手一只冰淇淋,胳膊撑在膝盖上,任由奶油滴在地上已经一小片。
齐妙妙走到莫小铭面前站定,莫小铭抬头看着她苦笑了一下:“来早了几分钟,都化了。”阳伞阴影下的他的脸没有阳光。齐妙妙拿过他左手那只就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坐到旁边:“还不错。”
褒贬未知的三个字对此刻的莫小铭像一条赦令,他笑了,笑得很好看,只是齐妙妙的眼里只有冰淇淋。
齐妙妙发现莫小铭在吃右手那只的时候,瞪着莫小铭,面无表情地来了一句:“为什么你也在吃?”
“为什么不能?”他又在笑,也是那么好看。
“我还以为两个都是我的呢!”齐妙妙撇撇嘴又舔了一口,有一丝悻悻。
莫小铭也学她的样子舔了一圈,边回味边说:“你不觉得,两个人一起做同一件快乐的事,快乐会加倍吗?”
齐妙妙努力舔了舔嘴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
沉默中,两人终于把冰淇淋消灭。
齐妙妙站起身,拍拍手说:“我走了。”
莫小铭抬起头盯着齐妙妙,嘴角带了一丝玩味的笑:“你还没有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吗?”齐妙妙俯视他,也有一丝玩味:“我说过了,我没有这个习惯。”又一次潇洒转身。
“那,明天见咯,齐妙妙。”
齐妙妙回头,正对上莫小铭笑得弯弯的眼睛,他肯定是在等她回头,她想。“那就好好记着本姑娘的大名吧!”然后就走了,齐妙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没有问为什么。
莫小铭真的很喜欢笑,看着齐妙妙的背影他都可以笑得很开心。
后来的几天,齐妙妙发现莫小铭会把冰淇淋放在一个保温桶里,他说保温桶是隔热桶,热的放进去凉的慢,冷的放进去也能保持低温。
如此细心,却被齐妙妙笑话他应该去做家庭主妇,该是个女生才对。
齐妙妙一边说着还一边舔着冰淇淋,莫小铭只是皱了一下眉头,看了她一眼,伸手在裤兜里摸索着什么。
齐妙妙瞪大眼睛看着他,一脸天真:“你该不会是在裤兜里藏了一只冰淇淋吧?”
莫小铭拽出一包纸巾,一脸无奈的抽出一张纸巾往齐妙妙脸上按。齐妙妙忙向后躲:“你干嘛?”莫小铭表示无辜:“奶油。你都满脸奶油了,我只是想帮你擦掉。”
齐妙妙抓过纸巾胡乱在脸上抹了抹,神色里竟有了一丝慌乱。她不喜欢这种异性之间亲昵的举动,就算是好朋友了也不可以。
匆忙吃完后,齐妙妙忍着满嘴的冰凉,站起身走了,留下莫小铭一个人不知所措。
莫小铭再见到齐妙妙是在两天以后。
齐妙妙看见莫小铭略显憔悴却笑得灿烂的脸,拿过他手里的保温桶坐下来:“你怎么这么开心啊?”
莫小铭抿了抿嘴才憋出一句“对不起”。齐妙妙本来已经准备开吃了,又停了下来。“那天我没生气,我就是……真的没生气。”一味的只是说没有生气。
莫小铭总算有一丝释然,但还是问了一句:“那你昨天为什么没有来?”
“昨天中午不是下了雷阵雨么!白痴啊你!”
“……”
“你昨天不会一直在这淋雨等我吧?”
“……”
“你脸色不好不会是生病了吧?”齐妙妙发现事情似乎有点严重。把冰淇淋放回保温桶,催促着莫小铭快走。莫小铭看她忙活着,有点怕,他又做错事了?“你怎么又不吃了吗?你要去哪?”“生病了当然是去校医院了。”
“我吃过药了。”齐妙妙总算是消停了。
坐回长椅,再一次打开保温桶,拿出冰淇淋分给莫小铭一只。莫小铭摇摇头,“这次两个都是你的,等我病好了,再跟你一起吃。”
齐妙妙欢快的收回手,占据似得在两个冰淇淋上各咬了一口,小人得意地笑了:“好吧!为了让你这个病号早日康复,我就勉为其难的把两个都吃掉了。”
齐妙妙吃完后满意地舔了舔嘴唇,露出小猫一样的笑。然后把手掌伸向了莫小铭:“手机拿来。”“干什么?”莫小铭嘴上问着但还是乖乖的交出了手机。
齐妙妙边流利地打出一串数字边想着,其实莫小铭挺笨的,好几天了都不知道管我要电话号码。把手机塞回莫小铭手里后,齐妙妙说:“我的电话号码。名字你知道,自己输吧。”
莫小铭很开心,原本苍白的脸都显得红润了。齐妙妙训导般地说:“以后我要是一直不来就打电话问我,别跟个傻子似的一直杵在这等。”莫小铭更开心了,盯着手机笑啊笑。
突然他又抬起头盯着齐妙妙:“齐妙妙……”“嗯,说。”“你有没有男朋友?”“没有啊。”然后他又去盯着手机了,很满意的样子。
“有什么问题吗?”齐妙妙感觉莫小铭有点怪了。
“啊?没有啊,很好。不是……我是说,我也没有女朋友……不是……嗯,没什么。”莫小铭好像也觉得有些怪,有些语无伦次了。
好在,齐妙妙只是简单“哦”了一声。
齐妙妙一个人吃两个冰淇淋吃了一个多星期,因为莫小铭说他的感冒一直不好;齐妙妙几乎每天中午都会接到莫小铭的电话,因为莫小铭说“我都到了好几分钟了你怎么还不来?”;齐妙妙总在吃冰淇淋的时候一转头看见莫小铭在看着她傻笑,因为莫小铭说:“齐妙妙,你吃冰淇淋的样子好好笑。”
莫小铭觉得齐妙妙不知道他只是简单地想让她吃双份的冰淇淋有双份的快乐;他觉得她不知道他就是简单地想每天给她打个电话,听到她的声音;他觉得她不知道他笑是因为她开心,就这么看着她就好满足。
但是他觉得是他觉得,他不说不一定她不知道,她不知道的可能只有他的通讯录里她的名字是,妙妙。
齐妙妙接过莫小铭递过来的冰淇淋一口咬掉小小的尖。莫小铭的第一口总是在学齐妙妙,他经常在想齐妙妙哪里来的那么多奇怪的吃法。
“齐妙妙,我们换一下吃好不好?”莫小铭摆着一副无辜相看着齐妙妙。
“为什么啊?”齐妙妙扭头笑了,莫小铭终于说他的病已经好了呢。
“因为你的看起来比较好吃啊。”莫小铭趁齐妙妙不注意抢到了她的冰淇淋,把自己的递过去,“喏,这个是你的。放心吧,我感冒已经好了,不会传染你的。”
“诶……你……算了算了。”齐妙妙无奈,但是,不跟大病初愈的人计较。
莫小铭并没有急着想尝一下那个“看起来比较好吃”的冰淇淋,而是看着齐妙妙,等齐妙妙吃了一口才去吃。低着头,嘴角上挑,笑得有点坏。
“齐妙妙,我们这个,算是间接接吻吧?”
齐妙妙好像终于承认了她心里所猜测的原因,莫小铭请她吃冰淇淋这么久的原因,不管怎样都想等到她来的原因。
“莫小铭,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齐妙妙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莫小铭也确实不想让她看到他现在的眼神。他以为他做的已经足够让她知道他的意思,他以为这些天她会跟他一样,可是她用这样一句话让他没了办法。
“嗯,是。”
久久的沉默,冰淇淋又化了一地。
莫小铭掏出纸巾递到齐妙妙手边:“把手擦一擦。是不是今天的冰淇淋口味不喜欢?你明天想吃什么味的?”
“香草。”
“好。那,明天见。”把用过的纸巾轻轻的从齐妙妙手中抽了出来。
齐妙妙慢吞吞的站起来,咧出一个笑:“明天见。”但通常是,她吃完以后拍拍屁股走人,莫小铭在后面喊,齐妙妙,明天见。
齐妙妙边走边想,对啊,还有明天见。莫小铭看着她的背影想,对啊,还有明天见。可是,这两个明天见的心情却是很不一样的。
齐妙妙觉得她自己知道会有这一天,也许是,她可能希望着有这一天。也许,可能,还有多少的不确定?因为齐妙妙真的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莫小铭是多么阳光的一个男生啊,他的笑真的很好看,好像冰淇淋都能给融化了。可是这一天真的来了,齐妙妙不知道怎么办,她真的不知道。不过好在,还有明天见,他还没说出来那四个字。
莫小铭还是固执的每天给齐妙妙打一个电话,不过不是中午,而是晚上,问她明天想吃什么口味的冰淇淋,因为齐妙妙现在不再迟到了。
其实莫小铭是因为害怕,他怕没有理由再拨那个号码,更怕一个月过去他跟她就再没有什么联系。可是他还要表现的像以前一样,因为他不想齐妙妙困扰。而齐妙妙也这样想。
每天聊着一些有的没的,齐妙妙实在没有话可以接的时候莫小铭就会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就算是很好笑的事,齐妙妙也不再像之前聊天时那样肆无忌惮的笑了,她总觉得,有个梗。
她不知道是因为那天莫小铭说了那样的话,还是因为莫小铭到现在还没有说那句话。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怎样,怕,却又好像希望着。
齐妙妙坐在长椅上等着莫小铭,低着头,眼神有点散,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走神。她跟莫小铭现在的状况真的让她很苦恼。可能再过几天不用见面了就慢慢过去了吧,她甚至想逃避了。
“我又迟到了呢。”头顶是莫小铭阳光的声音。齐妙妙在他这句话里听到了,欢快?嗯,莫小铭好像是挺开心的。
“没有啊,是我没什么事就来早了一点。”齐妙妙抬起头,笑着说。
莫小铭坐下,齐妙妙一直盯着他怀里那只毛茸茸的生物,直到莫小铭把冰淇淋递过来。
“我认识一只猫咪,跟它很像。”几天来齐妙妙难得地先开口提起话题。莫小铭怀里的猫好像听懂了齐妙妙的话似得向齐妙妙伸了伸爪子,“喵——、喵——”。
莫小铭满脸笑容地把猫递到齐妙妙面前,“还不抱抱它,它刚才可是在叫你呢。”
齐妙妙把猫放到自己腿上,但是猫却想要去扒齐妙妙放在旁边的书包。齐妙妙盯着猫看了几眼,又瞄了瞄满脸笑看着猫的莫小铭,小声对猫喊了一声:“咕噜。”猫抬起头冲着她叫了几声,又去扒书包了。
齐妙妙好像肯定了什么似得,转过头问莫小铭:“它是图书馆附近那家奶茶店里的猫咪吧?”是个问句,但却是十分肯定的语气。
莫小铭收了笑,抬起手蹭了蹭鼻子:“女侦探,恭喜您破案了。”
齐妙妙很满意的笑了:“我去奶茶店的时候都会在包里给咕噜准备着火腿肠。你今天带它来我可没有吃的哦。”一边吃冰淇淋一边给猫顺着毛。
“诶?你没有可是我有啊。”莫小铭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一根火腿肠。
齐妙妙笑着接过来,把冰淇淋递给莫小铭:“帮我拿……”表情僵了一瞬才接着说,“……拿一下。”
莫小铭小心地接过去,看着低下头专心喂猫的齐妙妙,“你好几天没去过奶茶店了吧?咕噜很想你呢。”情绪好像没什么波澜,还是很开心的样子。
齐妙妙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咕噜,来。”
莫小铭好像没有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就是在那家奶茶店。你旁边放着一个,吃完了的冰淇淋盒子,手里拿着个樱桃在逗咕噜。后来我还在那见过你好几次,咕噜都是在你旁边的,有时候是你在逗它玩,有时候是你在看书,咕噜在你身上窝着睡觉。”
齐妙妙抬头看了一眼莫小铭,马上又低头:“咕噜很乖的。”又是拿咕噜打掩护。
接连几天莫小铭都带着猫过来,齐妙妙问他:“老板怎么会让你每天带咕噜出来呢?”
莫小铭嘿嘿地笑着:“秘密,不能告诉你哦。”
齐妙妙白了他一眼,又去逗咕噜了。也好,咕噜在这好像不会那么尴尬了,她想。
“要不然告诉你另一个秘密吧?”莫小铭问,“你知道我从哪里知道你的名字的吗?”
这个问题果然引起了她的好奇心。对啊,她没有告诉过他,可是他请她吃冰淇淋的第一天就知道呢。齐妙妙扭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明显在等待答案。
“也是从奶茶店知道的,那个留言本上面。像不像侦探啊?”莫小铭有一点得意,因为咕噜在,齐妙妙笑的明显多了。
可是齐妙妙还是皱起了眉,“那个本子上名字可不止我一个,你怎么知道哪个是我?”
“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诉你。”莫小铭促狭的笑了。
“小气。咕噜我们不跟他玩了。”
“你再问一次嘛,再问一次我就告诉你。”
“不问了不问了,不想说就算了,才不要求你呢。”
他们欢笑的开着玩笑,就好像没有前几天的事情,好像他们可以一直这样笑着,好像一个月的时间还有很长。可是一个月马上就要过去了,最后一天总是要到来的。
最后一天莫小铭没有带咕噜。齐妙妙很自然的问他:“咕噜呢?”他也很自然的回答:“我今天去奶茶店它正在睡觉,就没有带它。”“这样啊。”还是没什么波澜。
“齐妙妙,今天我在奶茶店买的冰淇淋,有樱桃哦。”
“可是你又不带咕噜,拿樱桃逗你玩吗?”
“不要,我又不是猫。你倒是很像小猫,要不我来逗你玩啊?”
“你才像猫呢!”佯装生气扭过头。
在这几秒互相看不到对方表情的时间里,两个人的表情都是变了又变。
“齐妙妙,你知道那天你摔倒的时候有多丑么?”莫小铭好像在努力让空气不沉闷。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丑?”齐妙妙接下他的话茬,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
“你要是不信我们还原一下现场啊,现在开始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快点快点,像我这样坐着。”莫小铭催促着齐妙妙。
齐妙妙继续顺着他的意思,两腿交叉,“就是这样吧?”
“嗯,你别动啊。”莫小铭向旁边跑了一段。齐妙妙看着他跑开的背影想:开始那十几天他是不是每天这样看着我的背影说“明天见”?今天就没有了呢。
莫小铭站定,冲着齐妙妙喊:“我要跑过来咯。”
齐妙妙看着他傻傻的正好站在了没有树荫的地方,竟好像全身披着阳光,他大步地跑过来,嘴角咧出的还是那样阳光的笑。齐妙妙看呆了,那个笑容多么好看,那个笑着的男孩,多么好看。
但是,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以后就没有理由来见这个阳光的笑了吧?就没有理由再见,这个阳光的男孩了吧?齐妙妙看着莫小铭也笑了,她有些舍不得呢。
莫小铭跑得越来越慢,到齐妙妙面前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走。
为什么啊?他们好像都笑不动了,嘴角怎么会那么沉?
“你为什么不摔倒啊?”齐妙妙低着头说。
“你摔得太丑了,我不想学了。”强装着。“齐妙妙,明天我就不会请你吃冰淇淋了哦。”
“嗯。你已经请我吃了一个月了。”
齐妙妙一直低着头,最后一天了他还是不想说那四个字么?亦或是,她自作多情了?可是,她现在好舍不得,她想跟他一起吃冰淇淋,跟他聊天,跟他一起逗咕噜。
是的,她舍不得那个笑,舍不得那个笑着的男孩,她不想以后不能见到他。可是那个男孩说他不会再请她吃冰淇淋了。
莫小铭心里很难受,因为他不知道齐妙妙跟他一样舍不得。他以为如果齐妙妙还想再见到他,就会像那天一样让他再请她吃东西,然后他就会答应她。可是她只是说已经到一个月了,他这些天做的事还是没有足够到让她喜欢他么?
“齐妙妙,我有件事跟你说。”莫小铭换上他的笑容,他怎么能在最后一天让齐妙妙看到他那么难看的表情呢?
齐妙妙抬起头盯着莫小铭的眼睛:“嗯,你说。”
莫小铭决定了,他要告诉她他的心思,就算她会拒绝,就算她还是说“我们是好朋友”,他也要告诉她。
莫小铭也盯着齐妙妙的眼睛,慢慢地蹲下,仍然笑着,仰视着她:“我喜欢你,齐妙妙。”
他看着齐妙妙的眼睛越瞪越大,还是笑着,接着说:“我喜欢你,但是好像你没有喜欢我。虽然我刚才说明天不会请你吃冰淇淋了,但是如果你想的话,我还是会请的。我不想以后都不能见到你。就像你说的,我们还可以是好朋友。”
然后他就等着齐妙妙的回答,不管她怎么说他都会笑着的,莫小铭这样想着。
但是齐妙妙突然站起来往他脚上踩了一脚,就跑到一边去了。莫小铭没有想到齐妙妙会是这个反映,虽然不疼但还是吓了一跳,站起来后退了一步。
“你……干嘛踩我脚?”莫小铭问,心想齐妙妙果然是不按常理出牌。
“那,我赔偿你?请你吃冰淇淋怎么样?”齐妙妙眼睛笑得弯弯的,歪着头问。
齐妙妙好开心,因为他说了他喜欢她,而她刚才是多么期盼这四个字啊。
莫小铭有些楞,这是不是就是他最希望的回答了?
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莫小铭大步跑向齐妙妙:“好,这可是你说的。被我抓到的话,一个月可就不够了哦。”
齐妙妙向远处跑开:“抓不到的话,就还是你请我。”
夏末的风轻轻吹起来,好像少了些许的闷热,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