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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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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枫睁开眼睛,头顶是陌生的天花板,他动了动,响起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转了转目光,才看到分别从手脚连接到床头床尾的铁链,他用力拽了拽,铁链锁得很牢固。
没有惊讶、害怕,甚至是疑问,他再次闭上眼睛,有时选择等待,该知道的总会知道。
果然,没过多久,门开了。
来人随意穿着T恤跟短裤,头上系着条头巾,浅浅的绿色与他的短发出乎意料的合适,英俊的眸子自进门起就再没离开过床上的人。
还没来得及睡着的流川枫此时正偏着头看向他,淡淡的目光含着一丝惊讶。
“是你?”
“你终于醒了。”南烈说。
“为什么?”
“为什么?你在装傻吗,流川?”
“你想怎样?”
南烈微微俯下身,“我想怎样你一直都知道不是么?”手轻轻覆在流川枫的脸上,流川枫用力偏了偏头,想躲开他的手,却发现头晕的厉害。
“我用的药剂量很足,至少要再过一个小时药效才能完全消失。”南烈收回手。
混蛋!
“流川,只要你答应跟我在一起,我立刻放了你!”
“不可能!”流川枫没有半点犹豫地说,然后别过头,看都不去看他。
“流川,你知道你的这张脸迷倒了多少人吗?光看咱们队里那些为你沉迷的人就知道了,而且你越是高傲冷漠,就越是吸引人!”南烈微微笑笑,“不过,我并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直到你答应我为止。”
流川枫冰冷的脸孔没有任何表情,他根本不想听南烈说任何话。
“我们就试试看好了!”南烈走向门口,打开门,“哦对了,顺便跟你说一下,樱木花道跟他的未婚妻赤木晴子很快就要结婚了,你还不知道吧?到时候我会替你送上一份贺礼的,呵呵……”
门慢慢地合上,南烈微笑的嘴角继续向上挑了挑。
流川枫静静地躺着,他没有忽略南烈的最后一句话,他知道樱木跟晴子在一起了,却不知道他们已经订婚了,甚至很快就要举行婚礼。
微微弓起身子,身体某个地方仿佛被戳穿了的疼,就算已经放弃了,可还是放不下。
他没法欺骗自己。
时间慢慢地走着,一向嗜睡的他此刻却也再睡不着了,没法看到外面,也没法知道时间,只是从天亮、天黑和送来饭菜的次数知道这已经是他被抓来的第二个白天,而且刚刚到了中午。饭菜摆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每次送来最后都会被完好无损的收走。
在这其间南烈一次也没来过,流川枫不知道南烈是想就这样一直把他囚禁在这还是另外有什么计划。
目光看向窗外,尽管他什么也看不见,窗外的雨一直没有停过,他细细数着雨声,一下、两下……
这大概是这个夏天最长的一次雨了吧,他这样想。
天天渐渐转黑,南烈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身边站着一个白种人。
“他吃了吗?”
“没有,连一口水都没喝过。”
又是这样的回答!南烈不知道每天会问几次这个问题,可每次的答案都让他生气,虽然他不知道究竟是在跟谁生气,是生流川枫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
“废物!”南烈一拳捶在桌子上,怒骂道。
明明是你说就算他不吃也不用去管的啊!
心里虽然这么想,口上却不敢说出来,白种人低了低头,只能甘心受着。
南烈的确那样说过,他就是想让流川枫知道,就算他不吃不喝,就算他用身体作威胁,自己也不会心软,除非他同意,否则绝不会放了他。
“你出去吧!”南烈有些烦躁地说。
既然你想折磨自己,我就看你能坚持多久!
“等一下!”刚要出去的白种人又被南烈叫了回来,“以后每次送完饭都过来告诉我一声他有没有吃!”
“是!”
花形焦急地在房间来回走着,这段时间他已经找遍所有流川枫可能去的地方,但还是没找到流川枫,不过此时,他却在琢磨昨天收到的那条短信,短信是流川枫发来的,说他现在一个人在国外散心,让花形不必担心,也不必跟他联系,当花形再给他打电话时,电话就又关机了。
花形在想这条短信的真伪,可如果不是流川枫发来的又会是谁发来的?假如是被绑架了,绑匪也一定会打电话来勒索而不是发来这样一条短信啊!而且以他的性格就算是失恋伤心也不至于独自一人去做傻事,可流川枫现在到底在干什么?难道真是散心去了?
在排除了一些不好的可能性之后花形总算稍稍安心了一点,不过心底的担心还并未全部消失。
这时电话响起来,他忘了看来电显示,急忙接通电话,脑子里在想会不会是流川枫打来的,可当他听到对面的声音后难免有些失望。
“喂?怎么了?有事吗?……什么?现在怎么样?严重吗?……好,我马上回去……”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流川枫有些不适应,他下意识用手遮住眼睛,透过缝隙看到南烈怒气冲冲地向他走去。
手腕被狠狠地抓住,“流川枫,你究竟想干什么?”
流川枫疑惑地看着他。
“你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难道真的想绝食吗?”
原来是这个,“不想吃而已。”太久没有说话,声音有些沙哑。
“不想吃?你是故意逼我是不是?”
是真的没有饿的感觉。
看着流川枫有些苍白的脸,南烈怒气更盛,手向上用力,流川枫半个身子被提了起来,手臂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没有疼的感觉。
“你宁愿饿死也不愿跟我在一起吗?”
流川枫没有说话,片刻之后,响起他清冷的声音:“放我走。”
“我说过,除非你答应我的要求。”
目光对视,南烈渴望从他的眼睛里找到一丝妥协,可是他什么也没看到,那细长的眼睛里没有妥协,没有失望,没有悲伤,连恨意都没有,有的只是清如水,淡如风。
这样的眼睛让南烈沉醉,同时,又有种罪恶感,他别过头,不再与之对视。
“如果想离开这里,就好好吃东西,否则就算我想放你走,你也没力气走出去。”
“你说过不会放我,就不会改变注意,我知道的。”
“流川,你了解我的性格,别指望用任何方式威胁我!”南烈一把将流川枫推开,大吼道,“我得不到你,别人也休想得到!还有,别指望花形会来救你,他现在可是自顾不暇呢!”
“你做了什么?”流川枫平静地眼神中掀起一丝波动。
“我在美国给他制造了点事故,估计他现在已经在回美国路上了。”
“你!”
“放心,我不会伤害任何人,只是让他脱不了身而已!”
门重重的甩上,南烈对门口的白种人说道:“麦克,不管用什么方法,今天晚上必须让他吃饭,否则明天回来我拿你是问!”
“是!”白种人恭敬地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