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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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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海小圣贤庄
在一个朴素简单的房内,一位仙风道骨、神清气俊的老者和一位风华正茂、倾国倾城的女子在泡茶,只见女子红木制成的木勺舀上茶叶放进盖碗,用旁边壶中烧开的水淋过,蒸汽携带着茶香袅袅上升。心在茶烟中渐渐沉淀,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涤静了胸中的苍凉,脑海一片空宁。沸水反复相沏,而后倒进瓷碗中,置于她的面前。她以大拇指、食指、中指,呈“三龙护鼎”,力道轻缓柔匀地端起青瓷,不破茶魂。青瓷托于掌心,几片茶叶在清澈碧绿的液体中舒展,旋转,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芽影水光,相映交辉。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眸色深柔,茶沉入杯底,似笔尖直立,天鹤之飞冲。她把手中的茶推给荀子。
壶托在她的手指间,轻巧得如一张薄纸,左手中指按住壶钮,水流悠然而下,手腕带动手指,恍如描摹着一幅精致的工笔画,一点一点,一笔一笔从心底晕染而出,她抬头看了看荀子道:“铁观音最为讲究冲和,静照。泡茶的人须忘人间之灼色,感心中之清明,唯万籁皆寂静,空天下于尘埃。7浸7泡,香气层层分明。”
荀子道:“那么多年了,你的茶艺越来越好了,人也越来越心平气和了,7浸7泡分别是第一层水沏过,暖香自杯中升腾,扑鼻而来;第二层水沏过,醇和甘香;第三层水沏过,浓郁不衰;第四层水沏过,一丝淡淡花香;第五层水沏过,一片清香,渐渐弥漫;第六层水沏过,味淡久而清雅,香寂静而转幽第七层水沏过,水过无声留清韵,月夜何处寻弦音。”
玲月道:“那么多年没想到你还记得当年我说过的话。”顿了顿道:“你有什么想问的话就说吧。”
那么多年你为什么没有变样子,为什么样貌还是和五十年一样,为什么都不联系我们...
“你这些年过的还好吗?”那么多的问题,最终说出口的只有这个,也不想谈样貌的问题,只因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只因..自己相信她。
“......还好......”玲月道。
朱唇微启,呵气如兰道:“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还好”说完,从柜子里拿出一盘棋,摆在桌子上。
“下吗”
茶盏之中芳香扑鼻,轻啄一口,悠然自得。复,反问道:“你都摆好了哪有不下的道理喃!”
“请!”
他一抬手,玲月也不客气,拈起一枚黑子点下,他随即拈起一枚白子点下,两人就对弈了起来。
三十招过后,他右手拿着白子,神色凝重的看着棋盘,眉头微皱,微眯的眼睛里闪烁着精芒。片刻后他嘴角上扬,眼里露出了自信的神色。“啪。”子落,如剑出窍。
下至二百余手,让人乍舌的一幕出现了,棋盘上黑白犹如两条大龙互相绞缠,竟形成了生死劫杀。生死劫乃天下大劫,关系到双方整盘棋子的存亡,只要稍错一着,满盘皆输。现在双方如履薄冰,慎之又慎,一步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确实让人透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玲月突然道:“棋之道,千变万化,一着生,一着死,生生死死,变幻莫测。”
荀子抬起头来看着她,只见她懒懒一笑,拢了拢一头青丝,嘴角含着丝丝笑意,却并不言语,静静的看着棋中的这一切,好似局外人一样,而非下棋着。
她盈盈起身,唇畔微染起清浅笑意,如风如素,清且妖,清脆而优雅的道:“走吧,带我去看看这名满天下并且赫赫有名的小圣贤庄。”
今天走遍了小圣贤庄,而太阳也渐渐落下,荀子让小童给玲月安排了一间房间。并约定明天再继续下今天未完成的棋。
在路上,玲月打听到明天小圣贤庄会来贵客。
到了门口,我缓缓推开门,小童:“里面已备好了水,衣服在桌子上。”语毕便走了,他还顺手把门关上。
玲月沐浴更衣后穿上了他们给她准备的衣服,玲月一身略显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雅致玉颜,倾国倾城,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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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海小圣贤庄
玲月下了一手“天元”道:“李斯此来排场实在不小,随行的人员中不仅有阴阳家的护法星魂、还有名家的传人公孙玲珑,更有当年楚国第一贤者楚南公。还有你们儒家的掌门伏念与二当家颜路都已在正门迎客了。”
荀子下了一手“挡”,玲月下了一手“顶”结束了这一盘棋。
“哎”
淡淡一笑、唇畔勾靥出遥遥不可及的飘忽,凤眼微抬、丝丝缕缕淌出淡淡妩媚 “怎么了,你今天心不在焉的,以我的棋艺只能和你来局和棋,你绝对不会输的那么惨。”
就在这时,外面有一位小童通报说“李斯拜访”
荀子道:“老夫只有韩非这一个徒弟。”
看着小童出去后,玲月道:“这就是你心不在焉的理由,你在逃避什么?”
巧然轻笑,眉目如苏,眸里溢出点点笑意、道:“你不出去,我来出去会会这些小辈。”
荀子:“现在已经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不服老不行,不过你去看看也好,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缓缓走出门外,一路上观赏着小圣贤庄的风景,到达贤居厅后,只听见他们她辨“白马非马”。
公孙玲珑:“这位兄台,我们还是以白马非马为题。”
子明:“白马?你是说那边的那匹马?”
公孙玲珑:“马?哪里来的马?踏雪分明是一匹白马并不是马。”
子明:“你是说那匹白马不是马?”
公孙玲珑:“正是,白马非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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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明:“你的传家宝,我给你找回来了。”
公孙玲珑:“哈!!!!!呃,呃,啊。荒唐!”
子明:“怎么荒唐啊?”
公孙玲珑:“我的踏雪是一匹白马,这明明就是一匹又黑又瘦的老马,你就想骗我说这就是踏雪?!实在是太过荒唐了。”
子明:“什么又黑又瘦的老马,这可是我家的传家宝呢,它的名字叫踏人,从今天起,他就是你们家的传家宝踏雪啦。”
公孙玲珑:“简直是一派胡言,这白马黑马明摆着的事,难道还看不出来?”
子明:“还真是奇怪了,按照你们公孙家的说法这个不就是踏雪吗?”
公孙玲珑:“胡说!”
子明:“你听着啊,按照你们的说法,这马不等于白马,所以白马也不等于马,对吧?”
公孙玲珑:“是又怎样?”
子明:“这就对啦,你看啊,这踏雪是你们家的传家宝,踏人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也就是说,踏雪等于传家宝,踏人也等于传家宝。”
公孙玲珑:“胡说,你胡说!”
子明:“传家宝等于传家宝,所以踏雪就等于踏人喽。”
公孙玲珑:“你……”
“哦......名家的人,现在只会耍口舌之争了吗?”淡淡的语气,却似有包含一切,冷淡中透出一股华贵之气。
公孙玲珑:“你是什么人?”
不理她,越过她,走到一位左眼周围有诡异的淡紫色火焰形花纹、奇异的服饰、白皙异常的肤色、眸色是蓝色,发色是黑棕色偏一点蓝紫色的男孩面前道:“阴阳家的人,可知道东皇太一在哪里?”
“你找东皇阁下,有什么事?”说完,全身散发出了杀气。
“呵....”全身毫无保留的散发出了妖压。
在场的人大多数,都被我的妖压震的出血,没有内力的直接晕过去了,看着他们这样,玲月才收起妖压。
看着他们道:“还可以动的,包括藏起来的,只要是可以移动的,全部跟我出来,到圣贤阁里去,我在圣贤阁等你们。”说完,便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