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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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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云雾缭绕的山峰进入伊川的视野,不时还能看到霞光与仙鹤,真是一派仙家气象。这便是明阳门内门,伊川上辈子心中的家。但是,如今…… 伊川暗自摇摇头,心中感慨万千。曾经,这里是他奋斗的目标,是他心中的圣地。而现在,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他不再是那个充满憧憬和向往的少年,而是一个历经沧桑、重生归来的人。
按照玉简的指示,伊川来到了其中一个并不高的山峰。此山峰位于内门的最边缘,也是灵气最普通的那一批山峰之一。当然,这个灵气普通也比外门浓郁十倍。
浮云峰,那些没有拜师的内门弟子的居住地。只是简单一扫,便能看到一个个被防护阵保护的院落,最小的也会是三进院落,放在凡人城镇,完全是大户人家。但在浮云峰,这是最低等的。除此之外,所有的院落周围都会有一亩到十亩的灵田,只不过灵田中不仅种有灵谷,还有灵菜、灵药。打理灵田的也不是灵田主人,而是被雇来的外门弟子。
浮云峰虽居住的弟子众多,但浮云峰够大,足够每一位弟子的居住地与邻居隔开相当远的距离,保证隐私安全。
那位凌云师兄的住处便是一座三进小院。估计是进入内门不久,他住处附带的两亩灵田之中没有种灵药,只有灵谷与灵菜。灵谷不归伊川管,伊川看了一下这半亩灵菜,都是些做美食会用到的上品灵菜,还有一些香料的幼苗。这位凌云师兄好美食?还是想走食修之路?伊川心中充满了疑惑。他回忆了一下,上辈子记忆之中没有这个人,便又放下了心中的疑虑。
伊川开始施展小云雨诀。很快,乌云便笼罩了半亩灵田,蕴含灵气的雨丝飘下,很快滋润了有些干燥的土壤。灵田中的灵菜仿佛得到了生命的滋养,变得更加生机勃勃。
一刻钟之后,伊川觉得差不多了,便散去了乌云。就在他准备离开之时,小院的门打开,两位身穿内门弟子服的男子走了出来。为首的那个年轻男子让伊川一愣,正是上辈子他当亲兄弟般敬爱的师兄,孔庆元。
“不用送了,希望你记住我为你指点的技巧,早日成为丹师,我很期待你成为我的师弟。” 孔庆元长相帅气,气宇轩昂,对着少年说话却是轻声细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鼓励,仿佛在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
那位少年不用说便是那位凌云师兄,是一位长相俊美的少年,有一双圆圆的猫眼,笑起来让人不由心生好感。
等等,这少年是不是有些眼熟?伊川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孔师兄,你放心,我一定会成为你的师弟!” 凌云很是自信,小下巴微微抬起,有点小小的骄傲,仿佛一只粘人的小猫。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孔庆元不由伸手揉了揉凌云的头发,眼睛中的喜爱之情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那温柔的动作中充满了关爱和宠溺,仿佛在对待自己最珍贵的宝贝。
孔庆元脚踩飞剑,很快便离开了浮云峰。而凌云则哼着小曲回了院落,两个人都共同无视了在不远处灵田中的伊川,一个没筑基的外门弟子而已。
等两人完全消失,伊川才想起这个少年像谁。崔行,再长大几岁,十六七岁的崔行。足足有五分像。再一回想刚才孔庆元眼中的喜爱,而自己记忆中没有这个人,伊川的表情不由古怪了一丝。
不会是这凌云过几年陨落了,孔庆元痛失所爱,见到了与凌云有几分相似的崔行便移情到了替身身上了吧?一想到有这个可能,伊川都有种想吐的冲动。
替身什么的,真的好恶心。
同时心中对孔庆元残余的一丝敬意消失得一干二净,伊川心中的一丝阴霾在此时消失。伊川觉得自己能以更加冷静、更加理智的态度看待前世的师父、师兄与朋友。
带着这样的念头,已经完成今日任务的伊川便准备离开内门。但命运似乎喜欢和伊川开玩笑,在遇到前世的师兄孔庆元之后,很快他又遇到了另一位故人,曾经他以为志同道合的挚友。
就在伊川即将离开内门之时,一座瀑布前,一阵悦耳的琴声在奔腾的瀑布流水声中隐约传来,让坐在纸鹤上的伊川一愣,不由寻声望去,便看到了坐在瀑布下巨石之上抚琴的青衣男子。他没有穿内门弟子服,只是简简单单的一袭青衣,给人的感觉便如青竹一般,傲然挺立,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无法让他弯腰屈服。
伊川收回了目光。曾经他也与这人把酒言欢,也曾与此人高山流水觅知音,他们有很多理念相似,堪称一拍即合。他以为他们会是一生的挚友,但这人下在酒杯中的毒丹却告诉他,自己太想当然了。
人生路途千百转,何必强求旧情长。
伊川释然地一笑,指挥纸鹤飞出了护山大阵,离开了内门。而在他走后,抚琴之人手指一顿,若有所思地抬眼向伊川刚刚停留的地方看去,只是此时那里空无一人。
“奇怪。” 男子取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时间一个地点,正是此时此刻,此地,但这里并未有除他之外的其他人。
“有缘之人并未在此。” 男子收好纸条,准备等一下找自称神算子的师弟好好嘲笑他一番。如此想着,男子把未抚完的曲子抚完,这才收起琴,踩着飞剑回了大梦峰。
“师兄!师兄!找到你的有缘人了吗?” 一落地,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便扑过来,拽住了男子的衣袖。男子,也就是大梦峰峰主的三弟子,司马长空,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少年名为孟琼,乃是大梦峰峰主的关门弟子。大梦峰峰主在明阳门中可称得上是一位奇人,其修为不仅已然达到了元婴后期的高深境界,而且在诸多杂学方面都有着非凡的造诣。他所收的弟子们,各自所选择的修行之道也是大不相同。司马长空以音入道,凭借着对音律的深刻感悟和精湛演奏,在修行之路上不断前行。而孟琼则精通天机占卜之术,能够通过神秘的占卜之法,窥视命运的脉络,为自己和他人指引前行的方向。