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羽成灰（天神右翼同人）》昨晨耕昏种今未见破土

4、第四章

　　这天晚上，带着一个小型的堕天使队伍，我走进撒旦火焰楼。楼外停留着许多马车，还有一两个恶魔贵妇正袅袅婷婷地从马车上下来，看向我们的时候都微微愣了。
　　一个身着纯黑礼服、带着高高绅士帽的接待使走近我们，收下我们的邀请函后非常恭敬地弯身礼让。
　　刚进去宴会场地，坐在最显眼的位置的人就站起来，向我们走来。待看清来人的长相，我有些微的惊讶。
　　…….
　　“尊敬的堕天使阁下，请容许我怎么称呼尊贵的您？”他仍是一脸老道的微笑，英俊瘦削的脸颊配上他华贵的衣装非常引人注目。上次还不觉得他怎么，这次换身衣服，看上去居然还算人模人样。还有这个声音，我也认出来了。
　　“您可以称呼我米迦勒，库沙法叶阁下。真是我眼拙，这两次竟然没能认出您。”原来那日的克拉竟是库沙法叶。他似乎在脑海中极力寻找着关于米迦勒的信息。不过也是，我才解封印没多久，就给弄到了第二天，然后又堕落。除了出生比较传奇，确实不是什么知名的六翼天使。“您有几个身份？克拉？莱姆城领主？还是莱姆城巡逻队队长？”他一挑眉毛，笑：“啊，那是个善意的小玩笑。您带来的堕天使阁下们真是个个品貌不凡，我为你们准备了上好的莱姆酒和美味的晚餐。”
　　“谢谢。”我微笑点头。
　　同行的堕天使确实都是我最信任的一帮人，平常他们都呆在第四狱，建设史米尔城，在那里拢合力量，发展实力，建立我的权力中心。应该说，作为同族，堕天使大都对我们比较有好感。经过这些年的壮大，史米尔城已经不仅仅是堕天使的大本营，也是我的大本营。克罗汉的领地在第三狱，史米尔城跟他倒是邻居，不过克罗汉一直不敢把手伸到史米尔城来，一来是堕天使对他大都没好感，二来堕天使基本上都掌握着强大的魔法实力，让他不得不忌惮。所以，不论是克罗汉还是库沙法叶，终于把我给摸出来了以后，找我吃饭，恐怕就是谈合作了。第五狱，是妖精的世界。事实上堕天使跟妖精一直交好，所以不论我跟哪一方联手，那一方都会在这场两大领主之争里占一个巨大的优势。反过来，对另一方就是绝对的威胁。
　　而这些人，更是堕天使中的精英，精英中的忠臣，基本上翅膀数不下于四，平时在非第四狱的地方可非常罕见。我带他们来，就是想让他们跟这个魔界的贵族圈子接触一下，也算是我摊牌。
　　我端着一杯红酒，走到以库沙法叶为首的人群中间，一一点头。“各位，我想为你们介绍一下这些优秀的堕天使人才。”果然很荣幸地得到了大家的瞩目。我微笑着按次序介绍：“这位美丽的女士是切西亚。”切西亚盈盈欠身，一双勾魂眼勾得男人们离不开眼。“这一位是昔拉。”昔拉是个苍白瘦削的年轻人，但是眼神阴鸷，让人很有距离感。“这位是哈士博，以后各位如果有什么事找我，都可以让他跟我说。”哈士博笑着跟大家举起酒杯，他们也颇宽心地回他一笑。库沙法叶也笑，回敬一杯，看去竟也没什么不同。有一个年轻的先生有些惊讶地说：“啊，这不是中心书店的店主吗？”哈士博说：“营生的手段而已。”
　　…….
　　库沙法叶说：“米迦勒阁下的部下真的都非常优秀忠诚，让人景仰。”我勾着嘴角看了堕天使们一眼，慢慢说：“不…….他们不是我的部下。他们是我的朋友，我的伙伴，我的战友，我的左膀右臂。”说完，就连昔拉都微微仰起头，颇自豪的笑了。我看着库沙法叶，这下他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贵族夜宴，无非是美酒佳人，轻歌曼舞。大厅里响起轻柔的圆舞曲。应付完一些人的攀谈，我站在舞池外，看着优雅高大的恶魔绅士，还有妖艳美貌的魔族少女们盛装舞蹈，感到分外赏心悦目。库沙法叶挽着一个娇柔的魔女走到我的身边，举杯示意。
　　来了。
　　我回他一笑：“库沙法叶阁下。跳累了？”他说：“为什么您不参与到这美好的舞会中呢？说不定可以来个美妙的邂逅。”他看着怀里的美女笑，是男人才有的狼笑。我淡笑：“我不会跳。”“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照您如此的风度，不该不会跳交谊舞。”我说：“跳舞对我来说实在是件高深的事情。”他笑出声：“那真是玩笑话，英明如您，怎么会认为跳舞高深？照我看来，能在二十年里牢牢地控制住整个第四狱而不被人察觉，是更高深啊。”看着我似笑非笑的神情，他柔声遣开了怀里的女人，再看向我时，虽然还笑着，可是严肃了许多。
　　“米迦勒阁下，你没有想过，其实史米尔城和莱姆城可以加强联系？虽然中间隔了个第五狱，但是如果建立起合作关系，莱姆城的人力，经济，资源，都可以为第四狱提供很大的帮助。”他抛出的肉饵倒是很诱人。第四狱虽说拥有强大的堕天使集体，但是受贫瘠的地域限制，经济一直不是很繁荣。
　　“您希望是什么样的合作？只是经济方面？”
　　“不，任何方面。”包括支持你，合力对抗克罗汉，对么？
　　但是，如果我现在偏向任何一方，另一方必定会竭尽全力打压我。我离克里亚城那么近，这么做不是很保险。再说克罗汉也能给我这些。为了这点蝇头小利，不值得。
　　“我已经感受到了阁下的诚意。不过，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商量。”
　　他看我好一会儿，黑曜石一样的眼珠分外明亮。“您是决定帮助那一方了？”
　　有预感接下来的谈话不会太愉快，我放下酒杯，对他微笑：“不，现在不会。”我拍拍手，召集所有的堕天使过来，再跟他们打声招呼，准备离开。就当我快迈出大门的时候，库沙法叶的声音传过来：“米迦勒，请你等等。”
　　他快步走过来：“如果我们可以合作，我们可以成为亲密的战友关系，而且，”他顿一下，继续说道：“莱姆城将会为史米尔城提供军事支持。你将可以调动我三分之一的军队。阁下。这样的合作，你真的不要吗？”
　　我转过身，可以发誓这是今晚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了：“或许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协约的相关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