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最爱》初牙子

1、依然想念

　　回北京的前一天晚上，庆生带着暮生去泡吧。
　　出了门钻进一辆红色的奔驰小跑。扑面而来是浓浓的香水味。
　　他皱起眉头：“昨天那个模特？”
　　庆生发动了车子,露出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一脸得意的样。
　　“你可真不愧是苏庆生啊。”他点起根烟,口气有点讽刺。
　　“你不是不吸烟吗？”庆生问。
　　“这味儿太呛人。”
　　“不是我说你，暮生。犯的着吗？人就活这么一辈子，开心点啊，玩玩才能享受生活嘛！就像这香水，它就像女人一样是专门为咱男人准备的。”
　　他把脸别过去。

　　刚进了酒吧的门，就有人冲他们走过来：“嗨，庆生。我在这里。”
　　是个穿黑色吊带衫黑色短皮裙的女人，一头披肩的卷发。样子还不错。浓重的广东话口音。
　　她走近，一把缠着庆生的胳膊，娇嗔地说：“怎么才来啊。”
　　暮生绕过他们，径直进了预定的包间。要了一瓶干红。
　　庆生走进来，身边跟着的人不少。他摇摇酒杯里的酒。有人开始点歌，包房里的空气开始变的浓稠起来。
　　庆生和那个卷法聊的火热。暮生在一旁看着电视的画面。
　　王菲的《但愿人长久》被改成了DISCO版。
　　旁边有人递酒在他面前：“苏老板，赏脸喝杯酒。”声音清甜却很嗲。暮生知道是庆生帮他安排的陪酒小姐。他没有任何兴趣。看也没看接了酒杯一口气吞了。
　　那个人又递酒过来。看样子没有走开的意思。
　　暮生皱着眉头抬起头斜眼睨她。
　　是个脸色抹的粉白但有双大眼睛的女孩，眼影厚重。睫毛长的都快戳到他的脸。嘴唇涂着厚厚的唇彩。不是很漂亮。笑起来嘴角却有两个小小的梨涡。
　　暮生看了她一会，接过酒喝了。站起身来，拉着她出了酒吧。

　　回到暂住的旅店。
　　女孩一路上微笑的面庞，一直揽着他的胳膊。暮生没有拒绝。

　　进了房间，暮生径直去了卫生间，女孩脱掉高跟鞋跟了进去。
　　“干什么！”暮生挡在门口问。
　　“陪你洗澡喽。”
　　“出去，在外面等我！”他一把关上卫生间的门。

　　他穿了睡衣出来，拿着块浴巾擦着头发上的水，抽了纸巾递给看电视的女孩。
　　“把你脸上的东西都给我擦干净了。”
　　女孩一脸困惑地走进卫生间。
　　出来时，他看见她简单素洁的脸和一双明亮的大眼睛。
　　从衣服口袋甩出一沓钱给她。
　　女孩靠在墙上，疑惑地眼神。这个奇怪的男人？
　　暮生盯着她，突然走过去扳着她的脸吻起来。
　　女孩热烈地回应。暮生一把甩开她，指着门朝她吼“滚！”

　　庆生来敲他的门已经是午夜。
　　“没睡呢？”他闻见庆生嘴里污浊的酒气。
　　“有什么事？”
　　“听说，你今天的行为实在让人可笑啊。她不过是个陪酒的女人。”
　　“女人？我可没把她当女人。她顶多18，9的样子。”
　　“但你别忘了，你只是她的客人而已”庆生坐下来。
　　暮生没有说话，一脸的沉默。
　　庆生摊摊手：“好，我回房睡觉了，不打扰了啊。”走到门口突然又扭头说：“暮生，我怎么有你这样奇怪的哥哥？你不觉得自己很异类吗？”

　　是回到北京的第二天，晚上约了晋婷吃饭。
　　晋婷早早地开了车去了他的公司。
　　他还在忙，晋婷悄没声息地开门，他还是警觉地抬头。
　　“本来想吓你一跳。”晋婷嘟着嘴。
　　他笑一笑：“稍微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吃完饭送她回家。
　　“暮生我想十一就结婚。你觉得呢？”
　　“不是说好明年嘛。”暮生开着车。
　　“暮生，听说你在香港玩的时候碰到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女孩。是吗？”
　　“庆生说的吧。”
　　“也是我逼他的说的，你可别骂他啊。”
　　“无所谓，”
　　“暮生？”
　　“没什么，晋婷，别胡思乱想。咱们都订婚了，你应该信任我。”
　　在她家门口停下，吻她的额头，看她上楼，并没有进去问候。
　　车子在路口的红绿灯前停下，眼前突然就浮现出她的脸。清晰的眉眼，苍白的皮肤和嘴唇，总是湿漉漉的大眼睛，笑起来嘴角的梨涡。已经有多久没有想起她。暮生按按太阳穴。她总是有办法在红绿灯的时候逗他让他忘却时间，引得后面喇叭声一片。忽而又想起她在阳光下抬头眯眼晒太阳的模样。时光的手总是轻易地就将她又带回他的眼前。
　　后面响起车喇叭声，他抬头，原来已经绿灯，“shit，”发动车子离开。

　　一天傍晚庆生打来电话：“今晚回家吃饭吧？妈做了你喜欢的雪菜鱼。”许是察觉到了他的一点犹豫，庆生又加了一句：“爸今早的飞机去香港。”
　　吃饭的时候，妈又在耳边唠叨：“暮生你回家住吧，你那个地方那么小。”
　　他咽咽嘴里的菜：“我一个人住足够了。”
　　妈看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